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新月格格之鸿雁于飞-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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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壮,什么恨与债都永远消失,他们要是真的走了,奶奶失去儿子的痛能消失吗?新月让我们的家庭支离破碎,能再愈合吗?荒谬!无耻!”
“好了好了,”凌雁看着骥远今天有些特别愤慨,只是不知缘故,不过过激的情绪总是不好,她便出口打断他道,“塞雅继续说下去吧。”
“是,额娘。”塞雅也有些被骥远的愤怒吓到了,听了凌雁的话,便握了握骥远的手,见他终于平静了些冲她笑了笑,才接着说,“阿玛说了这些话,奶奶就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新月这时候就跪在地上求阿玛不要这样,她说不忍心让奶奶在垂暮之年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阿玛是奶奶的独子,而我跟骥远已经要搬出府去了,如果他们再走了,奶奶一个人孤零零的会很可怜。新月跪着哭哭啼啼的说了好多,阿玛就心软了,说让奶奶看看新月是多么善良,多么为奶奶着想,而且她还为了阿玛失去了格格的身份,他不许奶奶那样对待新月。”
塞雅这样形容着,几乎所有人都想象了那个画面。凌雁参与拍摄《新月格格》时在现场看着男女主角上演,都没能感受到的那种恶寒,此时只要想想那真正的两个人的形象,立刻就浑身发冷了。果然演出来的,还是不如真实的震撼。
塞雅继续道:“奶奶这时候简直都要气晕了,我实在看不过去,就说了阿玛几句,我说他怎么可以满心里只听到新月的话,却看不到别人受到的伤害。我质问阿玛为什么不看看额娘那时候的牺牲,为什么不看看珞琳和骥远受到的伤害,为什么不瞧瞧奶奶为他得罪了多少人,却满心里只想着新月……”
塞雅说到这里,顿了顿,看了看骥远,然后脸色有些绯红接着道:“我,我当时也有些气愤,所以语气可能有点不太礼貌,然后阿玛他就也冲我发脾气了。当时阿玛好凶,眼瞪得好大,我真怕他会打我,然后,然后我就被他吓得肚子痛了。”
第三章 雁飞秋色满阑干(上)
珞琳听到这里,立刻就焦急道:“什么,你肚子痛了,有没有事,严不严重?”
塞雅连忙摆摆手道:“不严重不严重,珞琳你别担心,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你休息下吧,后面的我来说。”骥远拍拍坐在一旁的塞雅的手,让她休息,然后继续道,“我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塞雅捂着肚子瑟瑟发抖,阿玛正在吼她,我什么也没想就冲过去了。我刚扶住塞雅,奶奶也发现塞雅的不对劲了,立刻就跟我一起扶住了塞雅,回头痛骂阿玛。那时我才知道塞雅居然有身孕了,是在我们去了战场之后才发现的。”
“阿玛听了奶奶的话,也愣住了,半天后才向塞雅道歉,说不知道她有身孕了。奶奶瞪了他一眼,他才安静了一会儿。幸好塞雅一会儿就没事了,可这个时候阿玛竟然还和新月在那边旁若无人的感慨,还说什么真高兴我找到了全新的幸福,他们两个再也不用负担对我的愧疚。我听得火大,跟他们大吵了一架,可阿玛根本什么也听不进去,新月就知道哭着扮可怜,我真后悔居然还想跟他讲道理……”
珞琳插嘴道:“后来呢?”
骥远继续:“后来是塞雅拉住了我,还好我看到塞雅就冷静下来了。当时再回头看阿玛那个样子,再想到塞雅的身子,我立刻就对奶奶说,为了塞雅腹中的孩子,我要和塞雅搬出来。奶奶看了看阿玛和新月,又看了看塞雅,可能也是担心塞雅腹中的孩子吧,居然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硕塞这时忽然敏锐得觉察到了什么,沉声道:“老夫人的态度似乎有些转变?”
塞雅这时连忙道:“奶奶的确有改变呢,是我啦。自从我怀孕之后,奶奶就对我特别的好,我们两个时常说说话,我才发觉奶奶其实也好可怜。其实都是阿玛和新月的错啦,不过奶奶一直很怨恨额娘也是真的。我不想让额娘一直被奶奶误解,便常常跟她讲额娘这么做都是为了骥远和珞琳,开始奶奶是一点也听不进的,可是后来战场上的事情传回来之后,奶奶她终于想明白了。她那时才明白额娘的良苦用心,还夸额娘有远见,说她真的是错怪额娘了。”
凌雁倒是没想过老夫人居然真能想通,但是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
珞琳撇撇嘴道:“额娘和阿玛已经和离了,阿玛还做了那样的事情,这跟额娘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了,奶奶凭什么还怨恨额娘。”
一直没有说话的娴语也道:“如果努达海和姑姑没有和离,努达海的罪过反而更大。更重要的是那样老夫人不仅可能保不住儿子,就连骥远都可能保不住呢。”
塞雅连连点头道:“对,奶奶说得就是娴语这么个意思。”
硕塞则看了看凌雁,笑着说:“如今骥远能建功得赏,还被赐府独居,老太太总能明白这其中肯定是有姨父的关系的。而众所周知,雁姬颇得太后欢心,老太太肯定也会认为这里面有雁姬的功劳。所以,老太太终究能想明白,也很正常。”
凌雁瞧了瞧硕塞笑笑,又转回头瞧着骥远和珞琳道:“你们奶奶能理解额娘,我自然是高兴的。虽然额娘无所谓,将来也不太可能多与你们奶奶相处,但她总归是你们的奶奶,我也不希望她把我视为敌人,你们夹在中间不开心。所以还是谢谢你,塞雅,你的努力解决了我们的一个大难题。”
塞雅被凌雁的感谢说得越发的不好意思,微红着脸说:“不要谢我啦,额娘。我们都是一家人嘛,只要你和骥远还有珞琳开心,叫我做什么都没关系的。”
大家都开心得笑了一会,索额图又问骥远道:“接下来呢?最终老太太有没有让努达海和新月进门?”
