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焉,墨汶嫣-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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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小水水?这是什么意思,我仔细想着,哦,像王二和赵大在林中居住的猎户,估计也没什么学识,矮小水水,其实是想说娇小水灵吧。我嗔怒道,但是脸上却堆满了笑容:“你还挺会拍马屁的啊。”
王二只傻呵呵地笑,好像忘记了方才还跪在地上一声“爷爷”,一声“祖宗”的求饶。言语有了半晌,远远便听到如洪钟一般的嗓音,“王二,你赵哥哥来救你啦。”
我一听心中一凛,看来这赵大还是留了一手,便对王二说:“看来他是真想害死你,带人来了,那就恕我无礼了。”在王二还在发愣间,我已拔剑出鞘,抵在了他的脖颈处。
王二攥着拳头,骨节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这不可能。”
“碰”,门被赵大一脚踹开,他两手端着一个大锅,兴冲冲地露出两排牙齿,往里走:“王二,我只给你媳妇儿说你打猎饿了没力气,你媳妇儿就给你熬了这么一大锅粥,还有十个馒头,生怕把你饿……”赵大看我举剑冷冷看他,而王二也是一副仿若要上刑场一般的表情,他收回了刚才兴高采烈的样貌,讷讷道:“怎,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和王二异口同声。双双都送了一口气,看样子赵大并未食言,没有带人来,还带来了食物。我收回了剑,从腰间取出那最后一锭银子,放到木桌上,道,“这够不够付一锅粥和十个馒头的钱。”
那赵大和王二面面相觑了好一阵,拿起了银子,又慌忙甩了出去,其中赵大说:“爷爷的银子,小人不敢收,况且床上还躺了个病爷爷,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
只见那王二的嘴角是抽了又抽,忍无可忍,便拿胳膊肘捅赵大说:“方才我和这小兄弟都你我相称了,你怎么还‘爷爷’‘爷爷’的。”
我听着二人的对话,心里越发喜欢上他们的性子,豪爽,淳朴,还有对我这个陌生人的肝胆。我呵呵笑道:“方才我要取二位壮士的性命,你们不但不记恨我,还处处替我着想,这是为何?”
“看床上躺了这么一个病人,我们便知兄弟有难处,是我二人不对在先,闯进屋子的,兄弟必是将我二位当成坏人了,后来又踩了小兄弟的包子,唉……原是我们的不对啊。”那赵大低头对我抱拳,满脸愧疚。
我听着,心里一片湿润,世间竟有这些善良的人,这间屋子应是为他们这样的猎人准备的,若晚间回不了家,便可在此落脚。我鸠占鹊巢,他们不但不怪罪,反而还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我也忙抱拳,垂头道:“二位壮士,恕方才在下无礼,多有得罪,现在便给二位赔不是了。”说着,便欲跪拜。
王二赶紧扶起我,大笑道:“小兄弟,你那痦子已经掉啦……哈哈哈。”
我们三人对视,又仰头大笑一阵,我将银两递到王二手上:“嫂嫂做饭也辛苦,王二哥好生收着吧。”
王二又是一阵爽朗笑声:“小兄弟,这银两能换十大锅粥,一百个馒头都不止呢!你正需要,还是你收好了吧。”
我又将银两推过去道:“王二哥,你看我家公子这般,我又是一个男人,这做饭的事情我是做不来的,要等我家公子病好,指不定是何时日,这期间还要王二哥和赵大哥多担待照顾些,这银两就先当做是我二人这几日的……伙食费吧。”
王二见我执意不肯让步,便收下了,道:“好说,好说,我兄弟二人定会将你主仆二人养得肥肥胖胖的。”
正说着,赵大不知从哪找来几个碗,摆在了木桌上,道:“天色已晚,我二人不便打扰你们吃饭睡觉啦,小兄弟缺什么只管和我们说一声便是。”
我将二人送至门口,又再三叮嘱:“我主仆二人有难处,望两位兄长保守秘密不要让他人知晓。”那二人拍着胸脯,连连称是,便勾肩搭背地走了。
