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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第58部分

小说: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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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伤口开始时的流血量还比较大,但很快伤口就渐渐凝固起来,可仍然有黑血流出。我不禁小声懊恼道:“毒血流不尽。”这种急救方法应该没有错,只是现在没有塑料薄膜,否则可以用塑料膜隔离伤口,然后用嘴吮吸伤口,直到毒血吸尽。

    我尚在思索替代之法时,真妃早已俯身而下,直接用口吸取毒血。

    “毒素可从口入。”我想拉开真妃,才发觉自己的力量是如此渺小,根本撼不动真妃分毫。

    真妃不断地吮吸,然后从口中吐出黑血,喷到地面,像是盛开的黑色大丽花。

    嘈杂之声奔袭而来。

    张德子尖声高叫道:“皇上,御医来了,御医来了。”

    清苦的药香缭绕着长乐宫的每处角落。

    真妃刚喝下解毒汤药,安静睡下。

    见真妃无事,我放下床帐,转身离去。

    脚踏在细长柔软的波斯地毯上,几近无声,这时,张德子碎步趋来:“洛夫人,皇上召见。”

    随张德子穿梭于宫殿的庞大柱阵中,至一间晦暗房间。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133章 棋局(十)

    皇甫朔半躺在明黄龙榻上,有一人匍匐在侧。

    张德子悄然退下。

    我亦无声地站在巨大柱廊之后,遮住全身,只有裙摆掩藏不住,飘至柱外。

    “微臣禀皇上,洛夫人处理伤口及时,再加上臣已经敷上的疗毒灵药,应该无大碍了。”

    “查出来没有?是什么毒?”

    我垂首低头,侧耳倾听。

    “此乃红冠金蛇之毒。但臣实不明为何宫中会有红冠金蛇。据记载,红冠金蛇数量极少,只生长在南疆沼泽密林之中,但毒性确为众蛇之冠。”

    “金蛇为什么会单单袭击朕呢?”

    “红冠金蛇喜嗜特别,独喜欢攻击与它相近之物。若是金底红点表面,必会扑上撕咬。所以臣大胆推测,与皇上手中扳指有关。”

    我听得心惊肉跳,手不由地抓住了柱边幔帐,同时,衣袖也顺势轻撞了一下柱子。

    哐啷一声响。

    “看来洛夫人也表示赞同啊!”皇甫朔突然提及我。

    我轻拧眉头,刚才急忙,不及将胭脂碎重新绾上发,就直接将其丢入袖中。却不想撞上石柱,发出脆响,打断了皇甫朔与御医间的对话。

    皇甫朔瞟了一眼御医:“退下吧。”

    我缓缓从柱后步出,正迎上退出的御医,擦身而过时,听到了他舒长的叹气声。

    皇甫朔撑起身子,取下手中扳指,仔细端详着,忽然认真笑起:“朕倒觉得这枚扳指好像与洛夫人的发簪很有缘分,同样的金底红点。”

    “是谁?”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胭脂碎如今正安静地躺在我的袖中,可尚有黑色毒血附着在钗尖。

    皇甫朔摊手,无奈一笑:“朕不知。”

    “皇上需要静养,扶柳先行退下。”我根本无力来分析这隐暗的来龙去脉,现在只是单纯的本能反应,我要离开杀机重重的混噩深宫。

    说完,不等皇甫朔同意,我就拔身大步走向殿门。

    “站住。”皇甫朔威严命令道。

    不由得我脚步放缓,终于停下。

    皇甫朔的声音变得轻柔无比,似飘浮的鹅毛:“扶柳,记住,你欠朕一个人情,一个大至性命的人情。”

    我不知我是怎样迈出晦暗宫殿的,只知出了殿门,站在阳光之中,全身的气力就被抽尽了,双目眩晕,软软倒下。

    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周围萦绕着淡定墨香,我半张着眼,看见,皇甫轩冷绝的身影卓立于夕阳前。他目光萧索,步子极慢却又无比踏实,向我走来。

    我咬唇,一阵刺痛入心,快速翻身,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洛谦,我想回家了。”

