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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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梓……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回蒹葭,一定能想出两全之策,一定能的……放心吧。”喻中泽伸出如玉的手腕,轻轻的捧抚着他的脸,安慰着。但心里却似已被掏空了般,脑子一片空白,这结将要如何去解……如何才解得……
李符行近前来,看了眼晕迷了的楚柳水,问道:“容风,这女子将如何处置?”
喻中泽抚着心神俱碎了的赢扶梓,星眸转看向眼前那片被风吹拂而起的漫漫黄沙,长声叹息:“心魔……心中若无魔又怎会蚀心……把她留在此吧,任她自灭……是福不是祸,是祸终也避不过……”抱起赢扶梓的身躯,坚定的直起身来,领着众副将们,带上子婴与蒙然,一跃上马,信马由缰,渐渐的就隐于眼前这黄沙纷飞的山岗之下……
?正文 第249章 画中佳人
薄寒的夜里,孤埙声又起。喻中泽轻步绕近前来,即见到赢扶梓依在廊柱前,手抚吹着一深褐色的陶埙,孤落而惆怅。埙声在他手指的缠抚下,错错落落、此起沉浮。
喻中泽心间阵阵隐痛,手抚滕架,默然瞧着他单薄的背,口中低叙着:“扶梓……莫担忧,容风一定替你找回她……一定可转寰的……”
他知道,此刻赢扶梓需要的是一个人独自去承受这一切,他不忍再走近前,轻轻的退了出来,信步就行在花径上。
突闻昏暗的花阴内,传来阵阵的抽泣声,即转身向内寻去,却是子婴,他手中执着一卷长轴,声音悲切的说道:“父亲……你莫怪子婴,我不能将这物书交给九皇叔……我不能再让此女子再惑了皇叔的心……绝不能……”只见他将那卷长轴缓缓扣开,竟似一幅画卷,那画卷随着夜风在他手中轻轻拂动,他双手一下便抓住画卷的两端,用力向两旁撕去。
均“不可!”喻中泽身形一动,已扑近前来,从他手中夺下画卷,惊道:“子婴……你这是要干什么?”
子婴满脸的泪水,愣呆呆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喻中泽,竟一时间忘了哭泣,那犹挂在他脸庞上的泪珠忽闪着晶莹的光点。他双唇微动,难过的说道:“喻叔……我……我要毁了她……毁了这祸心之物!”双目即向着喻中泽手中的画轴怨恨缠结。
“子婴……”喻中泽随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看清手中的卷画竟是……竟是苏蒹葭的画像,那画中的佳人白裳绿裙,巧笑倩兮,独立于青翠的芦苇荡前,栩栩如生的神态,几**扑出画来。
耒他如星般的眼眸瞬间流出如潭的深幽,哀伤立即缠满了他满月似的脸庞,平和的眉宇也凝结上了如雾般的浓愁,不可自抑的唤出声来:“蒹葭……”
子婴看到他倾刻间流露出的至痛神情,遂明白了这苏蒹葭在喻中泽心中的份量,心中大惊,沉唤道:“喻叔……你不可……”
“子婴……这是你父亲所作的吗……”喻中泽的声音已尽带哽噎,那画中的佳人,在夜风中灵动轻旋,如风般掳尽了他全部的心魂。
“是……”子婴低头回道。
“为何要毁了它!”喻中泽失意的将画垂了下来,抬眸看向满脸哀愁的子婴。
“这是……这是个不祥之物。”子婴以袖为帕,狠狠的抹掉脸上的泪珠。
“何为不祥……”喻中泽低声责问:“蒹葭,为你父亲耗尽心力……极力挽住一切……何错之有!”
“她害死了父亲,却依然独活!”子婴的声音带尽了切齿的恨意。
喻中泽长叹道:“这不是她所愿……坠入凡尘,卷入局势……她何尝愿意如此。更何况,如今她也未必还活着!”
“你们今日不是说她还活着吗?”子婴不解的问道。
“如果还活着,就是你们的大幸了,但却兴许也是她最大的不幸……”喻中泽默默的卷起了画卷,肯定的说道:“她,是唯一能解你与你母亲‘蚀心毒’的人!”
