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商相公-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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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让人知道了,他根本过门都不曾入,那传到皇上耳朵里,他这个御史还要不要干了?
眼看里面的争吵还要继续,外面青书见戏也演的差不多了,不由忍着笑,轻轻地捅了捅王御史的手肘,“大人,大人?您一会儿进去,可要当这些都没听见,我家老爷,也是好面子的人,若是让他知道您听见了这些,怕是当场就要气的吐血了!”
王御史闻言,立即如小鸡啄米般的猛点头,“这个本官自然明白!”
说完,他故意大声清咳了两声,“青书啊,你家老爷什么时候竟然搬到这里来住了,从前不是一直住在未雨楼的吗?”
青书也连忙煞有其事的回答,“启禀大人,春天到了,老爷觉得这小筑的-春-色-比之未雨楼好,所以搬来小住。”
青书这话刚说完,房门便立即被人打开了。
率先走出来的便是裴风,朝着王御史就拱手一拜,“裴风给大人见礼了!”
“啊,是大公子啊,不用客气不用客气,本官听说先生病了,特来探视!”
说着就大步往房内走去,因为之前听到了裴风和裴夜袭的争吵,所以王御史进门的时候,没有直接往内里走,而是多看了一眼里面站在一边的裴夜袭。
见他青年俊朗的脸上,虽然此刻端着几分笑容,但是眉宇间的阴鸷,还是显而易见的。
显然他是在为之前的争论而不高兴着。
“裴夜袭见过大人!”
“裴少爷不用客气!裴先生如今人可在里间?”
王御史明知故问的说了一句,毕竟裴羽钦那咳嗽简直是死人听了都能被吵得从棺材里爬出来人,他又怎么可能没听到?
“王,王大人,下官在此,请,请恕下官病体沉疴,不能远迎!咳咳……”
里间传来裴羽钦的又一通咳嗽,王御史被他那咳嗽声弄得胸口也泛起一股不舒服之态了。
赶紧走了进去。
待他看清裴羽钦的样子之后,他更是把最后一丝疑虑都打消了。
那惨白的宛如锡箔纸一样的脸色,凹陷的眼眶下,还泛着青黑色的阴影,头发散乱在枕头上,露在中衣小袖外的一只手,更是瘦的青筋都看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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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0】做戏【4】
更别提那满屋子都是股药末子的味道,显然是吃药有些日子了。
而床边的位置,一个秀发如云,看不见脸面的女子,正低头无声饮泣着,若非王御史看到她的肩膀一动一动的,还不知道她是在哭呢!
这女子显然就是裴羽钦的继室裴江氏了。
王御史见这全家凄惨惨的模样,心下也是一个不忍了,“先生啊,不过一段日子不见,你,你怎么就病成这般了?”
“一言难尽啊!”
裴羽钦似乎也颇感慨,然后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之事,又是一顿胡天海地的大咳。
待他整个平息下来,又是小盏茶功夫过去了。
“烟儿,你,你先出去一会儿,我,我有话和王大人说。”
“是,相公!”
江暮烟也顿时乖巧的把一个大户人家的可怜继室扮演的惟妙惟肖了,低着头,踏着小碎步缓缓地走了出去。
虽然从头到尾她也没有大声说过一句话,可是该给王御史看到的,她可半分也没让他少看见,比如她的憔悴,比如她脸上委屈和苍白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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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场从头到尾的假戏被裴家人当成再真不过的真事给演活了。
等到一个时辰之后,王御史从裴羽钦的房间里走出去的时候,来时的轻松和小小的得意早就没有了。
取而代之是满腹心事,思虑重重的模样。
把躲在暗处的江暮烟看的暗笑不已,也把裴夜袭等人看得只撇嘴,就凭这帮人,如何能斗得过江暮烟这个不知道真实年龄到底活了多少年的老鬼?
他可不相信她上辈子才只活了二十八年的鬼话,他看她比他-爹-那只表里不一的奸诈老狐狸还要奸诈数十倍,他-爹都已经三十七了,这个女人会只有二十八?
哼,鬼才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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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王御史这么一走出裴家,几乎立即回到府里换上了官袍,立即驱赶府中的马车进宫去求见天子了。
而此时的东云帝的龙案上,正摆放着两本来自东云国安插在西冷国和北隅国的细作们的密折!
上面就写着西冷国和北隅国自开春开始就有些不同寻常的异动了,似乎准备进行什么大行动一般。
甚至被北隅帝今年春天,甚至花了二十万两从南星国买回了一万匹的骏马。
众所周知,四国之中,只有北隅国的边界线是两边都靠长长的海岸线,只有一面是勉强与东云国和西冷国接壤的。
而且以地理情况来看,明显是接壤处更多的是与东云国接壤。
而北隅帝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买了一万匹骏马,虽然名义上说是,为了训练一匹皇宫侍卫队,可一万匹骏马啊,又何尝不是代表着一万匹战马?
那么北隅帝此举到底准备做什么?
会不会根本就是打着主意要对东云国不利了?
毕竟要比气候,四国之中,东云国占有。
但是要比易守难攻,却也是他东云国最不具备优势。
东云帝自己野心汹汹,便以己度人,也总觉得别人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
因此他招来了六部尚书,都到了小书房议事着,都在猜测北隅帝和西冷帝到底想要做什么。
正一筹莫展,完全摸不清那两国的意图的时候,小太监来禀报说,王御史求见!
