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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楚王的逃妃-第113部分

小说: 楚王的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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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清妍接过笔,默默开了药方,欧竞天替她净了手,又抱她坐回四轮小车上,推她到八仙桌旁,吩咐守在门外的霜姿雪致:“摆饭。”
  霜姿雪致带着人将各色菜品流水介端上来,桂花糕、海棠果也重新摆上,又拿了药方去抓药。
  欧竞天擎起酒杯,举到唇边,看了看慕清妍又放下,命人将酒撤下。也不要人布菜,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吃完了饭。
  饭后欧竞天站起身来,道:“我前边还有些事,你不必等我,自己先睡吧。”起身走了。
  霜姿雪致带着小丫头收拾残席,沏了茶奉给慕清妍。性子稍活泼点的霜姿忍不住道:“王妃,您真的错怪王爷了。崔先生虽然不在,但府里还是有几位医术不俗的大夫的,王爷回来便看过大夫吃了药,歇了片刻才过来的。”
  慕清妍看着茶盅里氤氲的热气,沉默半晌,才道:“我知道了。”过了片刻,又问:“你们可知今日王爷遇到什么事?怎会受了这样的重伤?”
  霜姿看看雪致,雪致轻微摇头,她便皱眉道:“奴婢们只在后头伺候,前头的事一概不知。”
  慕清妍又出了半晌神,叹了一口气:“从今天起,你们贴身伺候王爷吧。我身边——明日我自己选两个小丫头,不必机灵乖巧,听话便好。”
  霜姿雪致双双脸色大便,立刻双膝一弯跪下了:“王妃,奴婢有哪里服侍不周到请王妃责罚!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并没有哪里不周到,”慕清妍揉了揉眉心,“你们本来便不是做侍女的,还是做你们该做的侍卫去吧,做个侍女对你们而言实在是大材小用了。我所用的婢女也不过是端茶递水服侍日常起居而已。这并不是什么处罚,我说这些话也并不是负气。”
  霜姿雪致的脸依旧白着,雪致道:“王妃,奴婢二人是王爷专门派给王妃的,一来服侍王妃贴身事宜,二来也保护王妃安全。王妃若将奴婢们退还回去,王爷对王妃安危不放心不说,必将重重处罚奴婢,请王妃念在奴婢二人跟了王妃不少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赶奴婢们走吧!”她素来沉默寡言,这一番话说来便尤为令人动容。
  霜姿见慕清妍沉默不语,忙又道:“奴婢们是王爷送给王妃的,以后保证只听王菲一个人的话!再不敢犯了!请王妃恕罪!留下奴婢们吧!”
  慕清妍摆了摆手,有些疲累,“罢了,暂且这样吧。你们下去,我想静一静。”
  霜姿雪致站起身来,将床铺好,施礼退下。
  慕清妍拿了一本医书看了几页,却没有看进一个字,丢了书,和衣而卧。这次暖玉床经过重新设计,半嵌进地砖里,几乎与四轮小车平齐,她可以自行上下活动。
  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盯着帐顶,忽然想起了段随云,分别这么久不知他如何了。当日欧竞天重伤了莱儿芹儿,但愿莫要生出什么误会才好。她似乎听谁说过,紫君玉和段随云的母亲是表姐妹,若这样算起来的话,他们两个也算是表兄弟了,他们本身又没有什么仇怨,所谓的龃龉都是因自己而起,若是有机会能聚到一起,还是令他们和解为是。毕竟天下似他们这样的英杰并不多见,惺惺相惜必能成就一段佳话。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便睡得熟了。
  只是她不知怎的总是睡不踏实,隔一会儿便会醒来,一翻身,身侧衾褥冰凉,腿上的寒意似乎更浓了些,暖玉床的暖意似有如无。不用摸,身边一定没人。那几日欧竞天躺在身侧,总是暖融融,如沐春风,今日怕是……她叹口气,闭目,再翻一个身。
  不知是第几次醒来,一翻身便翻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将她紧紧包裹,冰冷的被窝里一扫之前的冷寂,变得温暖舒适,迷迷糊糊中,向着那热源又靠了靠,安心睡去。
  清晨,是外面喁喁低语声将她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红纱帐里仍旧是自己一个人,身侧的被褥平平展展,像是根本没有人睡过。她心神有着片刻的恍惚,难道昨晚欧竞天没有回来?随即暗恼,她怎么会对这种事生出期待?在她没有搞懂两个人之间该保持怎样一种关系之前,还是保持一定距离为好。
  若不能全心全意待他,待他不公,而她也不能安乐。
  门外,雪致轻声问道:“王妃醒了?”
