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桃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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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的类型。
原来老天爷是怕原主人暴殄天物,才让她穿越的。苏小沫美滋滋地对着镜子发誓,她一定不会辜负上天的所托,善加利用绝色容颜,迷尽天下美男!
待苏小沫收拾妥当,四个小厮都看直了眼。原来的小姐从来都是蓬头垢面,极美的容颜总是被长长的流海遮住,看不真切。如今只是挽起发髻,露出饱满的额头,就美艳得令人无法逼视。
苏小沫得意的环视一圈小厮们痴迷的神情,纤手一指门外,“出发!”
明皓王朝的都城是天源,人称天都,苏家住于天都的东区。天都三面环山,一面通陆,运河发达,水陆交通十分方便,又易守难攻。这里四季分明、气候宜人、人口稠密、繁华富庶,现在正是一年中最美的春季。
天都的格局犹如棋盘,街道整齐划一,城中央十字形的四条主道是最繁华的商业街。
一行人沿着长街慢慢前行,街道两旁古朴的平房,偶有几座两三层的高楼,显得鹤立鸡群。
虽然比不上现代都市的繁华热闹,但商品并不比现代少,甚至有不少东西苏小沫都叫不出名字。
苏小沫满心雀跃,两只美丽的眼睛一刻不停地,在小贩的摊位前寻找自己喜爱的物品,小巧的发簪、玲珑的香粉盒、甚至是拨浪鼓都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她天生就是个购物狂啊,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里,就买了满满当当几十样零食、数盒小玩意,还好带了四个小厮,否则,只能提前打道回府。
苏小沫突然目不转睛地瞧着一个小贩,用娴熟在手法做糖画。
糖画就是将糖烧成汁,再用小勺饶了糖汁,滴在一块面板上做画,画的都是十二生肖、花木一类。小贩画得活灵活现,糖汁不消一刻便凝结成型,轻轻用小木棍夹起,一块薄如蝉翼的糖画便做成了。
苏小沫瞧得兴起,赶忙钻到小摊前,嚷嚷着要小贩画个牡丹。
突然,一辆马车快速地转过街角,向这边冲来。
苏小沫只顾着小贩手下的画,并未注意到,而几位小厮手中抱着高过眼睛的大盒小盒,视线被阻挡。
待他们听到紧密的马蹄声,马车已经冲到了眼前。
苏小沫微张着樱唇,以她看恐怖片时最鄙视的男女主角的反应——傻兮兮站着不动,等待马车撞到自己身上。
此刻,苏小沫才恍然大悟,原来危机来得太快,人的确是没法反应过来的。
预想的碰撞和疼痛并没有到来,苏小沫感到自己腰间一紧,眼前的景物猛然倒退,回过神来,已经在某处屋檐下了。
苏小沫忙一迭声地道谢,转过头后却呆在那里。这是怎样俊美的一张脸啊,如希腊雕刻般立体的五官,组成完美的画卷,清冷的双瞳中,魅惑的波光轻轻流转。
苏小沫立即点头娇笑,“嗨,多谢大侠相救!请问大侠姓名,小女子想与大侠交个朋友,不如咱们找家茶楼坐下聊聊?”
帅哥淡淡地拒绝:“不必。”一转身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身影飞快地从窗口跳入某间客栈的客房,那位帅哥——展鸣,取出张人皮面具戴上,看着镜中平凡的面容,心中却忍不住想起刚才所救的那名少女。
她是第一个只看自己一眼,便恢复神智的人呢!展鸣的眼前又闪现那双似笑非笑的水眸。
一向平静的心湖翻起波澜,他多想告诉她他的名字,与她交个朋友。可自小孤独的他,惧怕陌生人的靠近,也惧怕一切不熟悉的情感,他只得堪称狼狈的拒绝。而且她的目光没有追随着他,让他内心第一次品尝到失落。
忽地想起自己的任务,展鸣忙调整思绪,凝神思索晚上的行动方案。
而苏小沫眼睛一眨之间,便失去了绝色帅哥的踪影,忍不住伸手摸摸自己的俏脸,想确认一下是否在白日做梦。
小手一触及脸上的面纱,苏小沫忍不住咒骂了一句,我靠!难怪刚才那帅哥理都不理她,原来是根本没见到她绝世的容颜啊!
