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的逃妃-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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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说,这孩子该取个什么名字?”朱若敏满脸母性光辉,连语气都轻柔的像是棉絮。
“这个么,要王爷决定才是。”朱若锦懒懒的,有些心不在焉。
“姐姐你放心,”朱若敏放下针线来到床边,替她掩了掩被角,十分真诚地道,“我说过的话决不食言!这孩子虽然是我生的,但也是你的孩儿!”
朱若锦淡淡一笑:“妹妹,我并没有疑心什么。只是在想,母亲若见到那人……”
朱若敏立刻警惕地看看四周,道:“姐姐,我们还是小心些,如今正是多事之秋。”
朱若锦淡淡冷笑:“怕什么?即便有什么恶果,也是她自寻的!”
巧叶从外面进来,在外间暖炉上烘了烘身子,才走进暖阁,道:“两位侧妃,听说一早上王妃失踪了,可把王爷急坏了。就在方才,在癯仙园找到王妃了,却原来是王妃跌倒在了雪堆里,霜姿一时没有发现,闹了一场虚惊。”
朱若敏把疑惑的目光投向朱若锦,朱若锦扯了扯一边的唇角,淡淡道:“也不过是王爷的障眼法罢了。王妃必然是不见了。若不找这么个借口,王爷的面子该往哪里搁?”
巧叶有些不大明白她们在说什么,又道:“我听说王妃跌伤了脚,本来上元节该进宫朝贺的,这么一来又去不成了。王爷给皇上递了折子。如今崔大夫正在长春殿给王妃诊治。王妃的卧具妆奁都搬到王爷寝居了。”
“你去看看厨房我的参汤好了没有,”朱若锦吩咐道,“不要掺和那边的事,守好自己的本分。”
巧叶答应着去了。
朱若敏一脸忐忑看着朱若锦,朱若锦拍了拍她的手:“小敏,以前在家里时,我就说姊妹当中你还有些成算,怎的如今一点主意也没了?”
“姐姐,我怕……”朱若敏手心里出了密密一层汗,“自从进了楚王府,我每一日都提心吊胆,尤其,这个孩子又是来路不正的,我怕王爷……一旦王爷知道了真相,怕是王爷根本就不会顾念骨肉亲情……”
朱若锦眼眉一立,斥道:“胡说些什么!我们听说王妃出了事也担心得很,只是一个刚刚小产,一个胎像未稳,实在怕冲撞了王妃,所以不好过去侍疾,每日派贴身丫头过去问候也便是了!有什么好怕的!”
朱若敏诺诺连声,不敢再说别的。
朱若锦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她一眼,这才继续说道:“我跟母亲说了,让她把家里常用的大夫送过来专门服侍你我,今后尤其是你的汤药饮食,一律由他看过了方能用。至于你母亲,我看也指望不上什么!”
“是,”朱若敏低着头,“我毕竟不是她亲生的。”自从进了楚王府,一直不受宠,嫡母便已将她抛在脑后,后来楚王府出了事,大夫人还惦记着几次三番过来探望朱若锦还给她送丫鬟送钱,而自己嫡母只做样子来送了一回丫头,明知她度日艰难也不曾贴补半文钱!而之前未出阁之时,她也曾百般疼爱,声称将自己视如己出!
这世上没有谁比自己更加可靠!
长春殿,欧竞天已经自己关了自己一天。
她走得那样干脆!以至于想找一两样属于她的东西都不可得!或许她说的对,她一针一线皆是他所有,所以不必放在心上!
他搜索遍了两个人的屋子,总算在枕头上搜集到十来根乌亮的青丝,他将那一缕青丝绕在手指上,密密匝匝绕了一圈又一圈,微一用力便听到细微断裂声,急忙收手,将那头发小心地放在贴身的荷包中。
这荷包是她亲手所作,当日柔情蜜意,他以为她在这细密的针脚中定也揉了满怀柔情,原来一切都是他自以为是!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安他的心,好在他放松戒备之后,抽身离开!