东云帝眉头一皱,已经知道他是去了裴家的,现在这个时候来,怕是来复命的。
不过他如今还真是没空理会裴家的事情,那个难缠的裴羽钦,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等他把西冷国和北隅国的这番动向弄清楚了,再回头另找借口慢慢拾掇他裴家就是了。
这次让他堂堂天子这么下不了台面,他如何能放任这个裴家继续存在?
但是回头一想,这个王御史也是个平日里很有主意的人,反正眼前众臣讨论了半天后,也没有一个确切的结论,不如把他叫进来,听听他的想法。
就这一念之间,王御史总算没有被推拒在宫门之外,被召了进来。
结果没等东云帝把那两道密折的事说给王御史听,王御史就已经把他在裴家和裴羽钦所聊的事情先一步和盘托出来了。
这下,别说群臣瞠目结舌,东玉帝本来就不佳的耐性,此刻更是宣告用罄了。
龙案被重重的捶了一记,震得明黄色的锦缎桌布上,茶盏都翻了。
“放肆!这个裴羽钦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然还敢向朝廷勒索银子?他真以为他长了九个脑袋不成?还是真当朕的朝廷真的缺了他裴家就要倒塌?”
原来,王御史说的不是别的,他拐弯抹角的把裴羽钦如今的不能让商铺开门营业的‘难处’,归结在于裴家没有银子了。
当然了,这样的‘难处’也不是王御史自己知道的,而是裴羽钦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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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31】哑巴亏【1】
当然了,这样的‘难处’也不是王御史自己知道的,而是裴羽钦一边剧烈的咳嗽一边告诉他的。
裴羽钦说,皇上虽然仁慈,把铺子都还了给他,但是铺子中的赚钱的货物,和银子却已经都被歹人强抢一空了,只还了他空荡荡的铺子,有什么用?
言下之意显然是说,皇上抢了他的银子和货物,光还他一个空荡荡的铺子有什么用呢?
毕竟皇帝和裴羽钦心里都清楚,那个所谓的根本不存在的‘歹人’,就是皇帝本身。
因此王御史把裴羽钦的这话一转述,东云帝几乎更是气的暴跳如雷了。
“该死的裴羽钦,他这是在讹诈!他敢讹诈朕?真是岂有此理!朕要杀了他!”
他那些铺子里有什么狗屁的值钱货物和银子?
根本他派人去侵-吞-下来后,就发现那六百多家铺子都是空壳子,几乎什么都没有。
如今裴羽钦倒好,把这笔帐竟然讹到他头上来了?说什么还给他的是空铺子,他给的不就是空铺子吗?
然而,这样的话,这样天大的冤,东云帝能喊出来吗?
不能!
他若一喊出口说,那铺子里根本本来就什么都没有的话。
那不是不打自招,当着所有臣民的面,承认了他作为一国的天子,竟然为了募财,而运用了非法可耻的手段去强抢了自己的子民?
所以东云帝喊不得,喊不得就只能把这股怨气自己吞进肚子里,可他是皇帝啊,凭什么要受这样的气?
王御史见东云帝气得不轻的样子,他的心里虽然害怕,却并不太太以为然。
毕竟裴羽钦如今都病成那般模样了,裴家如今家庭内部失和,矛盾剧烈的样子,也不是装的,而都是真的。
那显然,裴羽钦对他讲的每一句话也都是发自肺腑的话了,用裴羽钦的话来说,他现在来给皇上禀报的事情,不但涉及到了裴家的生死存亡,更关系到了东云国的国运安危,那可是一等一的重要。
只要他把这件事情圆满的办好了,那他就是朝廷的大功臣,也是裴家的大恩人,以后的日子还愁不安逸到老吗?
更何况皇上既然都已经派了三位尚书坑了裴家一把,现在皇上又这么不甘心不情愿的把裴家的商铺给吐了出来,重新还给了裴家,那岂不是弄了白天,皇上做了无用功,半点好处没捞着?
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别说他们不相信,便是这天下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相信了。
也因此王御史的先入为主的概念就是,裴羽钦的铺子里的银子和货物,那肯定已经是被皇上给暗吞了。
现在皇上越是疾言厉色,就代表越是心虚,毕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不就是眼前皇上这样子吗?
殊不知,这一回东云帝还真是冤的很!
他从头到尾的是被裴家被裴羽钦摆弄了一回,可惜,说出去,除了他自己,还没有一个人会相信。
也正因为这样,东云帝才更是说不得,也说不了,那心里的气啊,如何能不直冲向头顶?
而王御史却显然还没有把要禀报的话都说完。
眼见东云帝捶龙案的样子,六部大臣看了都心惊胆颤,王御史却还是开了口。
“皇上,您怕还不知道,即便您不去杀裴羽钦,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怕也是快不行了!裴羽钦得了咳血之症,现在人已经骨瘦如柴,那一咳起来,雪白的绢帕上全是暗红色的血,怕是肺叶已经全烂了,这也是他为什么没有进宫谢恩的原因!”
“啊?裴羽钦病了?”
“难怪了,竟然病成这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