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焉,墨汶嫣-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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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炎紫轩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没做错什么,干嘛这么沉着脸着我,我便也如他直勾勾地望着他。“怨我坏了你的好事是不是?”炎紫轩终于开口说话,可不想却是这么一句。
我见旁边的宛因从一进门就是一副看我出糗的坏样子,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又输了气势,好吧,做戏开始。便一下扑到炎紫轩怀里,凄婉地说:“夫君,汶嫣儿知错了,可也不是你想的这般,要罚要骂回去便让你随意处置,夫妻之间不就是床头吵架床位合么?”说完,还拼命地挤出两滴眼泪。
炎紫轩看着我,轻轻拂去我脸上鳄鱼的眼泪,柔柔地说:“那好吧,回去好好给我解释清楚。”复又对一旁脸色早已苍白的宛因说,“宛因,你说让我答应你一个什么要求。”
宛因立时灵动双瞳恢复了芳泽,娇媚地说:“轩哥哥,那你可否再带我出去玩,而且……”宛因朝我这边轻瞟一眼,极具挑战地说,“只有我们两个。”
此时,我顾及不得宛因拿这些事讥讽我,只一味观察着炎紫轩的表情变化。然而炎紫轩却看着我,脸上带着笑意:“那要问你嫂嫂可否同意了?”
第四十一章 伉俪结伴游(一)
我长舒了一口气,倒不是因为他不怪我和潘翎飞的事情,而是刚才他和宛因耳语起义军的事和我貌似没有多大关系。此时,宛因的俏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气焰全无,我自知见好就收,便也不作答了。
炎紫轩淡淡的笑容浮现于唇角道:“宛因,看来你嫂嫂是不同意了,那等你想好了别的要求,再与我说吧。”说完,急忙拖着我与他一起出门。炎紫轩几乎是跑着下楼,他怎么那么怕宛因,跑得这么快啊。刚下二楼,我愕然,“啊,俏公子下来了。”那些女人蜂拥而至。天!我只撇下一句“夫君,门外等我!”便回身转向二楼奔跑。咦,我怎么就那么自然地脱口喊出一句“夫君”呢?
我推开门,见宛因还是自顾感伤,“嫂嫂借你窗户用一下!”说完,我一飞身跃出窗外。脚刚点地,便抚了额头挥了一把汗,长舒一口气,好险哪。正得意间,听到身后传来这样的对话。“哈,这个公子哥完事不给钱啊,从窗户逃出来。”“哼,没银子就别来玩女人,定是靠他那香头粉面的长相,次次白玩。”
啊呀呀,这都是什么世道啊,我一清白女儿家就这样被玷污掉了。我低着头,捂着脸,脚步匆忙往前门走。刚拐了一个弯,头“咚”地撞到了一个人的胸膛。我抬眼一看,吃惊得紧:“夫君……呃……师傅,你不是从正门出来的么,怎么也这样,莫不是也从二楼飞下来,人家说你完事没给钱吧?”此时,我那绝代风华的太子师傅也如我一般,低着头,捂着脸,脚步匆忙地走,便和我相撞了。
炎紫轩羞愧地看了我一眼,嗔道:“还不是因为找你,便步行过来,要做上马车,也没这种事。”
“为什么?”
“你看我身后便知了。”
果然,这数目令人咂舌啊。若以我现在的女扮男装的样貌,最多诱惑到的也是勾栏的女人。而炎紫轩的祸水长相所吸引的fans雅俗不一啊。有大家闺秀,有小家碧玉,有落雁沉鱼貌,有丑若无盐容。
“呃,有那么花痴么?”说完,可也不自觉地想起我闯入皇宫见一袭白衣胜雪的炎紫轩,貌似我当时也如这群花痴女一般,还差点留了口水!啊,男人也能这般祸水啊。
炎紫轩拽起我向潇香院正门的马车奔去。上了马车,我见他心绪难平,一副受惊吓的样子,他淡淡地说:“好久都没抛头露面了。”细细想来,他每次出门确实都蜗居于马车内,看来也有躲避粉丝的缘故。他掀起竹帘看向外边,自语道,“宛因那提议倒不错,可天这么亮……今天就算了吧。”
我诧异:“难道你真想和宛因二人结伴游玩京城?”为何心中真有一种酸溜溜地醋意。
炎紫轩勾起唇角:“你,吃醋?”他见我不理,继续道,“是宛因那要求,使我想到你进宫多时,我还从未带你出来游玩过……”
一听“玩”这一字,我的心情大好,忙坐到炎紫轩跟前,拽着他的衣袖,轻声道:“那为什么因天亮,就算了呢?”