慕清妍,你到底有没有心!
天色已黑,寝居内却没有点灯,欧竞天便在这一片黑暗中静默。
“王爷,”一身利落装扮的阿智在门外轻轻说道,“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欧竞天提起早已准备好的小小包裹,面无表情站起身,推门而出,淡淡吩咐:“出发!”
阿智伸手去接他手中的小包,他却握的更紧,道:“这个本王要贴身带着。”那是她亲手为他缝制的为数不多的几件衣物。
“是。”阿智并不多问,与欧竞天一起会合了阿信,带上了十几名护卫,轻装简从,直奔西秦。
阿信曾问过:“王爷,我们不沿路探查王妃行踪么?”
欧竞天抿了抿薄肆的唇,幽深的凤眸中寒意深沉:“不,我们直接赶奔冰泉山,本王要在那里守株待兔!”
一连奔驰了五日,本就不爱多言的欧竞天更加沉默寡言,身上的冷意一天比一天浓重,这些手下都不太敢靠近,他们只是在安全距离之外说些轻松些的话题,甚至讲笑话,希望能中和王爷的冷意。
终于,阿智忍耐不住,催马来到欧竞天身侧:“王爷,便是我们不知疲累,可是这些马也该受不住了。”
欧竞天垂首看着胯下一向神骏的乌龙驹开始东倒西歪的步子,脸上露出一丝怜惜,把手在空中一竖,一行人停留下来,在树林边打尖休息。
树林里隐隐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阿智起身走进去。不多时便提了一个獐头鼠目的男子出来,往地上一掼,喝道:“把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是是是!小人不敢隐瞒。小人是前面黑风寨的一个小头目,昨天我们大寨主抢了一个女子上山做压寨夫人,那女子,啧啧啧,生的天仙一般,还会些医术,性子却不大好,新婚夜还把大寨主刺伤了,大寨主却不舍得伤她,叫小人出来买些那个药回去,好成就美事……”他一面说着一面望天,这天晴朗的很,怎的身上一阵一阵发冷?
“那女子有无受伤?”欧竞天眼神冰冷,声音里几乎含了冰霜。
那小头目打了一个突,却不敢不说:“大的伤痕倒是没有,只是手脚上有些擦伤,因她性子倔强,不肯屈服,所以……所以大寨主叫人捆了她,可能……可能……”他越说越是胆寒,眼前这男子戴着沉冷的镔铁面具,露出一对他从未见过的绮丽的凤眸,也有着他所没见过的令人深入骨髓的的杀意!突然裆里一热,紧跟着又一凉,一股腥臭飘来,他的脸登时变成土黄色。
欧竞天又问他山寨在哪里,他这一次连话也说不出来,只颤抖着手指明了方向。
欧竞天站起身大步向前走,薄唇边冷冷吐出一个字:“杀!”
阿智阿信和护卫们大步紧随其后,走在最后的一个护卫横肘一挥,肘间隐藏的利刃便轻快地抹过小头目的脖子,那护卫却连脚步都不曾停顿片刻。
那小头目还在惊愣,便觉脖子上一凉,紧跟着便发觉飞了起来,眼前景物红白交错,下一瞬便永远坠入黑暗之中。
黑风寨建在半山腰,规模不大,甚至微见简陋,寨主却有三位,大小头目十个,喽罗兵也有一百余。
这一日正摆酒庆贺大寨主喜得压寨夫人,脸酣耳热之际,忽听蹄声隐隐,大有风雷之势。
大寨主擎着酒杯,乜斜着醉眼,大着舌头:“打雷了么?这还没出正月呢,真他娘的见鬼了!”
二寨主哈哈一笑:“这是喜事!老天爷也替大哥高兴!”
三寨主却皱了皱眉:“不对啊,这动静不是打雷,分明是……”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是马蹄声!”
大寨主呸了一声:“老三,草叶一动你就说刮大风,水点儿一来你就说有暴雨!”
