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水妖妃-第1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嫁给四爷,为妾都不介意,这些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她说的头头是道,思路清晰,语气柔和,表情清婉。看不出一丝一毫假作供词的掩饰之举。我暗讽一句:戏子,果然是戏子。
转眼望遍所有在场之人,又有哪个不是戏子…连我自己,也是半个导演,半个戏子而已。
“你!你为何要害我,你明明!…哦!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这就是你们一帮子人串联起来陷害我的戏,你们好哇!你们好哇!”太子已是怒不可遏,提脚便是朝叶婉华胸口一踹,她翻滚了几下身子便昏了过去。
我急忙起身跑过去掐她人中,大声骂道:“太子!你想杀人灭口也不急于一时!”
康熙终于忍不下去了,若他的怒火是有形体的东西,此刻这乾清宫,怕早已烧的片瓦不剩了
“来人那!将这不孝子绑在亭柱上,这么多年来,朕怎么教育出你这么个暴虐的儿子!”他眼里一片清莹。 怕是已经忍了许久的泪,但他仍是撕扯着喉咙左右指挥,怕人看出自己一丝一毫的憔悴。
“李德全,把那五个黑衣人抬进来!”康熙今日已是铁了心要将事情查个透彻了。
“你们听着,只要你们说出实话,朕可以不诛你们九族,给你们个痛快,不然,你们自己千刀万剐不说,满门皆要超斩!”康熙此言一出,那五位黑衣男子皆是一脸惊恐模样。
“皇上恕罪!我等不知此次要杀之人乃是皇上您啊,请皇上恕罪,恕罪啊!”其中一位似领头模样的男子拼命跪地磕头,求饶道。
“哦?照你这番话的意思,你们杀人仅是受雇于人喽?到底受雇何人?此人是否在场?若你认得,指出来便是,朕可为你做主!”只见那黑衣人起身转眼望了一圈,却只是摇了摇头说道:“不敢欺瞒皇上,草民五人本是山西穷苦地方的农民,但就在前月有个官爷模样的男子说能给我们一口饱饭吃,只要我们有足够大的胆子,草民本就快饿死了,也就豁出去跟着那官爷走了,没想到这一走便来了北京,那男子叫我们尾随他,找个机会杀了他!
他边说边指了指四爷,四爷故作惊诧的望了他一眼,转而对康熙说道:“为了儿臣清誉,也为了儿臣安全,请皇阿玛一定要彻查此事!”
“皇阿玛,你看见了啊,此事不关儿臣的事,放了儿臣,放了儿臣罢!”胤礽如一头被捕住的猎兽一般,在囚笼里死命的挣扎。
而康熙却全然不理会他,只是朝胤禛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番说道:“将那些骁骑营的人全部带进来!”
没过多久,那些受伤兵士便三三两两结队进来了,康熙刚要开口问话,那黑衣男子便赫然起身指着其中一人说道:“就是他!就是他来找的我们!”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瘦弱白皙的书生模样男子,一身沉重的军装似乎已经能将他压垮了,而手臂的仍插着一只长箭,此刻还在淅淅沥沥的滴着鲜血。他虽面唇苍白,却丝毫不感痛楚的模样。
啪…啪…啪的血水落地之声,空洞而又彻响的萦绕在乾清宫里。
几乎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直到康熙出言问道:“你确定是他?”
“草民不敢欺瞒皇上…”一切都很完美,正如先前所有的计划一般,先由宫中之人证实太子知道康熙微服去了郊外,再让人力证太子所说的带兵只为擒拿胤禛毫无根据,而最后一步,便是由此早已安插在骁骑营里的赴死男子证明,太子本来只是派他去寻五名男子刺杀胤禛,而当他得知康熙也去了郊外时候,即刻动用正规兵力,假借擒拿胤禛之名,实则下了杀无赦的命令。
至此,英明若康熙,自然不会相信自己一手**的儿子,竟然会蠢钝到毫无半点因由,便冒然领兵杀自己弟弟。
待他怀疑此事之时,便逐步牵引出叶婉华父母真正死因一案,胤禛实则是牵扯在内的,但最终那位谋杀真凶,便是太子!太子敢这般堂而皇之的捉拿胤禛,便是想将自己做的滔天孽事,嫁祸给自己弟弟,让他替自己一死!而后来得知康熙仅随身带了几人出城,便大胆着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弑了自己阿玛,也不用再向何人交代自己的孽事了!
