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龙之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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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的陈羽轻微地挣扎着,可是很快就被夏承云给桎梏住,空出一只手,夏承云轻轻地安抚着陈羽的背脊,没有灯光的夜晚,即使近在咫尺,夏承云也看不清陈羽的脸。
其实夏承云可以说是故意将灯熄灭的,因为他怕嗅着熟悉的味道时却看到了陌生的面孔,这样会提醒他大哥已经消失不在的现实,就算说他自欺欺人也好,说他只不过得到一个替代品也好,他都不介意,死寂了太久痛了太久的心,就在今夜让他放纵一下幻想一下吧。
轻轻将陈羽紧皱的眉头抚平,在他额头上烙下一个浅浅的吻。
“睡吧,睡吧。”
蛊惑般低沉的嗓音,竟然不可思议地抵达了陈羽的脑海中,仿佛打断了陈羽的噩梦,让他一下子掉入了一个不可测量的漩涡中,意识再也集中不起来,一夜无梦地睡了过去。
而第二天清晨,夏承云没有意外地先醒过来,而冬天清冷淡薄的阳光,将整个屋子照了个透亮,夏承云有些呆愣地看着眼前这张放大了的脸。
精致小巧的脸庞细腻地看不见毛孔,挺立的可爱的鼻子轻轻均匀地呼吸着,粉红好看的嘴角有些干涩,狭长的的眼线此刻紧紧地闭着,在眼角拉出了一个好看的幅度,不用猜就知道这样的凤眼有多么的诱人漂亮。
夏承云觉得自己有些被眼前这张俊俏漂亮的脸给蛊惑了,想不到取下眼镜拨开刘海后,这张平凡无奇的脸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
等到陈羽醒来,他看到那张无措的脸上明亮闪烁着漆黑的瞳仁时,惊艳,赞叹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感受,没想到配上那双黑曜石般的双瞳他的美竟然上升到了又一个层次。
压抑住自己有些不稳地情绪,夏承云极力让自己表现出正常的态度。
“那个,夏总,能帮我拿一下眼镜吗?”
刚进浴室不久的陈羽探出了头,洗完脸后他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一看镜子才发现眼镜没了,这让戴惯了眼镜的他还真有点不习惯。
夏承云有些不情愿地拿起大黑框,虽然他很不想将自己手中的东西再挂在陈羽脸上,可是他却没有理由去要求陈羽将它摘下。
顺手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和着大黑框一起递给了陈羽。
“浴室里有新的毛巾和牙刷,你衣服昨晚全是酒气,洗个澡换一身吧,这是我的衣服可能有点大,你先将就着穿。”
“哦,谢谢夏总,还是您想的周到。”陈羽感激地看了夏承云一眼,接过了他手中的衣物。
简单的冲了个澡,陈羽感觉自己清醒了很多,也不好意思一直在这里打扰夏承云,于是提出离开。
夏承云极力留下陈羽吃完早饭后,亲自开车送他回家,对于夏承云的坚持,陈羽无力拒绝,只能任由他。
回到家的陈羽来不及换身衣服,赶紧将昨晚的采访录音拿出来整理,写稿,听到录音文件中一半是对夏承云的专访,一半是自己自曝家门的情况,陈羽就觉得小云不亏是商人,连做个采访都要买卖公平两人互换。
等写完稿件,送去报社然后听主编唠叨半天后,再次回到家的陈羽已经精疲力尽了,将挎包甩到了一边陈羽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忙碌了一天再加上昨晚喝多了酒,陈羽只觉得自己脑袋快要炸开了,懒懒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不一会儿陈羽便和周公聊天去了。
番外 夏承云的独白(一)
我叫夏承云,夏家幺子,有一个哥哥夏承天,他比我大8岁。
我出生的时候夏氏正值发展的高峰期,父亲和母亲常年都不在家,于是他们把我交给了唯一的哥哥照顾。
虽然那个时候的我没有记忆,但是我知道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小孩又怎么能照顾得好一个更小的孩子,呵呵,真是一对不负责任的夫妻啊。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我却很粘他,我猜想可能因为他是我睁眼后第一个看到的人,因此本能的想要依靠他。
后来听管家说,哥哥真的很笨,经常给我泡牛奶时把手烫到,被我半夜的哭声吵醒然后起来给我换尿布……不过这些事我都没有记忆。
我想他应该是很烦我的吧,毕竟要把自己玩耍的时间拿出来照顾一个不会说话只知道哭的小婴儿。可是管家却说,哥哥不肯把我交给请来的保姆照顾,怕外人照顾不好我,一直坚持自己照顾,虽然他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什么事都从头学起,可是从来没听他抱怨过。直到有一天看到他麻利干净地替堂姐四个月大的儿子换尿布时,我才觉得哥哥真的好了不起,于是对他的崇拜又多了。
小时候的我在哥哥面前一直是一个爱哭鬼,其实并不是我真的爱哭,只是每次在他面前装哭后他都会很温柔地哄着我,然后一直陪在我身边直到我熟睡。
我很害怕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大屋子里面,害怕哥哥会像父母一样把我一个人丢在屋子里,所以我总是不肯一个人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几乎天天都睡在我的卧室,因为我即使睡着了也会牢牢抓着他的睡衣不肯松手。
到了我八岁那年,父母空难去世了,其实我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因为从出生到现在我和他们见面的时候屈指可数,就更别说有什么感情了。
可是他们去世后,夏家所有的重担突然落到了哥哥身上,因为父亲遗嘱上写的继承人只有哥哥。
