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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部分

楚王的逃妃-第185部分

小说: 楚王的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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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报仇!不择手段!”说完,转身走开,在秋末冬初的暮霭中披一身严霜。
  轩辕澈缓缓垂下头去,半晌双手捂住了面孔,肩膀微微耸动。他很怀念那年初遇时的妍姐姐,那时她也身中剧毒命在顷刻,而且会是对女子而言最惨烈的一种死法,可她还时常会笑,虽然嘴上说自己不是好人,却处处替自己打算周全。而今,她整个人都像是死了,若不是有报仇这个信念撑着,只怕……
  良久,轩辕澈抬起头来,微博的暮色中眼睛晶亮,长长的睫毛眨动,似有金光一闪,他低低的而又坚定地道:“姐姐,无论如何,我都会帮你到底!”
  风声一响,一个黑衣人在他身侧三尺处站定,微微躬身,恭声道:“少主,老主人传讯过来,请您务必尽快赶回去。”
  轩辕澈望了望天边,已经有几颗星升了起来,一眨一眨的,像暗处潜伏的恶毒的眼睛,他略一点头,缓缓道:“我知道了。我们明日下午返程。”
  营地里井然有序,但并不是毫无动静,也许是赫连扶苏的御下之道与众不同,他手下的护卫除了当值的,都松松散散分布着,各自聚在一起谈天说地,一对对篝火映出一张张年轻的面孔。
  吃过晚饭,拒绝了赫连扶苏的陪伴,也不要霜姿雪致服侍,慕清妍独自一人在帐篷里盘膝而坐,精神高度集中而又精神放松,练习陶小桃教给她的巫族独有的精神修炼秘法。她已经过了最艰难的第一阶段,这个领悟是在欧竞天出事、她小产后发生的,难怪当时陶小桃传授之时面有难色说她不是从小修炼,会付出痛苦的代价。
  此时她精神外放,对身周事务的感知细微而清晰。
  自己帐篷里安神香袅袅,一点灰烬缓缓滑落。帐篷外一队护卫走过,其中一个还打了个嗝,之后霜姿雪致走了过来,悄声商量,两人分开守夜,霜姿上半夜,雪致下半夜。隔邻帐篷里,那个护卫队长正在跟赫连扶苏发牢骚,赫连扶苏一脸耐心不住劝解。再往外,那些帐篷里,护卫们有的抓紧时间睡了,有的却还在玩闹。再往外,除了明岗之外,还有些暗哨潜伏在草丛中、树顶上。营地四角果真各有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
  慕清妍缓缓睁开眼,方才的感知退潮般刷拉拉退去,最终只剩了眼前袅袅升腾的烟气。
  这安神香已经对她没用了,这几日她几乎夜夜不能安睡,一闭上眼便是那日城头看到的欧竞天被挂满倒刺的乌黑的网兜住的情形,还有……她的手缓缓按上小腹,这里,她都未曾觉察,曾有一个小生命在悄悄生长……
  两行泪缓缓流下。
  确切的说,杀死孩子的凶手,不是段随云,是她!即便没有城头历险,她曾两次冒险运用虚幻,极度透支那点微薄的精神力,已经对身体造成了极大伤害,母体受损,胎儿又怎能幸免,滑胎不过是早晚的事。何况,她那时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有了身孕,遇到麻烦说不定还会采取更加激烈的手段应对,那样一来只会更快的扼杀胎儿。即便勉强保住了,说不定,将来也会是个痴儿……
  “王妃,需要用些茶水么?”外面霜姿悄悄问道。
  慕清妍微微扬起头,闭上眼睛,任泪水自然风干,然后平静地道:“不用。你也不用守夜,回去歇息吧。”
  霜姿应了一声,却不肯走。
  慕清妍却也不理会,抿了抿唇,再次进入空明状态。意识很快笼罩了包括营地在内的一里方圆。
