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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穿越成华筝 完结-第83部分

小说: 穿越成华筝 完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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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真?”欧阳少主不怀好意地挑了挑眉,忽地俯身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莫怕,便是丑媳妇也终须见公婆的……”
  我想也没想地就朝他飞起一脚,正踹到小腿上。他相当配合地“哎哟”一声地弯下了腰,一张俊脸皱得如同苦瓜一般。
  这家伙又在装!明明就一皮糙肉厚的主儿,一巴掌连大树都能打断……何况我踹他的时候根本就没用力嘛,正想用眼神更深刻地鄙视他一番……呃,等等!有哪里不太对劲?
  电光石火之间我突然意识到了现在身在何处,然后……整个人就石化了。
  
  四周此时安静无比。
  并非没有人的那种死寂,而是明明有着很多人,却突然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以至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这里是悦来客栈嘉兴第八号分店的……后院。
  刚才欧阳少主正代表白驼山庄总部领导班子在亲切接见悦来客栈中层及基层干部,他们肉麻当客气的寒暄我实在听得很无趣,然后就走神了。
  再然后就杯具了。
  话说……现在这种状况我要怎么做才好?
  
  几声轻笑蓦地自身后响了起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声音里平白无故地多了几分轻浮的感觉。
  “你们少夫人功力深厚,我自忖远远不及,素来是甘拜下风的。”欧阳少主懒洋洋地倚在榻上,眼风扫过众人,顿了一顿,又道:“倒是诸位若是有兴致,不妨陪筝儿比划两下。”
  这话把我吓了一大跳,顾不得跟他计较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正想悄悄拉他背后衣服示意,伸到一半手却被他握住了。
  这家伙要做什么?他忽地侧头朝我眨了眨眼,姿势极为优雅地缓缓展开了手中折扇,轻笑道:“只是……叔父所传心法她尚未习练纯熟,若是一时失手,伤了和气反倒不美……”
  下面众人顿时如同得了什么纶音一般,纷纷附和了起来。
  有着刚才的前车之鉴,就算有着一肚子的疑惑,我也再不敢乱说乱动了,即使这混蛋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往他怀里拉……
  
  “我等这点微末小技,哪里敢在老山主高徒面前献丑。”一个瘦高男子立起来,笑嘻嘻地拱了拱手,又道,“少主、少夫人这几日只管好好在此修养,诸般琐事自有属下代劳,管保一切妥妥当当的,绝误不了十日后的大婚之期。”
  大婚?十日之后?喵了个咪的……
  “既是如此,一切便有劳罗掌柜了。”欧阳少主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脸上忽地闪现一丝惧意,“只是……”
  那罗掌柜显然相当善于察言观色,笑得越发灿烂地趋前几步,还特意压低了声音道:“老山主近来正在同洪帮主商议大事,这等小事自然是不必烦扰他老人家了。”
  欧阳少主这才似是放下了心来,一脸矜持地微笑着,神情傲气而浮夸——这家伙铁定又在算计谁了。
  我伏在他肩上大大地打了个哈欠。 
  
  虽然本质上是只腹黑的阴险狐狸,但欧阳少主一向不吝于在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眼高手低的二世祖德性。鲜衣怒马雕鞍美饰,搭配着他那副好皮相,的确蛮有说服力的。
  以前也曾经很八卦地问过他,这种BT的爱好到底是怎么养成的,人家摇着折扇淡定地跟我拽文道:“于我又何伤?”
  好吧好吧,他乐意自毁形象关我什么事啊,当时是这么想着的,所以也没再多啰嗦,没想到居然又有幸见着少主大人的精湛演技了。
  咦,这么说来,貌似我刚才也被他当道具使了?
  
