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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楚王的逃妃-第124部分

小说: 楚王的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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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一股浓重的杀气袭来。
  欧竞天立刻调动全身功力,在自己和慕清妍身周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罡气护罩。
  然而,他终究是重伤之身,反应稍微迟了一些,那杀气已经波及到慕清妍,感觉心口上的手软软滑落,他心中一惊,忙低头去看,却见慕清妍双眸紧闭,已经晕去,不由得勃然大怒!
  “呔!”一声暴喝,身上罡气大涨,将近二十年的血与火的淬炼,已经将他锻造成人间杀神,那凛然的杀气陡然放出,依托阵法发出的攻击而来的杀机顿时消失于无形。
  四周浓的化不开的黑气也渐次淡薄开来。
  欧竞天精神并未因之放松,凤眸黑而沉的冷意辐散开去,盯紧任何一个可以方向。
  耳中忽然起了遥远而熟悉的声音,什么时候呢?
  似乎是二十年前,他在母亲膝头,听着母亲低缓的声音讲述天眼族的秘闻。
  母亲声音温柔而冷静,她说:“天儿,你生来注定一生命途坎坷。母亲希望你时时刻刻记住,这世上固然充满诡诈、欺骗、伤害,但是真正爱你的人,会令你感到温暖、真诚,那是支持着你走下去,越活越精彩的力量源泉。母亲但盼,这些源泉在你的生命中无处不在。”
  她说:“天儿,母亲的能力太强大,难免为人觊觎。母亲没有弱点,唯一的弱点便是你,若是有人拿你来威胁,我该怎么办?”
  他答:“母亲,孩儿会保护你!”
  母亲笑,苍白而安慰,她说:“我的天儿是个男子汉呢!天儿,你记住,不要轻易动用你的能力,为了你的能力而对你好的人,都是别有用心的。比如……”她的目光望向承乾宫,那是兴庆帝的寝殿,她的目光冷而漠然,再不是先前的哀婉伤痛,她知道,那个人给她的不过是一个看起来美丽,实际上一戳就破的皂角泡。
  母亲说的他都懂,他看向那个方向时,心中只有恨。因为那个人,他和母亲的生活充满了黑暗与死亡的威胁,因为那个人,母亲脸上几乎没有出现过由衷的笑意。
  然后,他又听到那个夏日冰冷的黄昏,母亲垂死时对他的低语:“天儿,母亲但望你能找到一生真爱,并尽你所能,爱她、护她!”
  他的眼眶忽然一酸,久违的湿意漫上眼眶。
  脑中却轰然一响!
  不对!
  有诈!
  他迅速从怀中摸出一支铜笔,这还是陶小桃伟表示合作诚意送给他的,在末端突起上轻轻一按,一股辛辣的味道弥散开来,脑中登时一醒。
  不知哪个方向有人轻轻“咦”了一声。
  笔头随后爆出一串火花,火光一亮,淡薄的黑气再退。
  远远传来阿仁焦急的呼唤:“主子!主子!”
  他没有作声,将铜笔舞出一片绚烂的光影。
  阿仁见到火光,窜了过来,欣喜地道:“主子,我可找到你了!”欧竞天心情一松,刚要将慕清妍交出去,一句“保护她”尚在唇齿间盘旋,猛然发觉不对,阿仁身上的伤怎的不见了!
  他立刻抱着慕清妍急速后退,脚尖一点,一块冰封的泥土弹射而去,直取那假阿仁的面门。
  假阿仁诡异一笑,偏头让开,双手成爪猛然抓向昏迷中的慕清妍前胸。
  欧竞天眼神冰冷,一笔点向他眉心。
  假阿仁斜斜掠出,避过这一笔,然后仍旧抓向慕清妍,这一次抓的是头部。
  欧竞天睨视着他,身子一转,一脚斜飞蹬在他腰上,那假阿仁一口血喷了出来,踉跄着跌了出去。
  就在欧竞天还未曾将腿收回的时候,心中警兆忽生,身子硬生生前抢。可惜还是迟了一步,后背上无声无息印上一掌,五脏六腑同时受到巨震,一口腥甜的血冲上咽喉,他咬牙咽了下去,抱着慕清妍纵身向前,将那余力卸去。
  与此同时左边也印来无声无息的一掌,耳中传来极熟悉极细微的“咔嚓”声,他知道自己的臂骨已经断了,然而慕清妍仍然在怀中稳稳抱着。眼前黑气霎时又浓,所有景物都在眼前模糊,他勉强将慕清妍换了一只手抱着,冷冷一哼:“你的把戏到头了没有?”
