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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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也觉得,封扬本就不该被困在这里……
等了半晌,忽听身后细微的动作,珑月捏紧了拳绷着神经,却不想,封扬强撑着身体要下床。
赶忙一把抓住封扬的手腕,手肘顺势压过他的肩头,将他重新压回床|上,居高临下绽放一个邪恶的笑容,得意道:“你以为,你真能跑得掉?以你现在的功力,再加上刚解毒……”
珑月的话还没说完,封扬直接缓缓闭眼,不再理她。
好倔强的一个人,这样的人真是逗不得啊,珑月倍感挫败瘪了瘪嘴。
在封扬身边躺下来,抓着他的手腕感受着脉搏跳动,沉凝许久,接通了与珑雪的联系,“珑雪,我告诉你症状,你帮我想办法配个药方。”
……
酷暑依旧,又已经好几天没下过一滴雨。
对珑月来说,自从到了这个时空,她就没有缓一口气的时间,纷纷杂杂的事铺天盖地而来,有时候甚至会怀疑,她直接消失了自己去找风魄是不是更快些?
竹真的事也尘埃落定,琉璃回报说,乱葬岗中向来找不到完整的尸体,就像溯,哪怕她当日及时赶到,溯还残留一口气,也已经有野狗迫不及待在咬他了。
做个奸臣其乐无穷 。。
然,珑月的歉疚与缅怀也只能沉沉放在心中,因为,该上朝的日子终于到了,还有太多繁杂在等着她。
四更天起身,苏慕颜临时派来了朝云和晚风替她盘髻打理朝服。一身凝紫的亲王服贵气逼人,衣襟斜角处的牡丹已经成了十二个瓣,她如今在朝堂上的身份已经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出门便是一顶八抬紫衣软轿,珑玉这才知道,如果平日里女皇单独召见,可以乘坐马车前往宫门。而这每日上朝,是要坐轿子的,毕竟据说上朝官员多达百余人,要是每个人都乘马车,宫门口就得改马圈了。
软和的轿子晃晃悠悠,珑玉正昏昏欲睡趁机补眠,忽听琉璃掀开轿帘,嗖的一声窜进来,挤了挤,就在她身边坐下。
一顶轿子也算能装得下两个人,轿夫们是敢怒不敢言,谁叫琉璃是珑月身边的红人呢。
“主子,还真看不出来,您的口味确实与常人不同,居然铁了心喜欢封扬?”
珑月用力撩开眼皮,瞥了琉璃一眼,“你在外面都听到些什么?”
“王府里哪有藏得住的事呢?据说主子为了封扬,与宫漓尘大动肝火不说,还接连几日留宿封扬房中。下人们都说封扬要时来运转了,这么丑居然也能受宠,这几日拨给封扬的东西,就连大户人家最得宠的夫侍,恐怕看了也会眼红。”琉璃果然不负百事通丫头的称号,八卦起来一气呵成。
珑月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中的意思,也只有她自己明白。
接连几天几乎与封扬形影不离,出入成双,成功营造了一个暧昧的假象,却也成功让她和封扬的关系冷到了极点。
白天不好总在床榻上厮混,封扬已经不屑与她多说一句话,而到了晚上,他又直接给她一个宽阔健壮的后背,让她欲说无语。
毫无疑问,封扬是生气了,珑月甚至有点儿怀念初跟封扬接触,什么还没挑破的时候,什么叫悔不当初?这就是。
“唉……”珑月不禁叹了口气,果然,女子为尊是很多男人都接受不了的,尤其是封扬这类人,连假象也不会接受。
做个奸臣其乐无穷 。。
“主子您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琉璃,你说啊……呃……你和你那些夫君相处的那么好,有没有什么诀窍?”病急乱投医,兴许琉璃真知道什么她不懂的?
