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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祸水妖妃-第142部分

小说: 祸水妖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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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氏侧福晋的病情已经得到了控制,又可再拖活几日了,而趁着四爷与四福晋不在府中,叶婉华便故作神秘在京城“满常居”旅店接见了先前几位男子,商议后日趁着胤禛带应允她去郊外散心解闷之际,进行谋刺。
  当叶婉华看见装作小二的林海在门边鬼祟时候,脸色未动,音量未改,果然是戏子出生,定然能够瞒天过海,明日胤礽,必然带着骁骑营的将士门出现在郊外,为的是擒拿乱党!
  至于如何确保他能出手,自然是要由我来筹谋了。
  今夜星空寂寥,乌黑一片,我拢了拢身上衣衫,褪下帷帐便睡下了,明日还有至关重要的一步,为了避免出事之后同康熙说理之时口舌之战,此次我并不想让康熙凭借言语来判断自己心爱的儿子,而是要让他亲眼见证,见证自己的儿子,如何丧心病狂,如何手足相残,如何毫无血性!
  所以明日,我一定要将康熙带出宫去,与四爷,与我,与叶婉华一起,郊外散心!
  当太子军队赶到之时,骤然面对的是皇威难犯的康熙!我要令康熙再一次忆起索额图兵变一事,再一次让他扪心自问,到底那时是索额图蒙蔽视听,还是自己的儿子本就欲取而代之!再一次忆起,当太子从那镂空箱盒之中,抖落展平那件龙袍之时,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嗜父之心!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废风波2
  第一百九十九章:一废风波2
  今日第二更:
  一大早我便搭了八爷进宫上朝的马车入宫,八爷看似随意的问起入宫到底所谓何事,我只能支吾着说许久未给德妃娘娘请过安,今日进宫略尽孝道,他仅笑了笑没有接话,但分道时刻却似洞悉事情般说道:“万事小心。 ”
  风儿微抚耳际,我捏了捏自己耳朵,有些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听到了。在御花园内兜转一阵,又在万春亭里逗留了稍刻,看着日头估摸着该到了下朝时分,才提步开始一路走走停停的往乾清宫走去。方要踏上乾清宫阶石便已闻到帝王仪仗乐声在背后轰然鸣唱,慌忙低着头退至一边,交握双手顺摆在前,恭然肃立迎驾。
  等了许久才见着明黄色的靴子在我脚前几寸地方出现。
  “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吉祥!”我甩了甩帕子,仍是未有抬眼看他,直到他清朗的声音响起:“几日未见你,怎么益发憔悴了。”
  我笑着答道:“无什大碍,只是又有些小小风寒。”原来张猛和敦多卜多尔济也在场,我顿感无措,到底该如何邀他出宫,实在是件费思量之事。
  “先进去再说吧,外头风大。”我跟在康熙身后,撞见张猛似笑非笑的神情,又朝我暗示性的点了点头,心里一惊,莫非是四爷忧心我不能成事,嘱咐他来帮我一把了么?
  果然,方进得屋内,我还未及开口,张猛便已经迫不及待的上前说道:“皇上,微臣有事禀报。”
  康熙笑着投来一望,示意我稍安勿躁,有事待会再禀。
  “张将军何事要报?为何方才上朝时候不一并提出?”康熙饶有意味的看着他说道。 连边侧的敦多卜多尔济亦是十分意外的看了一眼张猛,怕也不知内情。
  只见张猛单膝点地,大声说道:“微臣斗胆恳请皇上移架北京城郊,昨日微臣兴致所致,在城外遛马,路行一座废墟,本欲借瓦休息,推门入内却只见尸骸遍地,似是一家几十口人,被人一夕之间屠杀所致,不单如此,年月已长,无人安葬以致白骨森然曝露于青天白日之下!”他哽咽了一番,顿了顿继续说道:“想我大清朗朗天子脚下,竟出此骇人之事,实在耸人听闻!”
  我端详着他满面寒凉的悲戚模样,看着不似无悲装凄。
  康熙本来淡淡的眉目愈听愈浓重,终于怒不可遏的说道:“此事你可有禀报京府通判了?”
