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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网王 三寸日光,三寸晴空-第25部分

小说: 网王 三寸日光,三寸晴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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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来。”手冢的声音冷漠得几乎可以用不近人情来形容,眼睛抬也不抬,故自低着头从书包里翻了翻,“还有这本。”
  “我病还没好!”她才瞥了一眼那本书,就猛地回过身子往床上钻去,被手冢一把拉住了之后连忙哇啦哇啦地乱叫着,“你太狠了吧,那是书吗是书吗?那是板砖好不好?手冢我告诉你你少欺负病号!”
  “医生说你已经没事了。”看你这么生龙活虎也不像是有事的。手冢又在心里补了一句。
  “谁跟你说的谁跟你说的!我都快被下病危通知书了!”
  “再胡说八道我就拿这书当板砖使。”
  一句话就把她给吓趴点。赶紧老老实实地不再挣扎,转过身子认命地接过那本习题集,一边不忘记嘀咕认错,“我做还不行吗……我这就做这就做……”
  “还有,这是学园祭的安排……”手冢说着又抽出一个文件夹,放在她床边。
  菅野哧溜钻回床上,把被子猛地拉高,然后遮住了自己的脑袋。
  手冢毫不留情地掀开她的被子,冷声说:“菅野晴天。”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装死尸,把头埋在枕头里。
  过了半晌,才听见手冢轻叹了声,似乎是有些无奈的声音,也带了一点点的退让意味:“那我先走了。你下午好好休息。学园祭的事情……等你病好了再说,我把资料整理好了,具体安排明天再和你商量。”
  那段话让菅野的身子动了动,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却只看见了他清瘦的背影。
  眼前恍恍惚惚地晃动着一些记忆的影子,她也不知怎么搞的,一股酸涩的意味就漫过了鼻尖,房里的东西都得模模糊糊。
  手冢国光啊……
  听着门把手被摁下,咔哒一声响的时候,菅野终究没忍住,从床上跳了起来,冲过去抓住手冢国光。
  “你干嘛要让着我!”看着手冢眼底微微错愕的神情,菅野冲他吼。她现在的心情满是愧疚不安,咬着嘴唇嗵嗵两拳便砸了过去,“我是副会长你懂不懂?我也该有我的责任你懂不懂?你为什么要让着我?学园祭本就是我的工作,你凭什么前几天都不告诉我!”
  难怪他睡觉的样子看起来那么疲惫,这么多的事情全压在了他的肩上,不累才怪!
  “没关系……”
  “没你个大头的关系!”菅野恨恨地瞪着他,心里难受的要死,“说什么我们是搭档之类的都是废话!这叫搭档吗?今天才告诉我学园祭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真正当过是你的……朋友!”
  最后两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心底缩瑟,就好像是被触到了最最不愿被人碰到的伤口。
  其实她不是不知道学园祭的重要性,也不是不明白时间紧迫,只是天生性格就是抱着事事无所谓的态度,让她即使想到了有这档子事情也权当作是明天的任务。
  所以现在就越发觉得自己该死,负罪的情绪翻滚,让她的眼泪掉了下来。
  “你……你干嘛要让我觉得很愧疚……”
  看着她一个劲地揉着自己发红的眼角,手冢的手举起来,刚要放在她的肩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捏成了拳头收了回去。见她越哭似是越伤心,只能不自在地叫着她:“菅野……”
  “手冢,让我出院。”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别闹。”他的语气顿时严厉起来,皱着眉头,“我替你一天而已,你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到底谁在和谁的身体过不去?”菅野一抹眼泪,撩着袖子,气势汹汹地指着病床:“去给我躺着!睡满一个小时再起来!”
  手冢沉默。
  她拽着他就往床那里拖。
  “一个小时以后,我把想法告诉你!给、我、睡!”
  手冢也什么大动作,竟然就任凭着菅野像头疯牛一样死命扯着他的手,最后把他往床上一摁。又冲上去唰唰地把窗帘拉上,iPod也扔给他,命令道:“睡不着就听莫扎特听拉威尔听帕格尼尼!”
  。
  只是手冢大概真的是累得太倦乏,没几分钟就睡着了,呼吸均匀。
  坐在一边终于看完了历届学园祭计划开支以及报表,前段时间空余时候也断断续续地考虑过这个问题,所以在纸上整理思路的时候,写得速度也不慢。
  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大概是刚才太激动了吧。
  她揉了揉太阳穴。
  等菅野晴天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夹,她就开始怔怔地看着手冢国光。看着看着忽然觉得一阵心疼涌上来,痛得她直哆嗦。
  他永远都是这样子。一声不吭扛掉了那么多的责任。
  “别闹。我替你一天而已,你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压得低沉,厚实而饱满的声线让她怦然心动。
  偏偏都是他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会让自己感动得想要泪流满面。
  什么一天而已?从国中到现在,多少的事情都是他帮着她完成的呢?