炎紫轩轻哼一声:“你刚没见那般情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你长得跟仙儿似的,我也不能太自私只顾自个儿欣赏,好东西大家分享才对。”我抢着他的话语,喋喋不休,娓娓道来。
“那改日,晚间出来,好不好……”我皱眉,狠狠看他,他便又道,“那我们在马车了等到天黑……哎,丫头……”我这好动心急的性子,怎么能忍受在马车里等到天黑,没等炎紫轩把话说完,我便从行使中的马车里跳了出来。我不信,炎紫轩会撇下我不管。果然,他跟着我跳了下来,快速吩咐马夫一声,便急匆匆地赶过来,抓着我的衣袖说:“丫头,不要胡闹……好好好,我陪你便是。”
我扬起方还嚅嗫委屈的嘴角,抹掉了眼泪,嘻嘻,屡试不爽的杀手锏啊,只要在炎紫轩面前装得楚楚可怜便可。炎紫轩皓齿微露,笑意丛生,方走了两步,我便在一家名为“糖心”的小铺驻足,欲开口,炎紫轩便心领神会地付了银两。他的修长纤指向那桃心状的糖葫芦伸去,将要拿到之时,便转向一边的那一串拿起来,我咽着口水望着他。只见他又伸向一串桃心状的,又拐向一边那一串,我巴巴地望着他这般举动,分明是戏弄我么,好你个炎紫轩,耍我还没完了,好吧,那我也继续做戏。
我向炎紫轩恭敬地作了一个揖:“公子,小生能得公子厚爱实乃三生有幸,但家中已有娘子,小生还是不能接受公子的一片厚爱啊。”
炎紫轩疑惑不解,正在蹙眉思索时,果然那“糖心”铺老板从一堆红色的糖葫芦间探出脑袋,鄙夷地望着炎紫轩,嘟哝着:“怪癖之人。”
炎紫轩立时明白过来,唇角勾出一抹讥诮的笑容:“小官人,莫不是嫌弃我待你不够好吧,方还耳厮鬓磨,如胶似漆,怎地现在就这般生分了。”说完,他的手只在那一串串地糖葫芦间一挥,像变戏法似的换做两个心状糖葫芦,递与我,他继续道,“可愿同我回府上?”我拿着那鲜红欲滴地糖葫芦,高兴地点点头随着他离开了。身后传来那老板的嘟哝:“一对怪癖之人。”我和炎紫轩听罢,相视一笑。
绕城数十里,有一护城河,今日正逢水满之时,各种游舫行驶于此,我拉着炎紫轩上了一艘大舫。此舫宽数丈有余,分船头、中舱、尾舱三部分。船头为敞棚,供赏景喂鲤用。中舱是休息、宴饮的场所,两侧开窗,窗外挂着各色的绸缎织锦,扬扬洒洒,飘摇不定。后部尾舱最高,有二层楼阁,阁楼四面开窗以便眺望远景。
我在船头,凭栏俯首,轻捏手中鱼食,洒向河中,各色鲤鱼纷纷抢食,金、银、红、花竞相游动。在余辉下闪烁粲然,竟耀了我的眼。我回望,为何炎紫轩一直这般静静地笑着,静静地看着我。“师傅,你来。”炎紫轩顺从地走到我跟前,我将鱼食递与他,“你来喂这些鲤,我倒要看看,这河中是雌的多,还是雄得多。”炎紫轩听罢,将手中鱼食捏碎,一扬手优雅地向空中撒去,白色衣袖也跟着划出美丽的弧线,登时,那鲤鱼从四面八方涌来,有的还竞相从河面跃起。我呆呆地看着,“果然都是色魔雌鲤。”
炎紫轩扭头看我,夕阳的每一分光彩在他的玉容上徘徊绽放,他指尖轻弹我的额头:“诱饵撒广一点,当然鱼就多了,笨!”
