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焉,墨汶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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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我都没有和萧何说一句话,不过这样的做法反而有点过头,全班人都和这个万人迷很熟了,唯独我视他为无物。
“同学,借个橡皮用用,我的找不见了”
萧何在和我说话,会不会被别人瞧见,我慌张的拿出我的橡皮,“拿去。”
“同学,借个钢笔用用,我的没有水了”
“拿去。”我头都不敢抬一下
“同学,借你笔记本看下,板书看不清。”
“拿去。”他还没完了。
“同学,你叫什么呢,这样叫你同学不好吧”
“拿去。”啊,遭奸人陷害,我马一杨改名“拿去”
“‘拿去’同学,你的名字好特别啊。”语气里充满戏谑的味道。
我没好气的望向他,呵,这闪着琉璃光芒的黑瞳,俊美的笑容,把教室外面的那绚烂的阳光都大大的比下去了。心中被戏谑的怒气一大半都灰溜溜的无影无踪,望着他,竟有些痴了。
……
和萧何初识的点点滴滴一瞬向我扑来,甜蜜而酸涩,心疼却又情不自禁。我用了三年时间去忘记,原以为是忘掉了,可是这个梦又让我想起了他。
看了看表,已经七点了,真没想到高考后的第一天能有如此的闲情逸致睡一个安稳觉。简单收拾一下,便去学校估分,进了教室,每个人的表情很严肃,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压得人一时缓不上一口长气。估完分后,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一下子把自己扔到了床上。半寐半醒之中,想起了昨晚有些荒诞的梦。萧何,萧将军;我,副将;黑影,信口开河的无耻之徒……
霎时,营外一阵混乱,有武器交锋的声音。我赶紧从被黑影的羞辱之中缓过神来,迅速把头发高高束,欲走出营帐外看个究竟。“启禀副将,有几个黑衣人偷袭我营。还,还把萧将军掳走了!”营帐外一个小卒慌张地喊着。
萧何竟然被掳走了,谁这么厉害,可以把一军统帅掳走?我只觉浑身的血液一并朝我头脑冲击,血压急速上升。“你先退下吧,容本将想想办法。”我故作镇定地回答。萧何被绑架了,我该怎么办?
我再度穿上了男子军装,紧握宝剑,出营命令:“给我备马,我要去救萧将军。军中一切事务,暂由尤参军代权。”咦,尤参军是谁,我怎么就这么顺口地说出来了。我猛地扬起马鞭,骏马长嘶一声,飞踏而奔。没想到在马儿如风奔腾的速度下,我竟然能稳稳地而不觉颠簸。可见这皮囊墨汶嫣骑马的技术很娴熟。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道路两旁繁郁茏葱的树林如墨色的屏障一般迅速向后移动,没过一会,我便渐渐看见前面几个黑衣人。
这时其中几个黑衣人勒了马缰绳,调头向我这边冲来,团团将我围住。我抽出寒光闪冽的宝剑,幽蓝的寒气把月亮的颜色比下去了几分。兴许是我救萧何心切迫使我爆发了小宇宙,或是这把宝剑真不比寻常。所到之处,攻无不克,削铁如泥。不管是铠甲,衣袂,兵器,树叶,只稍一碰,不必多力,统统发出如断帛般柔美的声音。寒光一闪,见血封喉。
半盏茶的功夫,已将眼前七、八个猛汉打倒,我喘着粗气抬眼望去,只能远远看见萧何横卧在一匹马上,四散开的头发消失在黑夜暮霭中,渐渐隐没成一个墨点。我知那些匪徒已经远到不可能再追上的地步,于是带了一个活口回到营中。
“副将,他还是不肯说主谋是谁。”
“你先下去吧。”已有两天,我带回来的活口还是没有透露半点只字片语,希望那黑影能善待俘虏。
对了,那个黑影的样子我见过。我铺开了纸,拿起毛笔,细细想来,那黑影长得也不赖。斜眉横飞入鬓,狭长凤目流光飞舞,鼻子比萧何的还要英挺,虽然言行猥琐,但眉宇间却还透露着优雅和高贵的气质。
我拿着画像放在活口面前,没想到活口见到画中的猥琐美人很震惊,失声喊出:“你怎么见过太……”
“‘太’什么,你是太冷了,还是太饿了……”我一步冲向前,咄咄逼人道。那活口知道自己失声不小心说出了真相,便咬着牙不言语。我勾起唇角,一道灵光从脑中闪过,便试探地道,“可是太子?”如果是当朝太子能掳走起义军统帅,却也不足为奇了。
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活口果然听后表情狰狞,忿恨自责起来,哈,看来主谋真的是太子。那么,像萧何这样敢于与朝廷对抗的重犯会放在那里呢?还是……先去皇宫找到太子探探虚实吧。
我夜以继日向京城赶路,不知途中在驿站换了多少匹马,也因这日日夜夜都在马背上颠簸,我发现自己好像有点“晕马症”,不过因救萧何心切,也无暇估计身体有诸多不适,终于到了京城,趁着夜晚,换了一身夜行衣,便偷偷溜进皇宫……
看来我轻功也着实了得,踏叶无声,着瓦不响,飞檐走壁,不在话下,竟让我安全地找到了东宫。只是皇宫毕竟是皇宫,巡逻的士兵到处都是。此时,正有一队士兵向我走来,我赶忙向后退,寻到一处拐角藏身,可有另一队士兵朝我藏身的地方渐进,脚步声逼近,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我心中苦叫连连,无处藏身只能靠在一处门槛上,门竟然是虚掩的,我顺手一推便进去了。
屋内漆黑,没有宫女和太监。透过窗户外的月色,隐隐能看到屋里的摆设。正中摆着雕刻精致的红木文案,文案上置着笔、墨、纸、砚等文房四宝,并未放置规整,烛台上的蜡烛还飘着一缕青烟,好像主人突然遇到急事,离开了一样。文案上还放着一把剑鞘……
那剑呢?
