溶月与祝融-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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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欠是接二连三,留金垂头的眼角却突然飘过一抹赤黄鞋履。抬眼急看,正是皇上大步从他身边而去。
留金愣过,措手不及地跑着跟前:“皇上,您这是?”
“你下去吧!”
留金错愕,直觉不妙。急忙撒腿追上去:“皇上,奴才错了,下次不敢……”
刚跑一半,就听皇上在吩咐侍卫:
“抬暖轿来,朕要去春晖堂。”
留金卡上嗓子,看着皇上带着十多个宫侍消失在夜色;舒了口气,慢慢回归虚惊一场的庆幸。
溶月拿不定主意,皇帝会来还是不会来。因为这样的模棱两可,使等待的滋味被支离。夜色渐黑,溶月心中失算,预感皇帝不会来。她自己也知道对于以后的路,不来也许比来更要简单。但微也失望。不仅自嘲,女人总是忍受不了拒绝。
念头一闪,溶月即怔。惊讶索问,这么患得患失,竟跟恋爱中的少女一般!
旋而又失笑,真真假假,不过是图个安稳。
溶月这里还未来就梳理更多,那个等他许久的人却悄然而至。像是命运嘻戏着突然给溶月出道难题。
但见与不见,皇帝的脚步,已在由远及近。
鄢祝融一路疾行,是时间感染了情绪。想见皇后的迫切变成一壶燃薪的热水,在他迈身寝室、看到她俏立面前时,终于烫出沸腾。多日的烦恼就此灰飞烟灭。一切都在看到她的眼睛、她的人、她的全部时,尘埃落定,化作轻羽化作清风和细雨,更加显得这几日多余的傻气。
鄢祝融细细凝视咫尺之遥的皇后,黛眉下的大眼澄亮闪着潋滟,翡翠撒花皱裙引他视线一路攀向蜜合色绫祅。发鬓的玛瑙点翠簪子莹润圆润,分明静止,但随她盈盈笑意在唇边荡起,仿佛也被波及晃开,让人懵然有幻觉的迷眼。
鄢祝融上前两步,握了她仍是微凉的手在掌;心中涌出复杂,有怨怪,更多还是闷涩的疼惜。
溶月睫毛忽闪促动,看他凝视着自己,眼底泛着难得的一抹煖笑,像是特别欢喜。心中某个猜测隐隐落脚,溶月望着他笑:
“皇上,这几日可好?这几日臣妾抱恙,谢皇上每日送来蕲艾汤。”
说着她就要屈膝行礼相谢。鄢祝融却扶肘示阻,顺势把皇后拉进怀里,抱着她却是不说话,像是在表达又像无从表达。惯常沉敛的情绪肆意流露出来,有些扎眼。溶月心中移动,像是风吹过浮柳,乍暖乍凉。
心中叹息,有些释怀也有些烦恼;溶月便也不说话。放松身体由着皇帝把她禁在怀里。胸膛很快暖起来,皇帝的心跳清晰传回溶月耳畔,像是永远的恒定,有份难得的安稳。
溶月感受到皇帝的呼吸浅浅打在自己头顶。细细的,很快就能散去;连不成线更织不出经纬。她突然觉得嗓子哑涩,心中莫名一软。却又辨不清,到底为了谁?
溶月徐徐张开垂在身侧的双臂,轻轻回抱紧贴着自己的身体。阔阔的腰线,以及硬梆梆的骨头,很快抵达她的触感。
抱着皇后的鄢祝融在同一时间,也感受到这触觉的变化。他身体微微僵住,像是突然受到意外的刺激;但很快、很快就氲开馥郁的喜悦。
这一刻,鄢祝融找到那个需他正视的门槛。意念生出真真实实的承认:关于欢喜,是来自怀中这个女人,他的皇后!