几个叔叔很是不服,用各种手段打击削弱哥哥的权力,哥哥突然变得忙碌起来。虽然他很聪明,小小年纪公司的事也上手很快,可是我知道他并不快乐,因为他要不停地同几个不断算计着他的叔叔们斗智斗勇。
他很厌倦这种生活,明明有一劳永逸的办法他却不用,他从来不对几个叔叔下狠手,虽然我觉得对那几个唯利是图的人真的没有什么留情的必要,可是他总是告诉我他们是我们的亲人,血浓于水,我们要学着原谅。
我有些害怕,害怕如天使般善良的他会发现我内心的阴暗,发现我对父母的过世并不难过,只是有些埋怨他们的死让哥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陪着我,也害怕他发现我对除了他以外的所有亲人深深的厌恶。
我并不是他心目中那个纯洁的天使,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我小心地隐藏着自己的真正的情绪。
渐渐地我们都在长大,青春期的我同所有的同龄人一样也会冲动,也会叛逆,但是在他面前,我始终是一个乖小孩的模样,依旧很是粘他。
家中的人们开始笑话我的恋兄情结,我并不在意,因为当时的我已经清楚的知道我对他的感情已经远远超过了普通的兄弟间的亲情,因为我第一次梦遗时头脑中清晰地闪现的是他的身影。
我不算是gay,因为我只对他一个人有反应,当我发现这一点时,我很恐惧,也很慌张,我怕自己的秘密被他发现。
我觉得我必须做些什么来阻止自己离经叛道的感情,于是我不再向他掩饰自己的叛逆,酗酒,打架,放任自己纵情声色,寻找能够逃离这种感情的空间。
不是没有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伤痛,只是觉得如果他仅仅只是痛心和恨其不成材的话,总比他用嫌弃和厌恶的眼神看向我时要好太多了。
我无法想象有一天他会不再温柔的对我,如果有一天他遗弃了我,甚至用陌生人一样的眼神看我时,我想我的世界将会崩溃的。
直到我十八岁那年,他带了一个女人回家,并笑着告诉我那是他的未婚妻,他打算结婚时,我笑了。很明显不是为他开心,而是在嘲笑自己以为放纵自己不停地在各种女人间徘徊就能忘记他,可是当他告诉我他要结婚时,我发现自己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我突然明白,我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
我当然不可能坐视这种事发生,我无法忍受那温暖的胸膛还有别的人停驻,我意识到我必须有所行动,我要找个牢笼将他囚禁住,让他从此以后只属于我,我要变得强大,强大到没有人可以质疑我的感情。
于是借着他对我丝毫不设防的便利,我开始深入了解公司的情况,学会同父亲的那几个兄弟做交易,我有不输于他的天分和洞察力,而且可以说比他更胜一筹,因为我绝对够狠,他虽然看起来很坚强,其实我知道他是一个很软弱的人,他总是很容易多愁善感,为别人想的永远比自己多。
看着他越来越忙碌的身影,我知道自己的计划奏效了,为了解决公司最近不断出现的麻烦,他没有多余的时间来陪他的未婚妻,看着颜芯雅那女人幽怨的眼神,我心中有说不出的痛快。
知道自己的这种做法太不成熟了,甚至可以说是很幼稚,可是我就是无法坐视有一天他会用同样温柔的眼神和宠溺的话语去哄劝另一个人,光是一想到这样的场景我就恨不得亲手解决掉那个人。
我开始故意去接近那女人,呵呵,充满幻想的少女总是经不起诱惑,面对整天忙碌不善言谈的大龄青年,和与自己年龄相近活泼开朗的阳光少年相比,后者自然要更具吸引力。说我卑鄙也好,心理扭曲也罢,我只知道我绝对不能失去哥。
只是善良温柔的大哥不知道,一个阴谋正在渐渐向他逼近,一想到以后就能够独占大哥,我就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可是我不知,心已成魔,梦魇又怎么会远呢?
番外 夏承云的独白(二)
懒洋洋地把玩着手中银灰色的打火机,我一脸玩世不恭得看着眼前说得口沫横飞的大伯,夏颜两家婚期将近,有了颜家的合作与支持,那就意味着离大哥能够完全彻底地独掌大权的时候不远了。
显然觊觎公司已久的几个叔叔按捺不住了,怂恿大伯来找我合作,虽然这早在我的计划之中,可是看到那副谄媚而算计的嘴脸,我还是觉得很恶心,大哥,这就是你一直在乎的亲情?
这个夜晚透着不寻常的宁静,幽蓝阴冷的天空零星地闪着几点星光,大部分被厚重的云层所遮拦,就连月亮也浅淡地有些模糊。
为了筹备下个月婚礼的事宜还要分心来应对公司出现的麻烦,大哥明显疲惫了很多。颜家的家族势力也不小,要嫁唯一的宝贝女儿,婚礼的排场一定得做足了,绝对不能失了两家人的身份。
慢慢靠近仰躺在沙发上休憩的大哥,我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他,你真的想娶颜芯雅吗?这一直是堵在我心中的结,我无法克制自己不去胡乱猜测,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接问大哥来的明了。
大哥微微地愣了一下,缓缓地起身,接过酒杯,有些无奈但又依旧宠溺地目光看着我,拉我坐到了他身边,安抚似的摸了摸我的头,不用担心,芯雅会是一个好嫂子的。
这是你的答案?虽然大哥仍旧微笑,仍旧温柔,可是眼底极快闪过的一丝忧郁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原来这样啊,那么就让我来帮你摆脱吧。
看着慢慢睡过去的大哥,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了笑意。
这个夜晚注定不会平静,看着挣扎、惊恐、失望各种表情从大哥脸上流露,我的心仿佛被人狠狠剜走一大块一般地疼痛,可是我只能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不能流露出一丝关心的神情,我得做一场戏,做给我的合作者们看。
我的人手目前还没有完全安插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