  没有人回答,回答他的只有越加猛烈地攻击。
  如今他两只手臂都不能用,便只能用双脚攻敌。
  那攻击虽然越发猛烈但是已不再是先前令人防不胜防的无声无息,他心中微微一喜,知道援兵来了,若是再支持一时半刻,说不定便有了转机。
  一条柔软的冰冷的滑腻的蛇缠上他的腿,迅捷无伦的钻进了裆里……
  **
  “清妍,喝口水吧。”段随云面上带着惯常所有的温和笑意,体贴的递过来一盏温热的茶水。
  慕清妍回应一个微笑,接过来缓缓喝下,怔怔的问:“师兄,你知道算计我们的是什么人么?”
  段随云眸光一闪,脸色一暗,那抹笑意便显得有些勉强,但随即恢复如初,缓缓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得知你和欧竞天离开庆都赶奔西秦,便要放下教中所有事务赶来,但是总有些事是难以预料的,待我处理完追了来,便……对不住。”他垂下头去,细而密的睫毛覆下歉疚神色。
  慕清妍伸手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拍,安慰道:“师兄,这怎么能怪你?欧竞天这些年来树敌颇多,焉知不是仇家来寻仇?”
  段随云点了点头:“难为他英雄一世竟遭此暗算!”
  慕清妍奇怪地看他:“你不记恨他了?”
  段随云一愕,随即微微一笑:“我与他之间的嫌隙并不妨碍我对他的评价。能有这样的人做敌手,也算人生之幸。”
  慕清妍目光一缩,眉头一皱,然而很快发现段随云脸色苍白,雨过天青色衣衫上隐隐有血迹,急忙问道:“你受伤了?”
  段随云眼光一亮,笑道:“不妨事,一点轻伤,实在那人太难对付。我请了许多帮手,仍旧只是重伤了他而未能将他留住,反倒是我被他全力一击,也受了伤,好在并未伤到要害。”
  慕清妍皱着眉拉过他的手替他诊脉,半晌微带不满:“师兄,你原本便有内伤,还不曾痊愈便有这样辛苦奔波,苦战一场,这是不要命了么?”
  段随云目光深深,缓缓说道:“为了你,这些许伤,又算得了什么?”
  慕清妍不自在地缩回手,收回目光,道:“我给你开些药,你尽快治伤?伤在何处?包扎过没有?”
  段随云摇了摇头:“没有外伤。”
  慕清妍叹了一口气:“没有外伤也未必是好事。你如今伤了本源,却还撑着在这里等我醒来,当真要我为此愧疚不安么?”
  段随云忙站起身:“我这便去歇息,稍后莱儿芹儿回过来服侍你,”他在慕清妍的责问下有些不安,“你没有醒来,我实在心中不安……”
  慕清妍摇头,一笑:“师兄对我好,我焉能不知?只是师兄若为了对我好而伤了自己,这份好我又怎敢承受?”
  段随云笑着承诺:“我知错了,不会再有下一次。”
  送走了段随云,慕清妍仔细思索着开了药方,刚刚搁下笔,莱儿芹儿便走了进来,芹儿欢呼着抱住了慕清妍的手臂:“大小姐!终于把你盼回来了!你可知这些日子教主吃也吃不下睡了睡不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干看着着急!”
