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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窈窕淑女-第5部分

小说: 窈窕淑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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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一声压抑的声音打破了房中的宁静,位于房间中央的欧式圆床上的女孩,睡得极不安稳,咕哝着话语,模糊地听出好像是喊着:“妈妈,别走,你不能扔下女儿啊!”原本静放在身侧的双手,突然摆动起来,像是想抓住什么。

    身子也开始不停地动弹,可是怎么也抓不住,失望、悲伤充斥在她心中。接着犹如猫儿一样的哭声溢出口中,谢宛华想醒来,却睁不开眼。只感觉到自己使劲地拍着九十年代的木门,没有人搭理。直到邻居家的冯阿姨买菜回来,听到响声,喊了小区里的保安才把门给打开。谢宛华小小的身子受不了开门时的那股冲力,跌倒在地,耗光了力气,昏了过去。

    缓缓地睁开眼睛,谢宛华记不起自己究竟在哪里,感觉脸上的湿意,抬手去抹,发现自己竟然哭了。呆愣了半响,才记起自己已经25岁了,不再是孤苦无依的六岁。有多久没做这个梦了,她也记不清了。

    起身,披上丝质睡袍,抬脚下地,趿拉着绒毛拖鞋,走至落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窗帘,顿时温暖的阳光泄了进来,驱走了她内心的阴暗。

    已经好久不做这个梦了,自从那天母亲离开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那天晚上父亲拎着酒瓶子回家,知道母亲跑了,倒也是没发火。只是照往常那样,抽出皮带,将原本挥打在母亲身上的疼痛,转移了到她身上而已。直到她痛晕过去,而在昏迷的前一刻,她似乎明白了母亲所受的精神上的折磨和肉体上的摧残,明白了她的逃避。

    但似乎理解并不代表着原谅!原本她也以为,她原谅了后来回来照顾她的母亲,这个梦却提醒着她,她并没有忘记那股疼痛。

    她现在真的已经不痛了,真的!

    只是没忘记而已!

    她还记得,他们家还幸福的时候,母亲会抱着她坐在阳台上的那把老藤椅上,等着家里的顶梁柱——父亲,回家。那时候的家还是一个家!

    她也会不时跟母亲埋怨:自己的名字过于中性,还不好写。这时,母亲总是会用她宽宽的额头顶着她的,然后温柔地告诉她,“你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啊,是妈妈和爸爸爱情的结晶。因为爸妈是因爱而有了你,所以妈妈才跟你爸爸商量了,给你取名为宛华,分别取自妈妈和爸爸中名字的其中一个字。”

    她仍会嘟着嘴,表示不满,但心里还是乐意的,因为她在父母心中是最珍贵的宝贝!

    母亲啊,你离开我的几年,可曾还想过你心中的宝贝?父亲在你离开的那天,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就不见了,从此再也没出现过。

    所以,至此,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比邻居家的小雨还可怜,班里的小朋友也将嘲讽全数转移到我身上了。

    那时候她年纪小,不是十分明白,为什么母亲不带着她一起逃走呢?

    大了,总算是明白了些,原来她对于母亲来说,那就是一个包袱!母亲是怕她这个女儿拖累她,怕到时候她走不成了。

    孤苦伶仃的我,靠着周围邻居的接济,偶尔外婆的探望,就这么过了整整一年。以至于后来他的出现,对我来说就像救世主那般,原本已经鲜少有表情的脸,透露出一丝喜悦,欢欢喜喜地跟他回了他的家。哪知道却是将自己推到了另一个深渊,一个恶魔的囚笼中。

    谢宛华想到这里,原本稳稳站立在落地窗前的身子,突然左右晃动了下。脑中清晰地感觉到有一辆火车,轰隆隆地前进,向她开来,碾过她的头颅。如梦却似真,头裂开般地疼,实在是受不了了,她用双手捂住脑袋,但显然这并不能止疼。于是,她“啊”地一声,叫了起来。

    熟睡中的三丫被这一突然的叫声惊醒,看到睡在身旁的小姐,痛苦的抱着脑袋,使劲的摇摆,像是想把什么东西甩出去。连忙推了推她,“小姐,您快醒醒!”还不见醒,加大了力度,“快醒醒!”

