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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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书?”赢扶梓轻笑起来,遂又说道:“看来喻御史盼子归京,为你娶妻纳妾的心意又会落空了。”喻中泽脸色立刻寒凉一片。
赢扶梓没有理会他,继续又说道:“去年,我与喻御史还论过此事,我就曾说过如果他日你回了京,就一定会替他了了这桩心事……”
“别再说了……”喻中泽站了起来,想走出门去,手腕却被赢扶梓一扯,始防不及,整个身体,竟直接压在赢扶梓的身上。
赢扶梓的手环住了他的肩,双目泛满了不解,继续说道:“我们自小一块儿长大,你的心思我能懂,但……双亲不可待啊!”
喻中泽直起身来,分开他紧锢着的手,冷冷的回道:“国将不国,家何为家?何时你能安稳了,我便娶妻。以后请别再多提!”
“容风……”赢扶梓轻声叹息,手无意识的摸抚着那香囊,突然,他轻笑的问道:“这个……你到今日还是不肯还给我吗?”
看着赢扶梓已将那香囊打开了来,一个精致的瓷人儿便露了出来,这瓷佳人,挽着高高的发鬓,发内别着一枚黄色珠叉,纯白色的衣裳衬得脸如水般的温柔。喻中泽竟无以对答:“我……”
赢扶梓手指轻轻的滑过瓷人的脸庞,看着低头不语的喻中泽问道:“这些年……你都带在身旁?”
“嗯……扶梓的丑新娘。”喻中泽淡淡的取笑着,但神情又是如此的落寞与自嘲。
“长得真还是够丑的……可这么丑,你不也是要夺吗?”赢扶梓叹着,想起了那段桃花纷飞的童年旧事,唇轻轻抿笑开来。
喻中泽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也笑了,竟说道:“扶梓,今晨我又嗅到了她的气息。”
赢扶梓紧紧的握住那个瓷人,坚定的说道:“我知道……她一定不会死,一定不会的。”
“好了,替你保管了这么多年,现在算是还给你……来,将药喝了,都快凉了!”喻中泽将药汁递给他。
赢扶梓看着那杯浓汁,眉结又拧了起来,喻中泽沉着脸,说道:“立刻!”
“容风……以后可以换些带甘味的药材吗?”赢扶梓声音里竟有了些怯意。
喻中泽声音里透出些许窃笑,这赢扶梓沙场上不怕流血,却自小就怕喝这苦汤汁,如今还是丝毫没变,当下立刻沉下脸来:“你是娘们吗?”
“哼!”赢扶梓鼻子轻轻的哼着,抓起杯儿仰脖便如喝酒般,一倾而下,但那如玉琢的脸庞还是轻抽了一下。
喻中泽轻叹了口气,将清水递与他冲淡口中的苦涩,即扶他躺下。
赢扶梓抚着那瓷人儿,凝视着他,轻轻的问道:“容风……她真的还会在吗?”
喻中泽将薄被给他覆上,声音轻柔至极:“嗯,她是一根坚韧的芦苇草,怎会如此轻易的就弯折了?放心吧,一定会活着的。歇会,晚些我给你带样礼物回来。嗯!”
