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桃花-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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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沫轻轻地摇头,坦诚相告,“非也,其实小沫想问姐姐,姐姐是否曾派人调查过小沫的夫郎无欢?”
六皇女怔了怔,忍不住自嘲地笑道:“我就这么藏不住心事么?的确,我派人调查过令夫郎,不过后来知道弄错了,我要找的,是另一个名中有欢字的人,此事不便于告诉妹妹。”
苏小沫闻言大失所望,她坦诚相待,是想问秦家有何古怪,却没想到六皇女根本不知情。
六皇女见她一脸失望,不由得问道:“你不是要寻落水的方臻么?怎么问起另一个相公的事来了?不是我说话不吉利,一晚上没寻到人,你那心上人只怕……凶多吉少。”
苏小沫颓然道,“我知道……对了,姐姐,十日后,文太师和文纨会到王府庆贺吗?”
六皇女挑眉示意她明说,苏小沫就直言道:“我想见见锦瑟……他嫁到文府这么久,我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
见六皇女一脸你骗人的表情,她又笑笑道:“我想问锦瑟点事,对找方臻有用的,也许……说不定同时也能帮到姐姐。”
这是她来之前便想好了的,可以适时地与六皇女合作,借用一下六皇女的势力。
六皇女的眸光亮了亮,轻笑道:“那就办个品花会好了,可以带家眷参加,届时妹妹记得别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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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沫从绿枊山庄出来,觉得回家太早,不如到眠月楼转转,去会会深雪这个无聊又无耻的男人。
苏小沫到时,眠月楼才刚刚开张,春妈妈一见她便热情地过来招呼,开了二楼一个雅间,叫上了一大堆伶倌。
这次苏小沫没推辞,由得他们左右环伺,笑眯眯地问:“春妈妈,深雪公子呢,小沫今天是特地来点他的牌的。”
春妈妈僵硬地笑笑,“苏小姐,这可真对不住,老板他不挂牌,上回只是临时客串一下。”
“那今天为什么不能再客串一下呢?”
“呵呵,实在是对不住,老板他不在楼内。”
春妈妈说罢向几名小倌使了个眼色,几人伶俐地围上来,殷勤地劝酒。
苏小沫也来者不拒,凡是敬到她唇边的酒杯,她眼都不眨地一口喝下,看得一旁的春妈妈目瞪口呆,“苏小姐,您今日可是有心事?”
几杯清酒下肚,苏小沫明如秋水的眼眸已是迷惘一片,口齿不清地道:“没心事,就是来喝个酒,臻臻他不在家里,我就到外面来喝酒。”
春妈妈一脸同情,“苏小姐的事,妈妈我也听说了。真是可怜啊!这老天怎么就这么不长眼呢?
苏小沫闻言呜呜地大哭了起来,嘴里一会叫臻臻,一会叫锦瑟,一会说我们怎么怎么恩爱,一会说你们怀了我的孩子,快回我身边来!嚷嚷得整个大厅都能听见。
骇得春妈妈脸色惨白,慌忙制止道:“苏小姐您可别乱说话,锦瑟公子可从未与你有任何肌肤之亲。”
“就有,”苏小沫凶相毕露,㧃;着春妈妈地衣襟道,“锦瑟上回弹琴给我听,还脱了衣给我看,光滑滑地真好看,我们刚恩爱完,你就把他嫁给文纨。为什么不嫁给我?我苏家哪里不好?孩子说不定还是我的。”
春妈妈几次想掩住她的唇,都被展鸣给拦下,唤来打手想将苏小沫主仆两赶出去,结果被展鸣一招全摞趴下。
春妈妈急得额头冒出无数汗滴:此时的眠月楼已是人来人往,文纨自锦瑟大腹便便后,又成了这的常客,就算她没来,她那些个狐朋狗友听到也不得了。
雅间的大门忽地被人推开,深雪一脸笑意地走进来,轻巧地将苏小沫的玉手从春妈妈的衣襟上拉下来,将佳人搂在怀里,轻笑道:“苏小姐真想见我?”