***……***……***
【本章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怎么了。
日日疲惫。
总是昏睡不醒。
清醒的时候,也是意念迟钝。
写的太混沌,篇幅更拉不长。
PS
几次敲字差点睡着,但还是不想断更。
额怕是病了,等明早来抓虫。
☆、第89章 秉烛
鄢祝融看皇后熄灭琉璃宫灯,又点燃锡金烛台上的红烛。望着她被灯烛瞬间映亮的眼睛、染红的腮颊;鄢祝融不由朗声笑起。
溶月看皇帝那笑意,分明有戏笑的味道;解释似地辩驳:
“既然是请皇上来秉烛夜谈,自然要高烛照红妆。”
鄢祝融扫眼彤红缥缈的寝室,忍不住哈哈大笑。溶月从未见过皇帝如此肆意酣笑,
“皇上!”
她下意识就拿手捂了他嘴:“都这么晚了。您小心把人惹来!”
鄢祝融先是嘴上突然蒙上柔软,接着鼻息就渗入淡淡馨香。诧异之后,他不禁舌尖轻顶,就舔了皇后手心一下。
溶月大窘。扎手似地,慌忙缩回手。鄢祝融看她脸色赧然,翘唇而笑:
“坐,朕有话同皇后说。”
溶月心下思疑,却猜不到皇帝要说何事。她依言落座,鄢祝融脸上还是带着微微笑意;
“朕记得过些日子就是皇后先母忌日。趁着此次祭礼,朕想追封她为宁国夫人。”
毫无预兆,突然提起。
溶月很是错愕,望着面容平和的皇帝,她不以为皇帝这是在试探她。电光火石间,溶月想到,男人总是不吝施恩取悦了她的女人!
这个惯性正常的又不正常,溶月心头浮过一丝复杂辛涩。
鄢祝融看皇后神情懵怔,猜这消息与她是不虞之喜。温声问她:
“皇后,意下如何?”
无论如何,皇帝这次是一片好心。溶月不做不识好歹之人,她旋即起身福礼谢过:
“臣妾代母谢皇上圣意体悯!”
话到此,溶月却转开话题:“臣妾可否冒昧相问,皇上是要打算让兄长常驻西南,还是会调至归京?”
皇后提及司徒衡臣,有些莫名其妙的突然;鄢祝融直觉要慎答,略作思忖才道:
“西南年底许会再起战事。”
话义含糊,但已明确司徒衡臣不会短时间归京。溶月眼中多了郑重:
“皇上,这追封本是您一片圣心,臣妾本不敢置喙。只是可否请您先别下旨,臣相想先斟酌斟酌。”
鄢祝融生惑:
“皇后何意?可是有什么不妥?”
溶月看皇帝并没有焦躁不耐,心中略定。神色越发端凝,同他坦言道:
“皇上仁德,臣妾愿意同皇上坦诚相见!”
这话,鄢祝融喜欢听。他颔首示意:
“朕甚欣慰,洗耳恭听!”
溶月听出他语气颇有打趣之意,但气氛却也因此多了轻松。溶月看他眉眼舒展,自己也莞尔浅笑,就势道出心中所想:
“……所以,臣妾想着,这恩赐不如给了活着的人。想来母亲一片慈母心肠,自然更愿意儿孙好,她也更能含笑九泉。”
鄢祝融对皇后提出要司徒衡臣夫妻团聚的请求,很意外。
“这么说,宋氏是愿意去的。只是,衡臣是什么意思?”
溶月笑:
“皇上,这世上夫妻,能相守也的看环境机缘。如果没有您治理的国泰,如何有那万千的明安?如果您不能额外给兄长一份恩赐,他又如何兑现他白首不相离的承诺?”
鄢祝融望着皇后一本正经的脸,促狭的笑:
“皇后这是在奉承朕?”
“皇上,奉承也是有事实做依据。”溶月抿嘴:“反正臣妾不是昧心,阿谀曲从。”
绵言细语,让人听的特别舒服。因为信服,鄢祝融冁然而笑:
“嗯,朕知道了。”
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溶月有些不确定:“皇上……是同意臣妾了?”