“您跟封扬闹不愉快了?”琉璃诧异着问道。
珑月琢磨再三,不知道话该怎么说,只得说道:“他兴许一时间接受不了吧,毕竟……”
“主子,人都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您又是主子,担心个什么劲儿?再者说了,封扬也是,长那么丑拿乔给谁看?”琉璃挑着调一脸不屑。
珑月登时闭嘴,瞬间打消了询问琉璃的想法,果然,不是一个价值观群体。
琉璃的眼睛突然转了转,一脸诡异的笑容靠近珑月耳边问道:“主子,封扬如何啊?”
“什么如何?”
珑月一头雾水望着琉璃,而琉璃也一脸贼兮兮的笑望着她,那脸上分明三个大字,你懂的。
轿子晃晃悠悠惹人直犯晕,突然,珑月猛地一把掐上琉璃的后颈推了出去,一边骂道:“给我滚,再满脑袋乱七八糟的,小心我剁了你!”
琉璃冲出轿子,却又撩开一边小帘,笑眯眯道:“主子,夫妻人伦而已,我还生怕主子不懂呢,原来是多虑了。”
珑月一拳落空,眼看宫门快到了,回神整了整衣服。
她是不是该考虑撤销与北莫瑾的交易?不是她不想做好事,只是当事人都不配合,她还要凭白抹自己一脸黑。
……
北瑶国的宣政殿倒也气势磅礴,周遭百鸟朝凤,逐月流云,明有几分飘渺仙境之意,杂糅了皇权在其中,威严中透着犀利。
文武百官按官阶品级站立,珑月首当其冲,与她同一地位站立,同样的凝紫王袍是个看上去俏生生的女子。
那眼中精光乍现,毫不掩饰锋芒,嘴角总是带着一丝不明究竟的笑。昂首挺胸,一副不可一世,不用猜,她应该就是女皇同母异父的妹妹,纳兰珑音。
听着身后百官男男女女参杂的声音山呼万岁,珑月也拱手弯腰行礼,高高在上的纳兰珑馨凤冠上缀着金帘,掩去了几分神色,更显得一派威严深不可测。
做个奸臣其乐无穷 。。
朝堂上多了珑月,百官纷纷侧目,但是纳兰珑馨没有多言一句,只是照本宣科,让众人奏事。
“启禀陛下,臣简之航有紧要的事禀报。”一名身穿绛红色官袍的男子出列拱手道。
珑月低着头,谁说话说什么,其实跟她没关系。
“陛下,盛夏已至,眼看汛期将至,泷河年年改道,去年臣曾提过拨银两修建河堤,敢问今年……”
“朕记得去年此提议已被工部否决,为何今年又拿来议?”纳兰珑馨带着丝丝稚嫩的声音飘荡在大殿上空。
“陛下,去年因未修理河道,汛期时节,泷河改道,以至于数万百姓丧生河水中,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失了良田家园,饿死不计其数。”
珑月已经快睡着了……
“那工部作何解释?”纳兰珑馨问道。
话落,一名身着墨绿色官袍的女子几步出列,弯腰拱手道:“启禀陛下,泷河乃北瑶与宣国的国界,绵延数千里。修堤工程浩大,耗费银两不计其数,且一旦修成,还要年年加固。臣以为,修堤耗费人力财力,几年也未必能完成。倒不如直接拨下银两,让百姓迁离河堤附近安家落户,银两无需多,还能一劳永逸。”
女子一番详尽见解,引来不少官员低声赞同,简之航脸上顿时挂不住,愤言道:“陛下,泷河附近不光有数万百姓,还有驻军上万,百姓尚且能迁,驻军却决不能退让!”
“自然要让驻军一同迁移,泷河本就连年泛滥,屡屡决口改道,形同不毛之地,守它何用?”女子一脸轻慢道。
简之航横眉立目,一副书生气,说出的话却十足大义凛然,“泷河乃我北瑶南界,国土应分寸不让,岂有轻易退让之理?”