苏小沫一脸泫然欲泣,“臻臻,你回来了?”
深雪嘴角直抽抽,“我不是臻臻……”
“你是锦瑟?”
“也不是,我是深雪,你刚才不是想点我的牌么?”
苏小沫一脸鄙弃,“深雪是谁?没听说过。”
深雪作势要走,苏小沫又猛地扑倒他,口中大叫道:“臻臻,我不许你走。”
还不待他反抗,展鸣一个健步冲上来,点了他的软穴,将二人一齐丢到大床上。
春妈妈张开嘴想抗议,展鸣又眼疾手快地点了她的哑穴,掂起来一抛,就抛到了一楼的大厅内,好在屁股着地,并没受什么伤。
转过头看着房内呆若木鸡的小倌,展鸣冷冰冰平板板地问:“是要我丢出去还是你们自己走?”
几个小倌立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飞快地窜出了雅间。展鸣也随后走出,将大门随手带关。
屋内就只剩下苏小沫抱着不能动弹的深雪又啃又咬,嘴中含含糊糊地一会叫“臻臻”一会叫“锦瑟”。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苏小沫才慢慢地睁开星眸,伸个懒腰,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丝被顺着细嫩的肌肤滑下,中秋微寒的空气让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她怎么光着身子?苏小沫吃惊地左右瞧瞧,立马发现枕边有一脸黑如锅底的帅哥,“咦?深雪公子,你怎么会睡在这?”
深雪的牙咬得咯咯直响,他昨夜被暴虐一晚,而且施暴者还叫着别人的名字,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无关爱情,纯粹是自尊受挫。要不是展鸣点穴的手法古怪,他冲了一晚都没将穴道冲开,苏小沫只怕没命见到今天的太阳。
见苏小沫一脸纯洁地笑容,等待他的答复,深雪只得强笑道:“昨晚苏小姐喝醉了,强行留人家侍寝。”“强行”二字,指责意味颇浓。
“哦~”苏小沫一脸地歉意,“那真不好意思,我当给你多少渡夜费?”
又是一阵磨牙声,“苏小姐看着给吧。”
苏小沫立即下床穿衣,从钱袋中摸出几张银票,比划了半天,将一张放在桌上,无辜地道:“抱歉!昨夜的事我一点也记不得了,所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开心,先给一百两吧,要是以后记起来了,再加也不迟,我不会赖帐的。”说罢,好心地问道:“深雪公子还不起身吗?”
深雪头顶都快升烟了,隐忍半晌才笑道:“我还想再睡会。”
苏小沫的秋水明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又摸出锭银子放在桌上,笑道:“可能是昨夜累坏了,这些银子买几只鸡炖了喝吧,你这身子骨……恐怕得好好补补。”说罢飞了个吻,一扭腰肢出了雅间。
她昨夜要了几次,他就给了几次!她居然敢说他身子骨……要补!
深雪有如铜铃的双眼几乎将床顶瞪出个洞来,心中暗暗发誓:待大业成就之际,他一定要把苏小沫五马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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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马车内,展鸣面无表情地瞟了苏小沫一眼,淡淡地问道:“心情好些没?”
苏小沫讶然瞧了他一眼,展鸣淡漠地将脸转向窗外,惹得她咯咯娇笑,“阿鸣,你关心我啊?我好高兴哦。不过我心情从来没不好啊,我也没喝醉。我只是想知道方臻是不是深雪扮的,那家伙易了容,可不好找呢。昨天试了一下,可以肯定不是了,虽然身材很象,但□尺寸不同!”
展鸣顿时变成了煮熟的虾子,血色透过薄薄的人皮面具清晰可见,咬牙切齿地暗想:早该知道这女人没心没肺,他怎么会以为她多少是爱着方臻的呢?