鄢祝融望着她大大的杏眼里有火烛的影子在微微跳跃,雾蒙蒙的炫目。伸手拉她抱住,像是很满足的长声而叹:
“皇后从未有求于朕,这第一次开口,朕自然不能拂你。”
溶月想到留着上品武将的家眷滞京,是皇权出于作为人质胁迫的政治考量。说不定此举还真是难为他。这么一想,溶月就在皇帝怀里补充表态:
“臣妾知道,还未有过这样的先例,想来是要给您添麻烦。不过皇上放心,臣妾就在京里!”是说她也可以成为人质。
鄢祝融听出她甚为认真的口吻,偏语气又很急切,煞有介事似的;不由想到之前自己对她诸多猜忌,而她也因此格外小心谨慎,不惜避居在外,有名无实……脑中倏地涌起种种过往。
鄢祝融心中突然闷闷有些不舒服。手臂把她抱紧,说话的语气却平静,了无波澜:
“朕以为皇后会因朕为难,而改变主意?”
“既然说了,那就要坚持到底。”溶月笑颜如花;“如果能改,臣妾何必开始要提!”
鄢祝融听的生乐,不想皇后看问题有这么股拗劲儿。细细一想,以前对她的一些困惑,渐渐豁然开朗。
皇帝怀里的溶月,声音却低了下去:
“臣妾是真的希望兄嫂相守。夫妻在一起,对他们小家庭好,对我们这个大家庭也好。”
鄢祝融喜欢听她说那个“我们大家庭”,声音不由放低,嘴角含笑:
“这又是何道理?”
溶月娓娓说来:
“男人家宅和睦,出门做事自然更无后顾之忧。何况如果有贤内助相帮,很多事更是事半功倍。再说,如果皇上开恩让他们一家团圆,他们更会对您感恩戴德。如此以来,皇上交代的事,岂有完成不好?”
溶月偏头看皇帝一眼,眼眉弯笑:“如果臣子大多如此,皇上不是可以令行禁止?如此以来君臣一心,皇上您这天下大家可不就会越来越好?”
她口气自然真挚,偏让鄢祝融听的乐不可支。他忍着没笑出来,重重点头道:
“皇后之言,甚合朕心!”
溶月听出他高兴,但他样子却依旧绷着老成稳重。明明是年轻人,偏喜欢扮中年人。溶月不禁斜他一眼,眼波一转,媚意横生。鄢祝融被睨的意动。低头就亲在她的雪白颈肤,溶月被他蹭的奇痒,忍不住就要挣脱:
“皇上!”
连声音都娇了起来……
鄢祝融变本加厉,把她锢的更紧,还对着溶月的耳朵说起了胡话:
“想不想朕……嗯,想不想”
溶月无奈,皇帝像是个万花筒,天天一个样子。
隐隐觉得他对自己这般肆意的腻激,有那么点危险。不知道是被烛火照热了脸,还是被他这种老掉牙的情话羞红了脸。溶月只觉似被炙烤,那里都热。
躲的心却更加强烈,偏她挣脱不得。反到成全了肌肤磨蹭的挑逗。鄢祝融眼神迅速遍布热望,一个翻手就让她跨坐到自己腿上。单手托了她的脸在红烛影动下欣赏,见到皇后凝玉般的双颊氤氲霞光,越发有了初雨海棠的那抹艳。
鄢祝融心中盛旎。他以为自己的记忆错过了皇后大婚的样子,不想他会此刻再次目睹。心中喟叹,这就该是他皇后初夜的模样!
他细细摩挲她的下巴;指腹底下,触手如瓷。
溶月最受不得皇帝这种毫无遮拦的裸裸目光,干脆闭上眼睛。鄢祝融却眉眼然笑,近前亲她的眼睛,细细的有些湿,让人觉得有些重。
怀中身体幽幽的引人,鄢祝融念念不忘皇后跨身自己的那夜。现在时光重现,就在眼前。他是个不会错过机会的人。只是对着皇后,他的耐心格外变好,想要慢慢体味。总潜在预感,皇后值得他的期待。
溶月感到皇帝的手伸进她的衣襟,旋即她腰上一凉。溶月被惊起凉意,立即探手按住皇帝的恣意。把脑袋埋在他怀里,低声期期艾道:
“别,别在这里!”
鄢祝融被她的请求赫然掐断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