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鸟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未央金屋赋--天娇 >

第165部分

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65部分

小说: 未央金屋赋--天娇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亲在祖母皇太后那里的面子,一定能心想事成!’
  ‘可惜不能把母亲的看法直白地告诉妹妹。哎……真头痛’刘买没法,只得另辟蹊径:“阿婉心喜阿硕者何?阿硕乃次子,爵位家私将尽传之于长兄。”
  有爵位的贵族家庭,非但爵位是嫡长子的,连绝大多数家产也是嫡长子的——家私与爵位是绑定继承的。
  ‘这样,即使贵为嫡子,因为不是嫡长,也分不到多少钱财。’刘买的目光从上到下扫过,从刘婉头上的珠宝到衣襟上的缀饰,乃至到梁王主鞋头上那两颗硕大的明珠,怀疑再怀疑:‘小妹从小奢华无度惯了,能受得了捉襟见肘的日子?’
  “姑姑仅此二子。不日从兄硕必剖符封侯!”梁王主刘婉本人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那个笃笃定定:‘虽然不是每个公主的儿子都能有幸封侯。但馆陶姑姑是谁?是皇帝伯伯唯一的同母姊妹啊!而且,皇帝伯伯和皇太后祖母还那么喜欢阿说。陈硕不封侯?鬼都不信!’
  盯着妹妹看了又看,梁国王太子有些着恼了:“阿婉,陈硕心中无吾弟,从未假以颜色。”
  其实,如果不是顾及女孩子面皮薄受不了,刘买最想说的是:‘陈硕一点都不喜欢你。’
  刘婉一张俏脸红过了新染的红绸,秀眉皱皱,犹不死心的反口:“阿兄戏言!从兄待婉……甚佳。”
  ‘是,是甚佳。问题是他对谁家的贵女不甚佳?就连遇到宫奴宫婢,陈二公子都是有说有笑的啊!’梁太子刘买抓抓头发,很烦躁:‘别看每次见面都客客气气,可那偏偏就不是个客气人!对他喜爱的人,陈硕是从不客气的,比如姑姑,比如祖母,比如阿娇表妹……他对你是能躲就躲,躲不了就摆距离。’
  见哥哥一脸的不相信,小贵女有些恼羞成怒了,斜瞪哥哥一眼嗔道:“阿兄与从兄搏棋,输其几何?”
  “阿婉!”刘买怒了,青白着脸捶车厢壁:‘就算输了再多,他也不会牵扯到妹妹的终身大事上!’
  知道失言,梁王主婉往哥哥那边靠了靠,绞着手绢可怜兮兮叫:“阿兄……阿兄啦……”
  梁国王太子眉头深锁,继而又深深叹口气——他觉得今天他把一整年的叹气都预支完了。
  正想再劝些什么,马车突然‘咯噔’一声,停了!
  ‘好想还没到长公主邸吧?怎么停这儿了?’梁太子刘买奇怪地拉开窗帘,向外看看,问车夫出了什么事。御者回话,说是因为前面人太多,把道路都堵塞了,马车过不去了。
  “堵塞?”刘买大为惊讶。要知道这‘甲阕北第’,人家少,道路宽,平常从来没有堵塞过啊。
  马车停下,铃声和车轮声都消失了。梁国两兄妹这才隐隐听到外面不断的有呼喝声,尖叫声,惨叫声……
  而且,嘈杂的音潮在靠近,靠近……
  梁王主刘婉伸手握住车门把手。
  刘买急忙阻止:“阿婉,不!”
  可惜晚了!刘婉才一打开车门,一顶帽子就飞了进来;继而,是半挂玉佩,截面很平滑,不知谁的好剑如此锋利。
  侍卫头领见状不对,急忙过来给关上车厢门。
  到这时,两兄妹这才发觉外面的情形恐怕不止是‘人多堵塞’那么简单——马车不远处,人头攒动,拳头斧头,刀剑乱飞。
  ‘上帝,怎么回事?!’兄妹俩互视一眼,诧异不解:‘闹成这个样子?出什么事了?’车厢外,侍卫头领让车夫想办法调转马头,往前过不去,干脆掉方向算了。自己则到前面去看看情况。
  此时,长公主家门口的战况成辐射状向周边扩散。
  果如鲁王前面预料的,宗室公子的亲随们首先参加战斗,为自家小主人遮风挡雨并提供后援。之后,因为靠得太近,有一部分观众不幸被台风尾巴扫到;不甘心吃亏之下,观众摇身成‘战士’,也加入了混战——刀剑是所有士人的法定配备,带着兵器挨打的是‘傻帽’!
