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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楚王的逃妃-第107部分

小说: 楚王的逃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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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之后我整整三天没有睡过觉。三天后那人又找到了我,坦言,也去查过朱若锦,朱若锦打得也是一样的主意。我才下了最后的决心,从他那里拿了药,按照他的吩咐一步步下到王爷的饮食中,并在十一月二十三那晚走出了最后一步。我知道,王爷毅力非凡,便是中了暗算,只怕还有三分清醒,为了以防万一,我扮作了王妃的模样。那晚王爷房中漆黑一片,我怕出意外,自然是不敢点灯的。但,那是王爷的房间,王妃又刚刚离去,除了王爷,那屋子里还能有谁,所以直到我生完孩子死里逃生,我都没有起过半点疑心,我一直都以为这个孩子真的是王爷的。”
  “去年,整个孕期,朱若锦都殷勤劝我进补,”朱若敏神色有一丝恍惚,仿佛想起当日如在梦中,“我只当她是好意,其实我对她不是没有戒心,只是在这一路的风雨同舟中慢慢淡薄了,我以为我们互相扶持互为臂助,应该是贴心的。你也知道,当初在朱府,我因为是庶女,为了赢得嫡母一点关爱,在兄弟姐妹中脱颖而出是付出了很多汗水泪水甚至血水的,好容易迎来这么一点温情,我怎能不珍惜,怎能不感动?所以我很听话,她荐来的大夫医术也好,三四个月的时候我险些滑胎,都是那位陈大夫妙手回春。
  如此一来,我还有什么不放心?我吃得好,吃得多,自然迅速胖了起来,肚子也比一般人要大得多,但是,从未有人跟我提过什么双胎之言。我也曾疑惑过,悄悄叫身边信得过的婢女出去打听过,也借进香的名义找过大夫,都和陈大夫所言相差无几,都说胎像平稳,胎儿极壮。单胎双胎却不好说。我也便打消了疑虑。去年七月十四,鬼节的前一天,朱若锦陪我在花园散步,她说我距离生产越来越近,需要多走动,生的时候才不至于太费力,我便听了。可是我身体笨重,走不多久便累得够呛,于是我们在荷花池边歇息,谁知道气息还没喘匀荷花池中竟然发生了爆炸,那声音,惊天动地,我受了这样的惊吓,竟然早产……”
  朱若敏顿了一顿,起身倒了几杯茶,先递给慕清妍一杯,然后让一让阿智和陶小桃,又倒了杯白水,晾凉了喂给女儿,之后才自己喝了一杯茶。小女孩儿有些困倦,倚在她怀中不肯下来,她便将孩子抱在怀中,轻柔的拍着,放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进了产房,一应都是全的,我反而心中不安。然后,她们说给我吃点参汤,助一助力气,我便喝了,谁知喝了之后神智便不大清明了,恍惚听见产婆说我胎位不正横生倒养,是难产,我想出声,却发不出声音,只能任人摆布。
  这一难产,便是三日。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难产,不过是因为她们找来的孩子半路上出了岔子,不能及时送来。虽然叫她们极力拖延着,但这个孩子生产下来还算是顺利的,但不知她们又给我吃了什么,便开始大出血,须臾之间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当时真的以为是死了,心中只可怜我这才出生的孩儿……”
  小女孩儿已经睡熟,朱若敏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亲了亲她娇嫩的小脸儿,脸上满是温柔慈爱。
  “王妃,”朱若敏转头看着慕清妍,她手中擎着那杯已经冷掉了的茶,却是一口都没喝,微微垂首,神色难辨,“我死里逃生,已经一切都看得淡了,名分、地位、声誉,在生死面前都算不了什么。你这样聪慧的人,却比我们这样的俗人更容易入了歧途。”
  陶小桃催促道:“继续说下去,你怎么逃脱的?”
  朱若敏又喝了一杯茶,微微笑道:“姑娘性子真急,智大人却沉敛,刚好互补不足。”
  陶小桃斜了阿智一眼,撇撇嘴:“别文不对题了!”