我赶忙回屋,摸着那早已饿瘪的肚皮,看着那一大锅热粥和馒头咽着口水。“紫轩,你饿了吧,我来喂你咯,瞧,汶嫣儿现在对你多好,自己饿的不得了,还要先想着让你把肚子填饱,不过……”我轻抚着紫轩似熟睡的容颜,笑道,“我对你再好,都不及紫轩对我的百分之一。”我含着一口粥,捧起炎紫轩的玉容,缓缓喂到他的口中,再运气推下,如此反复……喂完炎紫轩,我早已饿的魂不附体,开始犹如饕餮席卷着木桌上的黄面馒头和白米粥,我泪眼汪汪,真好吃啊。
饭罢,我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又搭起了小灶烧了一些水,用布巾蘸了热水先清理炎紫轩手背上的碎镜片,我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有很多残渣都陷入了皮肉里。“紫轩,你到底有多愤怒竟用了这么大的力气,当时我一遍一遍的拒绝你,你是不是心里很痛很痛。”看着这原本纤尘不染的玉手现在却变得血肉模糊,心里懊悔得紧。
我脱去炎紫轩的上衣,用布巾蘸了热水为他擦身。“紫轩,你怎么就那么白呢,皮肤也好光滑啊,跟丝绸似的。瞧你这肌肉,好硬好结实啊……”莫神医说了,让我和紫轩多多说话,我便一有机会就喋喋不休,“紫轩,你一定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要不怎么能看上我呢……”自语间,已替炎紫轩擦洗好上身,我心虚地长叹了一口气,“紫,紫轩,我们都成亲了是吧,我们应该是合法夫妻,那,那我这样做也不为过,对不对……”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手也颤抖地去脱他的下衣。天气太热,我还要为他擦洗下身,以免生褥疮……
我闭上眼睛,随便擦洗了几下,便快速为炎紫轩穿上衣裤。以后每每我为炎紫轩擦洗下身时,便像下了一次地狱一般,不过,再以后嘛……就很习惯了。
我盥洗后,便抱来白日在城里买的薄被,替炎紫轩盖好,我在他耳边低语:“晚安,紫轩,若是晚上渴了,喊我一声便可。”说完,便在他身边沉沉睡去了。
第六十章 不是故人来
“哎,一杨,就见你这两天丧魂失魄的,这又是想什么呢?”一只手在我面前一张一合,像是招魂似的。
几天前,我睁眼醒来,看见的是白墙,吊灯,身边是一个大布熊。我慌张地又闭上眼睛,逼自己睡觉,我现在还不是做马一杨的时候,炎紫轩还需要墨汶嫣来照顾。可是……当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中午12:00时,还是没有睡着。
“妈妈……”我大吼,声音如此之大仿佛家属楼都跟着我的魔音一起抖动,可是竟然没人理我。我从卧室冲出去,看见我那可爱的老妈带着耳机在优哉游哉地浇花,好有闲情逸致啊。“妈……”我又提高了声音,这次出效果了。妈妈卸下耳机,皱着眉头看我,她刚要开口,我便抢着说:“你把你那缓解更年期症状有催眠作用的药让我吃一粒。”
眼前的女士眉头皱得更紧说:“你才更年期呢,我看你面色潮红,口舌生疮,心情焦躁,适合服静心口服液,我屋里有。”
“有没有催眠作用。”
女士戴上耳机,继续浇花,懒懒道:“可能有一点点吧。”
我又火速冲到那女士的房间,翻出静心口服液,说明书上写着:口服,一次15毫升,一日2次。我怕不起作用,便一口气喝了十瓶。然后又冲到自己的卧室躺下:睡——觉——
可是……我没有如愿睡着,而是闹了肚子。
“你这丫头,十八岁喝什么静心口服液。”妈妈女士在病床上喋喋不休。
“妈妈,您是忘了吧,还不是您让我喝的……”
“谁知道你脑子都装了什么,我以为你开玩笑来着……瞧瞧,都打了三天吊瓶了,看你以后还胡闹不。”
“啊呀,妈妈,我是病人,你能不能不数落我了啊。”
“是啊,阿姨,您看您说一杨还费口水,多划不来。”那小女人朝我挤了挤眼睛,我也回之一笑,小女人继续道,“阿姨,您也累了,您先回吧,我来照顾一杨就好了。”
果然我那可爱可敬的妈妈撂下一句“一杨,学着点人家懂事”便走了。那小女人见我妈妈走远,看看吊瓶又看看我,说:“一杨,这半小时后就打完针了,那同学聚会,去不去啊?”