康熙围着那男子转了一圈,似乎有些怀疑此人身份,我开始有些暗暗焦急,怕被他那双如鹰的眼睛看出点什么来,只听脚步声站定时候他吼道:“科布尔善,给朕滚进来!”
门外便踉踉跄跄的“跌”进来一个男子,此人便是骁骑营统领,科布尔善了。
“朕问你,此人可是你营里之人?”康熙指了指那白皙男子问道。果然是心思细密之人;不过也怪四爷寻来的人,长的没一点兵士模样。
科布尔善自知自己统领的兵士出了问题,大气也不敢出,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皇上话,此人的确是微臣营里的。”
“可有亲人?”他似随意一问,我却听出了风雨。
“回皇上话,他父母双亡,但是前些日子成亲了,家中有一娇妻。”科布尔善对他之事颇为熟悉的说道。
康熙面色平静,似述着意见极为淡然的事情一般:“把那女人送去天牢。”
那白皙男子方才还能镇定自若,此刻却如遭人重击,瞬间跨了一般,跪倒在地说道:“求皇上开恩,祸不及妻儿啊,所有的罪孽,奴才愿意一力承担,一力承担啊!”
望着他哭的惊天动地的模样,我心里起了一阵鸡皮疙瘩,因为此人只是一寻常孤儿,自小受四爷恩惠,此次自动挺身要为四爷而死,自然是没有任何妻室的。
当我本以为安排他**军中已是妙招时候,四爷却更为高瞻远瞩,为他去青楼买了一名娼妓,方成亲未过多久。
问他这么做的因由,他只泯着淡淡解释道:“所有人屈服,都要有一个因由,或是因事,或是因人,我必须为他造出这个因由,这才能全面取信皇阿玛。”
至此我方明白,与他相比,我的那些诡计手段,仅如小孩子的耍赖而已。
而胤礽想要与他比,简直如痴人说梦一般可笑。
第二百零二章:一废风波5
第二百零二章:一废风波5
“那么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朕,所有经过!你知道朕要问的到底是什么。 ”康熙双目炯然,狠盯着那白皙男子问道。
帝王的气势自此全然迸发出来,周遭的人们都被他的威慑溺毙,不敢有半点越举之心。
那男子把头埋的更深了,以致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回…回皇上话!奴才本是太子郊外马场的一名饲马小兵,太子见我将马匹打理的妥帖,某天召奴才问话,问我是否愿意跟随着他,奴才年壮十分便能逢此良遇,自然什么都答应了…于是太子将奴才安插在骁骑营里,又命奴才去山西寻几位身强力壮的汉子,说自有用处…奴才不敢违逆,便去了躺山西,奴才刚开始根本不知道此五人是寻来刺杀四爷的,直到…直到…”
康熙脸色墨青,面朝着乾清宫高筑的朱色横梁,呼吸沉重,闭目凝眉:“继续!”
