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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部分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第128部分

小说: 水煮天下:十夫九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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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身流银般的衣袍,飘逸潇洒中带着几分日居高位的威严,却又被邪肆的笑容掩去些许,说他亦正亦邪,可那慵懒的姿态,又加重几分邪气。


    邪笑看着他,牵动眼梢下的细小伤痕,无端让人觉得倍感压力。


    而这也证实了他的武功恢复的极慢,都已经休养了这么长时间,屋内有人他却没发觉。


    “替本座做事,本座可以让你重新开口说话。”那人慢条斯理说着,一开口就是如此诱人的条件。


    重新开口说话……这是他梦寐了十数年早已死心的愿望,他其实有无数的话想对珑月说,可是,唇语仍旧吃力。他想发出自己的声音,想终有一天……


    溯沉吟一瞬,猛地转身拉开门,抬脚就要离去。


    “本座还能治好你身下的伤残,就连武功也能恢复昔日九成以上。”那人的声音仍旧慢条斯理,轻飘飘的语气,承诺的却是他所有连想也不敢想的愿望。




争宠 (3)

身为一个男子,谁愿意身下伤残?身为一个影卫,谁又愿意武功尽废?


    溯一晃神,猛地迈出一步,咣当一声巨响将身后的门关上,哪怕无力的手臂仍旧摔得烟尘四起,只留下脸上微微显露错愕的帝景天,半晌,才眨了眨眼,随后,又意味深长的一笑。


    ……


    “哈哈哈哈哈哈……”幽凉僻静的小院中飞扬肆意张狂的笑声,轻弦翻滚在躺椅上笑得缩成一团,完全没有任何形象可言,颤抖着伸出手指道:“你……你居然去利诱溯?哈哈……那你还不如去利诱一棵树……哈……”


    帝景天阴沉着脸抱臂站在一旁,看向轻弦的目光甚至射出道道冰刃,而后者视而不见,仍旧笑得昏天黑地。


    “世人皆有心愿使然,溯本就伤缺甚多之人,怎能无所求?”


    “哈……可是,我猜,你失败了对不对?他肯定是连翻白眼都懒得给你,哈哈……”轻弦说着,更加笑得难以自持。


    而话恰恰说的没错,溯确实至始至终只有略微犹豫,真的连翻白眼给他都没有。


    帝景天看着笑得几乎抽筋的轻弦,越看越不顺眼,突然几步上前,弯下腰来,双手撑着躺椅扶手,俯身欺近轻弦面前,一字一句道:“很开心?”


    “不开心。”轻弦瞬间收敛了笑意,头紧紧向后靠着,弯起膝盖直顶上帝景天的胸口,“离我远点。”


    帝景天邪邪一笑,一把掰过轻弦的膝盖,反倒将他两腿分开压着,再次附在他耳边道:“你已经被休了不是么?不如来服侍我。”


    “你听谁说的,老子哪那么容易被休?!”轻弦一边反驳着,一边奋力扭动双腿,猛地一顶内力,“啊!!封我筋脉,胜之不武!!”


    “成了我的人,全江湖属你威武。”


    “威武个屁!滚远点!”轻弦一边骂着一边挣扎,突然,不动了,叹口气道:“要我做什么,直说!”


    “去跟宫漓尘争宠。”


    “那你还是上了我吧。”轻弦顿时全身松懈的四仰八叉,一副死鱼状道。


    帝景天眉梢一挑,慢慢开始解着轻弦的衣扣,一颗一颗,仿佛在享受其中乐趣。


    “其实我一直觉得你挺奇怪,短短两月时间,你灭了四个武门正宗,两个北地暗门,就连丐帮分舵也没放过,白道黑道惹了个遍。现如今江湖中恨青刃教恨得咬牙切齿,据说再过一个月的武林大会,就是众江湖门派商议怎么聚众□□青刃教,黑道三十六行会也在密谋着怎么趁火打劫,你身为堂堂教主……”轻弦说着,还是忍不住拍开伸向自己腰带的手,“你明知道青刃教大多依仗的是你的武功,还要在这个时刻跑到这来,到底怎么想的?”


