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作聘君为媒-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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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别人?我和他们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因为楚彻那么对我,所以我也要报复,我甚至分不清楚我报复楚彻,究竟是因为他那么无情的对我,还是真的是为了商颂报仇。
这一切都好乱,我已经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了。
。
第三十七章 厮杀
冷风呼啸,楚彻忽的抽出了长剑,阿穆似乎是和他有心灵感应似的也举起了长剑,然后楚彻翻身下马,他们两个人,终于要开始对决。
阿穆才受过伤,他大腿被白眼狼王扯掉一块肉到现在都还没恢复,所以他走路走得很不稳,楚彻似乎是看出了什么端倪,但他什么也没说,风舞剑懂,他们两个人无声的厮杀着,再看周围,也全都是厮杀。
古无殇忽然叫住了我:“卫公子。”
我侧过头去,麻木笑了笑,问她:“古姑娘有什么话要说吗?”
古无殇脸上有一点淡淡的忧伤,也许是因为见着云锦,而他们之间仍然还是和很久之前一样,古无殇落寞的笑了笑,说:“听说你前些时候失忆了。”
“是。”
“记起来,是不是很痛苦?”
“······该记起来的,总会······记起来······”
“如果是我,我宁愿一辈子都记不起来。有些事,能忘记了,才会快活些吧。”
“也许吧,谁知道呢。”
“如果他输了,你会怎么办?”
我知道古无殇说的是楚彻,我心里一紧,好半天才低低的说出四个字:“生死有命。”
古无殇笑了笑,说:“知道我为什么答应帮阿穆吗?”
我摇了摇头,“卫玠不知。”
“这些年我总在想,我和云锦之间究竟会如何结局,我知道他爱我,我也知道,要他放弃他心中执着的那个梦太难,所以我现在成全他。今天,这一切都会有个了断,我在赌,赌自己会赢,赌他会放弃他现在的一切和我重新开始。”
“如果······楚彻输了呢?”如果楚彻输了,那么云锦势必会和楚彻一样,都没有好下场。
“不会,”古无殇斩钉截铁的说,“阿穆始终还太年轻,他如果真心要救你,为什么非得把你带到青城?阿穆手底下有天下第一的情报楼,所以他早就知道你的底细,他帮你,是因为你对他有利用价值,而你的逃离,楚彻一定会阵脚大乱,他就是想利用这一点,将楚彻逼进他设好的圈套里头······瓮中捉鳖······卫公子,不,向姑娘,你低估了楚彻对你看重程度,他如果不是真心对你,你早就死了千万次了。”
“不······楚彻······他······”
“你想说他将你逼得刺瞎双眼?逼得你跳崖自尽,甚至骗你······对不对?”古无殇一语中的。
“是。”
古无殇无声的叹息,她摇了摇头,说:“向姑娘,眼睛看到的事不一定就是真相,你要用自己的心去体会,他对你究竟真心还是假意,你难道就真的感觉不出来吗?”
“我······”
“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是用什么治好的?”
“是媚潋姑娘替我治好的。”
“没错,但如果没有新鲜的人眼,媚潋医术再高超都不可能治好你的眼睛。”
“什么?”我惊道。
“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人眼是怎么来的?”
“······”
“当时我让媚潋试探过楚彻,如果要楚彻自己拿出他一只眼睛来替你医治他肯不肯,你知道他的答案吗?”
“不······不知道······”
“媚潋说,他没有犹豫,立即就点头了。是媚潋最后说要重新去找更合适的,所以才没有用他的眼睛。那对人眼是一个瘸子的,楚彻拿黄金万两,良田千顷去换来的。向姑娘,如果他真的死在这里了,你当真就会觉得开心吗?”
古无殇的话像是烙印一样烙在我心底,我震得说不出话来,我看着和阿穆厮杀的楚彻,心底泛滥着痛楚,我不知道楚彻为了我,连眼睛都可以不要,当初从悬崖上跳下去救我的是他,骗我是沈安宁的是他,给我喝凉药让我此生不育的是他,大婚之夜羞辱我的是他······
我动了动嘴唇,却发现我说不出来一个字,原峥忽然走到我跟前,他低声唤我:“晚晚······”
我看着原峥那张布满忧伤的脸,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忽然笑了笑,说:“晚晚,我不恨他,也不怨他。”
不恨?不怨?将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可他现在和我说,他不恨楚彻?
我艰难的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他爱你。”
我震惊的看着原峥,这不像是原峥会说的话,我甚至在想,楚彻什么时候买通了古无殇和原峥来为他说话了?但我心里清楚的知道,楚彻不可能买通他们,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人能不被楚彻所制服的,大概也就在场的几个人了。
“晚晚,你还记不记得你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有个叫问心的哑巴?”
我记得,我当然记得问心,那个总是安静陪我,送我风信子的问心,但原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我?我说:“记得。”
“你知道问心是谁吗?”
“······”
“问心就是楚彻,绿意大概从来没有和你说过吧,因为她并不想你知道问心的身份,这样你也许就不会同她走了。”
“绿意·····去哪里了?”
原峥脸上闪过痛色,他望着我,声音飘忽起来:“绿意·····跟着你一起跳下悬崖了······死了······”
“什么?”
“你跳下去之后,楚彻也跟着跳了下去,我不知道他用什么办法,但他救下了你。绿意也想救你,但她当时已经被御林军抓住,她是强冲开御林军的刀剑,跳下悬崖的。”
竟然······是这样吗?我一直以为绿意还好好的活着,我一直自欺欺人的骗自己,绿意一定还活着的,她只是不知道我还活着,所以她没有找到我而已。我不敢想象绿意也跟着跳了下去,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傻?