  朱若敏点了点头,接着道:“我本以为死定了,谁知竟有人在众人都在产房看着我咽了气准备将我成殓起来的当口儿,有人出手止住了我的血流不止,看看吊住了我一口气,然后在灵堂换人看守之时偷梁换柱将我救了出来。我醒来才知道救我的人是王爷,而且也见到了我真正的男人……”她脸上出现一线薄红,眼波却柔媚,显然已对那男子倾心,“他身量五官与王爷很相似,但气度是没法比的。”
  慕清妍立刻想到那年欧竞天说要陪她去冰泉山求取仙灵草,要段随风送来的替身。
  朱若敏声音更加柔和:“他待我很好,我也知足了,与其跟在一个眼里心里都没有我的人身边,不如找一个待我真心好的人,何况我与他还有一个女儿。王爷告诉我,我的女儿在朱若锦手里,但要我不要担心,他会保证我女儿的安全。”
  “我对王爷自然是信任的。王爷便安排我安心坐月子,我那丈夫也整个月陪在我身边,除了见不到女儿,我的心很安静。”
  陶小桃眨了眨眼道:“这么说,朱若锦那个掉了的胎也是你男人的?”
  朱若敏脸色又是一红,却肯定的摇头:“不。她的孩子不是我丈夫的,更不是王爷的,是她自己谋算来的,因为不是王爷的,所以她根本就不想要,那次滑胎,根本就是她的一箭双雕之计。”
  “只是她未能按照背后的人的意思行事,惹恼了那人,被下了一剂猛药,致使此生再不能生育,所以才那样恨毒。”她话锋一转,又道:“如今我已经有了个温暖的小家庭,也脱离了朱府那个泥塘,从此后宋国公府与我之间再无瓜葛。而朱若锦也自食苦果,了此残生。王妃,当日从宋国公府出来的四姐妹,只剩了你一个,若论福气,你是我们难以企及的,但若论苦,也是我们所不能想象的。自小你的聪慧便远胜于我,有些事我想不用我多说什么,只是,有一句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王爷对你的一番心意足以感天动地,你莫被浮云遮了眼。幼时不懂事,多有得罪,昔日在王府也多有连累,今后也不知还能不能有缘再见,我这里给王妃送上迟来的歉意吧,”说着竟行了叩拜大礼,“也谢王爷成全了我的姻缘。”
  慕清妍听她话里的意思似乎有远行的打算,点一点头,温言道:“你离了这是非之地也是好的。你请起吧,前尘往事我俱已忘却了。”
  朱若敏站起身,微笑:“王妃,有些事是天注定的,躲是躲不掉的,况且,躲得开人,便真能躲的开心么?有些时候,很多事不是眼见为实的,行事还是要问问自己的心。王妃身子弱,我便不虚留了,保重吧。”
  从朱若敏处出来,阿智缓缓道:“徐夫人说得对,王妃行事还是要按照本心。自从去年正月王妃从温泉行宫出走,王爷为了寻回您,几经生死。从冰泉山下来,他疯狂地召集人马分派人手,挑起与西秦战事,在战场上几次劳累过度抱鞍吐血,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只为了王妃死于秦真之手。秦真被贬之后,他又撒下人马分几路追杀,自己也几乎失陷在西秦。”
  陶小桃偏头问:“谁是徐夫人?朱若敏吗?她那个神秘的夫君叫什么?”
  “徐总兵。”
  “他本名叫什么?总不能称呼官位吧?”陶小桃微微皱眉。
  阿智仍旧神色淡然,重复道:“徐总兵。”
  “啊?”陶小桃愣了一霎,旋即捧腹大笑,“这是谁给起的名字?好有创意哦!不过,这理想貌似也忒不远大了点啊!”
  阿智淡淡瞟了她一眼,道:“总比某人立志要将我毒倒要强上数百倍!”
  陶小桃立刻竖眉:“凌云智!你个白眼狼!我几时毒过你了?前两天下毒还是为了救你!”
  阿智嘴角含笑,却眼神暧昧的道:“那也不用扒光了衣服吧?”