    “不就是想与你单独相处,花前月下么?”帝景天幽幽说着,手指一挑,指风瞬间划开轻弦的腰带。


    “你就不怕青刃教也反了你?”


    “他们不敢。”


    轻弦一把拢上散开的衣襟,咬牙道:“青刃教要是毁于你手中,怎对得起师傅嘱托?”




争宠 (4)

“有种他就从地府爬上来找我好了。”


    “那你也不该与朝廷作对!自古以来,江湖与朝廷分庭抗衡互不干扰,你可知一举很可能让整个江湖面临浩劫?!”


    一番话,终于止住了帝景天的动作,仍旧俯在轻弦身上,高挑的眸光中显露丝丝危险,“江湖于我无恩可论,无义可循,灭了倒清净。”


    “那你呢?”轻弦少有皱起眉,“江湖于你犹如湖泊与鱼,江湖覆灭武林遭创,你又能在何处?届时哪怕朝廷重兵清剿武林人士,残党余留无法推翻朝廷报仇,必定以杀你为毕生心愿,你根本逃不了。”


    话一落,帝景天忽的起身,飘动银袍潇洒万千,抱臂一旁讥讽道:“难怪你不敢去与宫漓尘争宠,这般无趣。看来我也是眼拙,居然还想碰你。”


    轻弦翻身而起,迅速拢好被撕开的衣襟,突然叹了口气道:“景天,你变了,以前的你没有那么疯狂。”


    “莫非你是心仪数年前的我?那我们岂不是错失了大好时光?”帝景天仍旧挑眉,一脸玩味道。


    然轻弦面对越来越没正经且不谈正事的帝景天,叹气叹到自己快没气了,才无奈道:“你利诱不了溯,因为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最重要。我也说服不了你,因为我知道什么对你来说重要。”


    帝景天还是一挑眉,“什么最重要?”


    “对溯来说,唯有纳兰珑月最重要。你去利诱他,他连条件也不会听,与虎谋皮之事,他为了纳兰珑月,再大的诱惑也不会去做。而你……”轻弦实在难以开口,“景天,你又是何必?”


    “看来王府几年把你变得如此婆婆妈妈,倒让我颇感意外了。”帝景天了无意趣,突然转身就走,“要玩留下,不玩便走,此一生,我唯独不强求你。”


    不强求,这恐怕是帝景天大权在握之后给他的唯一承诺,不管他是去是留去往何方,他从不过问也从不干涉。


    曾经年幼之时,他们四个人一同被收入教中习武,那时,唯有他和帝景天最为亲近,只因他们二人天资均等,也因为……他们都不想受无端命运的禁锢,教主之位,根本就是他们的枷锁。


    而就在试炼前夜,帝景天突然一人独闯其他两人的住处,待他和师傅匆忙赶去,已经是杀戮遍地。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的帝景天,满身的伤和血,眼梢下方的伤痕险些就伤了眼睛,面对其他两个同伴的尸体,无情的眼眸对上师傅,说道:“以一对二,我就是未来教主。”


    又对他说,“轻弦,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教主候选必只有胜出的一个,而他是历代以来唯一能活着离开万山的教主候选,因为帝景天不要他的陪伴,甚至扬言说,要陪着他,就上他的床。


    同样在万山上长大,帝景天却无端比他多通晓些许人情,他知道人心万象,知道人之所求。


    其实他才是真的不知道想要的生活是什么的人吧,他只是喜欢自由,喜欢轻松,喜欢随心所欲做喜欢的事。




争宠 (5)

而他知道,帝景天一直以来都明白他自己想要什么,一直都明白,可是他……放弃了。那一天,帝景天究竟放弃了多少东西,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四方小院中一片宁静,轻弦放松躺在躺椅上,却完全没了睡意。