往事种种都涌上心头,那个为了我被苏青打的绿意,那个教我绑月经带的绿意,那个一直照顾我的绿意······
她却已经死了。
再也不会活过来了,而我,到现在才知道这个事实,我真是······混蛋。
“晚晚,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楚彻他是真的爱你,我其实想过,带着你去过江湖的生活,但我不应该这么自私,况且我知道,你心里一直爱着楚彻,因为爱,所以才产生了恨,你恨他欺骗你,你恨他把你逼上绝路,你恨他如此对你,而这些······都只是因为你爱他。”
“不······不是······”
“晚晚,我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幸福吗?太遥远的词语了,我这辈子还能幸福吗?在21世纪的时候,我是一个孤儿,所以我不敢去奢望幸福,穿越到这个时空以后,我以为我会幸福的,但当我踮起脚就可以触摸到幸福的时候,楚彻他忽然将我打入了地狱,我的人生从来就是失败,我还能幸福吗?
我不知道,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但原峥他们说得对,我只是因为爱楚彻,因爱生恨,所以那些要为商颂报仇的话,都是幌子,都是我自欺欺人的幌子,可现在原峥他拆穿了我为自己装的幌子,我是去面对,还是继续逃避?
我别过头去看着楚彻,他身上有阿穆留下的伤,刺眼的红色刺得我眼睛生疼,古无殇那句话又回想在我耳朵里,如果楚彻死了,我当真就会觉得开心吗?
不,我不会觉得开心。来青城时,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因为我一旦选择了这条路,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我都是死路一条,如果楚彻输了,阿穆必定不会放过他,那么楚彻会死,我也会选择和他一起死;如果阿穆输了,我想楚彻一定再放过我的,我背叛了他,我挑战了他的权威,我将他逼上绝路,他必定会将我杀了,所以无论怎样,我都是死。
。
第三十八章 结局
我只要活着,就无法忘记商颂的死,无法忘记原峥的伤,更无法忘记我自己所承受的那一切,即使楚彻爱我,但我仍旧很难释怀,毕竟那么多的人命摆在眼前,我想躲都躲不了。
我记得我曾经看到过这样一段话:我会让你比我先走,帮你安葬,让你安心,把痛苦留给我,把寂寞留给我,这就是我疼你的方式。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这一件事了。
可古无殇和原峥的话,让我又重新陷入撕扯挣扎里,我一直怔怔的看着楚彻,这个我唯一想用尽全部去爱的男人,经历过这么多,我仍然还爱着他。有人说,爱情就是犯贱,付出得多的那一个,往往都是受伤的那一个,也许真是这样。
老天爷,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做?
楚彻,我们又到底会走到什么结局?
厮杀声响彻天地,一个又一个生命轻易就逝去,四处都是尸体和鲜血。
御林军毕竟是御林军,阿穆的人虽然居多,但渐渐战乏,双方旗鼓相当。阿穆也渐渐开始体力不支,我想起阿穆大腿上的伤,都是因为我,我心里又是一痛,无论阿穆帮我逃出来是为了什么,但他曾经是真心救过我的命,没有阿穆,我早就葬身狼腹了。
我忽然听得远处好像有大队人马朝青城而来,阿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微微惊了一下,楚彻的剑毫不留情的刺破他左边衣袖,一道血线喷涌出来,但他立即收敛心神,继续和楚彻决斗。
阿穆的人马见这个阵势,明显的开始浮动,有的士兵甚至已经开始观望,形势突然急变,楚彻一下子就占了上风,云锦见势,快速拍马杀向阿穆这边的几个头头,云锦的武功很好,连阿穆都是云锦的徒弟,几个头头很快就被云锦杀掉,阿穆的人马几乎都不敢再妄动,这时一群黑压压的骑兵迅速的包围过来,为首的那个将军,我认识,是李延。
楚彻果然是早有准备的,不过也是,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楚彻他如果连这些能力都没有,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李延将手里的长剑一划,大喝一声:“救驾!”
大队人马齐齐的冲过来,阿穆,败局已定。
阿穆却并没有惊慌,似乎即使是他一个人战到最后,他也会一直坚持。我所认识的阿穆,似乎从来就是这么从容镇定,却忘记了,他还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阿穆似乎已经耗尽了力气,他战不动了,他大腿上渗出血来,楚彻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收了剑,阿穆却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他拿剑拄地,咬牙喘着粗气,楚彻问他:“那些狼······全是你杀掉的?”
阿穆平淡的说:“你赢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楚彻走到阿穆跟前,将长剑对着阿穆,阿穆昂头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甚至还淡淡的笑着,我几乎就要叫出来,我想让楚彻别动手,放过阿穆,可话到了嘴边,我却说不出来,我只能想,如果楚彻一定要杀阿穆,那么我会拿这条命,去还给阿穆。
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上,我连呼吸都不敢太大,秋风沉静,楚彻将长剑抵上阿穆的脖子,阿穆却还是无有丝毫的畏惧。
整个场面安静得不可思议,楚彻忽然挑起长剑,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我不想看见阿穆被杀的场面,但我只是听到布料被割破的声音,我猛然睁开眼睛,却见楚彻只是将阿穆大腿的裤子划破,阿穆大腿的伤口包着纱布,但鲜血已经渗透了出来,事隔这么久,那伤口看上去仍旧那么触目惊心。
阿穆很快拉过衣服将伤口掩住,他冷笑说:“成王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