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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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知…你的父亲;是我间接所害…”终于把憋了许久的话;说出了口。
他放下我手;正了正身子坐好:“家父之死,与你无关,我知所有斗争,家父与你,皆是棋子而已。”
“但是…”话到嘴边;还是硬生生的吞没了;我不能害了四爷。“但是大人是如何知道,我并非索相侄女…众所周知;皇上赐婚的女子;乃是索相侄女啊…”慌忙转移了话题;既然李德明不想深追其父丧生之事;我又何必把真相告诉他;扰他再次垂痛。
他闪缩着抿了抿嘴;最后还是缓缓道来:“格格那会清醒,想必知道微臣进宫替两位中毒姑娘诊脉救治之事。”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微臣早些时候已经替赫舍里小姐诊过脉,那会她所中之毒乃是乌子,就是民间所说的附子汤,此类汤药能致人呕吐昏迷,肢体麻痹,体温降低,心脉紊乱,虽然微臣已给赫舍里小姐解过毒,但是她的体温非七日内无法与寻常人一样。而我那日为格格你诊脉,身体剧烫,且无连中二毒之相。你中的乃是箭毒木,本是见血封喉之毒,却因剂量微小,又因你猛烈吐血,才得保性命。反而身侧的已死姑娘;身体冰凉过任何一具尸首;所以那时微臣便大胆猜测;她才是赫舍里姑娘。”
我听的目瞪口呆…原来其中;竟是绕着这等学问;难怪一直与我相处的康熙都认不出来的人;却被他认得了…
“既是如此…大人为何;不告诉皇上。”
“请恕微臣之罪;微臣实不敢妄言”我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不怪你”
暂不说当时形势如此复杂,就算李德明说了,康熙仍会在冷静过后送我来蒙古的…如此甚好;至少不用当着康熙的面;一尝撕心裂肺之感…也不用让他;左右为难。
“大人;我困乏了;要安置了;你也早些休息。”李德明起身一拜;便走出了帐篷。
一觉睡到天光;什么都不愿多想;过去再怎么纠缠也只是过去了。
一大早便起身了;互问早安以后;便出发启程了。许是这一路实在走的太过辛苦;行路途中竟有一婢女倒地不起;瞧着十七八岁光景;张的不甚好看;却是瘦的触目惊心
送嫁武士欲抱着她与自己同乘一马;我暗觉不妥;便命人唤武士过来:“大人,她已疲累昏厥,再坐马上恐怕也是劳累不堪,对病情有碍,我多日坐车,很是无趣,就让她在车内休息,换我骑会马吧。”
武士半响才回神说道:“格格如此行事,若出了状况,可让张猛如何担待”
原来神武的送嫁武士竟是唤作张猛…他一直在队前领队守护;自那日问过蒙古形势之后,也未多说过闲聊之话。
“大人不必忧虑;不会有事的;多日来不也一直风平浪静吗?且我只骑一会便回车内。”这戈壁草原的风光,我早就垂涎许久。
在马背上细看,定是别有一番风味。
刚在张武士的帮忙下跨上马鞍,就瞧见前方滚滚烟尘,如一条泥虫一般,直冲队伍。
难道迎驾队伍已经来接了?此地离塞音山达还有一段距离,但接驾之人,会是这般气势汹汹么?
第七十二章:塞音山达弑行2
第七十二章:塞音山达弑行2
他们奔行的速度极快;眨眼间便已经傲立在了队伍前头;待烟尘落定;前面影像清晰了起来;这是整整十个蒙古壮汉;皮肤黝黑;身材精壮;头顶着蒙古特有的皮毛毡帽;一身蒙古袍子已经被烟尘染的黑黄一片。
未等张猛武士说话;带头的大胡子男人便已经扯开了喉咙;讲了一堆叽里呱啦的蒙古话;一句也听不懂;我转身巡视了下四周;也不知这送嫁队伍里;可有识得蒙古话的。
却听到张猛武士颇为粗犷的声音;与他对话了几句;便操起随身佩刀;高呼一句:“他们是来抢劫的…!”直直冲入那些壮汉之中;左砍右挡了起来。
我顿时蒙住了;未及反应;却被李德明跃身夺过马缰;牵领着往队伍后面跑去。
这敢抢大清和亲格格的车队…莫非是活腻了的?