    而沉睡中的谢宛华感觉到有股力量正把她从疼痛中解救出来,松了口气,慢慢地抬起眼帘,望着透着古意的木梁,愣愣地发起呆来。

    “小姐,小姐!”三丫唤了两声,见着谢宛华转身,侧过头来,没有焦距的眼睛直盯着三丫,心里有些发毛,但该问的话,一点含糊也没有的倒了出来,“您是不是做噩梦了?”

    谢宛华有点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到底是二十一世纪的我在做梦,梦见了自己投身在古代,借以逃避那个人;还是这个世界的我在做梦,只是梦见了以前发生的事情?

    三丫见小姐还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在谢宛华眼前,晃了晃满是茧子的手。

    谢宛华一把抓过三丫不停晃动的手,使劲了掐了一把,听三丫喊道,“疼,小姐”,复而在自己的腿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真疼”心里闪现两个字,看来自己真是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了。随即,下意识地问道:“现在几时了?”

    三丫撇撇嘴,小姐的手劲真大,吹了吹手上被掐疼的地方,回道:“快到卯时了,陈妈妈也该来了。”不用谢宛华问,三丫已经噼里啪啦地说了起来,“现在正好起身,等陈妈妈到了,咱们就将白姨娘抬出去,将她葬在东边的虞山。”

    听了三丫的话后,谢宛华的记忆终于与昨天接上了轨。记得陈妈妈回来后,没带来徐府的任何奴仆,所以后来商量着不能借到徐府的助力,如何将白姨娘偷偷地葬了,让她去的安心。

    而商量的结果是陈妈妈先到别院东边的虞山脚下的村庄,赵家村,找几个村民,在虞山腰寻个幽静的地方,将葬坑先挖出来。等到第二天,也就是今个儿,乘着天黑,别院的仆妇们还没有起身之前,将白姨娘偷运出去,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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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更到!看了盗梦空间后,一直想写个梦中梦,今天终于如愿了,嘿嘿!

    二更可能会晚些,大大们明天起来看吧。

第一卷 第七章 简葬(下)

    昨天腰疼,写了一半,坚持不下去了,今天早起写的,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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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谢宛华来到异世后,第一次下地,身上已经穿上了这两天三丫刚将白姨娘的衣裳改制而成的童衣。上衣下裳,上着蜜合色撒花棉袄,外罩一件乳白色哚罗呢小坎肩,下套一条白青色褶裥裙,一身极为素净。头发则是简简单单用紫色丝带松松垮垮地绑成一束,这是谢宛华强烈要求的,虽然不打算为白姨娘守孝,但是出于对逝世的人的尊敬,还是简单素雅的为好。

    单是穿衣就花费了近一盏茶光景,更令谢宛华郁闷的是,由大人衣物改制的童衣,肥瘦竟然刚刚好,就是需要裁掉一大半,这样就合身了?

    三丫帮谢宛华穿戴完毕,嘀咕了一句,“这改衣服真省事。”那么轻轻的一句话,竟然就钻进了她的耳朵,让得她差点吐血,抚抚胸口,暗道,不急,等忙完这事,就要对这身体进行大改造。

    谢宛华边想,边走至放置铜盆的架子旁。而铜盆旁放的两样东西,让她愣眼了。一只精致的琉璃碗,另一个则是已经打开盖子看起来像是瓷茶盅的器皿,整体均呈白色,而放在里边的都是粉末状物体,一种绿色,一种白色。谢宛华只知道有一种是青盐,古人用来刷牙的,是白色的。这绿色的就不清楚是什么了?

    三丫见自家小姐光盯着绿豆面子,不动。暗道,这下糟了,小跑到她身边:“小姐,从府里带来的澡豆用完了,您将就着用这绿豆面子洁面吧,是您喜欢的桂花蕊熏的!”