  莱儿捧过一杯茶换了慕清妍面前的冷掉的茶水,也问:“大小姐,这些日子还好吧?楚王府戒备森严,我们便是想去看望大小姐,也不能。何况楚王那人和咱们教主又……”
  “他们之间是有误会,”慕清妍打断了她的话,“但我相信终有开释的那一日。”
  给段随云抓药煎药之后,三人叙了半日离别情况,慕清妍终于问道:“我的父母是否真的尚在人世?”
  莱儿芹儿齐齐一愣,互相看了看,同声问道:“大小姐从何得知?”
  慕清妍看她们的反应反而更加确定:“你们只回答便好……其实不回答也没什么,我总归是知道了。待此间事了,我会随师兄回一趟天晟教总坛。”
  之后她神色渐渐沉凉,摆手命她们退下。
  师兄,你对我隐瞒,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必定有令我难以接受的事实,使你难以对我说出真相。
  她这才想起来自己那莫名其妙的一昏,给自己把了把脉,发现不过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伤,但伤害也不过是那一段并不很长的昏迷罢了,便也不放在心上,在段随云细心安排的被褥精洁的床上躺了下来。
  只是不知怎的,一闭上眼,便想到了欧竞天。
  他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疤,这一次必定又多添了几道吧?
  他知不知道自己被师兄救了?
  他如今身在何处?
  她从昏迷中醒来正是薄暮,心不在焉的用过晚饭,重新躺下,在忧心忡忡中,沉沉入睡。
  室内小巧的泥金香炉中,香气袅袅,缓缓氤氲。
  恍惚中,数年过去,她仍旧是双腿瘫痪,而欧竞天已变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始终守在她身边的只有段随云,那个数年如一日始终温存守候的段随云,那个不论经历怎样的风雨都给她安心的微笑的段随云,那个随时随地都将她放在心头的段随云。
  终于有一日,段随云缓缓执起她的手,流光溢彩的眸中情深如海,在桃花飞离枝头的三月末,郑重向她求婚。
  “妍儿,”记忆中他从不曾这样亲你的称呼过她,他总是给她足够的保留自我的距离和空间,“我对你从来都是患得患失的,这样的担惊受怕的日子,我希望到此为止,我希望你的心从此为我敞开,放下所有包袱成为我的妻。”
  “我曾嫁过人。”她垂首,躲闪。师兄这样的几乎完美无缺的男子,该有一个和他相配的女子来比肩,而那个人注定不是她。
  “你不曾失过心,”段随云握紧她的手,“我在意的,从来只是你的心。”
  “我已非完璧,”她偏过头,那样灼亮的希冀的眼眸令她越发不安,“你知道的。”
  “你的心白璧无瑕。”
  “我身有残疾。”
  “我也一样。”段随云抖了抖左臂,那里依然裹着厚厚的纱布,还有血迹隐隐透出,是什么时候他受了这样的伤?似乎还是为了救她。
  “那么,”慕清妍笑了笑,笑得极其温软,答得极其坚定,“我嫁。”
  “此地民风淳朴,”段随云半蹲,右手执起她的手,“风景也甚美。我们便在此地居留,如何?只是男耕女织的日子,会比较清苦。”
  慕清妍眼睛亮了一亮,清泉般的眸子满是向往的神色,她素来没有半分野心,也不奢求富贵荣华,只希望过安定平凡的日子。可是,“你肩头的责任……”她犹疑着开口,她自然相信他能够说到做到,但是他肩头的重任不是说放下便能放下,总不能为了她一人,负了千万人,她不能那样自私。
  “没有我,圣教仍然是圣教;没有你,我只会是一具行尸走肉。”段随云请深爱浓,目光缱绻,“再说,你才是圣教名正言顺的继承者,你都不在意,我又何必萦怀?”
  慕清妍低下头去,有这样的人一生相伴,生有何憾?只是心海深处还是不自觉痛了一下,她缓缓抚上小腹,“你知道,无论怎样他都不肯放过我,我身子不便,他又看得紧,我没有机会吃药,我怕……”
  段随云捏了捏她的指尖,抬手抚上她的发,一字一字毫不犹疑:“倘若有了,便生下来。毕竟那也是你的骨血。若是打掉,我怕伤了你的身子。将来,你若喜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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