“我宁死也不需她的怜悯!”子婴硬生说道。
“子婴,世间苍桑事,辛酸苦辣;又有谁能述得清?谁又将要怜了谁?谁又会欠了谁?再难去论。你应走出来,正视这一切,现如今,秦国命脉堪忧,你要学会去替你九皇叔多分担。留下它吧,莫要让你父亲的亡灵不得安宁。”喻中泽将画卷复又递给子婴。
“不!我不能让她再迷惑了皇叔的心!”子婴将脸别过一旁去,固执的不肯接画轴。
“如还能被惑住……又怎知不是种幸运……”喻中泽长叹不息。
子婴直视着喻中泽,问道:“喻叔,你的心也被惑住了吗?”
喻中泽一笑而过,沉默无语。耳旁的埙声和着寒寒的秋风,依然在低噎着沉浮,犹如那颗沉溺而空落的心。
前边厢房内,灯烛摇曳。泛黄的窗纸上印出了个孤瘦的背影来,时不时传来几声闷咳声。
喻中泽抚着画卷,倦怜的背过手来,深深的吸嗅着这满庭的清冷芬芳,将画又递过去,口中淡淡说道:“去……拿给你九皇叔吧,他此刻需要她……”
“喻叔,子婴亦不想背负这不孝之罪名,让父亲亡灵难安。但子婴又确不想九皇叔再被旧事所缠绊!”他突然跪伏在地上,这个原本青葱的少年,经历了两年的屈囚生涯,竟已老成了许多,他又说道:“子婴明白,这苏蒹葭与九皇叔二人本为情投意合,不知何故,竟转嫁给了我父亲。姑不论旧事孰对孰非。就今日的局势,九皇叔亦不能再受折腾。子婴肯请喻叔代为保存,他日局势若得安稳了,再呈给皇叔,也不至于分了他的神。如此可好?”
喻中泽沉默了良久,方轻然的吐出那个沉甸的字来:“好……”
“子婴在此谢过喻叔了!”子婴满脸的凝重,即向着喻中泽叩起首来。
喻中泽赶忙伸出手,扶他起身,遂对天长叹道:“扶苏……你可放心了,子婴长大了,会权衡利弊,会考虑政局了。容风犹感安心……”
突然,厢房内传来了阵阵喘咳声,急过后,即传来蒙然的声声叫唤:“子婴……子婴……”
“母亲……子婴就来!”子婴脸色一下便发了白,他向喻中泽别有深意的一长辑,提起步子就往蒙然房里走去,方行得数步,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喻中泽,有些犹豫的说道:“喻叔……如若你先九皇叔找到这苏蒹葭,能否……能否带她离开这纷扰的世事……离开九皇叔!”
喻中泽一下便愣住了,深深的看了一眼这个已历世事,却变得颇有城府的少年,如花的唇角泛起深重的纠结,他低吪道:“子婴休得胡言!”
“喻叔是不想还是不能?”子婴不肯松懈的继续纠问。
?正文 第250章 风云再起
“只怕……此事由不得容风……”喻中泽黑眸掣闪过一抹苦涩,赢扶梓苍凉的声音伴着此刻正呜鸣的埙声徐徐浮回心海:“容风……我想要回我的新娘……你肯找回给我吗?”星盏的眼眸一下便痛苦的紧闭起来。
“喻叔叔……子婴让您为难了?”子婴垂手直看着他,仍不肯袖手。
“别在说了,我会考虑的。去吧……你母亲在唤你。”喻中泽背过身去,朝他无力的挥了挥如玉的腕子。
“子婴代母亲先谢过喻叔了!”子婴立刻朝着他的背影伏了伏腰身,步子轻快的就朝着蒙然的寝室走去了。
均埙鸣声却不知何时停止了吹凑,夜风却未停歇,反而更为凛列寒凉,吹拂得枝摇花散,冷香纷纷坠洒了满地。
喻中泽尚无及感伤,前院传来了阵阵纷乱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静谧的沉夜。他急步就朝前院奔来,却见得院中已是火把通明,两列全甲将领分立两队,静待厅堂分派。
赢扶梓已正坐于上首,身上换置了头盔银甲,满脸凝重的正与李符等将领在议事,一袭大袖的披风衬着寒气凛凛的铁甲,将他那刚才还孤落无彷的情绪掣得无踪匿影。
耒见得喻中泽提剑入正厅来,急向他招手,示意他坐入自己的下首。喻中泽看到众人均已沉默不语,满脸焦迫之色,就询问道:“九殿下,深夜纠结,是否又发生了战事?”
