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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楚王的逃妃-第167部分

小说: 楚王的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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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陶小桃说什么也要给慕清妍放个假,说是自己也快憋疯了,必须去逛逛街换换脑子。
  慕清妍不肯去,她便自己换了装束,出去逛街去了。
  慕清妍回到撷月楼仔细思量该给欧竞天准备什么礼物,若是他不满意,只怕到时候不好交代。
  霜姿雪致捧着一叠账本走了进来,愁眉苦脸道:“管家爷爷和管家奶奶说了,我们俩早晚也是要出嫁管家的,所以所有事情全权放手,权当给我们个锻炼机会。王妃啊,我们这苦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慕清妍轻轻一笑:“他们说的也对啊。”
  霜姿凑上来在慕清妍脸上仔细看了看,一拉雪致:“你瞧瞧,我怎么觉着几日不见王妃有很大不同呢?”
  雪致推了她一把笑道:“你看了一日账本便说看我也似不顺眼了……咦,是有些不同呢……”
  慕清妍摇了摇头:“有什么不同?你们快去看账本吧。”
  霜姿忽然一捧肚子:“哎哟,好疼!”
  雪致紧跟着也一蹙眉:“怎么回事?难道吃错了东西?”
  两人放下账本急匆匆去如厕。
  慕清妍也不在意,继续想自己的事情,忽然撷月楼中脚步纷乱,她心中警兆顿生,将身子一退,掩在了花梨木大床的阴影里。
  一道人影轻飘飘,落絮一般落在了房中,脚步轻轻移动,没有半点声息。
  慕清妍屏住呼吸,目光落在那人的一双脚上,她知道这种人武功高强,哪怕仅仅一束目光也足以引起他的警觉。
  “慕姑娘,”那人忽然开口,声音轻柔,是个女子,“我没有恶意,我是来送信的。不过,楚王府真的很难进。信放在桌子上了。”
  “哪里走!”阿仁的呼喝已经传来,女子一声闷哼,似乎受了伤,但极快的从窗户掠了出去。
  阿仁没有第一时间追赶,先进了屋子,紧张兮兮问:“王妃可安好?”
  “我没事。”慕清妍说着,缓步从大床阴影里走了出来,目光在桌上一扫,没有发现那女子所说的信,便知道不对,再想退已经来不及了。
  “你在这里?”那人一轻声笑,“很好。清妍,你越发能给我惊喜,见到这样的你我很欢喜。”一边说着一条修长的手臂已经伸了过来,看似轻飘飘软绵绵,却又让人不可避让。
  慕清妍也没有让,甚至还抬起了右手迎上那伸过来的手臂,手掌下垂,腕上一抹精光闪耀。
  那人又是一声轻笑:“几日不见,你倒多了几分机敏。”手臂轻轻移动,擒向慕清妍手腕,指尖轻轻一抹,便将慕清妍手腕上缚着的匕首柄碎裂,匕首无所依附当啷落地。
  便在这一瞬,慕清妍曲肘一撞,肘间一点寒芒爆射而出,这般近的距离,这样快的速度,神仙难躲。
  那人身子一旋手臂一压,已经在背后搂住了慕清妍,并且将她的手肘压得正对她自己软肋,她要么自伤,要么只能收了暗器。
  慕清妍一咬唇,清凌凌的眸子中闪过一抹厉色,手肘后击,机簧轻微一响。
  背后那人吃了一惊,根本想不到她会选择自伤然后伤敌,她这样的女子,哪来的这样的狠劲?却又不想让她受损,无奈之下,只得放手,并在她肩头轻轻一推。
  慕清妍身子向前一个踉跄,同时身后的墙上爆出几声砰啪脆响。
  “你变了,清妍。”那人静静负手而立,声音里多了几分温润之意,但在这无声的几番较量之后,平白的,只叫人觉得鬼气森森。
  慕清妍站稳,也不回首,淡淡反击:“段随云,你也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段随云了。”
  段随云返身从墙上拔出几根牛毛细针,看着上面银亮亮的光,有几分怅然:“这是谁给你的?他么?当初轩辕澈送你的东西里似乎没有这一件。”
  慕清妍沉默,心中鄙薄又多了一些,她以前怎么没看出,他从来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
  “跟我走吧,”段随云轻轻地道,“你该知道,我一直对你手下留情,否则,你身边的暗器再厉害,你也根本无力在我面前施展。我总是不舍得伤害你。”
  慕清妍双手扶在身前的桌子上,慢慢转身,唇边一点讥诮:“你觉得,你真的能带我走?”
