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回时-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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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不断,花蕊之内不断被强力冲击,她只觉神魂俱散,碎成了无数的碎片,却又聚拢不到一处,但偏偏各处有各处的愉悦却又整体和谐,唯有一处让她觉得真实…她双手紧揪着他的双臂,在男子那年轻健康细泽的肌肤之上抓出了深深的血印子……
却说冬萝被那学徒带至后院,但见这药铺后院却是颇为宽大,院内各处地方皆支了木架晾着药材,正有两三人忙忙碌碌翻捡药材,唯有一处房屋不同那一处屋子周遭并未晒置药材,且是间独立的屋子,虽不知屋内风光,她也不由好奇,很想知道这屋内有什么古怪。
带她进来的那学徒连连阻止:“姑娘,那里千万不能去!夏二爷有命,谁也不可接近那间屋子!”
“那屋子是?”冬萝这人虽平日做事虽稳妥但到底还是花季少女,尚有好奇之心,不由连连追问。
那学徒道:“那是夏大夫的药房,平日没得他允许从无人敢走进那间房。”他招招手叫来一旁正翻捡药材的小伙计道:“春平,夏大夫将夫人带哪去了?”
“夫人?”那小伙计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说刚刚被他带进药房的女子?啧啧,没想到啊!”他露出梦游般的神情,不知道是羡慕夏友有此艳福还是夸赞英洛容貌,神思不属。
那学徒见已问出了自己想要的,便从旁边搬来一把凳子,道:“姑娘先坐坐!那药房千万去不得!姑娘还是在此先等等吧!”
这一等,足足等了一个时辰,也等来了易大公子。
易柏今日起床便到各个商铺巡视,忙得脚步沾地,好不容易晌午还未扒口饭,想着巡过了这家药铺的帐目,便可以饱餐一顿,哪知道进来之时,但见堂内众人用奇异的目光看着他从前这些人虽背后对店内英洛两这两位娇婿抱以同情的目光,但夏友身边尚有四娇,也算得上别样慰藉。这位易大公子虽温雅如玉,但细品起来却真是块寒玉,面上笑着内里冷得彻骨,虽有女子痴迷过,终究不得他顾盼一回,且长安城中十停人有九停人熟知英洛那段霸王硬上弓的典故,无论生意场上他如何无往而不利,背后总还是能让对手寻着偷笑的把柄。
易柏并非无知无觉全无心肝之辈,往日尽可佯装不知,但今日众人这目光,可值得玩味一番。他招手叫来一位大夫,道:“今日,店里可是来了不该来的人?”
不该来?
那大夫被吓出一头冷汗………若药铺最大的老板来了,算得上不该来么?
这二位虽每月赚了不少的银子,但归根究底,那银子最后可全都姓了英,进了英府的仓库!这一点毋庸置疑!
那大夫结结巴巴道:“是……是……英……英将军来了,在后院!”考虑再三,他还是选择以官衔呼之,且偷偷窥见那素来外暖内寒的易大公子,面上奇异的,缓缓绽出一抹温柔笑意来,简直是灼若芙渠出绿波,高洁逸尘,一时里教他看得呆了去。共事几月,诸人何尝见过他今日这般缠绵笑意?
但见他大步流星向着后院而去,有大胆的学徒借着去后院整理药材的功夫装作无意尾随而至,却见易大公子目光在后院巡梭一番,只见冬萝闲极无聊,正低头坐在小凳之上垂头打盹,不远处有小学徒偷偷看过来,面有担忧之色,似是担心这年轻娇俏的女子下巴一点一点,人未曾睡醒倒先把脖子给折了!见得他闲步而来,皆忙忙转身看顾自己面前那一摊草药。
易柏本是满腹欢喜而来,但见冬萝所坐的位置正正对着夏友的药房,便知这紧闭的房门之内此时定余他二人,一时之间将那欣喜之情灭得涓滴不剩,正欲在他二人不察之时退出去,未料冬萝并未睡实,此时刚刚醒,睁开朦胧双目见眼前之人正是易柏,随手指道:“四爷,少夫人与二爷正在药房呢,奴婢不便陪您进去,您还是自己进去吧!”低头闭上眼睛来打算继续入睡,身旁有轻捷脚步声而过,她在大脑完全停工之前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似乎……似乎二爷拉着少夫人手进房去之前,那目光烫得惊人!