我焦急的盯着前面战况;张猛武士已经砍中了其中两个蒙古男子;一刀在其左肩;一刀在其胸前;可那两男人却丝毫不觉疼痛的模样;不管不顾奔涌的血流;仍是紧盯着张猛不放;队伍中间的所有兵士也愤然加入了战局;顿时一片混乱;烟幕四起;我揪着手里丝帕;心脏急速的跳动着;要是他们不敌;那下场恐怕不止财物被劫那么简单…这队伍里有着许多如花女子;要是被他们夺了可怎么办…按着规模仪仗,怎会不知这是皇家送亲队伍!
与我一脸慌乱相反;李德明蓦的开口说道:“这些人,看着不似流寇,倒像正规军队。”
我心里一惊;回想他们刚刚站定时那种气势;的确不像流寇…虽刻意打扮的如一般民众一样;却是远胜了流寇该有的战斗能力…
不过为财而已;怎会身中几刀后还抵死厮杀?
眼看形势越来越紧迫;张猛武士虽然勇猛;却也敌不过多人围攻;背后已中一刀;吼的一声痛呼出口;差点把我的魂给呼了过去。而边上许多小兵;也是一些断腿滚地;一些倒地不起;起初的混战局面;已经转成了难支大局…
我焦急非常;若此刻派人赶往赛音山达通知接驾队伍;怕也是难以成事;他们的马可是迅雷一般的速度。
难道今日要死在这里?;只见之前那大胡子首领急急往后撤去;而其余九个大汉行动一致的围成半圈围住张猛以及兵士们。
那大胡子目光如炬的盯向那鲜红色的马车;迅速的拿出身后的弓箭;搭弓引箭;一蹴而就;砰的一声便三箭齐发;稳稳当当的穿过马车帐幔;穿进了车内。我暗叫不好;这车内可是坐了人的;忍不住低唤出声;却被李德明一手捂住:“他们目标是你,你不要命了啊”
车内哐啷一声,里面婢女惊呼一声过后便没了动静。
忍不住浑身哆嗦,李德明悄悄的牵起马缰把我的马拉至马车后面,却不想这一举动,招来了那大胡子男子的目光…那大胡子仅盯了几秒;便回过神来;又一次搭起了弓箭…
他定是认出我来了;因为今日便要抵达赛音山达与接驾车队会合…此刻正穿着和硕格格的朝服…若非那红色马车目标太过显眼;他早就该注意到身着石青色朝袍,头顶镂金薰貂朝冠的我了…
李德明也注意到了他的举动;见来不及奔至马车后部;便猛然把我一拉;我便如飞空一般跃上了他的马背;只听咔的一声;他脸色一白;想必是右手用力过猛;脱臼了…
他仍大力把我压倒在马脖子上;用自己的身体爬在我的背上;把我包裹的妥当…
不知该对这个文弱却坚硬非常的书生此举作何想法;因为我没有时间去想;仅听见心里声声呐喊…索心啊索心;你已害死了他父亲;莫不能再害死他!
遂猛烈一挣;身体直直矗起;挡在了他的胸前;而此刻;已无法再作任何挣扎…眼睁睁的看着三只弓箭穿梭而来;一只射中了我的胸前;一只擦过了李德明的右臂;另一只射中了我的大腿…
腿部一阵吃痛;胸前却没有疼痛之感;原来箭头卡在了我的如意锁之中;并未触及皮肉;我心生一计;作势浑身瘫软;大呼一声过后从马上自然摔下…强忍着疼痛与戈壁草原来了个猛烈的亲密接触…
李德明在马上疾呼:“格格…。!”那声音凄厉尖锐的让人动容;我仍闭着眼;脸目朝地;毫不动弹…
只听前面那大胡子的声音再度响起;叽里咕噜一阵之后;便是凌乱的马步声;越走越远…张猛在前大呼着说道:“不要追!”