  战圈在不知不觉间如滚雪球般越来越大;涉入的人也越来越多。
  不知是哪个学艺不精的小子,挨了一下吃不住劲,剑就脱了手。短剑,在空中飞旋着旋转着,落向马车的位置——偏巧车夫忙着看打架没注意到——最后,直直扎在一匹马的肩胛上。
  枣红马惊跳而起,嘶鸣着拼命甩动肩膀。短剑虽然被甩掉了,可却在马肩上留下一个窟窿和一条垂直而下的长长开皮。血汪汪的液体伴着疼痛,迅速蔓延!
  马吃不住痛,惊了!
  枣红马也不管同伴,‘希律律’地前仰后撅。马夫制不住,侍卫们也拉不住,后来还把另一匹马也惊到了。
  两匹疯马拉着马车,向大道上奔去!
  “吆……吆吆!”车夫坐在车厢前,拼命打呼哨拉缰绳想要拽住两匹牲畜。可两匹惊马的力气巨大,哪里拉得住?
  梁王主刘婉吓得面无人色,只会尖叫了:“大兄,大兄!”
  梁太子刘买一语不发,死死扣住车案边缘,用尽全身力气把妹妹护在胸口。
  “太子,王主!”侍卫头领吓到肝胆俱裂,带着侍卫撒丫子就追。他们从没像这时这般后悔过,后悔今天为什么不骑马,为什么要步行。
  马车在交战的人群中踩踏出一条‘通途’,被马蹄踹到踢到的人无数,惊叫连连。
  混乱的场面惊动了前方路边四个行人。
  最年轻的一个回头见马车狂奔,先是一惊。脑子飞速转动,目光在看到前面拐角处不知谁家边门外停的货运马车时一凝——拖车上,装满了大木桶,密封好的大木桶。
  眉梢一挑,少年窜过去就抓住一只木桶,用力推下货车。
  “汝……”看车的过来阻止。可少年听而不闻,甩开来人跳下路面,弯腰推着木桶走到路中心。
  和少年同行的其余三人在看到飞奔而来的马车时,惊骇到吼叫:“阿……德!”
  少年却镇定自若,打腰后抽出一把铁锤狠狠砸在木桶上。木桶破裂,粘稠的液体从桶洞中喷涌而出,不一会儿就湿了半个路面。
  少年飞速退向一边,向哥哥周伉和叔叔周坚比了了胜利的手势,嘴巴努努大叫着解惑:“灯油!”那木桶里装的是灯油,用来照明的灯油。富贵人家灯多盏多,灯油都是一桶一桶的买。
  转眼,马车到!
  石板上的油脂,马蹄子立不住也站不稳。两匹马,相继滑到!
  于是,马身反成了拦路石,横亘在道路上拦截车厢。车体借着这股阻力,扑腾两下慢慢停了下来。
  “呀……”四周的人见此,长长松了口气,脸上都留有余怕——惊马,是最容易出人命的!
  周德过来打开车门查看。车厢内,梁太子刘买捂着后脑勺“哎哎”叫疼,梁王主刘婉则安然无恙。
  倚在兄长怀里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梁王嫡次女的一双眼睛眸光流动,情愫万端……
  。
  马车危机刚刚解除,还不等街道上的人们缓过神,又一阵鼓点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闻鼓声而进,闻金声而退。 ’周坚想不通了:‘真成战场了?搞得跟行军打仗似的?’
  这边打群架,近处的邻居知道原委还不怎么操心,顶多家里有个把闲人出来看热闹。反倒是远处的邻居们不知底细,当是有歹徒欲进犯馆陶长公主官邸,纷纷派了自家子弟带家兵家家赶过来帮忙——
  他们以为发生骚乱了!