许是药效发了;许是昨晚与喻中泽泛舟,一宿未睡;许是这段时间心绪太多于悲沉。赢扶梓眼皮子竟一下便沉了起来,鼻端轻轻的应道:“嗯……”便一下睡了过去。
喻中泽洁玉的手,轻轻的抚过他熟睡的眉眼,叹息道:“扶梓,你的瓷人新娘,容风还与你,但如果……她未死,我又先你找到她,可不可以把她给我,不要再争执……”
?正文 第240章 绝处求生
灯火如豆,在昏暗的室内跃动着微弱的晕光。
一素服妇人,正在灯下缝补着件蓝布卦衫。她的面容很是清雅,但如此清雅如兰的面容,却如她鬓发上卡的那朵失掉水份的兰花般,枯焉而了无生气。灯光太昏暗,她只得轻皱起双目,方能看清那针脚上的别线。
“唔……”她的手突然抽动了一下,急拿出来时,却发现左手食指尖上,被针扎中了,细瘦的指腹上已经浸出一滴鲜袖的血来。她轻叹了口气,遂将那带血的指头放入口中轻吸。
“父亲……”后边传来了个昵哝的声音,妇人赶忙转头去看,却见土炕上熟睡着个十五六岁的瘦弱少年,他的脸泛起淡淡的青黄色。正以手为枕,伏卧在土炕之上。
均突然,他的身子紧抽了一下,妇人心里一阵泣抖,将手中的衣物放入桌上,轻步走近炕前,伸手扯过一条被褥,轻柔的替他覆上。
少年似感觉到了温暖,身子扭动了一下,却转正了身来。妇人却发现他的眼角处浸湿了一片,心头阵阵发酸,伸过瘦长的指节,轻轻的抹掉他眼帘上的润湿,忧伤的叹道:“子婴……我可怜的孩子……”这妇人与少年,正是当年赢扶苏离世后不久,无端失踪了的蒙然及子婴。
蒙然轻轻的用手儿摸抚着子婴的黑发,疲乏的脸上渐渐泛起了如华的光泽,唇角轻轻的扬起一抹满足的微笑,干涩的喉咙却轻咳了两声,她赶忙用手捂住了口,将脸转过一旁去。
耒但却还是将浅睡中的子婴给惊醒了,他的黑眸轻轻睁开了,伸手揉了揉眼睛,却看到在一旁正使劲捂着口,强抑着不让咳嗽声发出来的母亲。遂大惊,赶忙坐起身来,拿开她捂口的手,拍着她瘦弱的背,埋怨道:“母亲,你不能这样老忍着,会闷坏身子的,想咳就使劲咳出来!”
“咳……咳……”半晌,蒙然才将气给顺了出来,反拍着他的手,满脸倦意的说道:“子婴,母亲没事,别……别担心。”
“母亲,我们不能这样,再也不能坐以待毙了!”子婴脸上很是气恼,抓紧双拳,用力的击在土炕上。
“子婴,莫要动气!你九皇叔会找到我们的,一定会的。”蒙然极力的安慰道。
“母亲,只恐九皇叔还未找到我们时,我们就已是两具尸体了。”子婴的语气里透过深深的怨恨。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蒙然语气很是肯定。
“两年都过去了……母亲,你还相信吗?”子婴茫然的看着蒙然,转又恨恨的怨道:“父亲……父亲为何要离开我们?为何要舍弃我们?为什么?我不信完全为了那一纸圣旨,都是……都是那个女人,都是她的错!”
“子婴!不许你如此说!”蒙然喝道。
“你到现在还要为那个姓苏的女人说话吗?若不是她,父亲怎会如此……怎会舍得弃下我们……她是祸害……是祸害……是她害了父亲,害了蒙叔,也害了喻叔……是她害得上郡失守,害得上郡三十万兵将崩溃瓦散,害得我们失掉所有的尊严,过着这生不如死的囚徒的日子……”子婴的目中已浸出泪来,大声的控诉着。
子婴边说还边走到一旁的衣橱,猛的打开,从里边拿出了一个长长的黄锦包裹着的卷轴,正**打开,却被蒙然从后边一把夺了过来,紧张的喝道:“你要干什么?!”
“这个祸害,留着来干什么?”子婴愤愤的伸手去夺。
“啪!”一个巴掌打到了子婴泛怒的脸上,蒙然紧紧的捂着那个黄锦包裹,喝道:“不允许再说!”
子婴抚着受痛的脸,却仍未住口:“为何不能说!为何不能,她就是个祸害!”