“等……等等!”冬萝将最后两个字悄悄咽进了肚子,眼见着易柏推门而入,她四下张望,捡了处晾晒药材的支架后面偷偷躲了起来,未几,果听得巨大的一声响动,听那声音似乎颇像门板倒塌的声音,她偷偷张望,但见那两扇门紧闭,完好无损,她不由急出了满手心的汗,却碍着易四爷妒名在外,万一此时上去点眼,将来在府中可有好日子过了!
不单是冬萝,便是后院那些晾晒药材的学徒亦竖起了耳朵来听,激动的都快要出一身热汗了!众人纷纷猜想,不出一刻这药房内肯定得翻天覆地,他们虽没有胆子前去围观,听听壁角也能稍解好奇之心。
可惜屋内再无响动,又过得一刻钟,但见药房门大开,三人笑意满面走了出来,有学徒偷偷留神夏友与英洛的衣饰,但见二人衣饰齐整,便是易大少,也是难得的笑模样,很难想象里面曾经有过激烈的龙争虎斗。
倒是英洛四下看看,叹道:“想不到冬萝这丫头玩心也这般重,连影子都不见了!”
易柏想起进去之前那个坐着打盹的丫头,笑意上扬,一手来握住了她的手,只见她瞟了一眼夏友,微微的挣扎,却被他牢牢捉在手内,不肯放开,也只得由他去了,但听他道:“二哥且不忙送,三日五日就都来了。我陪洛洛回府吧!”
夏友面上笑意浅淡,道:“那就有劳四弟,恕不远送了!洛洛过来!”
英洛见他招手,遂从易柏手中挣脱,乖乖上前,他也不避人言,将她头上珠钗整理一番,耳边发丝替她抿了抿,端详道:“好了!乖乖跟四弟回家吧!”
英洛点点头,复又被易柏牵在手中,回首依依:“衡哥哥忙完了这阵一定要回家住啊!”
夏友点点头,心道:“我哪里就忙成了这样呢?不过就是不喜回去罢了!”
可惜伊人从来粗心,并无许多曲曲折折的心肠,早被易柏牵着手拖走了。
他复站了许久,才回身阖上了门。
冬萝从支架后闪了出来,在街上悠闲逛到太阳快落山,方回到了府中。英洛见了她手中提着许多小吃,哪顾得上埋怨她。倒是易柏,回头轻描淡写赞了一句:“冬萝最近差当得不错!”
令她大大受宠若惊了一回!
这位爷鲜少赞人!
不算计人就算不错了!
旧意谁教改(四)
晚间时分,英洛正欲沐浴之时,易柏来了鸣凤轩,道:“洛洛,随我来!”英洛长衫轻挽,不知就里,却也不忍拂逆了他的意,只得乖乖随他而出。复想起今日他推门而入时,自己与夏友正在整理衣衫,药房内一片狼藉,便是连那张旧案亦坍塌,她正在埋怨夏友:“都是你……”夏友边系腰带边无辜道:“都怨我什么?”
“自然是怨你力道大了一些!”他正淡笑着站在门口,目光清朗,带着难得的笑谑,许是她的错觉,她总觉那笑谑里搀了一丝别样滋味。英洛立时被闹了个大红脸……白日宣淫啊……还偏偏被他捉个现形……面上止也止不住的火烧火燎。
那人似无所觉,将她牵至院内一处所在,推门道:“进去看看?”
英洛见他面上笑意诚挚,遂推门而入,只觉房内湿气缭绕,再走两步,却有帘子遮挡,掀起帘子之时,但见面前是一池碧波汤池,池内全用整块的汉白玉拼镶,所费甚奢。池旁设有几个形状古怪的软塌,若非碍于身旁有个双目炯炯的他,她怕是立时脱个精光跳进这池中好好洗浴一番。
她虽对家中经济无甚大的概念,也知自家目前财力软疲,家虽交了给易柏当,却不信他当真舍得这大笔支出就为了建成这白玉汤池,因之不免调笑道:“这汤池莫非是拿你的私房钱建的?”