  慕清妍答应一声,霜姿雪致带着小丫头进来伺候她梳洗、整理房间。
  洗漱毕,用过早膳,雪致才回禀道:“王妃,宫里传出懿旨,太后娘娘召您和王爷进宫叙话。宫里来人时,王妃还在睡,王爷吩咐不许打搅,奴婢们便没有通报。”
  慕清妍点了点头,道:“那好吧。王爷几时准备出发知会我一声便可。”
  霜姿凑上来笑道:“王爷早嘱咐好了,王妃用完早膳即可出发。”
  慕清妍又一点头,吩咐她们推车去寻欧竞天。
  欧竞天早已等在扶风水榭,正临水出神。
  他并没有穿蟒袍戴王冠,头上松松挽了发髻别了一根碧玉如意簪,黑亮的发垂在脑后,随风散漫飘动,只穿着一套家常衣服,黑色如意锦便袍,上绣金线流云纹,五福捧寿黑色锦靴,比往常倒多了几分懒散闲适。
  听到身后脚步声响,欧竞天转回身来,眉目还是一样的黧黑深刻,在波光潋滟、秋风瑟瑟中,越发显得丰神俊朗,无怪乎他冷酷杀神名声远播仍旧有那么多闺中少女趋之若鹜,有那么多达官显贵想要将自家女儿送上门来。
  看到慕清妍的那一瞬,欧竞天原本黑而沉而冷的绮丽凤眸中立刻绽出一朵绚丽烟花,烟花散去,繁华未尽,化做缱绻柔情,薄肆的红唇微微一勾,露出浅浅笑弧,这便使他冷肃的面容多了几分亲和力,也更多了几分令人神往的风姿,叫人不由自主便想到“百炼钢成绕指柔”。
  慕清妍目光平视,错开了他深情如斯的眼神,微笑问道:“这便直接进宫么?”她也只穿着家常衣服,并未穿王妃正服,虽然是簇新的水蓝色细云锦衣裙,外罩白梅蝉翼纱,不见奢华但觉清雅,只是原本冷清的一个人越发显得清冷。
  欧竞天微微蹙眉,但瞬间眉头舒展开来,回应:“是。”亲自推着四轮小车经由曲桥除了撷月楼,到府门外抱着慕清妍上了轿,直奔皇宫。
  到达寿安宫的时候已经是巳时末,宫门外几个太监宫女翘首张望,一见欧竞天抱着慕清妍身后跟着小太监抬着四轮小车来了,脸上都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陈公公亲自迎上前来,先施礼后说话:“殿下和王妃终于来了,太后娘娘念叨了这半天。一早便吩咐奴才叫御膳房备膳,此刻差不多都齐备了。”
  正说着,有太监宫女逶迤而来,手中平平端着托盘,盘中是各色水果点心。
  陈公公望了一眼,陪笑道:“您看,正说着,太后直嫌慢,骂了奴才好几回,怨怪奴才办事不力。”
  欧竞天神色只淡淡的,慕清妍看了看他,见他没有应酬的意思,便向陈公公微微颔首:“公公费心了。”
  陈公公笑得脸皱成了而是个褶儿的包子,连连弯腰打躬:“都是奴才该当的。殿下里面请,只怕太后还不知道您二位来了呢,小陆子,还不赶紧去回报太后?”旁边一个小太监忙答应着一溜烟跑进宫里。
  董太后斜倚在妃榻上,绛紫色古香缎宫装逶迤拖在地上,衬着金砖地面越发显得高贵奢华,一头白发利落盘起,并无多余发饰,只一根赤金镶碎钻扁簪压发,反倒更显得沉稳大气。虽紧紧几日不见,董太后脸上的皱纹似乎又多了些,嘴角松松下垂,半闭着眼睛打瞌睡,一个俏丽宫女跪在榻前替她捶腿。
  春晖殿中立地雕仙山云海苍松仙鹤鎏金博山炉中焚着沉水香,烟气缭绕整间宫殿,气息有些滞闷。
  陈公公看到自己的徒弟小陆子垂首站在一旁,便知道他没敢打扰太后,心道,这是楚王和王妃进宫太晚又出现的太突然了,否则太后也不至于因为久等而昏昏欲睡。他弯腰缓步上前,在董太后耳边轻声呼唤:“太后娘娘……”
  董太后本来以手支颐直说小憩,不曾想竟睡着了,时间一久,手臂发麻便托不住腮,手一滑,脑袋无处借力,身子一颤便醒了过来,嘴角边也带出了一些细微的涎水。她吸了吸嘴,有些不耐烦的撩起下垂的眼皮,很有些不耐烦的拉长声音:“还没来么?”