苏小沫贼笑着凑过来,展鸣急忙侧开身,将后背紧紧抵着车壁,“你要干什么?”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手脚一阵阵地发寒发软,这女人……不会是想在车里……
苏小沫十分委曲,“你别想歪了啊。你武功这么高,我能干什么呢?我是想问你,知不知道如何联系魅夜堂?”
第四十六章 相见时难
展鸣对苏小沫想请魅夜堂的人相助一事,不是一般地不满,这女人居然不相信天机阁……和他!
苏小沫辨称:请他是帮忙寻物,请魅夜堂是帮忙找人,完全不相冲突。
展鸣是辨不过苏小沫的,最终只能带着她到一个偏僻的小胡同内的一家不起眼的茶楼,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小香叶。
苏小沫瞧着展鸣从筷筒中抽出三支筷子,在桌面上摆成个古怪的叉叉,伙计上茶时瞟了一眼,无动于衷地走了。
展鸣自斟自饮,苏小沫便耐心等待,约莫一柱香后,伙计过来轻声道:“二位里面请!”
转过几个拐角,下楼又上楼后,苏小沫终于在一间还算敞亮的房内,见到了魅夜堂的接头人。此人不到三十岁的年纪,长得平凡质朴,未语先笑,一团和气,与杀手那是靠不上一点边的。
苏小沫说明来意,那男子沉吟片刻,便笑呵呵地道:“魅夜堂素来喜欢接干净利落的生意,象苏小姐这般要求将人借用三个月嘛,不是不成,只是价钱方面……至少纹银一万两。”
苏小沫爽快地付了银票,笑盈盈地道:“对了,术士特意告知,此事属火,需得名中或八字中带风的人,风助火势,才能成功。”
那人笑道“没问题”。
当天晚上,巽便出现在苏小沫的面前。
苏小沫得瑟地笑道,“好久不见啊!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这个大恩人。”
巽的嘴角可疑地抽抽了几下,公事公办地问道:“你要办什么事?”
苏小沫指了指小圆凳,示意他坐下,一副说来话长的表情,“我想请你帮我到文太府上打听一下,文纨的侧夫锦瑟,嫁入文府后,每天都干了些什么事,见了些什么人,说了些什么话,越详细越好。”
巽这次连脸都开始抽抽了,感觉自己大材小用啊大材小用,这种事花点银子问下文府的家奴不就成了?
苏小沫竖起食指在他面前摇了摇,“不行,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我是要你跟踪锦瑟几天,记录下我刚才要你办的事。明白?”
巽那是行动派的,立即拨起身影,瞬间没了踪影,苏小沫感叹:这人也忒不把她这个恩人放在眼里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啊!
六天后,苏小沫正陪着病刚有点起色的无欢在院中散步,巽冷不丁地窜到她眼前,将一叠纸甩到她怀里,便打算消失,被苏小沫及时唤住,“别走!你这三个月可是被我给买下了的,必须跟在我身边。我在朗园给你收拾了间房,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吧,我一会有事问你。”
打开那叠纸片,里面详细地记录了锦瑟的饮食起居,苏小沫左看右瞧都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
无欢见她蹙了蹙眉,便笑着道:“沫沫,你有事就忙去吧。”
苏小沫突然将纸交给他,“无欢你帮我瞧瞧,锦瑟每日干的事有何不妥么?”
同样是大户人家的侧夫,想法多少会有些相似,秦无欢将日程看了两遍后,忍不住说道:“锦瑟公子每日都为府中的夫人们制点心、请安,这……他如今也应当有六个多月的身孕了吧,会不会太累了?而且若是想讨好岳父,只需讨好一下得宠的夫人就是了,没必要每一个都这般讨好啊。”
一边服侍着的小雷也接口道:“是啊,若是哪一个都讨好,那得宠的夫人肯定会生气的,这样反而得罪人。除非啊……”小雷那张漂亮的娃娃脸立即写满八卦,压低嗓音神秘兮兮地道:“除非是跟哪位夫人有暧昧,又怕被人察觉,所以才……”尾音消失在无限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