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皇妃跑错门:古画情劫-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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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这时方从恶梦中惊醒过来,大声呼唤:“冤枉啊,殿下明查!喻侍郎明查啊!”凄唤声伴着落叶受惊的抽嗒声,随着浓烈的酒香顿挫起伏。
“唉……”赢扶苏长长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已暗然神伤的喻中泽,即跨步走了出去。
一溃蹋的黄土窑内,松把在一角熊熊燃烧,照得苏蒹葭的脸色惨白无血,她此刻有如孤魂般直躺在土炕上,肩上的伤口已包扎好,但血仍丝丝浸出。
秦殇良久的凝视着她,伸出手来轻柔的为她理发理额前的乱发,叹道:“女人,但愿你能明了我的用心,不要再这般执迷下去。”
落青平在旁垂首立着,满头花白的头发在松火的照映下更为显目,他声音很低沉,似带着一股浓重的担忧:“主子……定是这女子将消息传出去的,她……会坏了大事的。”
“嘿,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既已做了,又怎怕他人知晓?赢扶苏,他纵是不寻我,我也会让他不得安宁!”秦殇的声音里透出了凛凛阴森。
“只怕落云他们有危险了!”落青平终于将担忧说了出来。
“落堂主,你放心!我既然与你滴血明了誓,就定会保你家小无恙!”秦殇自信的说道。
“主人……我多虑了!”落青平终于舒下了一口气,但很快又说:“这女子如何处置?”
第203章 暗然神伤2
“啊!属下知罪!”落青平慌忙的跪了下来,起身后缓缓的退出窑外。
秦殇俯下身去,半躺在苏蒹葭身旁,手轻抚着她苍白的脸庞,唇轻轻的抚吻着她,动情的喃语:“从你走入梧桐树下,立在满庭的花香间,我就知道……你是我命中的女人,我要给你一生的荣贵,我要将争来的一切都给你!”身子紧紧的靠近她,吸取着她的发香,人已沉醉:“蒹葭……就这样,永远在我怀里,我不会再允许你像梧桐花般飘来飘去,把一切统统抛弃吧,让我们永世相依……”
窑洞外,楚柳水咬牙切齿的用短剑狠狠的砍着那老树,震得树叶纷纷坠落,她的声音哀痛而嫉恨:“她凭什么……凭什么……”
楚飞红阴着脸拉住她的手,喝道:“水儿!休要胡来!”
“姐姐,我不甘心!这女人会媚术,怎就只见了一面就将他惑住了?!那我算什么?我为了他弃生死而不顾!这算什么!这算什么!”手中的剑砍得更狠了。
“从她无意间走入那梧桐花树下,我就知道……她已入了主人的心!扰了主人的魂!”楚飞红的语气很是沉重。
“哼!赢扶苏刚才竟在演戏!这城里的防范丝毫没松懈下来,反而更紧了,那喻中泽已在前边一户户的搜了。姐姐,趁他不在,干脆将苏蒹葭抛在这里,送赢扶苏一个顺水人情,让喻中泽寻到!也好断了他的妄想!”楚柳水朝窑内瞪了一眼。
楚飞红低声问道:“你思量好了?”
楚柳水忽然跪到了地上,拉着楚飞红的衣袖求道:“姐姐,他是我的!我不想放手!姐姐帮我!帮我!”
“水儿……好,姐姐帮你,走!”楚飞红拉起楚柳水,毫不犹豫的就没入了暗巷中。
窑内,松把已将燃尽,忽明忽暗的光线摇映着,苏蒹葭缓缓的醒了过来,肩头的痛疼却远不及心底来得深,赢扶苏的绝情让她此刻还未回过魂来,抚着手腕内的那串翠绿色‘戒定慧’手珠,泪却从眼角滑落下来:“扶苏……告诉我……那不是你的真心……”
她费劲的从炕上爬了起来,却发觉身上披着的是秦殇的外衫,屋内已经空无一人。她吸了吸气,正想走出窑洞,却听到门外有嘈杂的声响,几个男子在门外厉声敲拍着虚薄的门板,苏蒹葭吓得赶忙藏到了暗处。不一会,几位士兵便破门而入,苏蒹葭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却见那几位士兵只朝空旷的屋内看了一眼,便快速的退了出去。苏蒹葭无力的依在一个木柜旁,轻喘着气。
“喻侍郎,窑内没人!”士兵回道。
“嗯!再往前边寻去,要仔细着些!”竟是喻中泽的声音!苏蒹葭喜极而泣,是喻中泽来救自己了,扶苏没有不顾自己,他没有!
