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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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姐姐对不起…未按原来计划把你换出宫去;我亦是身不由己;一切皆是叔父安排;我唯有遵从…姐姐你原谅我。”说着便双膝点地;跪在了我面前。
心里震惊不已;边上嬷嬷宫女们;也是目瞪口呆…
“你…万万不必如此…”语塞阻滞;急急把她扶了起来。
“姐姐;此番妹妹就要远嫁蒙古;请否允妹妹敬姐姐一杯;以解这一年来的种种心酸。”说到酒;心里就有着某些难解的心结。
似乎酒这个字;总是伴着毒而存在…特别是昔日敌人所敬。三言两语;虽有动容之处;离朋友二字;实在是相差太远。
第六十七章:毒杀7
“姐姐…”她珊珊落下泪来。
心里一软;脚步忍不住的随她进了屋;…桌上流苏盘子里放着两杯清酒;弯炳铜杯;环上绕着凤凰羽毛;很是玲珑细致;从不知道景阳宫内还有着这等精致之物。
她见我对着酒杯出神;便解释道:“这是叔父送我的和卺酒杯…供我新婚之夜与王爷对饮之用…今日特地拿出来与姐姐对饮;望姐姐能忘记我两的种种纠葛;若日后还能相见;盼姐姐能真心认下我这个妹妹…”她说的动情;脸上挂着两行孤泪;我的思绪皆被这盘里的清酒牵引;心里也拿不定主意;到底是喝;还是不喝。
赫舍里已举起酒杯;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泪眼迷蒙地望着我;手里这轻巧小杯;竟是让我左右为难;沉重不已…
我仍犹豫不决;她浅笑着把酒杯接过;细细泯了一口:“姐姐…我并无害你之心。”此举令我颇感汗颜
遂拿起酒杯;慢慢把杯口转到他饮过那面;正欲饮下;却被纳兰蕙月碰了下手臂;身体一晃;还好靠着墙壁;稳住了身子。
“对不起…奴婢冒失…”我并未多想;把酒一饮而下。
“以后有缘再见。”微笑着跟她道别;退出门去;只觉得头有些晕乎;想着回房休息一会;她那边已经差不多准备妥当;所以闲杂的宫女太监们都退了出去;只留那福相嬷嬷;子青和纳兰蕙月在大屋里伺候。只等吉时一到便去太和殿行礼出嫁。
回屋未过多久;子青便来找子丹话别;子丹眼巴巴的看着我;怕我不甚高兴;我点了点头;心想此番一走;恐怕是相见无期了…
刚走到床铺正欲躺下;喉口一阵腥甜之味冲上嘴里;五脏六五似抽搐般猛然收缩;冷汗攀上额头;强烈的酸涩感泛上手脚中心;顿时四肢无力;手难握拳;颤抖不已;鲜血难以遏制的冲口而出…
心里一片悲凉;纵然万般小心;仍是防不胜防。
蜷缩在床沿;任身体一点点变凉;就这么算了吧…不想再挣扎了;过了这关又如何;下一次;仍然险象环生。或者就这么毒死;也算是一种解脱;此刻唯一的遗憾是;为什么我的意识这么清明。若我能沉沉睡去;便可不再醒来;该是多大的幸福。
随着沉闷的吱嘎声;房内透进一股光线;赫舍里的身影便印在了不远处的方石之上;如此的娉婷袅娜;款款生姿。
她缓步走到我跟前;见我胸前满是血污;一片惊讶之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下的,只是昏睡药而已…”艰难的扯起嘴角想冷笑她一番;却是连这点气力也使不出了…
疼痛把最后一丝睁眼的气力也磨耗殆尽;眼前一暗便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被脸上的一阵冰凉惊醒。
身前站着纳兰蕙月;赫舍里躺在边上;嘴角带血。毫无生息的模样…
她紧捏我的下颚;像瞧件艺术品一般;凑近着仔细端详;然后嗤嗤的笑出了声:“我始终想不明白;论姿色;不过尔尔;论品性;也是毫无闺秀样子;为何他会钟情你?”