第四章 红倌锦瑟
晌午时分的眠月楼里,才渐渐有人起身走动,里进二楼最豪华的房间,门“嘎吱”一声打开,一个青衣小童端着洗漱过后的水出了房门,将盆放在地上,转身带上房门后,才端上水往厨房走去。
一名白衣散发的男子,歪坐在软榻上,右手支着下颌,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后,才微微地叹了一口气,这是第几天了?自那日苏小姐被推下楼后,就再也没来过,不知伤好了些没。
门口传来轻响,小童端着午餐返回,见主子又在发呆,心中不以为然难免啰嗦两句:“主子啊,您干嘛又在这想那个苏小姐呢?她哪还会敢来?要青儿说呀,还是文小姐好,她身世显赫又年青貌美,才是您该想的良人。您还是多花心思在文小姐身上,让她将您赎出这火坑才是正经。”
锦瑟闻言转过头来,不屑地瞟青儿一眼,“你懂什么?就是因为太师府的门槛太高,我才不想进去。象苏小姐这般的家世才是最好的。”
身世显赫算什么?他不就是官宦之子吗?可他并没有过得比寻常人家的孩子好多少,甚至是更差。只是因为他的娘亲是一名不受宠的小妾,每月的吃穿用度,被大娘和管家克扣得所剩无已,家中得势的奴仆都能欺负他们娘儿俩。自小他就没近距离见过父亲一面,也没得到过父亲的一次拥抱。可父亲因罪被捕,他却得以儿子的身份连坐,被卖到这污秽之地,受尽屈辱。
那日在街上偶遇苏小沫,他只不过是职业性地邀约,到夜间得知她是苏半城的女儿,才动了心思。他并不爱她,但却明白她爱他,仅凭这一点,她就比只是一时迷恋他的文小姐强上百倍。况且她家家财万贯,为他赎身轻而易举,他也有自信能把她控在掌中服服贴贴。跌落红尘这么多年,对他来说,这样的女子才是良人。若嫁给文纨,只怕不出三年,他就得跟他娘亲一般,成天以泪洗面了。
锦瑟随意地坐在桌前,吃着厨子特意为他做的可口饭菜,春妈妈突然走了进来,吩咐青儿道:“青儿,快给你主子打扮打扮,老板要见他。”
锦瑟闻言,手不禁一抖,忙故作优雅地放下筷子,配合青儿更衣梳妆。心思极速地转来转去,仔细回想这阵子可有做什么惹恼老板的事。并没有啊,锦瑟松了口气,也许是要吩咐自己什么事吧。想到那个男人,锦瑟就从脊椎深处透出股凉意,直漫至全身各处。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这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老板。
来到眠月楼无人能轻易踏足的后院,穿过弯折的曲桥,锦瑟无心欣赏满园春色,低着头目不斜视地快步来到屋前,规规矩矩地跪在前厅的锦垫上,等候老板的传召。
房内传出“叮咚”的杯盘碰撞之声,不一会儿,小侍缘心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上面放着半空的碗碟,看来老板是用过中饭了。锦瑟越发紧张了起来,他悄悄在衣袖中握紧双拳,让自己不那么慌张,若是显得太过畏惧,也会激怒老板。
一柱香后,小侍缘竹走了出来,笑盈盈地道:“锦瑟哥哥,主子让你进去回话。”
锦瑟忙恭敬地应了,站起来,揉了揉酸痛的膝盖,不敢耽搁时间,立即随缘竹步入里间。
一名身披艳红锦袍的年青男子站在桌案前,往黄铜瑞兽中添加了点香沫,不一会儿,瑞兽的口中升起缕缕香烟,飘散出浓郁温暖的香气,一闻既可知是上等沉香。
锦瑟默默跪在房中的空地上,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的身子随着心中的恐惧抖动着,却不敢随意开口,每次等待的时间越长,说明老板的怒意越盛,到现在他已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到底自己做了什么事让老板生气?
