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华筝 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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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草原民风向来彪悍……但是,也不用彪悍到这个地步吧……
我很用力地掐着拖雷腰上的软肉以泄愤,都史在百忙之中抽空瞪了我一眼。
没想到王罕那边派来的使者居然是都史本人呐……
按照惯例来说,联姻这种事第一轮的商议通常都是双方手下对谈,将利益分配谈妥之后才由有血缘关系的长辈接手,最后才是双方头领人物正式会面拍板。
他亲自前来便是逼得铁木真不得不亲自接待,直接把两轮谈判并一轮,这样一来,只需什么时候铁木真和王罕再碰个头,这桩婚事就算是定了。
问题是……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着急……难道完颜洪烈已经开始暗地里做了些什么?
有一搭没一搭地听他们谈完了人生谈理想,谈完了天气谈牧马,然后终于开始谈……聘礼和嫁妆。公式大约是“一个铁木真的女儿=若干头牛+若干头羊+若干匹马+若干其他东西”。唔,貌似还是挺值钱的。
眼前就是草原两大势力在做利益博弈,拿我当商品谈买卖也就算了,那档子事我管不着,也不敢管。但是……非得把“商品”拖出来听听自己定价几何吗?
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无处发泄的恼意,直想对着什么拳打脚踢一顿才好。
然后铁木真就给了我机会。
他和颜悦色地跟都史说道:“……华筝从小就被我惯得性子傲,既是要成亲了,你帐中那些女奴……”
都史斩钉截铁地答道:“自然已经都送走了!”他略顿了顿,脸上露出了一种恰到好处的惭愧表情,“只是……有个管教不严胡乱说话的,我防着她对华筝不利,已鞭死了。”
防着对我不利?要不是情势不允许,我真想仰天大笑几声了。
都史你真正防着的是其其格对你不利吧?未婚妻是铁木真的女儿,这名头……很好用吧……
铁木真脸色半点未变,笑着道:“死得好,死得好啊!”
……
我忍无可忍地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面前的矮桌,头也不回地冲出了汗帐。
隐约听到拖雷着急的呼喊,还有铁木真爽朗的大笑:“听到……女奴……吃醋了……”
——醋你的头!
太阳……有点刺眼啊……
我躺在草地上,将右手摊了开来,尽力地伸向了太阳。阳光自指间流泻下来,与手部形成的阴影微妙地交错着……
呃,手好酸……这种文艺片女主角的动作,果然还是不适合我啊……
这里是某片僻静的草坡,远离营地,也没有适合牛羊马匹吃的牧草,因此很少有人经过。通常……想一个人呆着的时候,我就会跑来这里……
阳光很好,风也很好。
正想就此睡一大觉,至少在梦里不用操心什么郭大侠,什么铁木真,什么草原纷争……就听到头顶有人在说话……似乎是一男一女在争执什么。
我正躺在草坡下方天然向内凹进的某个浅坑中,外面又有长草掩盖,在坡顶说话的人是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
于是我很淡定地等着听八卦……
几秒钟之后我就淡定不下去了,因为说话的人是其其格……都史的姐姐……也是我的大嫂……
“当日我就说过……既然嫁了术赤,我从此便不再是王罕的孙女,只是术赤的妻子。巴音,你回去吧。”
巴音?这名字有点耳熟……
“他,他当年用了那种卑劣手段才娶到你,你居然还维护他?”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随后便听其其格怒道:“术赤是我丈夫,不准你侮辱他!”
“好,你好……”
巴音丢下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头顶便响起了马蹄声,嗒嗒地远去了。其其格却没有跟着离开,反而是在坡顶来回走动着,还低声自语着什么,语气听起来很是不安。
我该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啊……
其其格嫁给大哥术赤已经十年,生了四男二女,夫妻感情可说是相当的好。
二哥察合台总觉得自己才是长子,一向瞧术赤不起。术赤不善辩驳,往往被他激得暴跳如雷,几次做事都失了分寸,大失铁木真欢心。但自从其其格挥着马鞭在营地里追着察合台抽过几趟之后,不知怎地,在明面上察合台已经不怎么敢对术赤公开挑衅了。
总之就算瞎子也看得出来,其其格是相当维护术赤的。
——但就是这样才奇怪啊!
要知道……其其格当年是被术赤强行OOXX后,不得已才联的姻……以她那种激烈的性格,按理说她应该恨死了术赤才对……
可平时这两人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融洽自然得让人都不好意思看……要说装也装不了十年毫无破绽吧……他们到底是怎么从怨偶变佳偶的,我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
不过刚才听到的对话又是怎么回事?很像狗血电视剧里的“旧情难忘”“忍痛割爱”一类的情节呐……
难道这个世界的真理其实是掌握在八点档编剧手中的?
我正努力回忆着诸如《意难忘》、《百万新娘》等台湾乡土剧的重要桥段,上头又来人了。
“其其格,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我到处找你。”
——术赤也会有这种饱含着无限深情的声音……我,我真的觉得很肉麻,很不适应啊……他平时都是用吼的……
“我有点闷,到处走走。”
——其其格的声音简直温婉得可以滴出水来,被刚才判若两人,那个巴音如果听到会吐血吧。
“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
——刚才还干净利落扇了别人一个耳光,吼人吼得中气十足的人,身体能不好到什么地方去啊!