苏蒹葭挣扎着向门边扑去,但脚下却没有了力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外面的脚步声已往外走去,苏蒹葭着急万分,口里嘶哑的叫道:“容风……容……风,回来……救我!”
第204章 甘之如饴1
她想站起来,脚却不听了使唤。慌乱之下,使劲的伸出手向桌上够去,即将桌面上放置着的一水罐子给触倒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外面的脚步声一下变得紧促起来,只一会,喻中泽那如满月般的脸庞即呈现在眼前,他激动的将她一把拥入了怀里,心痛的唤道:“蒹葭……对不起,委屈你了!”
“容风……”苏蒹葭忍着痛,无力的偎入他温润的怀里,但还是开怀的笑了,“我就知道……就知道你们不会不理我的!”
“没事了!没事了!”喻中泽的声音里透出深深的安慰,他转身朝着身旁的士兵说道:“去!快去回禀殿下,就说薄妃已寻到了,让他速转过来!”将苏蒹葭轻轻的放回了炕上,掀起她的衣衫,查看起她的伤势来。
喻中泽轻吁了口气,庆幸的说道:“还好,若再下半分,就不可想像了!”
“秦殇并不是真想要我的命。”苏蒹葭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就对自己产生了感情的梧桐男,深深的叹息。
“秦殇?那贼蛮竟与你说他叫‘秦殇’?!狂妄至极!”喻中泽脸色迅速暗沉下来。
“难道他不叫秦殇吗?”苏蒹葭也略为吃惊。
“哼!他是下相蛮人,不想竟是如此的狼子野心,依着落府后山的铜土,私造起假币来!”喻中泽平和的眼神里泛起怒意。
“下相……”苏蒹葭正在默念沉思时,一士兵急跑了进来,说道:“喻侍郎,殿下口喻,让你先将苏姑娘带回去,他要擒住那逆贼!”
“苏……苏姑娘!他叫我苏姑娘吗?”苏蒹葭愣住了,扶苏……又叫自己为苏姑娘了,内心寒凉阵阵。
“是,姑娘请安心养伤!”那士兵照实回道。
“蒹葭……”喻中泽低头看了一下她已木然的神色,叹了口气,伸手便将她抱了起来,柔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滴翠居’内,蔓藤缠绕,苏蒹葭独坐在石椅上,思绪万千。这几日,回到滴翠居内养伤,赢扶苏竟一次都没过来瞧过她,蒙然也未见过来,那秦殇也不见了踪影,只是落云与落叶竟在夜半时被人劫走了,落家因牵涉假币案件,一夜之间,就这样落败了。
喻中泽与解巧轻步走了过来,解巧正想开口唤她,却被喻中泽阻止了。他蹲了下来,用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探了探脉像,沉定的眉宇间泛起了深深的哀愁,将这个正在打盹的姑娘痛怜的揽入了怀里,声音哽咽的在她耳旁低语:“蒹葭……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说完就将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解巧在后边担忧的问道:“容风公子……姐姐是伤还未好全吗?还是病了?这段我怎老见她打盹呀?”