  一簇一簇的黑影很快出现在意识边缘,时而分散时而聚拢,向着营地摸近。
  慕清妍身子晃了晃,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她连续两次调动全身精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不得不结束,睁开了眼睛,昔日幽泉般的眼眸,变得黑而深,再不复以往清澈。眼下浓浓一片暗影,因脸色苍白而越发幽深。
  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便和衣而卧。因为极度疲乏,躺下之后没多久便睡着了。
  一刻钟后,营地四周响起一片惊天动地的惨呼,尤以营地四角为最。当值的护卫们各司其职,没有当值的护卫纷纷窜了出去。
  万兴也跟了出去。
  不多时,有当值护卫小队长来报:“统领,我们已经发现有人恶意接近,可是还没来得及动作便已经……”
  万兴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将他一推,大步向前跨去。
  战场已经打扫干净,地上一片死尸,没有死的也都重伤,七扭八歪的倒在地上鬼哭狼嚎,不远处还有零星几个小黑点,想必是见势不好夺路而逃的。
  “没人去追吧?”万兴一面看着地上触目惊心的场景,一面随口问道。
  “没有。江湖规矩,穷寇莫追。咱们还是以保护殿下为要,属下们知道轻重。”
  万兴点了点头,看见四角有黑乎乎的,丈许高的东西被蒙上黑布缓缓推走,很快拆卸了装进轩辕家的马车里,将下颌一扬,再次发问:“有没有人看清那是什么?”
  “这……轩辕少主特意叫人来叮嘱属下等,叫属下们不可接近那东西一丈以内,所以……”跟在万兴身边的小队长一脸愧疚,轩辕澈叫人来安放东西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篝火离这里又远,他们甚至连这绝世杀器的轮廓都没看清。
  “怪不得你们,”万兴叹了口气,转头看着慕清妍帐篷的方向,低低地道,“我原先以为,我们带上她不过是带了个累赘,如今看来……”
  那个小队长担忧地道:“统领,属下以为,太子殿下此举也着实不妥,那人毕竟是天庆楚王的王妃,若是国内知道了此事,只怕对太子殿下的风评不好……”
  “嗯?”万兴冷厉的看了他一眼,“谁说那是天庆楚王妃?那是殿下的旧相识!因为家中遭逢剧变托庇于殿下!记住了没有?若是这三千护卫有一人妄言此事,你们该知道后果!”
  “是!”
  万兴一摆手,跟在身边的三个小队长纷纷退去,他自己则深深叹了口气。太子看似风光,其实也并没有完全掌握朝局。太子看似邪魅狂狷,不过是因为天生相貌如此而已,其实太子宽仁,有时做事难免显得懦弱,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若非他是童太后一手带大,又是先皇后唯一嫡子,只怕太子之位早已不保。
  这一次带着楚王妃回国,还不知会遭受御史台怎样的弹劾。他虽然已经警告过那些下属,但也知道,防人之口甚于防川,消息迟早还是会泄露的。
  太子殿下很少做什么事能够这样坚持,有时他想做一件事,而这些臣属极力反对,太子往往便会不再坚持己见。臣属们固然觉得太子肯纳谏,但也时常觉得太没主见了些。如今见太子这般对一件事执着,却是对……对人妻!这些做臣属的,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
  赫连扶苏在自己帐篷中却是含笑的,经过这一件事,那些人应该知道清清不简单了,清清在自己身边只能是一大臂助而不会是什么累赘。
  他转脸,似要透过帐篷看到慕清妍,眼神里一抹忧色渐渐加深。清清越发憔悴了,这样下去,怎生是好?
  他忽然想起了六年前两人的初遇。
  