我张口想问明来龙去脉;却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体内又是猛然抽搐;鲜血再次吐了出来;才发现自己此刻已穿上了赫舍里的和硕公主朝服…而赫舍里此刻穿的正是我的衣物。
“想我身份容貌皆不在你两之下;却得不到八爷钟爱;我对他许心甚久;甚至不顾矜持对他百般引诱;可他呢;先是爱上赫舍里;后又钟情于你…”她抽搐了下;眼睛瞪大;一副疯癫的模样:“我借着机会接近赫舍里,与她同去拜月亭等她情郎,为的,也只是见他一面而已。”
心下诧然,她用情如此之深。
纳兰蕙月提脚踹在赫舍里身上,她竟是纹丝未动:“结果呢…结果左右等不到他;我心里高兴;欲拉着她回府;可她硬是守到暗夜;守到一帮男人污了我们身子…!;哈哈哈哈…”
越听越心凉;难怪赫舍里隔了那么长时间才回府;原来是出走途中被人污了身子…之后可能犹豫着一直无勇气回家。
“百般**后我两关于同一屋子;她那绳结未绑牢;便松绑欲逃;我急急哀求她;让她帮我解绑;她却因着听见外面有了稍许动静;便撒腿就跑…还好我福佑无双;不久便被旅店老板所救…本以为选秀那日是她;却没想是你…如今身份大白天下;她却仍能嫁给蒙古亲贵!;而我;却成了本朝第一钦点宫女…叔父明珠前去找皇上理论;验身嬷嬷告知皇上我非完璧;他又想着我与你神武门的诸多冲突;硬是夺了我妃子的身份!。。”难怪她几次三番眼神怨毒;原来期间;如此曲折绕心…
但我始终想不明白,她到底是如何下毒的…
“不要着急;让我来告诉你…”纳兰蕙月看透了我的心思,一脸得意:“我早就看出了那酒杯的窍门;那酒杯本是索额图专门做了送你去蒙古的;却是生生断送了自己侄女的性命;活该啊活该…”又是一阵疯笑:“此对酒杯铜环乃是空心的,下毒之人,只要把毒点在空心铜环内里上端,那么,当饮酒之人把仅盛半杯的清酒一饮而尽的时候,便使酒水通过了点毒之处,自然而然的与酒和在一起送入肚中。而因着赫舍里浅酌了你杯中些酒,我为了确保万一,硬是撞了你一下,好使酒杯震颤,毒入杯中”真相竟是这般用尽苦心…惘我看了那么多宫廷斗争电视;却是毫无用处…
“我所做的;只是趁着她与你在外演戏之时;把毒点在两杯酒内而已…早知她会在酒中下药;换了你衣物让你去蒙古;我便在你酒杯点了些毒性强的;她酒杯点了稍缓发作的…看她演戏也是一种享受呢…”对于这个疯癫的女人;我已是毫无办法;只期盼着子丹能早点回来…这一连串的事情;摆明是个计中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是这幅模样。
五脏六腑隔段时间便抽搐一次;意识也开始迷糊;凝结在额头的冷汗;已如豆大的雨点般;颗颗落了下来;划过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像泪的模样…
她在屋内踱了几圈;忽然神情一恸;忧伤立马爬上了她的粉色面容…“来人那,来人那,出人命啦,两位姑娘互饮毒酒相残拉…”她一路叫喧着出去;只觉边上没了压迫的气势;重重的靠在床沿喘着大气…赫舍里侧躺于地;嘴边大滩鲜红;眉目扭曲着没了气息。
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愿自己死后;不是她这般面容;惊扰了一众爱我之人…
没过多久;外面脚步声急急传来;康熙步如疾风的抱起赫舍里;泪眼迷蒙的含情低唤:“心儿,心儿…你醒醒;你醒醒啊…”我张口欲言;却是只语不得出…边上纳兰蕙月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戏谑的看着我…而子青定知此刻死于非命的乃是赫舍里…命有一息的;才是我…却是句语未发…
“太医在哪里…太医…”康熙已经几近呜咽。李德明踉跄的走了进来;眼神扶过我脸;震惊的神情一闪而过;只轻轻一压赫舍里的手腕;便向康熙磕头大拜:“姑娘已经没了。”
