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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掌事嫡妻-第3部分

小说: 掌事嫡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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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他们夫妻之间做不到相敬如宾,反而一见面就争吵不断,关系形同水火,再无和睦,那时她的善妒和无理取闹硬生生地将他推离,让两人渐行渐远。

但不会了,这次她不会再犯傻,亲手掐断夫妻间少得可怜的情分,她要改变自己,挽回丈夫的心,让君心似我心,两两不相负。

想通的孟清华轻轻抬起盈满水波荡漾的眸子,似羞似喜地凝睇著曾看了千百回的峻冷面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娇艳笑容,满室顿然生辉。

周明寰一震,眼中闪过炽热光亮。

「你……你先休息一下,把沉重的凤冠取下,我到前头应付来贺喜的宾客,一会儿就回房。」面对妻子的美色,他差点失态地抚上她的如花娇颜,不顾外头的宾客直接洞房。

「是的,夫君。」孟清华含羞带怯的垂头,欲语还休的露出一小截欺霜胜雪的白玉皓颈。

她在挑逗他,而且成功了。周明寰的呼吸为之粗重,有些迈不开脚步,深邃双眸看著雪白玉颈,心想著红嫁衣下的雪嫩娇躯是何等滑若凝脂,勾人魂魄。

要不是门外的小厮提醒地喊了一声,说不定周明寰就留下了,被自己妻子的秀色可餐勾得神魂颠倒。

门板轻合,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在人们的笑声中。

「斜月、凝暮卸妆,惊秋和碧水备水,我要梳洗一番。」她要预做准备,接下来并不平静。

待会有一场好戏可看,而她等著看戏就好。

「是的,小姐。」

四名一等大丫环一拥而上,有的卸下她发上的珠钗银簪,有的将繁复的发髻拆开,重新梳了个简单的垂髻,有的取出换洗衣物,整整齐齐地捧在手上,有的找出周府的下人,让他们备好热水供主子梳洗,四人井然有序、不见慌乱。

「要改口唤大少奶奶,知道吗?」一踏入周府门槛,她已经是周明寰明媒正娶的妻子,不再是孟二小姐,从今而后,她是周府长媳。

「是的,小姐……呃!大少奶奶。」四个丫环同声一应,但难免有点生疏,喊得拗口。

天色渐渐暗了,喜房外的喧闹声依旧不减,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高昂的划拳声,把周府的喜事衬得喜气洋洋。

喜房内的孟清华安静的坐在喜床上,一动也不动,垂泪的红烛映照一室,放眼所见是一片艳红,极其喜庆的颜色似在祝贺新人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但是只有孟清华知道这些全是假象,周家看似父慈子孝,合家欢乐的背后,其实暗藏波涛,继母与嫡长子间总有隔阂,不若外人所知的那般亲和。

她在付过惨痛的教训以及见到崔氏在她死前的态度才晓得,原来崔氏是如此险恶之人,想必丈夫和继母间并不和谐也是看出这点,而他对她的生分和疏远更是来自她和崔氏过于亲近。

虽然不知他们之间有何外人不得而知的内情,不过她既然嫁予周府嫡长子为妻,便要与他同声相应,憎他所憎,恶他所恶,喜他所喜,方为夫妻相处之道。

走过一回之后,她才明白夫婿是她一生的依靠,若是不得丈夫所喜,纵是性情再强横,欺辱势不如人的妾室,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她得到的仅是他的离弃。

吱呀——开门声。

骤地坐正身子的孟清华静待脚步声走近,以为静如死水的心口扑通扑通的跳著。

令人心慌意乱的新婚夜,不知为何令她面红耳热,慌得只想逃,不像方才掀喜帕时的冷静,面对寡言冷情的丈夫,她还是无法不紧张。

「安歇了,明日还得早起。」

听著他微带热度的低醇嗓音,孟清华双颊晕成桃红色,她许久不曾听到丈夫的细语温言,眼眶微热的起身,葱白纤指生涩地解开沾染酒气的大红蟒袍,而后按住黄玉麒麟双扣宽边腰带。

