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妇正形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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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远轻笑道:“我也不是她们,怎么会知?但是夫妻之道,贵在坦诚,你也不必七扯八扯地说其他的,你现在是循郡王了,以后给你送美人的可多着呢,还有你们院子里想要爬上你的床的丫头也多着呢,这虬枝城里想要和你结亲的人也多着呢。你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能只有我一人?”
欧阳戾烦躁地扯了扯头发,这个问题他还没想过,以前他玩美人的时候都是一两天就腻了,可是与晚晚相处就觉得怎样都不会腻,想每天看着她笑,看着她哭,即使皱眉也是美的,可是他问自己,能以后就与晚晚一个人过下去吗?“当然能!”欧阳戾脱口而出,“晚晚你要信我!”嗯,他也有从一而终的事情,他喜欢吃肉,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他喜欢白色的袍子,以前喜欢,现在也喜欢,晚晚就是他的肉!欧阳戾得出这个结论。
清远看着欧阳戾眼中的真诚,心中就有些嘲笑自己,其实这话问的真的无意义,以后的事情谁晓得,感情的事情更是变幻莫测,只这一刻,她心中是温暖的,清远轻道:“你可要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若是有悖,我就一辈子不见你。”
欧阳戾马上耍赖道:“晚晚,你怎么能这么残忍?我的心会好痛好痛!”
清远哭笑不得,轻捶了他一下,“像什么样子?还有你竟然也不与我商量,就向皇上请旨?”
“事急从权么。更何况,晚晚,我与你商量着,你也必是同意的,对不?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就不用说了。”欧阳戾笑嘻嘻地。
清远真想打掉他的嬉皮笑脸,不过还是要说清楚:“这次就算了,以后不光是你的事,还是有关我的事,我希望你都能和我提一提,让我心中有个数,你也不希望我以后嫁给你,变成个睁眼瞎,是不是?而且你想想若是我的事情我一句也不和你提,你是不是很伤心?这种事情很伤感情的,我嫁给你,自然希望我们能长长久久的,所以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互相包容。”清远希望他能懂,至亲至疏夫妻,她希望她与以后的夫君是相互信任的,是前者,不是后者。
欧阳戾也停下来思考,半响才道:“晚晚,我伤了你么?”
这呆霸王老是抓不到重点!清远叹了口气:“我是希望我们以后都要坦诚,以后我嫁了你就是夫妻一体的。信任也是靠每天的一点一滴建立的,你不能瞒着我做决定。我知道你是为我们好,但是你要想一想,你贸然决定,如果这个时候我有什么事情,我是不是会怨你?”清远见他哀怨的样子,又道:“这次我没怨你啦,不用摆那一副脸色。”
欧阳戾听她说了那么多,处于半懂半不懂的状态,他只记牢了两人要相互信任的话,忽然觉得自己平时霸道的习惯会不会不讨喜,晚晚是不是讨厌他的,他开始多愁善感起来了:“那晚晚是不想嫁给我吗?”
清远在想,这个呆霸王今天怎么就一根筋啊,耐着性子捧起欧阳戾低下的头道:“你很好,我很欢喜你!”说完这句,清远也松了口气,原来她也是中意他的,这小子在她身边上蹿下跳那么长日子,已经深入她心了,余下的话也轻松了,“你欢喜我吗?”
欧阳戾不假思索道:“当然。”
“那我也没有不愿。我之前与你说那么多,只想说明两点,一是,以后我是你的夫人,你做决定的时候要多考虑我,自然我也会多想想你的,二是,以后我们之间我不希望有其他的女人。”清远的眼神很认真,她这些话想了许久了。
欧阳戾终于听懂了,很是豪气盖天道:“晚晚,爷定不负你!”