  23…11 阿娇是一尾‘池鱼’ 。。。
  雾,一团团的浓雾。
  从前从后,从左从右地弥漫着,延伸着,好像是要把人围起来,堵起来……
  湿漉漉的,似乎伸出手一把就能拧下水,一连下了几十天雨的那种感觉——不是阳春三月的春霖,是秋风中裹着冰渣的秋雨!
  ‘来了,来了,又来了!’窦绾仰头僵僵地站着,不知是害怕多些,还是期待多些。
  想跑,可又舍不得跑。
  即使知道,紧随其后是——锥——心——的痛!
  ‘说不定,说不定这次就能碰到了!’窦绾的心底一片冰凉。虽然每次都落空,但她总抱着希望,哪怕那希望——如丝——如缕,如烟般渺茫……
  前方的雾气,淡了些,又淡了些……
  雾团那头。有明亮的光线照过来;于是,雾成了纱,薄薄的半透明的纱,一如汉宫为她和阿娇准备的夏衣。
  雾气减去些,又减去些。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浮现……
  “阿……阿母……”窦绾呜咽一声,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她知道这时候不能大声——一旦喊出来,梦就醒了;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如梦似幻……
  缭绕翻飞的衣裙,同心髻上的玉簪一如记忆中那般润泽和美丽……背着光,看不清容色;可无来由的让人只认为是国色,是天香。
  窦绾再也忍不住,张着手就扑上去:“阿母,阿母……”
  她知道没希望,可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说不准,说不准这次她就能够着呢了呢,她就能看清楚了呢——天可怜见,她不记得母亲的样貌了!
  亲母走时,她还太小,太小。她努力想努力想,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
  每念及此,章武候世子嫡长女的心就如针刺般,一抽一抽地疼:‘做女儿的怎么能忘记母亲的模样?我真是不孝啊!’
  ‘阿母,阿母,我是阿绾,阿母的阿绾啊!别走,别走!阿母,让我看看你啊,让女儿抱抱你呀!’窦绾用力跑,用力跑;长了胳膊,使劲伸,使劲神……
  然而,看似触手可及,却总也碰不到!
  而母亲的倩影,却在逐渐暗淡的光中一点点地变薄、变薄……
  窦绾急了,拼了命地追。可脚却像是灌了铅,迈也迈不开。
  光线越来越黯,阿母快不见了!
  窦绾心如刀绞,嘶声喊着追:“阿母?阿母……”
  光线越来越弱,影子消退。一切,又落入黑暗……
  窦绾哭得撕心裂肺,不死心,还在一遍遍地寻找:“阿母,阿母……”
  四周都是雾,都是雾;什么都看不清楚。一个女人的身影幽幽地过来。
  窦绾惊喜交加地迎上去:“阿母?”没想到,迎面对上的却是继母那冷艳逼人的脸。
  “贱人,贱人!克母贱人!”和当初章武侯官邸中一样,第二任世子妇指着继女的鼻子破口大骂;紧接着,还呼喝下人把她拖出去打——克母的晦气人,怎么敢弄脏了她的院子?
  “女君,女君,阿绾不曾克母,不曾克母……”窦绾倒在地上,嚎啕着分辨——她一直是好女孩,一直很乖,从没有做过坏事,一直尽力做个人人喜欢的好女孩……
  世子妇一脸的鄙夷,完全嗤之以鼻。后母又问出那个残酷的问题:‘如果你窦绾是好的,为什么单单你的阿母死了?’
  是啊,为什么偏偏她的母亲去世了?
  窦氏本家一门两候。南皮侯章武侯两家那么多儿女那么多孙辈,人家的阿母都好好的陪伴儿女长大,为什么只有她的阿母早逝了?要知道即使加上后来封侯的魏其候堂叔家,也没有幼子失母的。
  窦绾凄凄惶惶;摇头,再摇头。
  心底角落,一丝疑问抽枝拉条地冒出来:‘难道,难道真是自己克死了母亲?’
  这念头是毒药,一寸寸撕扯搅拌着窦绾的心!
  ‘不!我没克母,没有!我不是忤逆不详的坏孩子!’窦绾哭着去找父亲评理:虽然父亲不重视他,可她好歹也是父亲的女儿,不是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3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