“非也!”那人摇头否定,得意非凡!
“那就是拿帐房里的银子建的?”不得不说,英洛很善于大煞风景。
易柏挫败抚额,叹道:“洛洛,此情此景你不是应该先感动涕零,然后与为夫鸳鸯戏水一番嘛?”
英洛骇笑:“鸳鸯戏水?”说着立时揪紧了自己的衣襟不放,道:“非也非也!此时为妻应严刑逼供,问清楚这汤池的来源,可不能让英府经济陷入困顿,就为了这汤池全家勒紧裤腰带吃一年咸菜!”
那人上前一步,眸中笑意十足,面上却正经道:“妻主还请放心,此汤池乃前屋主所遗,只因此处位置偏僻,无人打理,一时未被发现。前日有小厮发现了,前来上报,我便赶着让人收拾了给你用,不知妻主可还满意我这回答?”
英洛闻得是前屋主所留,自然欣喜不已,乐滋滋点头道:“既是现成的,放着不用岂不浪费?真是要谢谢柏哥哥体贴周到呢!我想沐浴了,还请柏哥哥回避。”心内知他这几日心情顺畅,是以才越发尽心尽力打理家务,自己再不能冷落于他。独处时越性要显出几分亲昵之意来。
易柏被她这两声叫得骨软心酥,再朝前一步正正站在她面前,拖长声音道:“不如由我来服侍将军沐浴?”
英洛揪紧了衣领只不肯,眼见着他要紧贴了上来,不由后退了一大步,只闻得“哎哟”一声,水花四溅,整个人便跌进了汤池之中,浮浮沉沉,紧跟着扑嗵一声,又一个人也跌进了汤池,却是他惊慌带笑的声音:“洛洛,我来救你了,别动!”
这个人,定是故意的!
英洛本来刚抹了把面上的热水,闻听他此言肚肠里面难得拐了个弯,竟是佯做不支蹲了下去潜进水中,只等那人在水面遍寻不见,潜进水下,趁他无措之际按下了他的头颅,硬逼着他猛灌了几口热水,眼见着平日风姿气度丝毫不乱的人在水下手舞足蹈的挣扎,她终于笑着探出头来,得意道:“你也有今天!”
易柏将将探出水面,恰恰听到这句话,咳了几口水方不怀好意道:“今天?不如洛洛也来试试这滋味吧?”一边如游鱼般灵活游了过来,英洛左躲右闪,任他追逐嬉戏,二人皆是少年老成,英洛是不再记得幼年玩乐,易柏更是身肩重任,哪里能够放松过?便是成年以后,早已习惯了拘谨,再无孩童之姿意随心,今日二人在这池水之中直如少年儿郎一般嬉戏,惊呼之声不断,却是英洛被易柏所逼,眼见着要被他堵在池中壁角,不由求告连连:“好了好了……我再也不能够了……饶了我吧……”
那人身着湿衣,额上不断滴下水来,浇湿了清雅如画的眉目,面上从来浅淡的笑意今日简直浓墨重彩,肆意张扬,哑声道:“你叫我什么?”
英洛偏头一想,不情不愿道:“恃强凌弱,欺负弱女子……啊,柏哥哥,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眼见他步步逼近,眸中色欲突起,只吓得她软软求饶…开玩笑!今日药房里她都怀疑桌案坍塌之时自己从上掉下来伤了尾椎,虽偷偷抹了夏友给的药,还是觉得有点不适之感,哪有精力再与他嬉水鸳鸯一回?
那人毅然朝前不停,眼见着她一个猛子扎进了水中,面上笑容竟是笃定般,目视水中,猿臂一捞,便从水中捞出湿淋淋的女子,疑惑道:“难道洛洛竟是喜欢水中?”不等她回答,立时箍紧了她扎进了水中,深深吻了下去……
不知为何,她偏不想如了他的意,传闻中的易大公子文武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