在前一次的婚姻,他们争吵居多、少有温情,她也鲜少亲自为丈夫更衣,多半由丫环伺候,她惯以高傲的姿态争一时长短,不肯拉下身段做服侍他人的事。

「嗯,夫君要盥洗吗?妾身让人备了热水候著,洗去一身酒味好入眠。」孟清华遣退身边丫环,低眉顺眼的软著轻嗓,一副恭顺的新妇样,两颊绯红成霞。

尽管曾是结发夫妻,但是指间碰触到结实胸膛时,她还是难掩羞色,有几分慌乱。

方才妻子粉妆后娇艳如牡丹,如今脂粉未施似水中清莲,两种不一样的姿容却有著同样教人心口一动的娇媚,他眸子一黯,握住她微带凉意且轻颤的指尖,大掌包覆住柔荑。

「我自己来,娘子先行就寝。」美人如玉,玉肌冰肤。

周明寰略带深意的看了妻子一眼,随即转向浴房,被灌了不少酒的他有些微醺,但还不至于虚度良夜春宵。

一会儿,一身清爽的男子走回内室,眼底带著不明的笑意看向银红撒花丝缎被褥下隆起的身影,目光满是炽烫若狂的火热,是燎原的焰,野地的狂沙,锁住他的妻。

不是热烈的倾慕,而是隐藏的掠夺,男子体内不为人知的狂傲,一点一滴的展露。

「夫君……」

没等娇羞的新娘子开口,烛光摇曳中,周明寰颀长的身子已然覆住,以口封住妻子红艳的樊素小口,大掌探向被褥底下的雪白玉兔,时轻时重的揉捏、搓按。

拥雪成峰,接香作露,宛似双珠,罗衫轻解,两点飞玉如小缀珊瑚的花蕊,一抖一抖地轻绽。

周明寰的瞳色更为深沉了,盯著妻子玉雪般的胸脯,肆无忌惮的双手更加放肆的上下游移,由暗香浮动的雪胸一直往下,来到不及盈握的纤白楚腰,停在芳草凄凄处。

夜是漫长的,有足够的时间让他好好品味妻子的美好,那雪一般的肌肤,玉雕的朝颜映霞,滑而腻手的凝脂雪背,诱人的神态,媚中带娇……

终究是酒喝多了,多饮几杯的后劲正往上冲,他有些迫不及待,酒的助兴加上体内的热气上升,他大手一掀拉开覆盖妻子身子的红缎锦被,修润长指抚向她两腿间揉按丹珠。

看似不急不缓,实则已是蓄势待发,孟清华硬被扳开的雪嫩大腿感觉到昂然巨物正来回磨蹭,蠢蠢欲动的在桃花洞口徘徊,勾起她不由自主的阵阵情潮,轻涌蜜津。

随著丈夫有意无意的挑弄,她娇若春花的身子动情了,也做好了迎他一挺而入的准备,再一次体会那贯穿全身的撕裂痛,不可避免落下象徵处子贞节的落红。

可是他不会做完它,因为……

「大少爷、大少爷!眉姨娘的身子不舒服,她脸色苍白,又吐又反胃的,好像有孕了,请大少爷过去看看她……」

来了,眉姨娘的争宠手段,想毁了她的洞房花烛夜。柳眉低垂,孟清华不像前次那般暴怒,因乍闻丈夫妾室有孕在身而怒不可遏,命丫环将来报讯的婆子暴打一顿,并为了此事和丈夫大吵一架,认为他让妾室先她怀孕是对她的欺辱。