“你……咳咳……”蒙然气得又急咳起来。
“母亲……”子婴这才住了口,**上前扶着她。
蒙然却将他一把推开,连连摇着头,眼里也被泪水浸得满满的,悲痛**绝的神情一下便将子婴给吓住了。
“母亲……你别难过……”子婴一下便跪到她跟前,将脸伏入蒙然的双膝内,竟委屈至极的痛哭起来。
“子婴……我可怜的孩子,你不明白,这……这是你父亲的心啊!也是他留存在世上的最后一个念想……是他最后的嘱咐,你一定要交到你九皇叔的手上啊。”蒙然的声音痛如哀雁。
“为何?为何要交给九皇叔,难道……这苏蒹葭当初不肯入门……是为了九皇叔?!”子婴的眼睛立刻露出了深深的惊恐。
蒙然轻叹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说道:“子婴,现你也已成年,我就不瞒你了。想当年……是你九皇叔先你父亲救了苏蒹葭。你九皇叔在大婚之日亦是为了她才悔了婚。而你皇祖母,兴许是为了保住与郑家的政治联姻。也兴许是更偏爱于你父亲,竟在你九皇叔回宫之前,将这苏蒹葭许了你父亲。”
子婴不悦的打断蒙然的话,恨声驳道:“这女子是宫墙柳……她心里没有父亲!”
蒙然淡淡的笑了,又说道:“你父亲在回上郡的路上将她休离,而这苏蒹葭被休弃后,竟也没弃你父亲而去,而是紧紧的又随后入了上郡城。我见了她之后,才明白……你父亲回上郡后,病所为何……”
“这样的女子,如何值得父亲如此对待!”子婴轻蔑的冷笑着。
“想你父亲自小便疼爱你九皇叔,我猜想当时他定是为了你九皇叔,才未将她重新接纳回府。后来,我又看到苏蒹葭对你父亲的情义绝非低于对你九皇叔,正想调和他们,选个恰当的时机将她从你喻叔处接回府,不想却发生了……这等事来……子婴,这苏蒹葭不仅是你父亲名正言顺的妃子,而且她还曾是你父亲的救命恩人……她是当初为了救你父亲而得罪了这伙强人,被下毒而死的呀……她是个可怜的人,你莫要再怨她……至于你父亲做出如此的选择……这都是命数……你以后便知的……”
“哼!祸水袖颜!既然她已经不存在了,你何苦还留着这没用的旧物,还想用它像蛊惑父亲一般去蛊惑我九皇叔的心吗?”子婴恨恨的瞪着蒙然手里执着的东西。
“子婴……你父亲的眼睛在天上看着呢,这是他唯一的遗愿,你都不能让他瞑目吗?”蒙然将手中之物递给了他。
子婴强抹了流下来的泪水,从蒙然手中接过那卷长轴,将脸硬生生的转过一旁去。蒙然轻叹了口气,抚着子婴的背,泪水涟涟而坠,眼眸直看着窗外空洞的一方黑幕,心尖抽泣得似出了血来。
“母亲……我答应你,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会将此物交给九皇叔。您莫忧心,我们……一定可以等到九皇叔来救我们的那天。”子婴突然转过脸来,用手抹尽泪水,眼眸里闪现出如山般的坚定。
突然,听到门外有开锁链的声音,两母子紧张站了起来,子婴一下便将蒙然挡在身后,眼睛狠狠的瞪着那扇正在颤动着的门。
“吱!”的一声,门被从外边打开了,走进来一个头发花白,脸儿干瘦的老头,他脚步轻快,身板儿硬挺,正是那个上郡私制假币而逃匿的落青平。在他身后,跟着两名各捧着两托衣服的丫环。
落青平清了清嗓子,竟关切的问道:“蒙皇妃……这两日身子可还安好?”
“你何须来假装好心!”子婴骂道,将母亲紧紧的护在身后。
蒙然却沉定的伸出手来,将子婴推到一旁,雅致有理的回道:“落堂主费心了,不知落堂主何事深夜至此?”
“嗯,落某是来恭喜皇妃的,明日就可以返回咸阳去了。”落青平含首说道。
“什……么?!”子婴吃惊的看着这个当年掳他们过来的老儿,不敢相信他说的话。
“这两年让皇妃与公子受苦了,落某在此向二位赔礼。”落青平客气非常,竟朝着蒙然与子婴微微的行了一礼。
“你……安的什么心?”子婴喝道。
“公子何须怀疑落某的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