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手遮天-第14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另外烦请弄点吃的,不怕你笑话。我现在是又冻又饿了。”我继续提要求,“江近海平时在衙门里看书么?借来一卷观看怎样?”
“这……此处江大人不常来,书卷恐怕不方便。”卫刚为难道。
“哦,呵呵,无妨。”
那这个衙门到底是什么地方?
卫刚一走,我立刻研究起牢门的新旧成色,觉似乎有点年头了。“京城里还有这样的所在……”我讶异道。
“自然是有的,私牢。”
隔壁传来人声。
我一听,急忙扑到墙边:“即墨大人?你在那边吗?”“嗯。”即墨有气无力地应了声,“秦大人,别来无恙否?”
“这话应该是在下问即墨大人才对,”我说,“这几天风云突变,囹圄中各位地安危,实在让秦晏担心得紧!”
即墨失笑:“如今秦大人也是一样,先担心自己吧。”
说的也是。
原来是把我跟太“党羽”关一起了,这个分类倒也没错,我不仅帮帛阳,帮定国公,还帮太做事来着。…~~而且总的来说,好像关切东宫的时候更多一些?
墙壁那边又传来即墨的声音:“秦大人,请问监国情形怎样?”
“毫无损。”就是被饿了两天,“对方有所忌惮,一时半会不会伤殿下性命,即墨大人先宽心。”
顿了顿,我问:“即墨大人知道这座……呃,私牢,隶属什么衙门?”私牢这个词儿真难年,不小心就变成大不吉利的“死牢”……
即墨答道:“不知啊。”
“那有否提人出去询问?”总该能看到点外部景色吧?
“总共也就两日,似乎抓人的官差繁忙,未曾提审。”
“原来如此。那请问曹少师在此处么?”怎么我们聊半天,没听见别人搭腔?
“……在秦大人光临之前,这座大牢是只有在下一人,也无值守,清冷得厉害。”即墨懒洋洋地回答,“或许是全员出动捉拿秦大人了?”
“哈哈……”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他跟我一样会冷场。
见得不到更多讯息,我靠在墙角等卫刚送暖炉来。一面等,一面心不在焉地回答即墨的问题。他对皇城和京城里的情况关心得紧,可惜出不去,只能干着急。
其实,有人照顾地话,牢房里地生活不比宫里差。
我吃饱肚。暖烘烘地裹着被,顺便还让卫刚在牢房四面挂了帘。跟前放着小案,上面是油灯和他专程出门买的小册。
虽然在夏县的时候给他和江近海绊过后腿,他似乎没怎么在意,还是一口一个娘娘地叫着。只到了牢里,顾及隔壁有个即墨,卫刚才没这样称呼我了。
想起这些,真想给他一张大大的好人鉴定卡啊,没料到他有这么心细来着。
即墨半天没说话,他在隔壁一点响动也没。就像是死了一样。
我有好几次想主动跟他聊点什么,想到这是在牢里,又不是公司郊游坐邻座,没必要刻意打扰人家来搞好关系,于是继续低头看书,困了就睡。
翌日傍晚的时候,卫刚又来了一趟,问问寒暖,说这几日“忙碌”,请我原谅江近海不能亲自前来。
我蹲的是大牢。又不是招待所,江近海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对于江近海地人品认知,已经足够让我了解,见个面劝说他“弃暗投明”成功地可能性是零。何况我也知道今晚上有得他忙地。
四皇那边渔翁得利的人手就要入京了,帛阳要是还能按兵不动,我就佩服他。并且怀疑他根本就是与四皇串通一气的。就此。这三方大混局将要理清,虽然我对内中的各方后台并不是很清楚相信除了局中人明白自己替谁办事,其它人都是云里雾里的。
这样的浑水里面,我下去试试深浅,然后不例外地被逮住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倒是帛阳……直到江近海抵达丹华宫,帛阳那边却也连一点动静都没。我半夜入皇城,而江近海来时已经将近天亮了。真是令人心寒啊。
看来跟帛阳相处是得悠着点。把他当作后路,未免就拿自己开玩笑了。
正当我昏昏欲睡地时候。即墨在隔壁开口了。
“秦大人。”他说,“左右无事可做,你我也难得这么相处,不妨谈论辩学。”
“辩学谁有那心情在这儿找个话题玩辩论?我说:“即墨大人不如好生将息,眼下才过半年,在夏县所受地伤处真有痊愈?”我并不清楚肋骨受伤究竟是怎么个轻重,但好歹也是骨头伤到了吧。他这么快就又跑出来做官,我满惊讶的。
“已然痊愈,劳秦大人挂心了。”即墨道。
其实我在这一点上做得挺烂,都没去即墨家探望一下,或者至少要送点什么东西慰问关切吧,只能推说太忙。
即墨又说:“记得两年前开春时候,秦大人还是翰林院编修,多在太学走动。鄙人备考内舍生,听过几次秦大人地辩学。”
“嗯。”
我还记得他那手漂亮的笔记呢,只可惜,他把辩学整理得来的笔记给我看,我却没怎么留意内容,粗粗扫过。当时他可是一点名气也没有,低品级的太舍人,又入了太学,是正忙着备考的学而已。
要不是因为他比较向着我,东宫又怎会对他另眼相看。
“其实鄙人是真心觉得,编修的见地新鲜,可又阐述得粗粝,所以才总是落了下风。”
“即墨大人有心了,其实辩学无非是为明理,不争输赢的。”我随意解释到。
哪里是不争输赢呢,分明是故意让手的了。我是编修,辩学的对象往往是太学的师长,辩个你死活我有什么意义,就算是在辩说之中大获全胜,我又把师长前辈地脸面放在何处呢?别寄希望于对方有多好的涵养风度,先我得保证的是,不会因小失大。
!!…!!