  这次我一直忍到进了房间确定四下无人才找欧阳少主算总账。
  他不但主动提供了爪子供我磨牙,还唯恐别人听不见似的,在房里叫得一波三折荡气回肠声震天地……
  喵了个咪的,这小子不去做牛郎真是可惜了。
  我内牛满面地蹲在墙角划圈圈,哀悼着自己已经被败坏得不能再坏的名声。
  
  在这种礼教森严的年代里,一路同寝同卧已经是很越礼的行为了,现在还被他搞了这么一出尽人皆知的“白昼宣淫”大戏,就算是将来我想嫁人,只怕也没什么人敢娶了。
  好在我的人生规划里从来都没有这一条,所以,如果这么做能帮上什么忙的话,也就随便他去吧。
  毕竟,能在一起的日子不多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所谓的婚礼只是掩人耳目之举。
  锋叔大约打算藉着这个名头把要干掉的人都聚齐,来一次彻底大清洗,随之而来的腥风血雨可想而知。
  白驼山庄确是需要一位少夫人,只是……无论如何不会是我。
  那种对内安抚笼络人心,对外周旋调度局势,内外事务统统打点妥当……的主母风范,我大约是一辈子也学不会的。
  而欧阳少主他,他是锋叔唯一的继承人,也是白驼山势力的实际掌控者,步步为营算计人心已经成了他的本能,这么多责任压在身上,又怎么会肯跟我去过隐姓埋名的平淡日子。
  
  有些人,有些事,都是很好很好的……明明也喜欢上了,却怎么都不相配……
  明明知道不相配,却又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所以就这样……什么后果都不去考虑地呆在他身边就好了,一直到不得不离开的那一天为止……
  
   
拖雷番外:桃李无言春又归(上)
  斡难河源是蒙古部族兴起之地,两年前乞颜部首领铁木真便是在此被各部族推举为成吉思汗的。在诸子分封后,依照蒙古习俗,此地便成了成吉思汗幼子拖雷所照管之地。
  月前拖雷率军西进,大胜而归,到成吉思汗金帐中禀过了军情,论功行赏之后,便被派来此地代成吉思汗行祭天之责。
  此时拖雷在成吉思汗帐下司掌军之职,麾下精兵不下十万。只是一来此去并非征战,二来所往之处又是汗国腹地,因此便不曾调动大军,只带了千骑随行护卫,俱都是随他多年忠心不二的精兵强将,他最为倚重的两名心腹大将——被后世誉为蒙古开国“四杰”之一的博尔忽和军中第一神箭手哲别——却俱都留在了驻地,不曾随行。
  其时蒙古人马术天下无双,数百里奔袭往往夤夜可至,然而这一支祭天的队伍不知怎地却足足走了大半个月才来到斡难河源。
  
  这夜,拖雷的营地中反常地处处灯火通明,被层层拱卫在中央的主帐之中更是燃起了数十根粗如儿臂的牛油蜡烛,映得四周亮如白昼。
  拖雷独坐在主位之上,手中捏着一张极薄的纸,沉思了半晌,方抬手将它凑到烛焰上,瞬间便化为了灰烬。他盯着那灰烬瞧了半晌,面上神情极为平静,倒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一阵微风蓦地自他脑后拂过,帐中烛影尽皆一暗,随即又亮了起来。只在这一明一暗之间,映在微微晃动的帐幕之上的身影却已分明多出了两人,正立在他身后。然而屏息细听之下,再无半点呼吸之声;帐中竟似是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人而已。
  常人遇到这等异状,纵然是不信怪力乱神,只怕也难免有些头皮发麻腿弯发软,这拖雷却不知是否久经杀场胆大过人,竟是连头也不曾回上一回。
  
  “咳咳。”明显属于年轻男性的声音轻咳两声,打破了帐中的寂静,“娘子……”
  拖雷平放在膝旁的拳头忍不住紧了一紧,接着听那人又赞叹道:“你家四哥果然好胆色,好定力啊,这般情形也能忍得住不回头瞧上一眼。”声音里满是真挚无比的赞赏之意。
  拖雷眼皮跳了一跳,只当作没听见一般,冷哼了一声,“知道错了,还不过来!”
  ——这话却是对着帐中另一人所说的。
  