    许久,长长叹气一声,帝景天,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你要的东西……是祸非福。


    …………


    王府的后花园如今已经修葺一新,百花也从杂草的争养中缓了过来,纷纷争奇斗艳尽吐芬芳。


    湖边凉亭中,两个人影如连枝般依偎,静谧如无波的湖水。


    下人们早已避得远远的,也早已看惯了此时一幕,都说靖王苦尽甘来,王夫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两人亲密的连只蚊子腿也插不进去,看来王府有喜讯,指日可待了。


    但是,当事人却并不这么想,自从接连被坏了两所住处之后,珑月只得无奈的叹气再叹气,怒过之后也只有无奈,谁让人家武功出神入化呢?


    明明两人挑开了心结,却落得亲不敢亲,抱不敢抱,索性干脆移到院中,光天化日之下,她们也干不了什么过分的事,而闹事的人……总不能把整个花园都平了吧?


    亭下长凳上,宫漓尘仍旧碍着身份坐得端庄,可珑月心中一股气憋着,干脆躺在宫漓尘腿上,百无聊赖剥着葡萄皮,一边想日后该怎么办。


    若说的文雅些便是,两人已经情投意合又早已是夫妻,若说的通俗些便是,柴米俱全,却生米煮不成熟饭,这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而她也心疼宫漓尘,忍得难耐,却在被挑起兴致以后生生压下,一想起那夜他滚烫的身体,压抑的粗喘,她的心就如被剐了一般。


    丢开葡萄皮,将水润冰凉的葡萄噙在唇上,一勾宫漓尘的脖颈,仰头将葡萄推入他口中,慢慢吸吮着他唇上残留的蜜汁,香艳的余韵却是一声叹息。


    难得宫漓尘也放下了矜持,唇角微勾,将葡萄咬了一半给她,蜜一般的沁甜流转在两人口中,柔软的果肉慢慢变暖。


    当果肉在两人口中化尽,珑月这才意犹未尽睁开眼,眼角不期然瞥见不远处的身影。


    若说是光明正大围观也不尽然,那人离得不远,看得却是自己的脚面。


    替宫漓尘理了理被她弄乱的鬓角,又起身将他的衣袍褶皱抚平,这才忍住了咬牙开口道:“乔易,什么事?”


    乔易仍旧低头盯着自己的脚快步上前,一弓腰道:“殿下,最新传来的战报,封扬两日前历经三天三夜已攻下了乾州府,乾州府至京都一线,再无重镇。女皇陛下有令,要殿下速速进宫商议。”


    终于等到了,虽然纳兰珑馨的忍耐多少出乎她的意料,但是,还是等到了。


    前些日子,国库大开,收进无数还不知做不做数的银票,大量的真金白银兑给了百姓,国库因这场战争的损失,恐怕要以五分之二计。


    而攘外必先安内,但是,如今安了内,攘外却无能。


    纳兰珑馨,你输了。


    或许有些言之过早,珑月送宫漓尘回房,小心将食水放在他能摸得到的地方,细细交代一番,慢条斯理的换了身衣服重新盘了个发髻,进宫之时,已经快黄昏了。




争宠 (6)

借着斜阳踏入永凤宫中,不出她所料,整个宫殿中只有她一个人,就连服侍的人也都退得老远,独留下纳兰珑馨还显幼小的身体坐在宽阔的桌案后,那么孤单,那么强撑着威严。


    “听闻靖王大难不死,在外遇神人相救,授以定国安邦之术,如今北瑶江山危在旦夕……靖王,可愿为朕分忧?”纳兰珑馨一副木然状道。


    珑月淡淡一笑,却微弯腰拱了拱手,“陛下,街市间的以讹传讹怎能全信?臣虽大难不死,却也是蒙先祖庇佑,神人相救不敢说,定国安邦之术更是无稽之谈。不过,如若陛下有难处,臣愿为君分忧,哪怕徒劳被封扬踏于铁蹄之下,臣也死而无怨。”


    否了谣言贬低了自己,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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