第四十七章
更新时间:2012…7…6 18:30:28 字数:3923
要说清远没什么担心的,也不尽然。前两世的失败深入骨髓,虽然大部分是自己自作自受,但未尝不是男人狼心狗肺造成的?她也曾想过若是当初没有陷害穆青悠,自己会何去何从,但是这种假设太没有意义,在穆府,不管如何,都是被当做货物一样被父亲去买卖,只是分好坏罢了。那她与欧阳戾之间能长久么?欧阳戾没有给她思考的余地就向圣上请了旨,让她措手不及,不过,她自省,心中只是懊恼太快了,却也没有不痛快,想来自己也是愿意的。
欧阳戾待她很好,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爱护着她,在临溪村的那些日子,他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想到她,走路会记得把她护在右侧,他对她的爱护让她看到一种纯粹,他对她的好不为任何东西,只是因为他想对她好,这一切都让她的心蠢蠢欲动,但是以后呢,欧阳戾的想法一直很简单,但是她恐惧人心会变,欧阳戾若是以后碰到更好的姑娘呢,或者是像以前的她那样会引诱的女孩呢?他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男人对于自己的心头好,总是万般有耐心的,不管你怎么任性,怎么坏心眼,他都会偏听偏信,但若是厌弃了,以往的心头好就像是苍蝇一样,会让他作呕。她能永远成为他的心头好吗?她实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才会一遍又一遍地向他确认。
但清远自己想想也觉得可笑,自己希望欧阳戾能给予她信任,在感情上,自己不是也一直犹犹豫豫的,不相信他么?事到如今,她又怕什么呢,再怎样,都不会比前世更差的了,她何不一赌?给予他信任,包容他,理解他,然后驯服他!
清远的思绪繁繁杂杂地想了很多,却也只是愣了一瞬,听到此话,很是开怀地拍了拍欧阳戾的头:“嗯,真是个有担当的男子汉!”真像临溪村头的那只小黑狗,主人家给它一根骨头,就摇着尾巴谄媚地打转。
欧阳戾虽不满清远拍他的头,但是一听清远这话,眉眼就笑开了,这话可从没人夸过呢!
清远知道夫妻相处之道的学问有很多,夫妻之间坦诚最好,但心机的学问也很重要,就像是做错了事情要向夫君道歉,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说话方式起的作用就不一样,这是她从欧阳幸的那些小妾身上学的,不过那些手段有些上不了台面,清远打算回家后多与娘亲讨教讨教。
出了隔间,便见阮麓塀和顾崇宇等人喝着小酒,相谈甚欢的样子。阮麓塀在秋闱中中了桂榜头名,已是举人,不过阮麓塀的身上倒没有文人的酸腐迂气,行事颇有侠士作风。顾崇宇等人最为讨厌的就是文人的之乎者也,满口的礼义廉耻。原以为阮麓塀也是此辈中人,不过顾崇宇知其是阮玉郎的孙儿,想必没有文人的清高,果不其然双方一聊开就停不下来了。双方都对拉弓射箭,骑马打猎等颇有见解。楚令山本是粗人,爱好习武,当然对战场杀敌也有所期待,他没料到阮麓塀对兵法布将也颇有想法,更是喜不自禁。韩信则故意拿一些斗鸡之类的市井小事与阮麓塀逗趣,他也没想到阮麓塀对此也有所涉猎,说起来更是条条是道的,因此四个人放佛遇到了知音一般听不下嘴了。
清远浅笑着向他们几人行了个礼,道:“我今日匆忙而来,打扰了各位与文殊的小聚,实在是抱歉。”
顾崇宇等人赶忙推说哪里。
清远知道在外人即使是欧阳戾的至交面前都应该给他面子,便盈盈一拜,很是羞涩地向欧阳戾一笑,“有失礼之处,还望各位海涵。小女实在不便在外多逗留,你们都是文殊的至交好友,以后若有机会,备上薄酒,万望光临。”说完便与阮麓塀出去了。非是清远不知耻,一看这几人就是与欧阳戾交好的,她还扭扭捏捏的,被笑话的就是她了。
清远走后,韩信用手肘拐了下欧阳戾,“弟妹不错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哦。”
欧阳戾大骂:“你这是嫉妒!爷当你是嫉妒!”