  陶小桃跳过去捂住他的嘴,怒骂:“你可不可以再毒舌一点?!”
  阿智看着那只温热的纤细的小手伸过来,明明可以躲开,却稳稳站在原地,任她捂住了嘴,感觉到唇边温热柔腻的触感,心神一荡,忍不住在那掌心落下轻柔一吻。
  “哈哈!”陶小桃大笑着逃开,挑眉,挑衅似的道,“姑娘忘了告诉你了,刚刚上完厕所没洗手!”她耳后不知如何却有一片可以的薄红。
  阿智淡淡睨她一眼,道:“没关系,方才我看到你也用这只手摸过脸。”
  陶小桃的脸迅速爆红,这也着脸皮也忒厚了点吧?言下之意,我是把脸凑到了他嘴上?
  慕清妍看着他们笑闹,心情慢慢松弛下来。朱若敏经历了这么多,倒真的是看开了。平淡是福,永远不会错。只可惜她没有那种福气。
  随心而为,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这世上最难堪破的便是人心了。看清别人容易,看清自己,不易。
  转瞬,又回到了原先居住的别院,阿智在院中止步,将四轮小车交给陶小桃,陶小桃推着慕清妍进入房中,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口齿黏腻:“这几天没能好好歇着,可把我累坏了。那个,王妃,我回房去睡了啊!”说着打着哈欠流着眼泪摇摇晃晃出去了。
  慕清妍只得无奈摇头,房间里剩了她一人,她该如何挪到暖玉床上去?
  正烦恼之时,身子已经被人凌空抱起,那个怀抱温暖宽厚,席卷而来的浓郁的男子气息是熟悉的似清新而遥远,似柔和而凌厉,干净而纯澈,像极了那人的性子。
  “爱妃,”耳中传过来的声音因胸膛震动而微带闷响,却醇厚悦耳,“你累了。”
  欧竞天将慕清妍抱上暖玉床,细心地替她盖好被子,自己也甩掉了靴子蹭了上去,半侧身俯首看着她。
  慕清妍闭着眼睛装睡,知道一直以来都误会了他,她不知该怎样重新面对,她还曾经对他下过杀招啊!想来,当日在冰泉山西楼春夫妇的伪停灵之所,欧竞天并不是绝情下杀手,而是要救人,真正狠辣的那个是秦真,师兄也受了蒙骗。还有之前在温泉行宫,她若肯信他,何至于生出后来这许多波折?情浓之时,他神情款款,唯恐她受到半分伤害,而她却筹谋着如何离开……
  “爱妃,你知不知,”欧竞天低沉的声音微带笑意,“你实在并不会装睡。”她的睫毛在不停的翕动,在玉白的脸上细微的舞出一片美丽的影。
  话落,那白玉般的颜色底慢慢浮上一层粉红,却仍旧固执的不肯睁眼。
  欧竞天俯下头,将脑袋埋在她肩窝里,那肩窝是一个小小的弧,像春日里最柔软的一段柳,又似夏日里花间蝶最美丽的翅,又似秋日里薄霜下犹自傲然昂首的菊瓣,又似冬日里沐雪盛放的梅,这就是她,美丽而又风骨铮铮,可爱时令他神魂颠倒,可恨时又令他咬牙切齿,却无论如何都不舍得放开。
  他咕哝:“又瘦了……”伸手便去捏那薄薄的肩骨。
  慕清妍微微一让,翻身面向里躺下。她是有错在先,那么他便可以这样折磨她吗?爱,不是伤害的理由。
  “还在气么?”欧竞天软玉温存,歉意地道,“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却还……不过,你的话也着实令人恼怒,你怎么可以那样伤我?岂不知,伤我便是伤你?妍,我说过,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你逃到天边,我会追到天边,你若坠落地狱,我亦全力相随!”
  慕清妍忍不住眼圈一红。分明已经知道他那样失去自控,是受了暗算,又何必这样计较?如果一个人将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你又有什么理由去疑他、责他?
  欧竞天放在她肩上手下滑,移至她腰侧,有些疲倦地道:“你不愿开口便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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