“刚才跑得急了,我头有点晕呢。”
——姐姐,你演技真好……
“我抱你回去……唔!”
“啊~咦~唔~呃~哦”
……
……
……
我蹲在坑里汗如雨下。
怎么突然从纯爱言情剧跳台到午夜成人剧场了?这大白天荒郊野外地……大哥大嫂,你们俩真是强人!
问题是我该怎么办?
难道要猫在这里听自家大哥大嫂全程现场版AV直播……这未免也太猥琐了吧……但是我也没把握在那二位毫不觉察的情况下悄悄溜走啊?
我正一边捂着耳朵一边以蜗牛般的速度往外蹭,没提防身后却忽地伸过来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随即腰上一紧,整个人便腾空了起来。
亲事商议的结果(下)
我默默地在心里计算着。
大约二十丈的距离,一掠即过,中途只轻点了地面一次以借力。期间和我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米的大哥大嫂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动静的样子,还在继续地“啊~咦~唔~呃~哦”着……
就算是江南七怪里轻功最好的朱聪也做不到这个程度,何况他还夹着我这么个大活人。看来今天终于遇到高手了。
惹毛了高手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所以我既没有呼救,也没有挣扎。
既然我没有被当场格毙,至少说明还有值得绑架的价值,也就是说小命暂时没有危险,所以我应该淡定,再淡定,以免刺激到绑架犯……
嗯,罪案剧都这么说的。
很快我就发现……我想太多了……
高手没飞多远就停了下来,放了手,看着我,一脸的迷惑不解。“怎地不吭声也不动弹,难不成是个哑巴……”
“你才是哑巴!你全家都是哑巴!”
一怒之下熟极而流的两段式句子脱口而出,呃,不会被拍飞吧……
他倒是笑了起来,“小姑娘竟然会说汉话,我倒是没想到。”停了一停,又道:“这倒好办了。”
什么东西……好办了?
看他折扇轻摇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不敢插嘴,老老实实站在边上。
话说这才六月,他扇的哪门子扇子啊。还有,一天得换几次才能保证这“白衣胜雪”的造型?穿成这样的主儿肯定不是自己洗衣服……
“小姑娘,今年的‘那达慕’可是在这附近?”
我点了点头。
“那达慕”是草原上一年一度的盛会,届时各部落都会聚在一起,由首领们共同祭祀各路神灵以及先祖,随后还会进行摔跤、射箭和骑马这“三艺”的竞技,大家彻夜不眠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总之是很欢乐的节日,也会有很多别的地方的人赶来参加。
汉人倒是很少见。他难道是来参加“那达慕”的?怎么看都不像啊……
“你可知今年何时开始?”
“总在七八月间。今年水草格外丰美,多半七月里就会举行了。”
“那就是了。”他朝我略点了点头。“多谢相告,就此别过……”
我脑子一时还没转过来,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等等!”
高手很给面子的停住了,笑着道:“小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呃……”
其实我是想说,他不过是要问个“那达慕”的事情,至于那么惊悚地把我弄过来吗……要不是知道抓着我的是男人不是女人,腰上勒着的是胳膊不是鞭子,我差点以为是梅超风姐姐来抓活人练功了……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高手已然笑得一派春光灿烂。
“小姑娘现在就这么努力学习夫妻之道,将来的夫君可有福了……”
……
……
……
学习……夫妻……之道?
我差点一口血喷到对面人的白衣上,而后敢怒不敢言地看着高手意态潇洒地踏风而去……
我为毛要叫住他?真是作孽啊……不过,话又说回来,他到底是哪位啊?
武功明显高于江南七怪,也肯定低于东邪西毒南帝北丐。满足这个条件的人,江湖中一抓一大把。
白衣折扇,轻裘缓带,相貌俊雅……不过,貌似这是少侠们出门的标准配备之一,江湖中也是一抓一大把——顺带说一句,如果是走冷情忧郁路线的少侠,标配就换成很显身材的黑衣和长剑了。
老实说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遇到了欧阳克,但是欧阳克怎么可能没带着他那一大群姬妾兼女弟子就出门呢?
所以,大概是某个不知名的NPC路过此处吧……我在心里下了结论。
回头看看,草坡上那两位好像还在纠缠翻滚……虽然看不清细节,但是……咳咳,我还是换个地方呆吧。
刚走了几步,迎面就撞上了脸色看不出好还是不好的某位大爷。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生怕他看见那俩人,我赶紧把他往后推,“没事没事,我就随便走走……”
他皱着眉瞪我,“你在做什么?”
正在做什么的,是你姐姐不是我啊……
这家伙一脸怀疑地探头往我背后看,我索性高举伸手跳着去挡他视线——没办法,个儿太矮了。
他不耐烦地大步迈过我就往那个方向走,边走还边吼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然后……就没声了……
半晌才看见某人略显僵硬地转过身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地冲我吼:“你,你还真闲啊!居然看,看……”
“喂!明明是我先到的!”
“你就一直……一直看着?”
“怎么可能!”
我气急败坏地吼了回去,敢情在他眼里我这么一猥琐形象。
虽然当年什么AV啦H动漫啦看得也不少,但室友带男友回来过夜,我还是很识趣地出门找地猫一宿的……偷窥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倒是眼前这位,帐里都那么多……那么多女奴了,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