    三丫特意加重了桂花二字,直直地盯着谢宛华,不放过任何一丝动静。她想赶在小姐将绿豆面子掀翻前,立马阻止。如若换做是以前,三丫必然不敢,但是自白姨娘去世后,小姐就不太一样了,她知道她不会发火。

    想起上次的事件,三丫还有些后怕。那天,小姐起身后,见不是澡豆,而是一贯铜钱,换二钱的绿豆面子,一下就给掀翻了,然后开始摔东西。小姐不知道,自从来了别院后,为了维持小姐的日常用度,已经将白姨娘从娘家带来的银两都用尽了,除了白姨娘给小姐留着的那只匣子。

    后来还是白姨娘拗不过女儿的脾气,支使她将夫人赏的白玉镶宝簪子去当铺当了二十两银子。十八两才买了二两澡豆,这也才只是两个月的用度。仅仅用余下的二两添补家用。

    钱财的事,白姨娘一向是瞒着不让小姐知道的。所以,跟她说是从府里带来的,只是藏在犄角旮旯之处,所以一开始并没有寻到。如果实话告诉的话,还指不定小姐会发什么脾气呢?她可记得小姐并不喜欢温婉贤淑,持家有道的夫人,不,应该说是非常讨厌她。

    谢宛华用手支着下巴,细细地打量这个用来洗脸的绿豆面子,这可怎么用啊?前两天都是三丫拿着茶水和湿毛巾漱了口、洗的脸,不管了,先把牙刷了吧!想罢,用手沾了些青盐,开始揩牙。

    三丫见小姐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揩牙,这才确信,小姐的性子真是与之前的骄纵任性不同了,她还是喜欢这样的小姐!带着一脸喜色,从圆桌那倒了杯茶水,递给揩完牙的小姐。

    谢宛华接过茶水,漱了口,随口问道:“还有没有枝条?”大户人家应该不会是用手来揩牙的吧,寻了一遍四周,没见着有条状物体。

    “库房里应该还存着些柳条,这个倒是还能领一些!”三丫悻悻地道。

    果然是被贬到别院的,连这些吃穿用度,别院里的仆妇也要苛扣到如此地步。

    谢宛华叹了口气,将手打湿,粘了些绿豆面子,揉搓,结成细细的小疙瘩,将它抹在脸上,权当磨砂膏使了。

    将脸上的糊糊洗干净,用手巾擦干水珠,感觉比前两天清爽多了。古人这东西还是比较好用的,毕竟凝结着古人的智慧。

    净完脸,陈妈妈就到了,手上拿着个食盒,装着她们三个的吃食和一应祭祀物品,道:“小姐,食盒里有饼,您先垫垫肚子。”

    “不了,时辰不早了,乘着天未亮,赶紧将姨娘运出去吧!”

    陈妈妈哎了一声,暗道,小姐果然懂事不少,将食盒递给谢宛华,道:“那奴婢先给白姨娘小殓。”

    三丫插嘴道:“小姐已经吩咐奴婢,提前给白姨娘沐浴,穿衣了。”

    闻言,陈妈妈深深地看了一眼谢宛华,道“那咱们这就走,车夫在后院偏门等着呢。”

    遂,就有了,谢宛华左手拎着食盒,右手挎着个包袱,三丫和陈妈妈抬着白姨娘,走在偏僻的小道上。

    终于呼吸到了外界的空气,谢宛华暗想,还是外头的空气好。

    半响,三人已经走到了偏门,门漆大多已经脱落,没有进行修缮,应该是不常用的。

    谢宛华上前,拉开门闩,只见外头停着一辆牛车,旁边站着两个老实敦厚的农民,这应是陈妈妈说的车夫了。

    那两车夫见到三人出现,忙从三丫和陈妈妈手中接过用白布包裹着的白姨娘,合力将白姨娘安置在车板的中间。

    三丫接过食盒和包袱,也放在了车上,然后从包袱里拿出个垫子,铺在白姨娘的左侧,扶着谢宛华坐下。

    白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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