“是,直到今天!奴才加入骁骑营之后,因身材矮小,一直被人取笑打骂,本就不甚开心,今日约莫下朝十分,太子又急跑着来寻奴才,说知道奴才在营里不开心,不能施展才能,故而再给我一次晋升的机会,若我今日办成了此事,便升奴才做骁骑营副统领,奴才想着之前去山西那桩事情也没出什么篓子,自然同意了太子的建议。本以为太子会在以后多磨练磨练我,却即刻下令,给了奴才一面统领大人的金牌,唤奴才去营里纠结一百兵士,去郊外捉拿四爷,若遇反抗,则杀无赦!”说道“杀无赦”三字时候,他已是颤抖着嗓音,哆嗦了许久。
“难道你们就这么糊涂?他唤你去杀一朝阿哥,你们仅凭两言三语便信了?”康熙捉住漏洞问道。
“回皇上话,奴才问过此事,太子所言,乃是奉皇上秘密口谕,说此事关系皇家颜面,不可有失,奴才不敢违旨…”不知他此刻抖缩一团的模样,到底是由心而发,还仅是装腔作势。但摒弃我知道的真相,的确难以寻到他作秀的影子。
“皇,皇上,下朝之后,太子便来过乾清宫,知道了皇上去的城郊,然后才急匆匆的走了的。而昨日我吩咐小路子出宫替德妃娘娘采制物件,复命时候说瞧见太子急色匆匆的出宫,马车快的连撞翻了边侧摊子都浑然不觉。”李德全在旁补充之言,彻底将太子打入地狱。
“不是的皇阿玛!儿臣根本不认识那个小兵!儿臣也没拿过科布尔善的金牌,儿臣更不认识那五个黑衣人,儿臣更加不会因为皇阿玛微服去了城郊而派军队去啊…皇阿玛,儿臣是冤枉的,冤枉的!”胤礽看着这一幕幕浑噩局势,恐怕此刻心里都开始不由自主的摇摆起来了,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
“科布尔善!”康熙只一吼,科布尔善便惊恐的磕头说道:“回,回皇上话,金牌的确是太子前来拿走的。”
一语道尽立场,原来科布尔善也是四爷的人,到底他有怎样的魅力,能让一个个武将沉沦在他的脚下,甘愿隐在暗处,甘愿无金无碌,只为关键时刻甩出这般如刀如箭的言语?
“你听见了没?”看着康熙脚步虚浮的走至胤礽身侧,似花尽了所有气力一般。
胤礽,你真的不懂珍惜,我此生无缘享此父爱,若然我的父亲能如康熙爱你一般,即便殒身折寿,我亦心甘情愿。
“不是的皇阿玛!儿臣有证人,儿臣有证人证明儿臣只是去抓四弟的!他真的杀了人啊,杀了人啊!”胤礽泪流满面,却仍是强作镇定,砌词狡辩。
“二哥!你不要再惹皇阿玛生气了,向皇阿玛认个错也就是了。”四爷憋着气出言劝解道,我知道这是他给于胤礽的最后机会,若胤礽执意要将叶婉华父母的死归咎于他头上,那么结果只能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你个心如海针的阴险小人!面上于我交好,实则处处陷害我!”胤礽发疯般大力嘶吼道:“皇阿玛!他的未婚夫苏小能够作证,到底是谁杀了她的父母,到底是谁逼着苏小将她卖进青楼,皇阿玛,儿臣说的都是真的,儿臣只是一时怒气攻心,处事有失妥当,望皇阿玛明察!”可怜的太子,终于将胤禛最后一点耐心都磨砺殆尽,至此他与胤礽的表面仁和,终于土崩瓦解了。 看着胤禛紧咬着牙关,本就凹陷的双颊更显狰狞。
我仅是假作不经意的问了一句:“爷,你素来不沉迷女色,为何会去红袖招啊。”
胤禛朝我会意一笑,答道:“二哥带我去的。”
康熙退怯了,这也是预料中事,聪明若他,定是明白若然将此事一查到底,太子恐怕不仅仅是被废的问题了,而是,必须斩首以祭法权。
因为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他的罪行昭然天下,唯一能平息民愤的,也仅有他的脖头鲜血了。
康熙不敢查,至少,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查下去。
“你给我闭嘴!来人,将太子关进宗人府,一干参与此事人等,全部推出午门斩首!”仅仅寥寥几语,门外守军便步调整齐的带刀入内,将那五名黑衣男子,全部参与其中的骁骑营兵士推嚷着架出门外。
“皇阿玛!”胤祥忽而大声唤道:“求皇阿玛饶了科布尔善吧,他只是难违二哥的命令,都未参与任何事情,实在罪不至死啊!”
康熙虽然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