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正形记-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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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青悠下面跪着两人,一人穿着浅蓝色撒花蜀锦对襟禙子,白绫缎绣金线的月华裙,另一人着浅粉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罗襦裙,两人脸上均是娇羞,轻声细语道:“妹妹们担不起。”
穆青悠不想装大方,便让她们下去了。
穆清宁从屏风后绕出来,对着门口道:“姐姐何必给她们面子,横竖不过是爬上姐夫的床的婢子,哪用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话!”
穆青悠端起茶杯,轻拈茶盖,笑道:“都是服侍你姐夫的人,我何必对她们刻薄,惹得夫君厌弃?而且你姐夫以后也必定不是只有我一人,这种事情迟早都是要遇上的,早与晚又有何分别?”只是没想到,那些人现在就等不及了,这两个人原本也就是欧阳幸身边的通房丫头,她没想到伯府竟然这么不给她面子,才两个月就抬了这两个婢子为姨娘!婆婆的威逼,夫君的纵容都让她心寒。是的,欧阳幸竟然一句话都没有为她说,反而要她忍耐什么的,说的好像若是她不接受就是不贤不惠。穆青悠在这个大宅院里第一次尝到了苦涩。
“姐姐,你怎能如此想,姐夫是心疼你的,你怎能把姐夫往外推呢?而且你们才新婚两个月,就抬了姨娘,若是这两个姨娘早你生了儿子,岂不是。。。岂不是。。。。”穆清宁急得满脸通红。
穆青悠自嘲道:“这哪是我能做决定的?”
“姐姐,你可不能这么想,你以为这几个小蹄子,你不对付她们,她们就不对付你了?都是为了争姐夫的宠爱,她们哪能让你安心?”穆清宁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心中却另有计较,这里,欧阳幸的女人也都是她的敌人!能解决一个便是一个,若是可以,她都想自己动手,只是苦于她的小身板,她一定要养好些,才能让人惊艳,让人迷恋!
“可是我又能如何?”穆青悠叹了口气闭上眼。其实说到底,穆青悠是一个安于现状之人,不愿意改变,不想改变,甚至是讨厌改变,因此她才能一次次无视自己其他的姐妹被父亲和祖母利用,只要事不关己她便高高挂起,现在轮到她身上的时候,她也只用消极的心态去对待面临的困境。因此,清远也从来没有恨过她,谁也没有规定非要对谁做的事情负责,穆青悠不管她是理所应当的,若是世人想要谴责的话,仅仅因为穆青悠是她姐姐对于穆青悠来说也不公平,更何况清远自己也没有对她亲近过。
“姐姐,现在世子姐夫还是很疼爱你的,现在你应该想尽办法抓住世子姐夫的心,到时候,我看那些婢子还怎么横!”一个敌人总好过许多敌人!穆清宁也不可否认穆青悠身上有一种出尘的气质,超脱于世外,就连她见了也时常离神,想来世子姐夫也是非常喜欢的。
“哦?”穆青悠看向这个与自己相处不大的姐妹,心下微微排斥,不是对穆清宁,而是对那种争风吃醋的事情实在排斥,现下却有一种非做不可的错觉。
“是呀,”穆清宁咧开大大的笑容,“而且姐姐你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穆府考虑啊,若是世子姐夫喜欢上了那些婢子,还让她们怀上了,我们穆府的处境岂不是不妙?”第二步离间穆青悠和穆府,她知道穆青悠其实也是心知爹爹利用她们谋取利益的,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还是承欢爹爹的膝下,她就来为她们掀开那层面纱吧。
果不其然,穆青悠蹙起眉:“这话以后你就不要再说了,即使我离了穆府,但我还是穆家的女儿,自是会想着的。好了,你先下去吧,让我好好想想。”穆青悠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穆清宁心中冷笑,说是把她当姐妹,还不是话语中都是一派人上人的做派,什么叫下去吧,她岂是你穆青悠的丫头!