    江南,碧波翠竹林。

    风吹竹摆,碧波连连,我蹲在竹林中,摆弄寸长竹棍,演练阵法。

    突然间,竹林嘶嘶之声大作。

    无数条红冠金蛇从四面八方疯狂涌出,它们或扭动爬行,或盘旋昂头,但无一例外都吐出狭长的红信,闪露獠牙,滴涎着毒液。

    我惊恐万分,只能抓住身旁的翠竹,借助于它,摇晃起身,然后眼睁睁地瞧着,红冠金蛇不断地扩张它们的地盘,向我缩紧。

    不可控制地,我闭上眼,放喉尖声叫起。

    随后,四周陷入万劫不复的死寂,惧怕使我必须睁开双眼。头顶只有一床淡青幔帐。

    一场梦而已,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134章 棋局(十一)

    我冷汗涔涔,哆嗦起身,来不及穿鞋,就赤足踏地,推开门窗。

    天地间的凉风吹散胸中闷气。

    我迎风出门,躲在了廊柱后的黑暗中。

    半月被阴云包裹,全世界皆在混噩之中。我缓缓坐下,双手抱膝,尽量地卷缩成一团,像是受伤的动物孤独地舔舐着流血伤口。

    轻轻踮起足尖,在其下面铺上一层裙布。我未着罗袜,赤足受不了花岗岩的寒绝。然后开始静静地想着事。

    星移泰斗,时间却仿佛滞固。

    也不知想了多久,直到庭院内响起人声,我才对周围重新有了知觉。

    “蛇为什么会出现在宫里?”

    “是娘娘苦苦相逼,小人迫不得已。”

    “糊涂,她想杀她!”温润的声音陡然怒气十足,随后一声闷响,数声咳嗽迭起。“这次就只罚你一掌,若再犯,必用重型。”

    “谢爷轻惩。”声音比方才微弱许多。

    “嗯,以后你就不需理会她了。”

    一切还归寂静,我下意识地将自己蜷缩地更紧,完全融入黑暗之中。

    突然,眼前雪亮,一袍白绸飘然至面前,熟悉的清水墨香很快将我包围。

    遥远的上方传来温润声音:“扶柳,我们回屋了。”

    他俯身而下,将我环住,想抱我回屋。

    我不言语,只是用手直直地攥住他的衣袖,无声地告诉他我不想动。

    然后,我用削尖的下巴抵住他的后肩,一点点地汲取他身上的温暖。顿时心中所有复杂情绪化为眼中泪水,无声,簌簌地流,湿了他半面衫。

    终了,泪水流尽。

    他在我耳畔轻声说道:“扶柳,相信我,会有一个结果的。”

    可是,洛谦,你会给我一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135章 还债(一)

    天朔十年,腊月十一,阴风飒飒。

    在厚绒帘布重重的暖阁内,我眯起眼,将粗丝红绳穿过一个绳结,然后十指绕起红绳向外猛拉,中间繁复盘杂的红绳迅速缩紧,直至形成一个漂亮的结。

    身旁的洛熙还不会走路,软乎乎地爬在棉榻上。将刚编好的中国结晃到他眼前,我笑得傻气十足:“熙儿,娘编的中国结好看吗?”

    每到此时,洛熙就会似乎很不爽,皱起小小的眉头,好像控诉我打断了他正在兴头的玩意。他会歪着头,睁大圆溜溜的双眼,与我开始用眼对峙。可他却是充满心机的,待我手中的中国结晃动速度放缓,渐止停住,他就会突然地伸出粗短的小胳膊,狠准地抓住中国结,从我手中抢走,然后呀呀叫着,挥舞中国结,向我炫耀他的胜利。我也会假装地懊恼摇头叹气。

    几个月来,我会乐此不疲地与洛熙玩起各种幼稚游戏,也会不断地为他编起中国结。

    平安结,长生结,甚至连求得女孩子欢心的桃花结,我也为他编好。

    我会开始幻想他长大后的英俊模样。他拿起我亲手编的桃花结,对着心仪的少女承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然后,他会抱着粉团团的孩儿,对我说,娘,快来抱一下你的小孙子吧。