李德明急急的蹦下马来;一把把我抱起;拼命的摇着我:“格格,格格…”
我戏谑心起;便猛然睁眼朝他吐了吐舌头;他惊讶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楞了一会后紧紧抱住了我…张猛也急急的朝这边跑来;李德明单手把我抱扶起;蹒跚着单脚大呼道:“格格没事,格格没事。”
张猛松了口气,便放慢了脚步往这边走来,我见一马在他身后盘旋,估计是受伤的蒙古大汉所留,他应是受伤或者死亡了无法骑马,便与同伙同乘一匹回去了。
“张武士!抓住那马,莫要叫他溜了!”我急急喊道。
张猛虽然不明就里,却仍是转身拉住马缰,那马十分刚烈,踹起后脚便欲把张猛踢开,张猛灵敏的跃身跳上马背,烈马挣扎几下见毫无效果便顺从的不再摇手摆尾。
张猛轻甩马缰,骑马走至我跟前:“格格,要此马何用?”
我淡淡一笑:“不知武士可有听过老马识途?要知刺杀我的乃是何人,全赖它了!”
张武士楞了楞便爽朗一笑:“格格果然聪慧!”
李德明把我放下,一脸暗笑的说道:“她何止聪慧,简直狡诈,刚才若不是她诈死,你我恐怕皆要死在乱箭之下了!”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我一脸憋屈的嗔怒道:“诶。某太医可诙谐呢,看见有人中箭倒地,不急着诊脉,却晃的人头晕呢!”
他脸色一红,低低说道:“关心则乱…”
不知此话有无被张猛听见;我浑身不自在了起来。只好自说自话的掩饰道:“我忘了,太医右手脱臼了,不好诊脉对吗?”
李德明闻此尴尬一笑:“格格果然洞若观火。”
只见他左手捏着右手手臂,吱嘎一下,右手便能活络的转动了;众人都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李德明作势揖了揖;躬身说道:“让微臣替格格先行包扎,武士且等一等。”张猛点了点头,我便欲提步往马车走去。
又想起刚才那凄厉的叫喊声,恐怕此刻那婢女已无生还可能,我又害了她人性命。
张猛看出我的顾忌,便指挥着几人把那婢女的尸体抬了出来,她的背上还在滴着温热的血。却已经毫无呼吸了。
“好好葬了他…”我能做的;也只是让她入土为安了…
李德明替我包扎妥当;便急急出帐为兵士们包扎去了;我轻轻唤住他:“为何要挡我身前?”
他楞在那,许是没想过我会问此问题,不一会便低低回道:“守护格格本就是臣子责任。”
我不再吱声,或许是自己多想,总觉得李德明似乎对我有着超出臣子的关心。
稍微休息了会,便走出马车,行至张猛武士身边,轻声说道:“张武士,我们已不适合在路上耽搁,虽然许多兵士受伤,但也没有办法,只好带伤赶路了,天黑之前,定要到达赛音山达”
张猛坚毅的点了下头:“微臣知道!”
“格格”张猛见我转身欲走,慌忙说道:“刚才那大胡子蒙古汉子,走之前所说的话,微臣听到了!”
“他说了何话?”我倒忘了他懂蒙古语,想必是什么重要的话了。
“他说格格已死,命令撤退向葛尔丹大汗复命”葛尔丹?我狐疑的思考了起来,想必康熙如此声势浩大的御驾亲征,葛尔丹必定是早就收到了风声。
且康熙以皇榜贴示过众人,将以九万大军征讨葛尔丹,如此堂而皇之的挑战,他还有时间派人不远千里来土谢图汗部偷袭我这个和亲格格?
“格格你看…”张猛一脸忧郁的看着我。
“多谢武士提醒;但这批人马是否是葛尔丹所派;并不能以此些人物的言语来判断;若他真是明目张胆的替葛尔丹执行任务;何必盼作一般流寇;既已悉心装扮;又为何在临走之时透露自己身份?其中有诈吧?”张猛听我分析之后;也凝眉想了会;深以为然。
若我猜的没错;此批人马必是丹津多尔济的;利益牵扯行动;我的到来;只有损害了他一人的利益;目前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