  张猛不卑不亢的说道:“恕微臣斗胆,此事可能牵连甚大,微臣斗胆请皇上出宫视察以作鉴证,微臣不敢亲信他人。”
  好一个张猛,未想他竟有此胆色,我暗暗赞叹道,此言一出,即是宣告他怕皇城官员官官相护,到时此案没了现场,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张将军顾虑也并非没有道理,若王法在上,也不会有此等人间祸事,京府通判即便不是涉案之人,也难逃失职干系,是不该让他再来查证了,那么朕应允你此案由朕亲自介入!”康熙慷慨几言,吓的我抖缩不已,这到底又在唱的哪一出,到底是四爷的安排,还是真的碰巧便有了这么一件案子,天佑我等?
  康熙入了内厅换了几件平民衣衫,看着我傻站一侧,便对旁边李德全说道:“去拿几件素衫给芳华,她也一同跟我们去。”
  康熙仅带了张猛,我,李德全与两名侍卫悄悄骑马出了城,策马行至我身侧问道:“你来宫里寻朕,可是有甚紧要之事?”
  我一时被他问的没了言语,本来要做的事情被张猛做了,而今又再说些什么好呢?遂只能厚着脸面扯了个谎说道:“没什紧要之事,只是想着来给皇阿玛请安来了。  ”
  他眯笑了下说道:“算你有心了。”
  一路疾行,出城之后约莫过了五里路途,才发现前面似乎有两人在缓缓遛马,闲适不已。我一早便知道必是四爷和叶婉华了。康熙跑过时候见是四爷,便勒停马缰,笑着同胤禛说道:“胤禛啊!我说你今儿个下了朝怎么就走的这般着急,原来是急着陪自己福晋来了。”他虽然面向着胤禛,但我知道他时刻都留意着我的反映,语罢之后还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权当未见,只低着头一脸平静。
  胤禛淡淡一笑,回道:“儿臣让皇阿玛笑话了,只是爱儿进来身子不好,儿臣便想着带她来郊外散散心,可能会好一些。”
  “也好,改明儿朕叫院判来你府里瞧瞧,看看病势可有缓一些了。”康熙作势要甩鞭走人,四爷赶忙问道:“皇阿玛怎会这般打扮出宫,莫非宫外出了什么事?”
  康熙见他问起,如实说道:“前面却是出了些个事情,张将军,还有多少路?”
  张猛扬着马鞭指了指前面不远处,草长树密间隐约有间宅院,青瓦白墙连绵几里,约莫七八进房子的模样。乍眼瞧去,竟有些似曾来过的感觉。
  待久远的记忆搜寻而出,心里顿时一阵纠痛,万种思绪皆搅在一块,此地不就是原先塞外巡幸,太子中途折返欲闭门登基之时,我们回京留宿的地方么!
  原本笑语声响的富庶府院,而今居然成了一片废墟…那老人家热情款待,笑意温软的身影还在眼前晃动,犹若昨日一般,难道真的成了块块黄骨吗?