我只呵呵一阵傻笑,忽地听到一阵琴乐之声,直勾得我跃跃欲试:“师傅,很久没有和你合奏了。”炎紫轩便向掌舫掌柜要了一间房,另备两把古琴。我和他净手焚香之后,落座而弹。“师傅,合哪一首?”炎不语,只扶起琴弦,没撩弄几下,我便知是那首未完成的《凤求凰》。
他弹得,平缓流淌,凝静致远,嘈嘈戚戚,柔柔婉婉。
我随着,云淡风轻,安缓悠然,清清浅浅,凄凄美美。
他一转高音,山河耀舞,银川飞溅,烟波丛生,浩渺无垠。
我便跟随着,星月涌动,层峦静默,霞光初绽,流舞有声。
倏地,高音再转平和,不见了晓风残月的感伤,不见了浪涛汹涌的争鸣,一丝和煦春光缓缓而来,慢慢朔流,渐行渐暖。就这般未完成的《凤求凰》在我和炎紫轩的一时即兴下作完了。
师傅可是求得那“凰”了?
第四十二章 “伉俪”结伴游(二)
我心思忖,师傅可是求得那“凰”了,潘翎仪抑或是宛因?宛因好像不是,那就是潘翎仪了?可是潘翎仪本就爱他,他何苦这般先为情凄苦,再为情感伤,还一步一步愈陷愈深,无法自拔。啊,不想了,看来他还有其他女人,真是个多情的胚子。
想罢,我抬眼望去,正瞧见他那比护城河的水还潋滟绝美的敛墨凤目望着我,我莞尔:“师傅;和你合奏真是劳心劳身啊。走,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去。”我和炎紫轩刚起身,便听屋外一片赞叹感怀之声。“啧啧,真是仙乐啊。”“能弹得如此情深意重,必是一对恩爱夫妻或是神仙眷侣。”
我和炎紫轩相视一笑,便掀了门帘出去。哈,每个人的两只眼加一个嘴都形成了三个“O”型,那些方才还感怀涕零的人纷纷甩了袖子,像见了怪物一般作鸟兽散,只留下一句句的“啊,俩男人啊。”一瞬,就只那一瞬,我看见一抹青色,他怎么会在这,我揉眼再看一遍,只剩下几个陌生的背影。“丫头,怎么了?”炎紫轩见我拼命在那些背影中搜寻,关切地问。
“我刚看见以前教我琴乐的老师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吧。”
“累了?那我们回去?”炎紫轩淡淡地笑着说。
“不,我还没玩够呢,天也黑了,你就更不怕走到街上了。”
说着,我和炎紫轩上了街岸,华灯初上,照在繁喧的闹市,街头又是一番别样景致。我看着各种各样民间玩饰,把玩这个,欣赏那个,有一句没一句和炎紫轩说话。“师傅,那个宛因好像对你有意哦。”
“嗯。”炎紫轩淡淡地回答,淡到辨不出一丝情绪。
“你觉得她怎么样?”
“很难缠……”
“啊?怎么个难缠法?你口舌伶俐,老道历练,总把我说的脸红口急,脖红耳赤,宛因再难缠怎么能缠得住你?”我转身回望一直跟在我身后的炎紫轩,“分明就是你让着她么?”
“哦?”他脸上竟露出得意之色。
“当然了,你嘴巴比我利,方才我又说得宛因瞠目结舌,那不就是你必能说得过宛因啊。哼,看来,你心里有她吧,才舍不得像说我一样说她呢。”我忿忿地说,扭头又自顾把玩饰品,不去看他。
“我和宛因只是主仆关系罢了。”他解释道,咦,他给我解释作什么。
“主仆?我还从未见过仆从那般无理对主子,必是你百般娇惯的。”说完,便想到,我和潘翎飞也是主仆关系,不也是只有我欺负他的份。“放心吧,宛因是你的人,这件事我一定守口如瓶,不让奢妒太子妃知道。”
“你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笨啊,方才相互抚琴我以为你什么都知了,原是我对牛弹了首曲子。”说完,还在我后脑轻敲了一下。
“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