  段随云心中忽然升起警兆,警惕地在慕清妍身上打量,她只穿着单薄的寝衣,虽然也裹得严严密密,但也能一眼看出,身上再无可以攻击的暗器,方才手腕的匕首肘间的牛毛针只怕也是在匆促之间装上去的。
  不知什么时候,忽然起了风,风掠过鼻端带来一点细微的铁腥气。
  段随云一怔,目光左右一扫,又是一怔,甚至眉宇间还露出恼怒之色:这间宽大却布置精奇的寝房已经被封死了,门窗上不知何时已经悄无声息出现了一副副铁栅栏,每根栏杆目测都有鸭卵粗细,而房间墙壁墙皮收缩,也露出沉沉的在明灭的烛火中闪烁寒光的钢铁。
  “你也看到了,”慕清妍慢慢在桌边坐下,甚至还悠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你是不可能从这里出去的,”她抿了一口茶,指了指墙壁上出现的密密麻麻的钢管,“那里面没有毒药……”
  段随云似乎松了口气。
  “……有的只是火药,”慕清妍已经轻飘飘接下去,“以你的目力自然不难看出,这房间里,没有死角。而触发火药的机关,你永远不知道在哪里。”话虽如此,她却有意无意在段随云脚下瞟了瞟。
  段随云本来身子微微一动想过来擒住她,却适时地捕捉到了她的目光,顺着那目光看去,自己脚下似乎真的微微下陷,不难想象,若是自己移开,没了体重压制,机簧上弹,那后果……
  “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段随云忽然一笑,负手而立,姿态闲雅,“纵然能将我置于死地,你自己也万无生理。”
  “我本来也没打算活着出去,”慕清妍毫不在意,“我从十五岁开始便觉得人生无趣了。现在,我见过了我的生身父母,也知道他们是疼爱我的,而且也有了倾心相爱的丈夫,相爱未必要相守,否则垂垂老矣,彼此看着对方的鹤发鸡皮,很美妙么?”说到这里,忆起欧竞天关于老去的想往,唇边不自觉露出一抹温软的笑意,“他能记住我最美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便足够了。”
  段随云却觉得那笑容分外刺眼。
  慕清妍目光转过来,笑容仍在,含义却完全不同,森森然,冷清清:“我若死了,你的所有势力必将为他连根拔除,能换来这个结果,我心甚喜。”
  段随云瞳孔一缩,脸色铁青:“你便这样恨我?”
  慕清妍慢慢喝了一口茶,慢慢开口:“相识这么久,你该知道我的性子。”
  “是,我知道,”段随云苦笑,眼眸中一点戾色,“你若决定恨一个人便会不留余地的去恨。可我同样不知道,你若爱一个人,可以不惜性命的去爱。”
  “端看是否值得。”
  段随云眉头一掀,眉宇间笼上一层暴虐之色:“我倒看不出,他哪里值得你这般不惜性命!我有哪里不值得你一顾!”
  “原来……”慕清妍轻笑,笑容里淡淡嘲讽,“原来你从来都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人,永远站在自己建立起来的那个虚幻的高度,自以为是地俯瞰众生。”
  段随云脸上怒色一闪,脚几乎要抬了起来,随即一声冷哼,停住不动。
  慕清妍略略失望的低眉:“他的好,也不须你知道。这世上你所不能理解的事也太多,比如,为什么你的父母更看重随风一些;比如,海蓝衣海姑娘为何对面貌相似处境更恶劣些的随风倾心;比如,为何你窃夺了天晟教,却不得不运用邪功控制教中耆老;比如,你付出的努力不必润泽少,却远不及他得人心……”
  “够了!”段随云终于忍不住一声大吼,他实在受不了慕清妍提起欧竞天时语气的温软神色的爱恋,这都是他求而不得的,求而不得反而愈想得到,这世上一切,只有他弃之不要的,没有可以对他不屑一顾的!