第四十八章
更新时间:2012…7…7 20:39:38 字数:3222
清远回到临溪村的第一件事便是拜访阮家,把事情如实向阮老爷子说了一遍,阮老爷子摸着胡须,半响才道:“老夫也琢磨不出来,不过此人在暗我们在明,我们只能按兵不动以观后效,如此这般只是对你名声有所影响,你若是想要逆转也容易,只怕这人有后招,他们也在等着你的下一步呢,若是你没有动作,到时候紧张的是他们,自会心急,我们以不变应万变。只是晚晚,恐怕这段时间要委屈你了。”
清远无所谓道:“名声于我来说,不算什么。。。。”清远心中似有灵光一闪而过,“师父,我觉得我想错了,一般人都会认为传坏我的名声,必定是与我结怨,但是师父也知,我交往的人并不算多,就连平时的宴会也基本上不会去的,他们有什么理由要害我?唯一的解释就是和循郡王府有关,或者说其目的更深的在于成家?”
阮老爷子拊掌道:“你说的不错,老夫也是这么觉得的,只是做这些事情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呢?你与文殊的亲事是必然的,圣上的旨意断然是不会更改的,再者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女子又对他们有何利用意义?”
“师父。”清远诚挚地跪了下来,“晚晚不是逆来顺受的人,断没有人家欺上门来还蒙声不吭的道理。若是以后有借师父之名行事,还望师父海涵,再来,我母亲贤惠却也不怎么通事务,以前才会遭恶奴欺,如今弟弟年幼,虽有赵爹爹护着,但晚晚深感不安,望师父以后能照应一二,晚晚感激不尽。”山雨欲来风满楼,若是她有什么事情,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自己的母亲和弟弟了。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阮老爷子不满道,“在你心中师父就是那种见死不救,薄情寡义之人?更何况现在还好好的,真是杞人忧天!”
阮麓塀也觉得清远说得太过笑人些,刚刚不只是在说传言的事儿吗?怎么就好像生离死别一样,不过女人过于担忧也是无可厚非的,就像自己的母亲一样,明明没发生,也经常要叨叨咕咕说个没完的,不过鉴于自己明显大于清远,他便也劝道:“这些只是你和祖父的猜测,事情说不定比你们想象的要简单。”
阮老爷子也扶起清远:“你这个孩子!这离你嫁给文殊还有半年呢,若是真有什么阴谋的话,他们也耐不住这么长的性子,到时候老夫就要看看能不能把这人给揪住来!”阮老爷子还很难得的呸了一口,最不屑的就是故意败坏女儿家名声的行为,真是禽兽不如!
清远想想也只有等字一诀了,毕竟等不起的不是她们。
十二月,成康国国主力排众议封了许风华为许良娣。清远知道这夺嫡的戏开始开锣了,清远想问,跟自己没有关系么?她原本以为没有关系的,现在却显得至关重要,一来,欧阳戾是与成家在一条船上的,而成家的站队关系着成康国未来的国主是谁?另一方面若是穆府的人得了势,一不小心改变了轨迹,让五皇子成功了,那自己真要吃不了兜着走了,穆正庭的小心眼可不是自己能够消受得起的。成家一直是皇位的忠实守卫者,他们只忠心于皇位上的那个人,这种忠心很纯粹,但是也容易被人利用,显得愚忠。
许风华注定是五皇子那一派的,为五皇子辗转宫闱,为之谱写了一曲禁宫恋曲,只是两人之间始终相差着身份地位,是不可能有好结果的。只是许风华或许不懂,欧阳暹已经是接近风烛残年了,而五皇子却仍在而立之年,一个风华正茂,一个已显老态,更何况五皇子本人应当还是有谋略有算计之人,一个头脑聪明且风度翩翩的男子自是吸引了那个在皇宫中孤独且寂寞的女子。这一段历史也是清远到了中年之时才听人谈起,不过那时的皇上还身体康健,她当初也只是把它当做一段风流韵事来听,现在听到这番消息,到显得意味不同起来。
皇上是病重了,怎么会在自己病重之时册封嫔妃,且是在与皇后还比较情深意重的情况下,当然与皇后情深意重这事是阮老爷子提的,与前世一比较,她得出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皇上只是装病的?