“不去,我还生着病呢。”
“三天吊针都打完了,看你刚才和阿姨喊的劲,现在保准下床就蹦蹦跳跳生龙活虎,哪像个病人。”
“不去。”我斩钉截铁得又重复了一边。
“你为啥不去?”小女人咬牙切齿地看我。
“我要睡觉。”我利索的回答。
“一杨,这两天就见你睡睡睡,也没见你睡出来一朵花来。”
“我要做梦。”我要做有炎紫轩的梦,我要去那边,这几天我都不知道过着怎样焦躁不安的生活,我无时不刻不想睡觉,不想做梦,可我还是梦不见他。
“你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吧。”哈,这就是我那个贫嘴巧舌的密友李静,她说这句话没省去那个“秋”字我都谢天谢地了。
拔掉针后,我还是和李静一起去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否则她便会一遍一遍地说:“你要玩得累点,才能一头栽在床上,睡觉,然后做梦。你天天睡睡睡,哪有精神做梦啊。”做梦还需要精神啊?不过李静同学说的有些道理,这几日病床上我就睡呀睡,现在一点都不困,回家睡觉确实困难,更别说做梦了。
可是在这喧闹的KTV包间里,歌曲一首接着一首,我还是忍不住出神,这不李大小姐又开始招我的魂了。
“汶嫣儿无妨,只是有些心力交瘁罢了。”我马一杨,脱口而出竟是这样一句话。李大小姐喊了一句“疯”,便跑到一边不再理我了。我渐渐回过神,不是因为李静低劣的招魂术,而是一个低沉但又不失清亮,孤冷但又不失柔情的声音传到我的耳内,这声音在我的心中激起一阵矛盾的情感,一会心疼,一会舒服。那个声音回荡在包间里唱道《真爱你的云》:
天是透明的
因为雨慢慢的停了
因为风轻轻吹着
所以我想念你了
心是透明的
因为我不想隐藏了
因为决定爱你了
所以你别再怀疑了
girl真爱你了
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有选择
我仍是专一的
girl真爱你了
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
就是与你分隔
天是透明的
因为黑夜已过去了
因为你对我笑了
所以想念很快乐
心是透明的
因为有你永远陪着
因为你决定爱了
所以等待也是值得
girl真爱你了
有你就无求了
若今后有选择
我仍是专一的
girl真爱你了
拥有就无求了
若还有舍不得
就是与你分隔
纵然只是一刻
百年似的my girl愿你听着
这一首歌
这歌声犹如一泓清泉流进我这几日最难受最堵的地方,柔柔地,绵绵地,但又让我很疼。我赶紧擦拭眼角淌出的一滴泪,去寻找那声音的来源,可是……太迟了,一个胖胖拿着麦准备大吼。我这才发现这聚会上有很多我不认识的面孔,估计也是大家彼此相互熟识一起来的。我四下打量,看见有人再玩骰子,有人再拼酒,有人和朋友狂侃,反正都各做个的事情,唯一关注我的李静也被我刚才不招边际的话语吓跑了。还好……没有人注意我,要不被别人看见我听一首歌都哭岂不丢死人,可是……我总感觉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