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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部分

网王 千年之夏-第91部分

小说: 网王 千年之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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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也不痛的,一点也不疼的,只是小伤口,没什么问题的。

    我告诉自己,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可是,为什么,眼泪还是掉了下来?

    二月十四,天下有情人的圣瓦伦丁节。

    偏偏是我们俩的情人劫。

    第七十四回

    完

    

新年伊始 于转身之前微笑再见 第七十五回  生命中第一个等待

    第七十五回生命中第一个等待春天的日子

    “您有新的短信,是否现在阅读?”

    我看一眼手机屏幕,按下了确定。

    “尊敬的用户您好,您的手机本月即将停机……”我看都没看完就直接扔到床头,翻个身百无聊赖地翻着最新的漫画杂志。

    从情人节到春假,也不过弹指一瞬间的事情。期末考试结束之后,感觉人一下子就变懒了。熬夜奋斗的精神没了,紧张考试的气氛也没了,另外,我暂时也不用去网球部报道了,自然也就不必在某人面前强颜欢笑了。

    那天的事情,如果说我不怪他,说我不生气,说我没有关系。那全都是假的骗人的,谎话谎话谎话,全都是谎话!

    可我后来真正看见他的时候,抱怨的话却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喂。”他站在阳光刚好的地方,金色的光薄薄地铺在他身上。

    他的手伸过来,掌心的爱情线绵长。

    指尖轻轻勾勾,他再瞪我一眼,嘴角抽动似乎要说什么却又觉得难以开口。

    我只是看着,看着,然后噗哧一声笑出来。

    昨天晚上的伤口依然很疼,手心很疼,膝盖很疼,脚踝很疼。心,也一样。

    可是我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忽地就觉得眼前的他又变得可爱起来。

    这个男人,是永远都不会道歉的。因为他足够骄傲,骄傲到足以俯看天下大地。我想,他从来就没有说过对不起。所以,就算他觉得有对不住别人的地方,也从不会直说。

    逼他道歉就有用了吗?逼他承认错误就会好了吗?

    与其哭泣着怨恨,不如疼痛地宽恕。

    “要巧克力的话,我吃掉了。”我笑着把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紧紧握住。

    他眯了眯眼,说不出的光彩从眼底缓慢泄露。

    “所以,只有送这个了。”

    我踮脚,右手拽着他的衣领,微笑着靠近他。

    轻轻地亲亲他的脸颊。

    然后,狠狠地咬牙踩他一脚。

    丢下他一个人,扬长而去。

    人可以原谅另外一个人,是因为愤怒的火焰还没有吞噬他的理智,是因为他还伤得不够深。情人节的事故,我不是不可以原谅。当我看见迹部向我伸出手时,早就忘记了昨天的伤害。

    只是,当我忍不住轻吻他时,忽然就一万倍地讨厌自己。

    讨厌自己那么轻易地原谅他,讨厌自己居然那么简单就放过他,讨厌自己什么都没有做就让昨天的伤变为逝去的沙。

    于是我生气了,可是一时又找不到发泄的方法。

    下意识地狠命踩他一脚,让他也尝尝疼痛的滋味,然后就像个落败的士兵狼狈地抱头逃掉。我一边飞快地跑,一边想。

    生气是生我自己的气,讨厌的缘由也是因为我在乎他我喜欢他。因为喜欢,所以原谅。也因为喜欢,再小的事情也可以伤到我的心。

    如果心痛的感觉是一粒松仁,我就像一只准备过冬的松鼠一样小心翼翼地把它埋藏在雪下。一粒又一粒,一天又一天。

    只怕春天一到冬雪消融,所有的往事便会全然赤裸裸暴露在阳光下。

    身体上的伤口可以痊愈,逝去的记忆可以蒙尘掩埋,但是秘密花园中凋零的花,要如何重生?

    再后来,事情就那样不了了之。

    迹部似乎认为我踩了他一脚两人也就扯平所以也就不追究我的法律责任了,而我也不想像个弃妇一样没事就把以前的历史事件拖出来翻案。

    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只是我知道,有一道细微到几乎无法察觉的伤痕阻隔在我们之间。

    但我们都假装没有看见。

    再往后就继续复习啦,时间哗啦啦地流淌,少年们无处安放的青春随着冬雪的融化渐渐消沉。繁重的复习之后就是期末考试,当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后,所有的同学都忍不住长出一口气然后大喊大叫,“哇哈哈哈哈,终于考完了。”

    “我爱春假,我爱春假。春假我爱死你了啊!”

    “哦也哦也,旅行旅行。轻井泽,我来了!”

    还有一部分稍微正常的女孩子讨论着去哪里玩的问题:

    “上次去过巴黎了,这次去维也纳好了,或者是维京群岛?”