  忽然他又恶毒一笑:“不过,总有一样我是胜过欧竞天了!”他举目四顾,“我和你生不能同床,却死而同穴。或者,”他目光在慕清妍胸前一掠,磨了磨牙,“死之前我还来得及做些什么。”
  慕清妍淡淡一笑:“我知道你会这么想,可是,你觉得,我会让你如愿?”她伸腿踢了踢桌腿,立刻有一道寸余厚的铁板自地面冉冉升起。
  在铁板升起即将遮蔽视线的那一瞬,段随云还来得及看清慕清妍脸上平静而又淡漠,视他如无物的姿态。
  铁板竖起,露出蓝汪汪的针尖,似是一双双恶毒的眼睛,盯死了段随云。
  慕清妍的声音再传过来便带了些金属的窒闷感:“我有些倦了,失陪。”脚步轻轻走向软榻,软榻在窗下,是平素用来小憩的,躺下去,还可以隔着铁栏杆看到外面空中一轮明月。
  段随云也想动一动,平素练功便是十二个时辰一动不动的时候也有过,怎的此时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便觉得虚软无力?暴躁不安的情绪慢慢从脚底升至胸臆。
  早知道……早知道她是这般翻脸无情的女子,当初何必怜惜她,怕伤损她神智,不敢对她施展神魂大法,自己神功未成,怎能拿她冒险?明知她通医术还对她用有迷幻效用的香料!是仗着她对自己的信任么?
  他自嘲的勾了勾唇,她果真对自己那般信任?
  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这个女人!
  他见惯了各种女子,有千娇百媚温柔如水的,有英姿飒爽矫矫不群的,有张扬恣肆精灵古怪的,见她第一面却仍旧不由自主被她吸引。
  她美丽,纤弱,却如悬崖上狂风中崖壁上依附一点微薄的土壤绽放的花,倔强地让人心疼又心惊。不自觉地便想要成为她所依附的那点泥土。
  或许最初还是存了从欧竞天身边抢走她的念头,看欧竞天一点一点在乎她,便觉得,从那人手里抢走她,看那人愤怒看那人失却方寸,自己便有机可乘。谁知,让别人乱了方寸的同时,自己也乱了方寸。
  他知道,从来都知道,她是生着软刺的花,美丽却不好采撷,却忘了,刺,终究是刺,刺,从来没有软的。
  他知道,她若失望必绝情,却没料到,这绝情临到自己头上是这般难以接受!
  抬手抚上心口,抬眼对上对面铁板上密密匝匝的毒针,这一刻,仿佛这些毒针都攒射进了心里。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不知哪里传来一声低微的声响。
  段随云心头一跳,所有胡思乱想瞬间消失,脸上肌肉微微抖动,脑子里纷纷的乱,仿佛有千军万马在左冲右突,搅得他头痛欲裂,搅得他所有思绪都游走在暴怒边缘!
  “慕清妍!”他终于忍不住一声暴喝!“你说,怎样才放我走!”
  那头没有回答。
  他声音又提高了些:“陶小桃在我手里,难道你也不顾及她的生死么?”
  还是没有回答。
  段随云眉头蹙紧,眼神阴鸷,紧紧抿了抿唇,胸膛剧烈起伏,片刻喝道:“还有随风!我若死了,他也活不成!”
  这回,终于等到慕清妍一声浅笑,轻飘飘,似远在天际:“这些,与我何干?”
  段随云愣了片刻,终于一声冷笑,恨恨的道:“原来最冷心冷肺,无情冷酷的人,是你!”
  “人都是自私的,都是懂得趋利避害的。”
  随着慕清妍淡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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