那他为什么要装病?为了引出五皇子、三皇子甚至更多皇子的野心?她能想到这些,未必别人想不到,皇上的心思会这么浅显易猜么?
不过随着她们家睡睡一天天的长大,这些事情清远也不愿多想了,现在的睡睡是多么可爱啊!即使他天天在床单上画地图,即使一把他放地上,就爬到床底下,即使只会嗷嗷叫。清远开始和娘亲一起记录睡睡的变化,从会翻身了到会爬了,从他无齿到有齿。清远还特意找了些陶土,每个月把睡睡的小脚丫和小手掌往上印,做成模,把它裱起来。孙氏也每天在纸上写着睡睡的一些小事,譬如今天什么时辰喝的奶啊,今日又画花了多少张床单啊,或者睡睡竟然发出了其他的音啊,事无巨细,一一记载。到后来,清远也吃醋了,娘亲如此乐此不疲地为睡睡做一件事,真是让她这个做姐姐的眼红不已。
所以啊,她就忍不住向娘亲抱怨,岂料孙氏就眼睛红彤彤地看着她,嘴上说着,对不起,都是娘亲没把你留住,让你被你祖母抱走,说着她也是为了弥补当初自己没有抚养过孩子的过错,听得清远难过死了,然后母女俩抱着嚎啕大哭。
睡睡一听娘亲和姐姐哭了,觉得自己是小孩子,也不能不哭了,然后屋里就响起了三重奏,林嬷嬷和夏凉她们在屋外面面相觑,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也是担心,正想闯进去的时候,赵静歌也回来了,他比几人更迅速地开了门,正看到两母女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心中怜惜不已,问道:“可是有什么委屈?”
两母女继续接着哭,说到底太投入了,根本没听到。
“你们说,发生什么事儿了?”赵静歌转向后面亦是一脸忧色的婢子们。
林嬷嬷和夏凉都被老爷的冷风给袭到了,瑟瑟地退了一步,还是林嬷嬷稍微老道些,回了话:“婢子们不知为何夫人和小姐这般模样。”
赵静歌一脸怒意,似乎在说“那还要你们干什么用”。
此时两母女才发现屋内站满了人,哭声戛然而止,又忽然很突兀地三声“嗝”,母女还有儿子三人都哭得打了个嗝,两母女无颜见人了,摇篮里的那个开始咬起手指来。
赵静歌立马换上了关切的面容望向这对刚刚出丑的母女:“可好?”
母女俩无地自容,还是清远脸皮厚些,让下人们先下去,然后自己也偷溜走了,留下赵静歌和孙氏浓情蜜意,还有个小灯笼。
清远想起自己出的糗,便想起欧阳戾来,这家伙也不知在虬枝过得怎样?也是个没有良心的,两城往返也无需一日,竟好几个月也不来看她,过分极了!
欧阳戾是极其想要来看清远的,只是欧阳戾这段时间都被拘在了宫中,分/身乏术。欧阳暹像是要把他软禁在宫中一样,不准外出,更不准送信之类的。其实这些都印证了清远的猜想。欧阳戾在怎么愚蠢也知道了祖父的目的,心中更加寒心。皇后却找他谈话了。
“住得可还习惯?你住的地方都是按照你小时候的习惯来布置的,可还喜欢?”皇后一脸慈祥。
欧阳戾对皇后的感官还不错,当初也只有皇后对他的态度还算温和,所以他也耐着性子答道:“孙儿对住的地方不讲究,也不懂这些,小时候的习惯也忘了,用着还算顺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