    “嗯,NY那边好像又有店在打折呢,真想再去疯狂刷卡一次。”

    我静静坐在自己靠窗的座位上,看着他们笑着闹着,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摇摇头,我揉揉眼睛,最近有些累过头了吧。

    我扭头看着窗外光秃秃的树枝,默默呼吸。

    三月的风,吹来了。

    吹走了冬雪吹走了光阴吹来春天温柔的气息。

    春天。

    对于我来说,这还是第一次等待春天来临呢。

    我认真地托着下巴想了想,似乎上一次穿越去立海大的时候就是四月份的样子,准确地说那应该是春天吧。

    好像突然多了半个夏天的感觉。

    不过想想看某次短到只有三分钟的穿越,忽然觉得这样也还算正常。

    换一只手托着下巴,我甩甩有些麻木的手,再换一本杂志。

    今夏最新最IN的流行服饰……

    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到底看进去了多少,最后只记得困了倦了一头栽倒在枕头上,睡着了。

    就连最后一条通知即将欠费停机的短信也没有听到。

    第二天,依然是平淡的一天。

    抱着靠垫我躺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往嘴里塞薯片,从番茄味烧烤味玉米味到海苔味牛肉味葱香味,应有尽有。

    这完全就是米虫的幸福生活啊。

    我喝一口橙汁,长出一口气,挪挪身子换个姿势继续看电视。

    如果人就这样一直堕落下去,会不会坠落到地狱的深渊。一边看着没营养的八卦娱乐新闻,我一边抠着靠垫的边角。

    如果已经身处世界底端,那么是不是不管多痛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就算到处是黑暗,为什么只要我一闭眼,还是会看见属于他的光芒。

    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阿星。”朦胧中,妈妈摇醒迷糊的我。

    我揉揉眼睛,迷茫地看着似乎正在打什么注意的妈妈,还有蹲在墙边的不养蘑菇会死星人爸爸。

    怎么了,我没有出去约会老爸怎么又在大力发展养殖致富计划了?

    我看看妈妈,似乎要从她身上寻找突破口了。

    只是我还没问,妈妈就先万分和蔼地拍拍我的肩膀,我忽然从心底感到拔凉拔凉的。

    “合宿,要我去?!”我惊讶地差点跳了起来。

    冰帝网球部正选部员和候补部员今年春假去某地,用膝盖想也知道是去某人的豪宅,开始封闭式训练。简称,合宿。从刚一放假就开始,也就是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有见过迹部。

    反正该项有组织有纪律的问题从来也轮不到女生插手的份,所以我也从没往心里去。迹部要离开一段时间的打击对我来说也算不上多大了,反正最近和他联系不多,倒是和杏,小岛还有铃木前辈几个女孩子联络得多一些。

    杏说最近神尾那家伙的训练不是很在状态,我想那多半是因为你吧但没敢说;小岛说现在在父亲新开的店里打工,有空欢迎我去免费吃饭,我说好的好的但我绝对是要付钱不然你就是不给我面子;铃木学姐说最近在和一个男孩子约会,虽然是家里面的安排但那人也还算不错只是有些不好接触,我说有钱少爷不都这样铃木学姐就拿出本事驯服烈马吧我相信你的实力云云。

    “阿星,回神。”妈妈擦掉我脸上残留的薯片粉末,又顺带敲敲我的头。

    轻轻的,温柔的,却差点让我要哭出来。

    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他,那样敲过我的头,也许当时手还要重一些,但是心却不会疼。

    “呃?”我抬眼,有些恍惚地听着妈妈告诉我的事情。

    原来,是榊监督打来电话,说希望我以经理的身份去参加这次合宿,希望我家父母同意这个冒昧的请求。当然,吃饭住宿的问题不用担心,而且来回接送。

    “为什么?”

    “因为榊监督说他有事要出国一趟,所以希望阿星去临时管管那群小孩。”妈妈摸摸我的头发,“看不出我们家阿星还挺有办法的嘛。”

    榊监督怎么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了?总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简单,阴谋的味道若隐若现。

    “那阿星要去吗?”

    “……”

    我看看老爸忽然扭过来充满希望的眼神,又看看妈妈一脸正直的微笑。

    想看见的看不见,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把握下一个明天。

    “好的。”

    “哎呀,我就知道阿星会这么说的,所以我刚才就答应榊监督了。”

    “……”签卖身协议也没这么快的吧。

    在等待春天的日子里,我提着小小的旅行箱,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坐上了开往轻井泽的专车。

    迹部景吾,那个我依然深爱的男孩。

    这么近,那么远。

    青色高天,群山连绵。

    我看着耸立在树林间的豪华别墅,嗯,还算看得过去。

    我昂首抬头提着行李箱大跨步走上台阶,然后就被第一级台阶上不起眼的小石子崴到了脚。

    这人要倒霉的时是神也挡不住的。

    “白河君?”身后传来惊讶的声音,我扭头一看,一身淋漓汗水运动装的凤瞪大了眼睛望着我,嘴巴长大的幅度足以塞下两个鹅蛋。

    “哟嗬。”我挥挥手,正常得不能再正常地笑笑,“训练真努力啊,凤君。”

    “这是应该的。”凤不好意思并且迟钝地摸摸头,忽地又反应过来被我转移了话题,“白河君怎么,来了?”

    “榊监督让我来的,说是来看管一下你们。不过,”我又低声嘀咕到,“似乎没我来的必要。”

    这么些日子来,根据我在网球部的观察,不论是谁看上去都很认真的样子。正选的球员当然不会放松,而候补的队员则更是加倍努力。多余的家伙,说到头,还是只有我一个。

    “白河君?”

    我抬头,迎上凤有些迟疑却坚定的眼神。

    “怎么了?”我试图打哈哈来掩饰有些奇怪的气氛。

    那对干净的瞳孔直视人时,竟会多出一分固执的倔强。那份坚强的固执,和平日那种小狗的别扭完全不同,而是一种,男孩子生来具有的压迫感。

    “白河君绝对不是没有必要的存在,不论是对我们班还是对网球部,都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凤一脸认真地看着我,那副模样似乎只要我再说一句我是渺小的外星微生物他就要学小狗满地打滚了。

    “而且,大家都非常,非常,需要白河君。何况,对于迹部前辈,白河君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凤越说到后面越小声,慢慢低下头,耳朵比刚才更红了些。

    我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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