赢扶梓满脸的萧瑟,沉声回道:“刘邦那反臣,已投入楚怀王门下,正纠集了十万反军,结聚于咸阳以西的霸上,妄想肆意乱政。我们需立即设下防布,增援李信将军,缓解咸阳危急。”
李符略为思索,即朗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殿下莫要过于堪忧。况咸阳尚坉集精兵二十余万,由蒙上卿统为调配。我们只需直击他后防,应可解咸阳之围。”
“几次战役下来,兵将俱已疲乏。且年初至此,天连大旱,秋收颇微,平头百姓常常吃了这顿没下顿。现如今,又逢起事,后备生患啊!”赢扶梓长叹不已。
“此战役应速战速决,方能解燃眉之急。”喻中泽也附声应道。
赢扶梓立起身来,拨出‘月莹’宝剑,当空一挥,即下令道:“李符听令,速领十万精兵从渭水起岸,直赴霸上后防增援!”
“末将领令!”李符当下跪伏,速速领着一队副将,起身调集精兵去了。
赢扶梓又传唤道:“喻侍郎听派!”喻中泽立即立于下首,听候分派。
赢扶梓朗言峥峥有声,沉着分派道:“令你三日之后,垫后备齐粮草军药,共赴咸阳解急。”
“下臣定不负重托!”喻中泽速领军令。当下,各将领各司其位,静候举旗咸阳自不在话下。
喻中泽神情现出了些犹豫,又言道:“殿下,子婴此次是否随你先行?”
“嗯,也到了他历战的时候了,他理应与我前行。”赢扶梓却早有安排,他向侍从唤道:“让子婴过来吧。”
少许,子婴全身铁甲急入院来,跪伏在赢扶梓脚下,沉声回道:“九皇叔,皇侄已准备妥当,愿紧随皇叔左右,解咸阳之危急。”
“子婴不必多礼,起身吧。”赢扶梓托起他,神情凝重的为他正了正披甲。又从侍从旁拿起一把青铜宝剑,猛然抽出,一阵青光如狡龙般腾扬而起,驻顿在他手中,赢扶梓伸出二指,缓缓抹向剑端,那把利刃凛然逼人,他琥珀色的眼眸被剑光掣入,映出了片华泽的灵动。
赢扶梓长声叹息,即将手中的宝剑‘铛’的一声,又复扣入鞘内,满脸庄重的双手托起,递到子婴跟前,说道:“子婴,此‘柏彦’剑,为你父亲在世时所用。曾随你父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今我赐于你,愿你初捷大胜,再为此剑添辉!”
子婴双手接过这把伴随了赢扶苏半生的‘柏彦’剑,想起了赢扶苏亦是用这把战剑,了结了自己风云的一生,目中顿闪泪光,唇旁蠕动的沉唤着:“父亲……”将剑紧紧的扣入手中。
“子婴,你要用这把剑,将你父亲的荣耀重新夺取回来!”赢扶梓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皇侄谨记于心,决不有辱父亲的威名,决不有负皇叔的重望。”子婴一吸鼻,即将‘柏彦’剑紧系于腰间,正凛了神情。
“大哥……你放心吧,扶梓这次定将你未取到的都交还给子婴!”赢扶梓向天长告。
“殿下……殿下……”一奴役急急的冲入正厅来,神情俱骇异常,双脚不停的扣擞,似已站立不稳般。
“何事惊慌!”赢扶梓不悦的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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