可是随之而来的诡异的“噗噗”声,使他们的脸色齐齐一变。
紧跟着终于有小喽啰惨呼传来。
三位寨主立刻拿刀的拿刀举剑的举剑,还未曾离开酒桌,屋顶便已被掀了开来,一股冷风夹杂着冲鼻的血气扑面而来,他们的酒意一下子全没了。
杀神!
终于见识到什么是杀神!
当先一个黑衣男子戴着镔铁面具,面具掩盖不住的凤眸绮丽清贵,那人的意态冷酷却似魔鬼,黑色锦袍当风飘摇,仅仅一个眼神,便已令全寨人马化成一地冤魂。
“你……”大寨主仗着胆子出声,下一刻便彻底丧失了说话的权利。
二寨主三寨主也在同一时刻奔赴黄泉。
欧竞天转身至内堂,在角落里发现一身红衣捆得粽子一样的“美貌女子”,只一眼,失望便浸润了满脸,胸臆间一股恶气翻腾不休!
这也叫美貌女子?充其量不过清秀罢了!
这也叫性子不好?不见她已经体如筛糠?慕清妍怎会如此不济!
衣袖一甩,冷着脸,他快速离开,甚至都没有给那女子解开绑绳。
阿智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了那女子,好言安慰几句,便去追赶欧竞天。
此后几乎路过一个山寨,他们便会平灭一个山寨,即使遇不上山寨,便是风声不大好的帮派,也会一一挑了。一路行来,一路血腥。
阿智知道,王爷这么做还是为了王妃。他们一路奔驰一定早已将王妃甩在后面,这样一来,王妃行路便会安全很多。
王爷的心,王妃到底懂不懂?
转眼已进了三月,而他们的行程因为荡灭匪寇已经耽搁了不少,这一日正在赶路,迎面遇见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当先的马车里忽然探出一颗小小的脑袋,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尖端呈淡金色,像是镀了一层阳光,随着眼睛的眨动翻覆着迷人的光彩。他饱满的唇扬起一个欢快的笑容:“喂,请问,你们是来找慕清妍慕姐姐的么?”
欧竞天勒住马,仔细打量这个十来岁的男孩儿,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极其玉雪可爱的孩子,很容易讨人欢心,他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淡淡问道:“慕清妍是何人?”
轩辕澈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疑惑的搔了搔后脑勺:“咦,我猜错了么?哦,抱歉抱歉。那便不耽搁你们了。不过若要去寻妍姐姐,只怕你们会走冤枉路,既然不认识妍姐姐……”他语声越来越低,慢慢缩回车厢里。
欧竞天神色丝毫不为所动,继续催动坐骑。
驰出一程,已经看不到那队车马的影子,欧竞天这才再次勒住马,对阿信道:“你折回去打探一下那些人的底细。”
“是!”阿信带了两个人立刻调转马头去追轩辕澈。
仁义礼智信五人之中,阿仁武功最高,却最啰嗦贫嘴;阿义沉默寡言,最是细心不过;阿礼中规中矩,最是中庸;阿智足智多谋,却是五人之中武功最差的;唯有阿信,做事最为干练稳妥,虽然单独一样未必出众,但综合实力最高。当然,这也是这五人相比而已,他们不论哪一个单独提出来都可以独当一面。
欧竞天下了马,举起水囊,喝了一口水,却过了很久才咽下。
阿智来到他身边,轻轻说道:“主子,其实那少年分明是故意引起我们注意,必定……”
欧竞天一摆手,沉声道:“有关她的消息,不论真假,我总要知道。”
阿智叹息一声,退了开去。
过不多时,阿信便带着人回来了。
不独欧竞天,阿智也大吃了一惊,记忆中阿信出马无往不利,可这一次,竟然挂了彩!
阿信一脸愧色,翻身下马,跪在欧竞天面前,道:“奴才有负主子所托!”
欧竞天示意阿智扶他起来,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那少年是天机阁中人,”阿信惭愧地低下头,“属下不慎遭了暗算。”
欧竞天眼眸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