索额图这样一问,骥远眼里突然有了一丝神采:“接下来的事情,我倒有些佩服奶奶了。”
骥远这样一说,所有人都被吊起了胃口,就连靠着凌雁趴在她腿上的小芳儿都忍不住抬起头,期待得等着骥远的叙述。
骥远接着道:“我让霜颜和静香去给我们收拾东西,然后扶着塞雅坐到了一旁陈嬷嬷叫人搬出来的椅子上。奶奶则转身对阿玛说,让他跪在门口,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跪足三个时辰,才许他进门。”
骥远说到这里,顿了顿。
所有人都不是很明白,岚烟和珞琳更是几乎齐声问了出来:“新月呢?然后呢?”
骥远笑笑,接着叙述下面的情形。
努达海当时听老夫人说跪足三个时辰就让他进门,立刻就高兴不已的和新月互相握紧了手,然后期待的问老夫人道:“额娘,那您是不是已经原谅儿子了?新月呢?您也允许她跟儿子一起进门了吗?”
老夫人却没有回答,而是厉声反问努达海:“努达海,我问你,你还认不认我这个额娘,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
努达海连忙答道:“额娘这是什么话,儿子当然是您的儿子。”
老夫人又道:“那好,努达海,我再问你,你自己觉得,你到底有没有做错的地方?”
努达海瞧了瞧新月,又紧了紧握住她的手,然后回身勇敢的对老夫人道:“儿子不敢否认,儿子的确有做错的地方!”
老夫人仍然盯着努达海,并不看新月,只是沉声道:“那好,既然你也承认有错,那我作为你的额娘,惩罚你也是应该的,是不是?”
努达海这时安抚的拍了拍新月,然后终于松开了握着新月的手,直直的跪了下来,垂首道:“额娘惩罚的对,儿子甘愿受罚!”
老夫人这时才微微有些放松了严厉的面色:“很好,努达海,至少你还认我这个额娘,额娘总算没有白养你这个儿子。其它的事情,等你跪完这三个时辰,我们再谈。”
努达海这次竟然难得的没有反驳,也许他对于将他养大的母亲还是有些尊重的,于是便顺从得跪在了那里。
只是一旁的新月看了片刻,似乎有些心痛,便忽然跪倒在了努达海一旁,悲凄得对老夫人道:“老夫人,三个时辰太长了,您不能仁慈一些么?努达海他刚从战场上回来,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要是跪上三个时辰,说不定,说不定……要不然,让我来替他跪好了,我没有受伤,而且努达海会惹您生气也都是为了我,这些惩罚也理应由我来承担。”
努达海闻言立刻大惊失色,连忙转身对新月道:“新月,你这是干什么?额娘惩罚我是应当的,你何苦这样。”说着,他便拉扯着新月要让她站起来,新月则拼命拒绝,两个人又是一番互相感动。
老夫人看到这种情形,立刻皱紧了眉,藏在衣袖下的手也不由得攥紧。冷眼看着他们二人说了许久,老夫人才又看着新月道:“我惩罚我自己的儿子,难道你也不许?”说这话时老夫人语气已平和了许多,并不那么严厉。
新月却立刻惶恐的摆手道:“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夫人您误会了。”
老夫人微微眯了眯眼,接着道:“那你这是在做什么?”
努达海这时也连忙道:“新月,你快起来,额娘惩罚我是应该的,我惹了她老人家伤心,我愿意接受这份惩罚。”
新月却没有起身,而是坚定的看着努达海,深情道:“那我同你一起跪。”
老夫人这时却忽然大声道:“不行!”
努达海和新月都愣住了,努达海立刻道:“额娘,您不要这样对待新月好不好?”新月闻言也是泫然若泣的样子。
老夫人却也忽然悲凄得看着努达海:“努达海,我怎么对待新月了?我只是不让她跪着而已,你就立刻认为额娘欺负了你的新月吗?”
老夫人这样一说,配合着悲痛的表情,努达海立刻回了神,连忙深深得冲老夫人磕了一个头:“对不起额娘,是儿子的错。”
老夫人不去管努达海,而是又看向有些不知所措的新月:“新月,你现在还不是我家的人,我自然不会罚你,所以,你不必跟着努达海一起跪着。”
新月眼里这时已蓄上了泪水:“我只是想陪着努达海而已,求您成全我吧!”
老夫人这时语气突然有些哀怨得对新月道:“那你为什么不能成全我呢?我的儿子自从遇到了你,什么都不要了,贤惠的妻子不要了,活泼的儿女没有了,如今连我这个娘他也不想要了。这都是因为你,可我却不能打你,不能骂你,连不让你跪都要被儿子怀疑。你真是那么善良那么美好,为什么不能体会一下我这个只剩儿子的老人家的心呢?我不让你跪,你却一定要跪,你是生生的要让我儿子恨死我,抛下我这个老人家和你远走高飞是吗?”
新月听了老夫人这样说,眼泪登时就流了下来:“没有没有,您误会我了,我绝对没有您说的那个意思,我从来都没有劝着努达海和我远走高飞,我也没有忽略您的感受……”
努达海也连忙道:“额娘,您真的误会新月了,想要远走高飞,是因为我觉得这些问题解决不了,是因为您不许我和新月在一起。我们别无他法……”
老夫人悲痛的打断努达海道:“你让我如何同意你们两个在一起呢?新月还没有进门,你们两个就把事情闹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