  “皇阿玛…”我鼻头泛酸,只见他也是眼角泛潮,紧握马鞭的手儿阵阵颤抖。
  “驾!”马儿呼啸一声便冲了过去,大伙儿也不敢怠慢,跟上前去。
  四爷马儿跑至我身侧时候,我忍不住低声问了句:“怎么回事?”他如我预料一般默不回应,早就廖准了大事当前,他不会因我的怀疑而乱了方寸。
  张猛却回过头来说道:“昨日才发现的,偶然之中。”
  我方安下心来,若真的为了太子之事,他杀害了这一家无辜老小,那他的行为便和太子无异了。看着胤禛灰败的双眸,懊恼之绪接连涌来,为什么总把他与杀戮,与暗黑连在一起。明明不想如此的,却总是难抑的将种种手段与他联系在一起。
  康熙落马之时神情震动,张猛在头带路,推开了那扇灰尘满布的木门,但仍未及入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喝:“胤禛,你去死吧!”随着那高唤之音响起,不远处传来嗖的破空声响,一支长箭飞驰而来,我虽知道此人乃是我们套中之人,但看着他不偏不倚的架势,仍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四爷惊慌的拉起我的手往后一避,满眼皆是怕我受伤的仓皇表情,站定时候我吓的急忙缩回了手,他见此动作才清醒了些。知道此刻乃是演戏…
  张猛迅驰的拔出身上配剑,哐啷一声便将那急箭一劈为二,但那箭头只是因此而稍稍偏离了轨迹,却半点都没有停止的架势,四爷拿手一挡,便在手臂那侧破了一道口子。
  我心里一痛,想上前看看伤势,看着阻在我两之间的康熙,却怎么也卖不动步子。
  “张猛,要活的!”康熙在此关头仍不忘唤道,张猛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与那几个蒙面男子厮打一处,身后的两个武术高手也赫然参战,业余客串人员遇到专业武夫,明显显得手脚笨拙,难支局势。未过几刻便一个不留的抓了起来。
  而几乎就在此同时,身后传来了震天的马蹄声响,张猛见情势不对,豪气干云的对身后康熙说道:“皇上,你先走!这里由微臣来断后!”
  我心头闪过一丝快慰,来了!太子派的人,终于来了!
  康熙狐疑的转过头去,只见不远处烟尘滚滚,一个个穿着正规,气宇轩昂的兵士端正的坐在马上,手中皆握着长弓,作势欲搭弓引箭的模样。康熙拉起我的手便大声说道:“撤回屋内!”他面色铁青,犹如乌云盖顶,随时便要倾下暴雨。
  我是强忍着嘴角,才能遏制自己大笑的冲动,胤礽果真是想要除掉胤禛,不然不会找骁骑营这支正规军队前来擒他。
  他早就因为林海的情报而知道今日胤禛会与叶婉华在郊外散步,叶婉华的“师兄”们要在此刻前来行刺胤禛,而胤礽对此仍不放心,便早早的叫骁骑营的人跟着那帮“师兄”,眼见着他们被擒,便眼都未多望一眼,莽撞冲出来喊打喊杀,若胤禛死了,则是那些“师兄”之责,若胤禛未死,他则可以打着“知悉胤禛昭彰恶行,要为索爱一家伸冤雪恨”的旗号,拿下胤禛找康熙发落问罪,他自以为聪明,预料索爱见有他这位显赫皇族为他撑腰,本就欲行“刺杀”之事的她自然会挺身出来作证。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天衣无缝的计划,实则却只是一个更大的圈套而已。更将令他痛不欲生的便是:打着维护法制的他,却要在此之后成为谋逆之人,而骁骑营这些将士,也将成为陪葬。
  若他野心并没有那么大,只是想借助叶婉华之事对胤禛纠缠一番,今日便不会有个雄赳赳的百人队伍!形势到此,也只是他自己不顾手足,自寻死路!
  第两百章:一废风波3
  第两百章:一废风波3
  康熙拖着我走在前面,四爷拖着爱儿的手紧跟于后,一路拿着破旧门板挡住身子,方才安全的撤回了院内,大厅灯光灰暗,灰尘沾着蜘蛛网悬在半空,挂成一张张狰狞若骷髅样的面孔,我单手紧拽着胸口,闷的几欲停止呼吸。 踏入门槛之时,屋里的过堂疾风便带着股股灰土迎面扑来…还混着一股酸涩腐臭的浑浊尸气。
  我一阵作呕差点吐出酸水来,而边上爱儿更是往回折返了几步,依着门廊狂吐。
  康熙虽然自己也几欲承受不住,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但仍是艰难的将胸前帕子拿出来递给我:“心儿,捂着鼻子,帕子都是用龙涎香熏过的。会好一点。”
  我也顾不得四爷的眼神了,接过帕子便捂上了鼻子。顿时浓郁的响起吸进鼻内,稍稍平复了一番胃里的涌动感觉。
  再往里面行了几步,地上一幅幅干枯的骸骨跃进眼睑,那十几双空洞的眼孔齐齐向着门口方向,似在望着我们这群突然闯入的来人,似在向个个来人倾诉自己的滔天冤屈。
  “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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