    在甜蜜的幻想中,我会忘记一切,疯狂地编织中国结,各种颜色,各种样式,各种寓意的中国结,挂满他的摇篮,吊满他的屋梁,充斥着他的小小房间。

    可是,七彩幻想的泡沫因为太过圆满,总是很容易破灭的。

    流苏带着冬日的寒冷走进:“真妃请小姐进宫叙旧。”

    我将已玩累睡着的洛熙放入摇篮,替他掖好棉被。“能够进宫吗?”

    流苏说的很详细:“昨日皇上下旨,命相爷今早出城到太庙,准备祭祀仪式。事物繁重,至少明日才可回京。”

    我又问:“可以不进宫吗?”

    流苏一愣:“真妃说,最后一次。”

    上官家,要做了断了吗?我长叹:“流苏,帮我照顾好熙儿,保他平安。”

    “不行,我要陪你进宫,保你平安。”流苏说得决绝,目光亦决绝:“小少爷自会有府中人保护,可是你在宫中呢?我不容许上次金蛇事件再发生一次。”

    我牵起流苏僵硬的手,笑道:“我们一起去吧,早走早回。”

    一路上,马车颠簸,却极快速地奔驰入宫。

    骏马长嘶一声,车停。

    一只保养很好的手探入车内,撩起厚重帘子,张德子冻得发白的脸就在车外:“洛夫人,可让老奴久等了。”

    是皇甫朔的近侍张德子,我微愕,随后浅浅笑起:“让公公受冻了。”

    张德子立即诺诺道:“哪里哪里。老奴能替主子接夫人,是老奴的福气啊!”然后弯腰摆袖:“洛夫人,这边请,主子正等着呢。”

    不是皇甫朔的太徽宫,张德子领我走向的还是长乐宫。

浴火凤凰之胭脂碎 第136章 还债(二)

    长乐宫中,常年的冷暗潮气混着药味。

    绝然的皇甫轩如同傲气的雪松挺立在大殿中央,身边的紫金铜鼎升起细白香气。我与他相隔数丈,走近,远离,他目不斜视,未曾望我一眼,只是眼光寒冷依旧。

    等到快要进长乐宫内殿时,皇甫轩才冷冷地开口,却直指流苏:“流苏姑娘,皇宫重地,外人不得入内。”

    流苏霍然回头,眼光里迸出锐利的刀尖,刺向皇甫轩。她的面色比皇甫轩更加阴沉,同时右手也在慢慢地靠近腰间。

    张德子见状,急忙打起圆场,和气笑道:“不得我家主人召见,外人不许入见,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并不是针对姑娘。”

    环视四周,已有不少侍卫候命殿前。我淡道:“流苏,你就留下来,都是一家人的,毋需担心。”

    张德子连连附和道:“一家人,一家人,哪有什么不放心的。”

    流苏双手垂下,抿紧薄唇,冷淡的眸子中有些急切,似在询问。

    我很轻松地一笑,表示我可以应付。

    随后,跟在张德子的身后,踏入昏暗的长乐宫后殿。所过之处充斥着苦涩的药香,潮气暗湿,紧闷得像是装着草药的地窖。

    需要一点东西打破沉默,我轻声问道:“张公公,你现在为谁而活啊?”

    张德子一愣,脚步放缓,声音亦缓慢,像是有些杂乱的海藻:“老奴还是为了自己。敢问夫人一句,你呢?”

    突然间,我哑口无言。

    我呢?我自己也不清楚,张德子是以实力强弱选择自己的倾向,在两股势力中左右摇摆。而我,连一个卑微的选择参考也没有。

    滞涩的时间在脚下缓滑而过。

    张德子带着我穿过七重幔帐,在掀开最后一层明黄蝶影轻纱后,我没有见到清若白莲的瘦小女子,而是一个更为削瘦的男子坐在双面刺绣白莲屏风前,闭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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