  手冢就是这样子的人。笨得可以。一天时间而已……那么你给了别人多少一天,你自己就少了多少的二十四个小时。
  很多人都说手冢国光面瘫,说手冢国光冰山,可是菅野知道的,他从来都不是个冷漠的人,他其实才是最单纯的小孩子,别扭而不懂怎么表达自己情感。同样会有很多事情让他害怕的。
  比如离别,比如毁约,比如背叛。
  这么多年下来,她看得比谁都清楚。当初知道越前小柱子要去美国的时候,当初网球部的告别仪式一群大男生砰砰互相砸着拳头、让她们一群女生看着都忍不住要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当初知道并肩作战了三年的好友不二周助选择了放弃直升青学高中名额、去了一所北海道那名字都没听过的学校的时候……手冢国光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摘了眼镜垂首缩在墙角的阴影里,抬起头的时候微微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依旧在她的脑海里。
  之所以记得那么深刻,只是觉得自己离开神奈川或许和不二的决定一样,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只要有一个人离开,就注定了我们不再是从前的我们。
  他才是那个最最看重感情的人,所以才会努力背负很多责任,好让别人都轻松一些。
  。
  菅野走到他身边,蹲在床前,静静地看着他的脸。稍拧着的眉头,眼睛闭着,嘴角略抿。
  手冢国光睡眠不足的话,第二天早上会头痛的。
  “手冢,不要太累。不要太辛苦。不要再和国中时候一样了。”她哑声说道。
  有些话是真的想要告诉他。可是他醒着的时候她却说不出口。
  她伸手轻轻抓住了手冢国光的手腕,狼狈地吸了吸鼻子,用另一只手擦掉眼角落下来的眼泪,低声喃喃:“我有责任帮你的……你以后不要一个人把事情做完。因为我所谓的责任,就是无条件地协助会长处理事务。以前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没有那么向往追求站在学生的顶端,不太喜欢这样紧迫的生活节奏,却还是去参加了学生会的竞选。可是现在知道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太累了而已。你不可以……一个人扛掉所有的事情。”
  她的眼泪在寂静中肆无忌惮地越掉越多。
  “你怎么从国中到现在就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和迹部景吾比赛的时候是这样,和弦一郎比赛的时候也是这样。把网球当第一爱好,把培养越前那根小柱子当第二爱好,把负一堆的责任当第三爱好……”
  “小时候我就恨死了网球,把精市雅治他们统统都给骗走了,现在我更恨那个破球了!可是有的时候看着你和乾、菊丸他们都那么喜欢它,我就觉得又恨不起来……如果你能少喜欢网球一点点就好了,就不会那么累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絮絮叨叨地说了多久的话,只是越哭越难受。对手冢国光四年来的感情喷涌而出,还要夹带着对于斋藤真希的愧疚不安,她只觉得自己亦是不堪重负。
  手冢国光……
  我喜欢你。我不要你太累。我不要你太辛苦。
  可是我都不能让你知道,连告诉你这些话都是在你睡着的时候才敢脱口而出。
  她明白自己现在很过分。这些话……不应该是她这么任性地说出来的。
  只是不由自主怎么办。身不由己怎么办。情不自禁怎么办。她没办法让自己装作若无其事又该怎么办。
  短短几天感情就可以像藤蔓一样将她缠绕得透不过起来。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她又该怎样忍受如此强烈酸楚的折磨煎熬?
  。
  手冢国光醒过来的时候是下午的三点多,睡了一觉后精神果然是好了很多,只是菅野晴天怎么就任由他睡了那么久? 
  连着几天在学校里忙着各种各样的事情,的确是疲惫不堪。网球部已经进入了都大会的比赛,下一周对阵的就是圣鲁道夫,更是不容许一丝一毫的大意。
  中午他来给菅野送饭,虽然菅野快要16岁了,但是有时候任性而脾气古怪。平时还好一些,生病了挑食就更严重。
  自己要离开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突然怒了,强摁着自己到床上,凶悍地命令他休息一会儿。她好像真的很生气,眼睛瞪得很大,可是很快眼眶就红了,水汽氤氲变成眼泪顺着脸颊掉下去。
  她为什么哭了呢。
  手冢为皱着眉头想。菅野是在他面前哭得最多的女生了,其实她不应该在他面前哭的。他觉得自己不像其他男生那样会哄她安慰她。
  所以有好几次他也不是很清楚到底为了什么事情。比如国三的时候,他和迹部景吾比赛完了,他们一起回学校,她突然哭得很伤心,一边哭一边小声嘟哝着“我不知道”。
  手冢抿了下嘴唇准备起身,这才感觉到自己被人给抓着,他侧过头,看到菅野正趴在床边,两只手都紧紧握着自己的手腕,脸微微侧着。黑色的鬓发和刘海遮挡在她的脸上,看不清她的脸庞。
  一时间心底有种很奇怪的感情涌动。
  “菅野……菅野?”他低声叫她的名字。
  没反应。
  心里一慌,他伸出自己另一只手拨开她覆盖在脸颊上的头发,却感觉到自己的手指触碰到她皮肤的时候,那发烫的温度。
  双颊呈现病态的潮红,在他掰开她抓紧自己的手指的一刹那,指尖开始簌簌发抖,唇色鲜艳得就像是盛开的花朵一般的嫣然。
  手冢猛地从床上翻身下来,原本跪坐在地上的菅野却也因为失去了着力点而砰地摔倒,一记沉闷的响声,她的头似乎是敲到了床脚。他心里一紧,一把把她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一边摸索着摁响了床上的护士铃。
  “菅野……菅野?”
  如同昨日看到她在课堂上整个人忽然往墙边倒过去时的心情一样,向来冷静的自己也会有不知所措的一瞬间,只能低声喊她的名字。
  医生很快便赶来,量了体温,比昨天还要高,三十九度七。
  他站在几米开外看着她躺在床上,整个人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像往日一样嘻嘻哈哈闹着的开朗模样。
  替菅野重新挂了吊针之后,医生摘下了听诊器,示意他到病房外去。站在走廊上,问道:“学生,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手冢摇摇头:“我是她的同学。”
  医生皱了皱眉头,“那你能联系到她的父母吗?”
  手冢点了点头,退开一步面对着窗户,他掏出手
  机,从通话记录里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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