  清脆的少女笑声蓦地在帐中响了起来,拖雷只觉得肩上微微一沉,一只纤细的手自后探出,在他咽喉处虚晃了晃,又听她在身后故作恶狠狠地道:“再生气,我就掐你咯!”话音未落,说话那人自己倒先笑了出来,哪里还有半分威胁之意。
  这般情形与幼时恰是一般无二。
  那时他每次自外归来,她总是这般伏在他肩上咭咭呱呱地说个不停。现下两人虽都已成年,兄妹之情却未曾稍减。
  想至此处,拖雷原本的满腹怒气不知怎地俱都化得无影无踪,待要转身同她说些什么,却又想起心中反复思量之事,狠了狠心握住她胳膊轻轻推开,沉声道:“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当真嫁了这人?”
  “是。”
  她竟然半分也不曾犹豫便应了下来?拖雷心头一阵无名火起,厉声喝道:“华筝,你想清楚了再答我!”
  
  拖雷此时是气极而喝,声音不免就大了些,于是某名为巴特尔的侍卫便不免将这句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早先便奉了拖雷之命领着五百近卫伏在帐外暗处,不见得暗号不得现身。彼时蒙古治军极严,令出如山,刚才他虽是见到两道白影形如鬼魅般轻飘飘闪入主帐的情形,却是急得抓耳挠腮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句话一入耳,巴特尔倒是立时放下了一多半的心。
  拖雷与华筝兄妹两人自幼便一体同心,亲厚无比,草原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华筝在成吉思汗即位第二日便远走,封在她名下的八千领民被拨到拖雷手下统带,此事连一向虎视眈眈盯着拖雷的窝阔台也挑不出什么不是来。
  不过……巴特尔眨了眨眼,心下不免有些疑惑,既然如此,那今夜这种种安排又为的是什么?他原本以为是要对付窝阔台的,但瞧现在这情形却又不太像……
  他本是成吉思汗身边极得看重的侍卫,虽然脑子不算灵光,但胜在天生神力又忠心耿耿。拖雷入军时不过十二岁,成吉思汗疼惜幼子,便派了他做拖雷的随身亲兵,这些年来护着拖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也不知道多少回,倒算得上是拖雷身边第一亲近之人;自然也知道拖雷自幼便极让着这个妹子,是以像今天这般声色俱厉的样子倒还是第一次看到……
  他一时想得出了神,不自觉地抬手挠了挠脖子,头皮却蓦地有种微微发麻的感觉,仿佛被什么人牢牢盯住一般……猛一抬头……站在拖雷背后那白衣男子正似笑非笑地朝自己这个方向看来,在视线相触的瞬间甚至还相当温和有礼地点了点头。
  巴特尔背后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拖雷只跟江南七怪学过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加上此时心神全数贯注在华筝一人身上,因此对身后这番暗潮涌动倒是丝毫不觉,只下意识地屏住了气息凝神听她怎么回答。
  “拖雷……他,他是陪我回来看你的……我们走到半路便听说成吉思汗对你发了大火,你,你要不要紧?”停了一停,她又跺脚道:“肯定是窝阔台挑拨的对不对,他一天不针对你会死啊!喂……有没有办法让那混蛋吃点苦头?”后半句话显然是对着身边的白衣男子而说的。
  “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答话的人苦笑了起来,“也要你四哥愿意才成。”
  “我愿意就不成么!”
  “娘子若有吩咐,为夫自然是无所不从的。”
  “欧阳克!”
  ……
  ……
  ……
  拖雷耳里听着两人对答,心中恰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酸甜苦辣咸混作一团,一时连他自己也说不上到底是喜是恼,是怒还是忧。
  华筝虽然没有正面答他的话,但言语举止中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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