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三寸日光,三寸晴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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菅野呃了一声,随后洒脱地甩手,“不管啦不管啦!反正这事情交给体育部长了,乾你去给他转达一下高层的指示。”
好不容易讨论完了大概的计划,还剩下一个闭幕式的问题。不过看着时间已经是六点半,小池他们也该回去了。
“唉,小池,榴莲放在这里给菅野吗?”菊丸拎着他们刚才拿上来的环保袋问道
“留着!”小池潇洒地命令道。
“算了吧。”菅野摇摇头,“手冢受不了榴莲的味道的。”
手冢出声打断她的话,“没关系。”他冲着菊丸说道,“放着吧。”
小池冲着菅野坏笑,菅野心底正被这话弄得不是滋味,看到了也当作没看到。
幸福和难过交杂着,这种感受可真纠结。
算什么意思呢?她为手冢考虑,手冢也是在体谅她吗?
……
“手冢,你说有没有什么活动高雅点的?就跟我们当初办得广播台招新一样。”菅野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问道,还不忘为以前做过的事情自吹自擂。问题是她已经想这问题了很久了,却还是没有思路,真是头痛啊!
“别急。”手冢算是在安慰她,走上前打量了下她手上挂着的输液,伸手帮着调整了下滴液的速度,“快结束了。”
她跟着抬眼,只剩下小半瓶了,点头:“我怕见血,再来一瓶。”
手冢无语,转身去叫护士来。
护士帮她拔针的时候,一样赢得了菅野的惨叫连连。
“好啦好啦,小姑娘别叫了!摁着!”护士鼓励着拍拍正扭着头死也不敢看自己手背的菅野。
手冢无奈,“我来。”然后和护士换了个位置,伸手帮她摁着棉花球止血。
“演剧目,唱歌,跳舞,竞赛……这些都不好,没创意。”菅野苦思冥想,皱眉喃喃地念叨,“可不可以挖掘点新的点子呢?手冢,你说辩论怎么样?”
手冢正专心地摁着棉花球,闻言抬头看她:“辩题很难想。”
“找老师帮忙呢?”
手冢抿着唇考虑,最终还是摇头,“参与性低,学生的思辨力不够。”
“也对。”她叹息了声,“到了六月自然会有辩论比赛的,青学从来没能在东京拿过名次,可见大家的积极性不在于此。何况这活动学术性也过高。”
两个人又陷入沉默,接着绞尽脑汁地想。
。
第二天早上,手冢国光同学是被菅野给摇醒的。周围还是有点黑,但他很快就适应了暗淡的环境,只见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虽然脸庞看起来惺忪的模样,但是一双眼睛在周遭的微暗下显得亮晶晶而光彩动人。
“手冢!我想到啦!我想到啦!!”她跳着大叫。幸好隔壁床的欧巴桑昨日已经回家,不然非被她给闹腾得又病了不可。
“什么。”手冢从口袋里摸出眼镜戴上。
菅野却没有顺着话接下去说,只是皱着眉头,咬了下嘴唇担心地低声问道,“你怎么又感冒了?”
“本来就没好。”手冢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带着鼻音。
菅野想想也是,手冢这几天恐怕被她折腾得没什么时间能空下来休息,昨天好不容易被她硬是逼着睡了两个小时,结果她又好死不死地烧了个三九度七,累得他要照顾自己。
“你想到什么了?”手冢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哑声问道。
“你没事吧。”音色比起以往差了好多,菅野愧疚不安地问了句很废的话。
手冢摇头,回答得更废:“没事。”
“哦。那就好。”尽管明白这两句话很傻,菅野却还是呵呵地笑了,她眨眨眼睛,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问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想出了什么活动?”
……无聊!有点起床气的手冢倒头就要回去补觉。墙上的时钟忠实地表明了现在不过是大清早的五点半,他今天还要去学校上课,困得很。
“戏剧诵读,怎么样?是不是很高雅很有品?”她拖着手冢国光的袖子不依不饶地问道,自己却已经兴奋到不行,“只需要照着剧本念就可以,不用服装不用道具,注重的是情感和音色的契合度,以及大家的默契感,你觉得这个活动怎么样?”
手冢仔细听着菅野的方案,睡意已经全部打消,思考了下,提出很实际的问题:“评委呢?专业性要高。”
“小林班导是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好像对西方戏剧方面很有研究,再找几个国文老师,历史老师!”菅野越说越激动。“啊啊啊啊Perfect!”
“你昨天几点睡的?”冷不丁手冢问了句不相干的话。
菅野愣了下,被他这么一问困意好像真的袭上,她揉了揉翘起来的发梢,打了个哈欠含糊道:“不知道,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
手冢看着她的黑眼圈,推推她:“去睡会儿。”
不知道是不是他声音沉哑的缘故,听起来似乎和往日不太一样。
☆、Chapter 27。
周五午后,菅野正趴在窗台上做着手冢布置给她的物理习题,计算器被摁得噼噼啪啪十指如飞,草稿纸上的演算过程密密麻麻,堪比乾同学的笔记本。
“做完啦!”她神清气爽地放下笔,打量了下竞赛卷,开始对答案。
“FFFFFFuck啊Fuck,竟然只有78。”菅野举着卷子对着窗外直射而入的阳光,眯着眼睛,摇头喃喃,“代表百合子鄙视你!”