不过这一次她不争不吵,完全是听凭夫婿做主的贤良样,既不怒也不恼,安静得宛若水生菡萏,更犹如莲的清雅。

上方的周明寰为之一顿,垂目看著如花般盛开的娇妻,那雄健的腰身往下一沉,在孟清华错愕瞠大的水眸下,挺身冲向她最深处,以昂藏的分身彻底占据她生来娇贵的身子。

「我不是大夫,去找林老头,告诉他,若是有孕就给她一碗打胎药,未有嫡子前,妾室不得生子。」他态度冷淡地发落。

「大少爷……」屋外的婆子顶著刺骨的寒风,仍不死心的低唤,手心捏紧一锭五两重的银子。

「滚,再罗唆,杖毙。」

一声杖毙,打了个哆嗦的黄婆子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话的退下。

而喜帐内春色正炽,低低的呻吟声和男子的粗喘不断流泻,直到天明,日出东方犹不肯歇。



第二章 明辨善恶

 不一样了。

和前一次的新婚夜完全不同。

红烛双垂泪,并未燃尽,长短如一的捻熄,意味著夫妻白首到老,心如同心结,结发永不离分。

坐在梳妆台前的孟清华初为新妇,面带新妆的看著菱花铜镜中娇艳如花的容颜,面带桃色的娇颜有几许新嫁娘的娇媚和清妩,透红繍翠纹的绫衫下隐见锁骨处一抹嫣红。

那是欢情纵慾的痕迹,一点一点的淤红布满全身,昨夜激狂而猛烈,逼得她几度几欲昏厥,接著又在欢爱中苏醒,发出既羞且臊的尖喊,只能不断低泣,求著丈夫轻点,她承受不住。

说不清是何种滋味,只知道自己欲死欲生的几乎沉醉其中,不能自已的哀哀求饶,感受一波又一波的陌生情潮。

她从未体验过这样的激情,虽然一开始痛得很想死去,可是那一股股暖意往上涌,漫向四肢时,她像停泊在湖心中的小舟,随著他一次又一次的推进而扭腰摆臀,浑然忘我地沉浸在到达顶点的欢愉,将他视为唯一救赎的浮木,紧紧抱住。

但这是不对的,和她所知的有极大出入。

上一回的洞房花烛夜,她和夫婿狠狠吵架后便将他推出喜房,赌气地要他去看「有孕在身」的眉姨娘,假意的表现大度贤淑。

她只是做做样子,以为他会低头认错,对她好生安抚一番,说上两句好听话来哄她开心,再眨妾为通房,一碗汤药堕了那孽胎,保全她正室的颜面,不让庶子生于嫡子前头。

殊不知他一去不回头,真在眉姨娘屋内待到大半夜,任由她咬牙切齿地独守空房,直到天快亮时才回房。

入门的第一日便闹得不欢而散,第二夜的圆房更是草草结束,两人心中都有不快,故而同床异梦,再无她一心所期盼的画眉为乐,她的不肯退让和咄咄逼人加大了夫妻间的裂痕。

之后她一直怀不上孩子,过了大半年仍未有喜讯传出,被她压得无力反击的两名妾室语多奚落,指桑骂槐说她是下不了蛋的母鸡,自己生不了也不让别人生,著实是自私自利的主母,不配为长媳。

她恼极了,同时也不解为何自己肚皮毫无消息,她到庙里拜了送子观音,求了保生符,又在婆婆的疼惜下喝了不少调养身体虚寒的补药,可还是全无动静,小腹平坦如往常。

婚后一年无孕,婆婆关心之余也提了欲纳周明寰表妹为妾一事,她恼在心里却无法反对,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身为掌家的主母,她不能不为夫家的香火著想。

为此她病了,病得不轻,在床上躺了足足月余才康复,后来用了兄长送来的药材,人才精神些。

这之后丈夫也拒了婆婆送妾的心意,她心下一宽好得更快了,那段时日和丈夫的相处也较为融洽,少有龃龉。

也就在这时,她有了身孕。

思及此,孟清华微黯了眸色,纤纤素手往腹上一放,暗忖著她来不及出生的孩子是男或是女。

「想什么,看你在发呆。」

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取走丫鬟手中的象牙玉梳,轻而温柔地梳理著妻子如瀑的乌亮云丝,爱不释手地以指穿过滑不腻手的丝丝黑发,仿佛在抚摸丝缎般的滑溜柔顺。

颈后轻颤,泛起点点红晕,目光清澈的孟清华透过铜镜,看著身后含笑而立的俊逸男子,以为早已冻结的心扉微微一悸。「怎不多睡一会儿,等妾身装扮好了再服侍夫君起身。」

「你我夫妻何须客套,何况累的人是你,你才该多躺一会儿,让身子的不适能舒缓些。」看似清峻少言的周明寰笑著调戏妻子,长指徐徐地滑过她雪白皓颈,来回轻抚著白玉颈项。

玉颜粉嫩,酡红若霞。「你……不正经……」

「夫妻间要正经何用,关起门的闺房之乐只有我俩体会得到,你怎不想这是为夫对你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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