第二百四十一节 一笑泯……?
~~… 再一细想,从即墨的最后一句,我总算明白了他的担忧何在,
如今大家都身陷囹圄,他是害怕有人背叛,在利诱威逼之下招出诬陷的罪行,祸害东宫和其余的人来换取利益。!!…!!
虽说历史上有许多这样的前例……可别人还没对我们动点刑讯呢,他就担心这么多,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我笑笑,莫名地成为跟即墨“绑在一条绳上的蚱蜢”,是不是该觉得荣幸呢?
我回答说:“即墨大人的话,在下记着了。”
“嗯……秦大人对多方的动静都有了解,想来也不是毫无知觉的人,为何会被关入此地?”即墨这才提到我为什么会被抓的问题,好像在他的想法里,我滑头得可以,根本不会被逮的样?
“缘由与即墨大人来此的,是一样。”我好脾气地回答,又问,“不知为何,此处仅有你我二人?”
“是啊,鄙人也不知是何原因。”
因有后台吧?我想,即墨也算是太后的人,轻易动不得,于是放在这边牢房来单独看管。
正聊着,大牢的铁门开启,有人进来,我掀起竹帘张望,见是江近海过来,看他不疾不徐的步,心知帛阳还没动作。
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人,手里提着盒。
一句话也没说,江近海到我这边来,径直取了钥匙开门,再一转身,取了盒。
我也没吱声,坐正了看着他动作。
江近海从盒里拈出一个小酒杯,再端出白瓷酒瓶。我纳闷了。他抽空跑来。就是为了跟我喝酒么?没这样闲的吧?
“秦大人。”
江近海的这个称呼吓我一跳,就算是惹毛了他,大不了连名带姓叫我,何时这么酸地带上了大人二字?这是刮的哪门太阳?(此人语无伦次了。~~…)
江近海说:“秦大人在职咨章,并无过失之处,是误点的名册误捉的人物。本官替属下向大人赔不是。”
误捉?话是好听,可他的语气不像,我也心知绝不会是这么回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没有半点赔罪地意思。
我没说话,等他地进一步说明,看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于是江近海低去,将酒倒入杯中,他抿唇一笑,道:“这是枢密使赠压惊的名酿,听说秦大人千杯不醉,不知是否属实?”
你酒量还没张缇好。我灌醉你俩连喘气都不带的,你说属实不。
我盯着那杯酒,说:“牢狱之地,只怕污了美酒风采。不如送到驸马府上,你我畅饮一番。”
江近海摇头,索性将杯端起。笑道:“酒已敬到跟前,哪有推辞的道理,莫非秦大人的喜好,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
那杯蛮漂亮的,可就是配上江近海和他所说的话,让我毛骨悚然,真没办法喝下去。
“为何推辞呢?”
因为我实在有很不妙的联想,这个这个这个……会不会……
“秦大人别喝!是毒酒!”
即墨地声音突然爆出。
啊。他把我担心的事情挑开了。
我是不会这样说明的。因为江近海再怎样也不至于会要我的命。除了嫁祸他人以外,我的命对别人而言有啥价值?应该是没吧……
“江大人……”我轻声叫江近海。
江近海看了看杯。道:“有毒无毒,饮下便知啊。”
有这么回答的么?这不是摆明了说喝了死不死要看运气……
我指着杯,狐疑地用眼神问江近海。
江近海闭眼,严肃地点头。
哇咧!我才不喝,死也不喝!
随手一推,加上江近海应该本来也没着力捏稳,那杯就脱手而出,飞到墙角摔碎了。xxxxxx
我愣了愣,抬眼看江近海:怎么觉得他是故意丢飞开去的呢?
只见江近海飞快地给我一个眼色,指向他背后,站在牢房之外的人。那人正盯着我俩看。
我立刻明白他地用意,可不知该怎样做才行,目前只能看江近海的打算,全力配合吧。
“既然秦大人如此不领情,那本官只好不客气了!”江近海牙齿轻咬,成功地出阴狠之音。
我眨巴眨巴眼,看着他转身,拎起酒瓶,再返回来,顿时黑了脸该不会是要灌吧?那多难看,是打算给我解药还是故意让我没喝下去?
别说本来就是毒酒了,是药也有三分毒呢,我绝对不会喝一滴的!别怪我不合作!
江近海逮住我,似乎真的打算灌。
“住手!”我挣扎!
说时迟那时快,有人砰地一声推开牢门,大吼:“江大人!江庄主!”
这个声音是卫刚。~~…
江近海如获大赦,急忙回头去,此时卫刚已经冲到他面前,焦急道:“(皇)城里不好了,庄主!快回!”
(防盗旧文,请一小时后到起点观看更新,打扰之处敬请海涵。)
咔地一声,江近海就手将毒酒瓶放在我面前,出牢门,铁将军一挂,锁上。带着卫刚,他看也不看背后那人一眼,转身就冲出了大牢。
顺便说一声,他把钥匙也带走了。
被丢下地人瞥瞥我,居然露出微笑来,作个揖,不紧不慢地踱了出去。
我越茫然,不知究竟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