宫深雪用眼角余光瞟到锦瑟快支持不住了,这才慢悠悠地转过身,走至榻边坐下,淡笑道:“知道今天我为什么找你来么?”
“莫非是又有任务?”
“又有?你前一个任务完成了吗?”
“完成了。现在太师府的文小姐已是锦瑟的入幕之宾,对锦瑟言听计从。”
“是吗?怎么昨天我一回来,就听说,你已经连续三次将文纨拒之门外?”
“只是欲擒故纵。”
“不是想等苏半城的女儿来给你赎身?”
“不是、不是。锦瑟一直都在按老板的吩咐行事,从不敢忘记老板的教诲。”
“这样最好。记着我交待你的事,太师府才是你的目标!你放心,我承诺过的,待公子大业成就之时,我自会还你自由,还会帮你洗清身份,你想娶妻还是嫁妇,都由你自己做主。在此之前,你的命是公子的是我的,别妄想逃脱。无论谁出多少银子为你赎身,都是做梦。别忘了,我能把你从那弄出来,也能弄进去。好好想想吧,没事就先退下吧。”
“是。”锦瑟默默地磕个头,退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内,锦瑟才忍不住笑出声来,多可笑啊,洗清身份、娶妻嫁妇,他的身子还能洗得清吗?
青儿见主子一回来就笑,忍不住问道:“主子今日可是得了老板的赞赏?怎的这么高兴?”
“要你多嘴,去给我把饭菜热一热,我还饿着呢,一会又要申时了。”锦瑟将青儿支出去,一个人静一静,他现在越来越不明白从苦窖中来到这眠月楼,到底是福是祸。
十一岁那一年全家被抄,他也随着父兄被流放到全川,在苦窖中同其他罪奴一起劳役。小时候虽然要自己缝缝补补洗衣做饭,但从不曾如此劳累,如此饥饿,稍不留神就会被皮鞭抽得生疼。所以,当宫深雪和另一名华衣小公子来到苦窖挑人时,他立即将酷似娘亲的娇美面容用衣袖擦干净,挤到最前面,终于如愿地被转卖到眠月楼来。
学习了三年的琴棋书画、媚人之术后,正式登台献艺,凭着他出色的外表,很快的成为眠月楼最红的小倌,周旋在达官贵人之间,套取公子需要的情报。外人只看到他的风光,又有谁知晓他的辛苦。无论男客女客,只要有公子所需的情报,他都得接,其中不乏有特殊爱好之人,他常常被虐得几天甚至半个月下不了床,为套取情报,还得费尽心机、提心吊胆。
在红尘中爬摸滚打了这些年后,他无比希翼能跳出这火坑,可现在赎身的希望已经破灭,那么,他是不是……是不是应该迷住文小姐,靠她来摆脱老板和公子的束缚呢?
这个想法让他浑身一颤,楼中一些不听话的兄弟的死法,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他不知道公子和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可他们的残忍和手段,他却是见识过多次。太师府能与他们对抗吗?
第五章 深雪春色
苏小沫逛了一天,不知不觉路过一个岔路口,一条挂满红灯笼的大街出现在眼前,天色并未全黑,各家楼前的灯笼就已经点燃了,看上去灯火辉煌。每家楼前都有男女侍应候立在两旁,伸手招揽过路的行人。
她纤手一指,疑惑道:“这条街挺热闹啊!”她想猜是专卖小吃的夜市,但夜市有这么……这么辉煌繁华吗?
小风的脸色一变,刚才往这边走时,他就建议返家,但被小姐毫不迟疑地拒绝,没想到小姐还是不死心啊!小电也战战兢兢地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您难道还想跟太师大人的千金抢人么?”
呃?抢人?苏小沫凤眼一眯,原来是花街柳巷啊,怪不得这么热闹。既然来了,总要去谢谢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