“没事!”喻中泽淡淡的说道,“你回去吧,殿下那边我晚些会过去。”
第205章 甘之如饴2
室内薰香环绕,苏蒹葭却猛然从床上跳了起来,捂着胸口吃力的喘着气,似刚从恶梦中惊醒。
“蒹葭,没事了!没事了!容风在旁,别惊!”喻中泽慌乱的拥着她,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容风……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苏蒹葭抓着他的臂膀,无助的问道。
“蒹葭……”喻中泽沉默的将头别过一旁,不忍心再看着她。
“……容风,你……不要自责,其实你的医术,在这样的时代已经非常了不起了。我算一个例外罢了,没什么的。人……谁没有一死呢,只不过……不要死得不明不白的就好了。”苏蒹葭在心间幽叹着,那秦殇果然没有说谎,现在连喻中泽都表现出这种无奈,自己真是到荼蘼末路了,心魔……纵是被心魔纠缠至死,又有何妨,穿越了两千多年,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他吗?何悔之……
抚着那串手珠,笑了笑说道:“是到了把事情做完的时候了。”提起精神,抓起喻中泽的手就说:“走,我弄好吃的给你。”
“蒹葭……”喻中泽担忧的看着她那又灿若花蕊的脸庞,欲言又止,心竟越发沉重起来。
“嘘!”苏蒹葭把食指放到唇边,轻笑道:“别说,我都明白。”
烛火飘摇,色泽红艳,动人心扉的蛋糕摆在桌面上,喻中泽很是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个怪异的食物,问道:“蒹葭,这是什么食物?”
“蛋糕!”苏蒹葭点了几支红烛,缓缓的插到了那个蛋糕上,粗壮的红烛插在那个粗拙的蛋糕上,很是滑稽。看着那跳动的火苗,苏蒹葭感慨万千的说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啊!我竟不知晓!”喻中泽无措的抚着手,转身就要走出去。
“别走!”苏蒹葭紧张的拉住了他,“连你也不愿意留下来陪我吗?”
“不!不!我……该为你准备贺礼。”喻中泽笑了。
“你哪也别去,就在这陪我一会,我……就最开心了。”苏蒹葭也笑了,手中却多了罐酒,喻中泽一闻那酒的味儿,就急忙夺开,说道:“别喝这酒,我们换这个。”从旁也抽出了一罐酒来。
苏蒹葭自嘲的笑了:“你……还怕我酒后‘乱性’吗?”
喻大公子那如满月的脸庞又绯红起来,他叹道:“你原来都记起了……这酒我加了可镇静催眠的药丸在里面。”
“我就奇怪,怎么每次只喝几口就会醉得不省人事,原来是你动了手脚!”苏蒹葭这才恍然大悟,遂给喻中泽敬起酒来,“来,为我们的相识不易,喝了!”
喻中泽却将她手中的酒接过,放到桌面上,手熨平她扭锁的眉结,眼眸里闪动着点点柔情:“蒹葭……我可以……再叫你声娘子吗?”
“嗯……”苏蒹葭心中一阵泣然,为何不呢?为何不可以呢?眼前的男子,有着容纳劲风的胸怀,虽然他解除不了自己身上的毒性,但是他却用宽厚的胸怀给了自己家的感觉,给了自己心儿从未有过的平静。神呀,原谅我,让我在临死前宠溺自己一次吧。她将身子没入了这个温润的怀里,碎心的叫道:“容风……”
喻中泽抚触着她的秀发,声音里携着哽咽,携着满满的溺责:“蒹葭,我的傻姑娘……”
第206章 画蛇添足1
晚风薄寒的轻拂着她纤弱的身子,苏蒹葭留恋的回眸着夜色下的‘滴翠居’,吸了吸鼻子,轻声说道:“容风公子……对不起,我已经不忍心……让你亲手埋了我……”
她坚定的抬起了步子,吃力的朝着疏属山上走去。好不容易行至公子府前,那两扇正红色的朱漆大门却早已紧紧闭上,两个大红灯笼默然飘摇着,守护着这个无比庄严的门庭。
苏蒹葭伸手扣响了那狮铜门环,虚弱的叫道:“扶苏!开门!开门给我!扶苏!我要见你……”那清脆的扣门声与她的声声低呼,撕破了这寂静的夜。可是,纵是苏蒹葭已叫得声音都嘶哑了,门内却没有任何动静。
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