  陈公公忙又上前一步,腰身弯得更底些,轻轻回道:“启禀太后娘娘,楚王殿下和王妃已经来了,正准备叩见呢。”
  董太后脸上的不耐便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立刻换上亲切慈爱笑容,抬手招呼:“天儿?你在哪?来了多久了?怎么不做声?你父皇给了你媳妇委屈,没好意思见你媳妇,特意请了皇祖母安抚一番。”一面说着从宫女手中接过温毛巾擦脸。
  欧竞天微微一躬身,道:“孙儿怎么敢当?”
  董太后重新净面梳妆,整理衣衫,足足过了半个时辰,才再次开口:“你这些日子在忙什么?哀家叫了你几次你都不来,是嫌你皇祖母老了说话不中听么?”
  欧竞天又一躬身:“孙儿不敢,琐事缠身,不得空闲而已。”
  董太后这才看到他一直抱着慕清妍站着一般,忙嗔怪地道:“怎么还站着?还不快坐?”又骂陈公公,“哀家老了,你也老得耳聋眼花了不成?”
  陈公公连忙告罪,亲自执着拂尘在椅子上掸了两掸,在下首椅子上铺了锦垫这才恭敬请楚王殿下和王妃就坐。
  欧竞天先将慕清妍放下,把她膝头的毯子仔细盖好,这才落座,问董太后:“不知太后相召,有何事宜?”
  董太后嗔道:“你这孩子,皇祖母老了,每日里也没什么事可做,就想着你们这些孙儿孙女孙媳妇孙女婿在跟前凑热闹,你等闲也回不来京城,回来也不能安生住几日,所以哀家想你也想得紧。你媳妇煮的好茶,哀家那年尝过之后一直念念不忘,莫说自己是不成的,宫里这些奴才也没一个能比得上你媳妇万分之一,哀家也曾请过京里出名的茶博士,唉,竟然都是俗的!前儿委屈了你媳妇,哀家想着,该陪个不是,可是你父皇是万乘之尊,哀家又是祖母,只怕她小小年纪承受不住,金银珠宝又太过简慢,不若每日叫她进宫来陪陪哀家,哀家多疼她些也便是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太后说的是,”欧竞天淡漠相对,“父皇广有天下,太后德被苍生,清妍怎经得起您二位赔不是,没的折了寿!进宫侍候太后也不必再提,她身子不好,性子也不好,万一犯了什么过错,自己获罪是小,惹得太后不快是大。至于烹茶,她这两年缠绵病榻已经生疏得很了,孙儿平素吃茶也都是下人烹的。太后这里的茶叶必是价值千金的,拿来练手岂不可惜?”
  董太后闻言脸色僵了一僵,旋即又笑着开口,这一次将目光转向了慕清妍:“孙媳妇,哀家听闻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敢承太后谬赞,”慕清妍微微倾身,神色平静,唇边只一抹浅淡得体的礼貌微笑,“臣妾只不过粗略识得几个字,笔墨稍通罢了,这两年因为专心养病,几乎都忘记了。不独如此,连女工针黹也不甚精通。先前王爷要听琴下棋都是召婉侧妃相陪,如今她去了,府里倒觉得有些安静。王爷和妾身的衣服都有针线上的人专门打点,那些人还都是太后送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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