康熙闻言,瘫坐于地,紧紧的抱着赫舍里,嘴里却遍遍唤着我的名字…这的确是一出很精彩的戏;精彩到撕心裂肺…
此事李德明双指已搭上我腕;闭眼细听脉动;未几却双目大开…一脸错愕的望向我;又望了眼康熙。
接着便拿出细针;不知在头上什么部位扎了几下;只觉麻痹难忍。
“皇上…这位姑娘毒性虽急;却是可以医治;但是颇费时日;微臣需要细细研究。”康熙闻言回过神来;怒目圆睁的看着我;狠辣的眼睛竟是从未见过,像是要生生吞我下去一般:“和亲照旧!”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四个字;掷地有声;声若雷鸣…
“皇…皇上…!”李德明不理解皇上为何作此决定;在场任何一人;都该知道如此情景;别说和亲;恐怕保得性命;都是耗费心力之事…
“传朕旨意;减半所有随嫁物品;仪仗;马车一;侍卫四;御医一;送嫁和硕公主!”康熙如此态度;表名我以后再蒙古的日子;将不会安生。
第六十八章:和亲启航
康熙三十五年正月二十四日;北京城内漫天飞雪;康熙抱着满身血污的赫舍里;踏进这一地的没足冰寒。龙袍随着凛冽的西风猎猎作响;那袍子上的金丝瑞龙;格外狰狞的望着我;乱舞着越飞越远…
望着那瘦削单薄的背影;在风暴中渐缩成点;凝结许久的眼泪倾眶而出;像兵锋一般;划痛了脸颊。
上苍啊上苍;我是否该感激你别样的仁慈;感激你在我摇摆不定;左右为难的时刻;替我做了如此选择…我与康熙;缘尽于此。
感觉边上有股异样的目光;转眼一望;李德明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见我又是这般满面泪光;浑身血污的狼狈模样;弯身替我擦干了眼泪。
这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冷血太医如此温柔的举动;没有半点僵硬;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不用害怕,我陪你去蒙古。”声音低柔;却坚定不已…
再次能开口说话;已是两月之后;那日康熙走后;李德全便冒着风雪前来宣旨;三言两语的听见一些;大多是些溢美之词以及帝王的殷切希望。这本是该在太和殿行礼拜别的时候当众宣读的;按着我如今的身子;已是不可能再受这些繁文礼仪了…
且康熙对我的恨意;就像这北京城的大雪一样;抬眼望天;尽是绵绵无尽的姿势。
如此局面;已经无关所有悲喜…我没有任何立场与身份去责怪康熙对我的冷漠;因为在他心里;是我害死了他心爱之人…如此哭笑不得的局面;又如何悲;如何喜。
“今日药已备好”李德明站在马车外轻声说道;子青微掀帘子;把药碗端了进来;我隔着大红色垂地纱曼;朦胧的瞧着他单薄的轮廓;两月来似乎瘦了许多…
从北京出发至今;已经整整两月;却是因着我时好时坏的身子;慢悠悠的只行至归化城土默特;离乌兰巴托还有一段非常遥远的距离。
李德明时时骑马跟着马车;一有变化便躬身入车诊脉施针;昼夜不休;细致的令我心疼;好在功夫未负有心人;体内抽搐的感觉逐渐减缓;只是时不时还是会有呕血现象;前日他来送药之时;我努力的卯足了气力;终于把久憋于心的“谢谢”二字说出了口。
而他,竟是失神到打翻了手中药碗。
至于子青;一路来虽话语不多;但从她时不时眼露得意之色便可看出;她的仇恨;并未因我如今的凄凉遭遇而减少半分。
她早就知道赫舍里的计划;就在我恳求皇上让她随嫁蒙古之时;她就明白;将和我一起上路…所以她心里笃定;处之自若;而我;却是担心不已…心结未开;又不得不防着她…日夜相对;煎熬不已。
雪已经止了好久;不知道远征的队伍;是否已经出发。不知道若四爷看见康熙所抱尸体;能否一眼便认出;那并不是我…不知道那罪魁祸首纳兰蕙月;在北京漆黑的夜下;会否忏悔所作一切…
终是不知道了…这一切;已经随着我的马车;越行越远…
在归化休息了两日;采置了一些用品;便再次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