大殿中嗡声一片,有人赞同迁移却不愿站出来公然表态,有人赞同修堤却也不敢出来力挺简之航,也有人静观不语做风头草,以免站错了队,而珑月,则享受着昏昏欲睡的舒坦。
而这等事,有多少人执意争执都无谓,最终还得要女皇做主评判。
做个奸臣其乐无穷 。。
“朕也觉得舒倩荣所言极是。”纳兰珑馨沉然开口了,“泷河常年汹涌,河床两岸并不适宜百姓居住,且通航的港口也都在少有的平缓之处。千里修堤虽看似功德一件,衡量之下却是得不偿失。”
简之航一听,也顾不得君臣之礼,急切打断道:“陛下,治水乃是百年大计,万万不能因计较一时得失……”
“那靖王意下如何?”纳兰珑馨直接打断简之航的请谏,显然是他说的话不中听了。
珑月正眼观鼻鼻观心,一个闭着嘴的哈欠打了一半,忽听被人点名,眨了眨噙满泪水的眼睛,直接一拱手利落道:“陛下圣明。”
百官中又是一阵唏嘘,而简之航咬牙切齿看着珑月,撕了她的心都有了,舒倩荣则一脸得意,下巴快要扬到天上了。
珑月微一瘪嘴,纳兰珑馨居然要放弃天堑国界,还有人赞同,那她再有想法不就是没事找抽么?再说了,北瑶国力强盛的非比一般,只要其他国家不再出个像封扬那样的变态,她就算是再做百年昏君,北瑶也不见得就会亡国。
纳兰珑馨几分得意几分高兴,顿时底气也足了,朗声道:“那就这么定了,户部即刻着手清查人数,尽快发放迁移的银两,莫再让水患祸害百姓,至于驻军……”
“陛下可曾想过,若是宣国强越天堑,届时北瑶防不慎防,必遭屠戮。”纳兰珑音终于开口了,昂首挺胸看着高高在上的帝王,仿佛像是质问无知顽童。
“臣……也正是此意。”简之航一拱手,一脸感激望向纳兰珑音。
纳兰珑馨有些不悦,但又没得反驳,索性将烫手山芋扔给了珑月,“靖王觉得安王所言如何?”
而珑月一听这封号,差点没失态一吐舌头,听听这些封号,靖王,就是让你安静点儿,安王……老实点儿!
但是纳兰珑馨可不是要她这个时候安静的,想了想,一拱手道:“陛下,宣国质子还在北瑶,且听闻北莫瑾乃是宣国国君独子,他要是想绝后,尽管来呗。”
做个奸臣其乐无穷 。。
“说得好!靖王果然有我北瑶大国的气派!”纳兰珑馨一拍桌案,满脸的兴奋。
就连她也没想到用这个理由堵纳兰珑音的口,当即拍板,只守富庶港口,其他地域百姓与驻军一同迁移。
珑月只觉得身后如刀刃一般的目光纷纷射来,尤其是简之航,都能听见咬牙声了,忽觉得想笑,原来,做一个奸臣,佞臣,看忠臣气得咬牙跳脚,也挺好玩的。
……
无视身后刀光剑影,低声非议,珑月一边应付着官员的客套,一边踱步出了宫门,她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时间尚早,直接在轿子中换了身常服,吩咐琉璃道:“琉璃,我自己去转转,你先回封扬那等我。”
琉璃眼珠子骨碌一转,一脸心领神会拱手道:“主子还请放心,属下明白,定不辱命。”
而琉璃那一副十拿九稳的模样反而让珑月不放心了,微一皱眉,“你明白什么了?”
“主子您放一百个心,虽说封扬凶神恶煞的名声在外,但是为了主子,属下豁出去了。”琉璃一副慷慨激昂状道:“属下今天就算被那个煞神撕了,也必教教他什么叫为夫之道,什么叫……”
珑月登时一脑袋黑线,咬牙一字一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