她爬回了床上,然后开始听歌。
今天老爸老妈也要从京都回东京了,加夜和弥月两个小鬼头不知道懂事点没有呢?她一边胡思乱想着,思绪不知不觉就又岔到了手冢身上。
现在两点半,青学应该放学了吧?手冢说他会来接她出院,帮她拎东西的。
其实昨天晚上不但是在琢磨着学园祭的问题,她也想清楚了一个问题。16岁的感情很难说准,不可能动摇了生活的基调,她没必要为了手冢打乱自己的节奏。
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现在已经很幸福了,也无所谓再进一步,总之开心就好吧。
真希那里,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
中饭没吃,菅野顿时觉得肚子饿了起来。看着放在床边,昨天小池和菊丸给她带来的榴莲,她咂咂嘴就去找了把水果刀,哼哧哼哧地开始切。
病房里就她一个人,正好干掉这东西,随后拍拍屁股走人,那简直就是神不知啊鬼不觉!!
“唔,有品!”慵懒的轻声慢调,菅野放下水果刀,看着倚在门口、手插着口袋、一双眼睛里满是似笑非笑意味的蓝发男生,于是不屑地撇了下嘴角,不客气地说道:“冰帝的同学,你走错地方了!”
“菅野。”站在他身后的手冢看着她手里的刀和榴莲,暗自庆幸自己感冒了闻不出这味道。
她嘿嘿笑,打招呼,“手冢!”
忍足摇头叹息,“竟然无视了我。”
“冰帝的同学,我跟你不熟。”菅野斜眼。其实这话没说错,他们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不过是去看了些比赛于是知道了这人是冰帝的天才,叫忍足侑士,据说性格是懒散惯了。
“榴莲好东西。”忍足点头赞叹。
菅野很大方地招呼他:“一起吃!”
其实菅野对冰帝没什么偏见,事情过去了一年,她也能明白去年那场双部之战的意义所在,早就不讨厌迹部了,更别说和这件事情没有一毛钱关系的忍足。
反正那么大一个她也吃不完,带回家是不可能的,家里五个人里面只有她喜欢吃榴莲,其他人都是敬谢不敏。
“我去办出院手续。”手冢尽管闻不到榴莲的味道,但是看到那个软趴趴的果肉依旧感到了肠胃里的不适感,根本就不愿意走进房间,直接离开。
“相传冰帝天才忍足侑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生活五彩斑斓多姿多彩……”菅野举着水果刀对忍足正色道,“忍足君,我们真的不是很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恐怕不太好!……你可不可以站在门外吃?”
“菅野同学,我不介意你的不华丽。”忍足风流一笑,“和本大爷共处一室这是你的荣幸,啊嗯?”
“靠!”菅野忍不住爆粗口。看来这家伙还记着她当初对迹部的敌意,现在竟然学着那位大少爷的腔调来调侃她。
“You should say Fuck。”
“Abso…fucking…lutely marvellous!”
好在菅野和忍足两个人都是极容易相处的人,几句话下来发现彼此气场甚是相合,也就去掉了敬语,甚至已经开始胡说八道,出乎菅野意料的就是,忍足竟然不顾他在外界一贯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形象,该干什么干什么。
说穿了就是和手冢一样,在退去了华丽的光环后,也只是个普通而简单的少年罢了。
菅野开始胡诌:“你怎么会到医院来啊?难道是来专程看望我的?”
“帮人跑腿。”忍足对着他放在桌子上的塑料袋扬了扬下巴,“带些药回去。”
“谁能差你来帮她带东西啊,唔,你家的桃花吧。”
忍足但笑不语。
“看来我没机会了啊……”菅野仰头长叹,好不哀怨。
“有,有,你的机会多得很。”忍足含笑,点着下巴,“手冢国光,认真负责,不可多得的好男人。我自愧不如。”
菅野无语地看着他。
他对她来说有种很莫名的亲近感。
半晌,她才低头喃喃道:“不可能的。”
忍足凑近了点,勾着嘴角笑意更浓,“嘛,照顾生病的女同学……啧,这对手冢国光来说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我认真地采取你的意见。”菅野也微笑,吐出两个音节,“Fuck。”
……
“为什么是我拎包呢?”
“因为你绅士。”菅野赞美他。
忍足缓缓叹了口气,只能认命地接过了菅野的包,再和她一起去找手冢国光。
正说着话,有手机铃声响起。熟悉的前奏与唱腔,菅野下意识地去找自己的手机,却发现竟然是那音乐竟然是忍足侑士身上传出来的。他对着自己抱歉一笑,退开了几步接电话。
菅野站在那里等他,正觉得无聊,就看到这几天待她很好的主治医生恰好经过,于是走上前去跟他道谢:“高桥医生,这几年麻烦您了啊。非常感谢呢。”
“哦,职责所在罢了。菅野桑回去也要当心身体呐……啊对了,有人来接你吗?”
“算有吧。”她想起手冢,忍不住抿嘴笑了下。
“手冢君吗?”医生指了指她身后。
菅野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失笑:“他不是手冢啦。”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阳光透过落地窗户肆意倾洒进来,忍足侑士侧身而立,正含笑对着手机说些什么,金色的光线照得他的发色不甚明显,整张脸被光感模糊,于是眉眼之间还真的有点像手冢国光的味道。
这时候忍足正好挂了电话,走过来,对着高桥医生很是熟门熟路地打招呼:“高桥医生。”,
“侑士?……啊,小少爷来了都不告诉我吗?”
看着两人似乎挺熟悉的样子聊了几句,菅野有点找不到头脑。过了半天才想起来,她所在的医院是东大附属,据说一年前刚被关西最大的医疗机构买下大部分股权,于是便成了东大附属忍足综合医院。
忍足……忍足……
菅野郁闷了。此忍足竟然就是彼忍足,不过想想也符合,就读于冰帝那所烧钱的贵族学校,他的口音又带着明显的关西腔。
忍足晃晃手里的手机,挑眉带笑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