  
  

楚王的逃妃;龙游;卷三 风云天下;第十章 时日煎熬;


  
  六年前他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年轻,气盛,又刚刚学艺归来,满身都是傲气,父皇刚刚罢黜了一个工部侍郎,却不想那侍郎原是天庆派来的奸细,在工部偷了军中器械的图纸,潜逃回了天庆。南蒙是九州大陆诸国中唯一拥有火器的国家,这也是南蒙民风偏弱却一直屹立不倒的真正原因。他自动请缨,要去捉拿叛臣。
  父皇允了。他便也兴冲冲出发了。
  没想到,刚出国境便遇到了刺杀。他还疑惑,那叛臣怎会如此手眼通天,须知,他这次的任务极为保密,除了父皇便只有皇后知道,连皇祖母,他也因为怕老人家担心而守口如瓶。
  原来,那便是周皇后派来杀他的!他死了,周皇后所出的皇子才有可能做太子、当皇帝!
  原来周皇后待他的慈和可亲都是表象!众兄弟的兄友弟恭也只是做出来的!
  原本他还想着,他这一代,虽和兄弟们都不是一母所出,但是难得的和睦,继后待他简直比亲生儿子还要好,将来他登基之后,自然是要奉周皇后为太后,几位兄弟也要封为亲王,想要去封地便给个大大的封地,想留在京中则拨巨款建造府邸,待弟弟们成年之后还要给他们选名门淑女为配……父皇那一代,为了争夺皇位骨肉相残,乃是人间至悲之事,他这一代,难为周皇后不因自己也有儿子便薄待了先皇后之子,甚至事事以他为先,他便想,历代皇朝骨肉相残的悲剧可以到此为止了。甚至,如果可能的话,弟弟足够出色,他愿意让出皇位……
  却不料,一切竟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可笑,临行前周皇后给他摆酒饯行,席间频频洒泪,诸般舍不得;众兄弟也围随左右,依恋难言!
  一霎间,心灰意冷!
  虽则心灰意冷,任务却不能不去完成,只是已经没了先前的一腔热忱。
  好在他身边还是带了一批忠心侍卫的,那是昔日童太后不放心,硬要他留在身边的。
  根据可靠线报,那叛官已经到了庆都,他化妆改扮也进了庆都,手下护卫化整为零随时待命。
  他以为进了庆都便距离胜利又多了一分指望,谁料,庆都早有人长大了口袋等着他!
  于是毫无悬念的,他中伏受伤了,差一差连性命也丢了,还是那批护卫拼死护持,才抢来了一条生路。他误打误撞进了一家宅院,凭借着绝顶的轻功,躲过了宅院中重重守卫的耳目,进了一所相对僻静的院落。
  深秋,夜半,月半弯,铺洒下一地冷冷清辉,照见地上菊残犹有傲霜枝。一个双髻少女披着厚重的披风在院中走过,低着头,弯腰捡起一段枯枝,口中念念有词。身边的提灯丫鬟却不耐烦地道:“六小姐,这大半夜的,您不困可还要体谅我们做下人的,我们明日起早还有活计要做呢!”
  那少女淡淡一笑接过灯笼,挥手道:“去睡吧。明日我若起迟了,就告诉祖父说是夜里用功太多了。”
  丫鬟哼了一声,转身妖妖乔乔的去了,一边走一边摸着自己鬓边的簇新红绒花。
  他看到,那位六小姐身上的衣服只是半新的,而那丫鬟从头到脚全是新崭崭亮锃锃。
  好诡异的一对主仆!
  他刚要离去,便听那少女低声背诵医书,心中一动,他是知道自己中了毒的,只是一时之间根本找不到可以信赖的安全之地驱毒,这个少女……
  “咦?什么味道?”他还没想清楚,那少女已经脚步轻盈地走到了他身边,一双清泉般的眸子就此进入他的视野,再也不曾离开。
  少女眼眸清澈,面容精致而稚气犹存,看到他浑身浴血也并没有失声惊呼,甚至眸子里的惊讶也是淡淡的。
  他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只说自己不是坏人,因为介入了别人的是非而中了毒。
  少女看了看他的伤口,又回忆了回忆自己所读的医书,似乎有些相似。
  也不知怎的,他竟对着少女起了莫名的信任,脱口而出请少女替他治伤。
  至今犹记得那少女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说:“你便是放心将自己的命交给我,我又怎敢承担?倘若一时失手,被人发现我这院子里有个死人,还是个年轻男子,你不是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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