“你说弟妹是请我们以后多去循郡王府喝酒么?”韩信又拍拍他的肩膀。
“厚脸皮。”欧阳戾不理他。
“弟妹都这么大方了,你竟然不肯!”韩信大叫。
顾崇宇见他们笑闹着,也笑出声了,看来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否则按常理推,欧阳戾名声好不到哪里去,他身边的狐朋狗友想必也好不到哪,而且他们几个人向来是人见人厌,花见花败的,即使没见过,也应当有所耳闻吧,却不见她对他们有一丝厌恶,就连阮麓塀其人也与他们正常相交,应当是个心胸开阔的女子,与传闻不像,太不像了,不过这样也好。顾崇宇又抿嘴笑着。
在马车上,清远却也在问阮麓塀关于这几个朋友的情况,她也曾利用传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知道传言中有几分真。
“麓塀哥哥,你觉得他们几个怎样?”清远撩开车帘,问坐在车辕上的阮麓塀,这也是她想让阮麓塀与她一起过来的原因,阮麓塀想来看人很准,十分能有八分达到点子上。
阮麓塀摸着光洁的下巴道:“三人中,思想最简单的便是楚令山了,与文殊有得一拼,是个粗人,听说武功不错,我与他聊了几句,他对行兵打仗还蛮有见解,只是他的兵法很是直率,注重快稳,我觉得他应当是行动比较果断,却也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的人,比较简单,那么复杂的楚家能出这种人不易啊!顾崇宇应当是心思最为深沉的,孤身一人能守住自己的家产,心思也颇为缜密,我与他几次谈话都差点被他绕进去,不过瞧着他眼睛清明,应该没什么坏心事。至于韩信吗,我本人倒是挺欣赏他这个人的,不是鸡鸣狗盗之徒,反而有些魏晋风流,不把世俗放在眼中的,为人有些放浪,却无一不精。我看文殊身边这几个人倒真是可用之徒啊。”
清远笑笑:“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对他没什么坏的影响就可以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放心了。”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阮麓塀神色凝重起来。
“什么事儿?”
“现在虬枝城的大街上都在说你的事儿。是以前在穆府的事,说你怎样虐待下人,怎样陷害兄姐,甚至是你自请出穆府都变成了穆家把他们母女俩赶出穆府的了。”
“你怎么不早说?”清远皱着眉头,“依你看,是谁传的?不知这流言可传到皖江城?”
阮麓塀回过头无奈地笑道:“不知,不过肯定是与你有怨的。而且在圣上赐婚时,传出这种事,还在天子脚下,即使不是有权有势之人,背后的靠山也应当是的。”
清远忽而笑道:“难道他们以为说我几句,皇上便会收回圣旨么?他们不会是想我结不成这门亲事吧?”她到目前为止,只待过穆府和临溪村,能与谁结怨?穆正庭是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反而她嫁入皇家才对他更有用处,临溪村的人就更不会了,另外还有谁,她实在想不出来了。
“别多想了,等回去了,让祖父帮你参详参详,他老人家应该看得更清楚些。”
清远点了点头,的确是的,这个出世又入世的老人的确有智慧的多了!
永安伯府
穆青悠淡笑着抿了一口茶:“好了,两位妹妹,请起吧,以后你们就是夫君的人了,姐姐多谢你们为我分忧了。”穆青悠的心中无限苍凉,这才新婚不到两个月,曾经的誓言,竟如镜中花水中月!
穆青悠下面跪着两人,一人穿着浅蓝色撒花蜀锦对襟禙子,白绫缎绣金线的月华裙,另一人着浅粉色金银鼠比肩褂,葱黄绫罗襦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