一道寒光从我眼前闪过——剑在这里——我迅速低头一闪,也拔出宝剑。此人剑术快、准、疾,我虚晃的招数,统统都没逃过他的眼,也一并被他拆招,没过几个回合,我渐渐招架不住,动作也慢了下来。正当我转身想逃脱的时候,那人向我的喉咙刺来,我一扭脸,寒气划过我的左脸颊,面纱也被划了下来。“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那人惊奇地问道,突然他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把我向后一拉。他要对我做什么?
“太子殿下,微臣在门外听见有打斗的声音……”有一队士兵欲破门而进。原来他就是那个穿黑衣的、无耻的、抓走萧何的、太—子—
“本宫一时兴起,在书房习武,你等不必多虑,退下吧。”咦,他不想把我这个“刺客”交给那些人处置吗?
太子松开手,点上烛灯,烛光映在他的双瞳中影绰摇曳,显得那双清眸迷澈深遂。墨发垂泄而下,荡浮于俊美的脸庞,发上只是松松地挽着一个髻,褪去黑衣一袭宽松白袍的他,竟是这样气度非凡,顾盼生姿。我就这样愣愣地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姑娘喜欢一直这样盯着人看么?”太子卷起文案上的一个画卷,也不抬头看我,微微一笑地说。我赶紧慌张捂住嘴巴,怕自己的口水当着这样的猥琐美男流出来。太子复又说,“从副将那来的女人果然好身手,莫非你们副将无能,让他的女人来行刺本宫?”
呀,这一俊美翩翩君子,怎就老说出这等污浊的话?既然已被他误会,不如将错就错,反客为主,总比被他真知我是副将拿去杀头强。
“回太子,民女乃镇州人士,自幼与奶奶相依为命,生活贫困凄苦,但也安身立命,本份守己。怎奈萧,萧狗贼的起义军攻破镇州后,他的部下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奶奶不顾垂老的身体奋起抵抗他们糟蹋我家薄田,可那混账竟然杀死了我的奶奶,还,还”我泪眼婆娑望着猥琐美男看,竟看见他怜惜的眼神,故又颤声说,“那人看我有几分姿色,抓去当了副将的……”
我哽咽在喉,擦了擦眼睛继续说:“事以至此,我便与那萧家兄弟有不共戴天之仇。只怕我这一介女流赔了性命也不能与他们抗衡,只有投靠他人。那晚,”我抬眼又瞅了瞅猥琐美男,提醒他当然就是那晚喽,“我听说有几个黑衣人将萧何掳走了,推测这些人一定势力相当。前几日,我从副将口中得知,掳走将军的是当朝太子,我复仇心切,又想逃离那个鬼地方,便找准时机溜了出来,日夜兼程赶到京城。可皇宫怎是我等堂而皇之进去的地方。便出此下策,夜探皇宫,找到殿下您……”
“大胆!”太子大喝了一声,黛眉竖起,眼目犀利,一种可怕的帝王般气势向我袭来,我不寒而栗。“你也知道皇宫不是你可去的地方,也知道擅闯皇宫是下策,可你是否知道本宫现在就可因你擅闯皇宫,辱没皇家尊严这般举动定你死罪。”
第三章 侯门深似海
我倒吸一口凉气,慌忙跪下:“民女不敢。即便吃了雄心豹子胆,长了十个脑袋也不敢辱没皇家尊严。此次前来,我已知犯下国法,罪当诛兮。可,可”我泪眼涟涟望向那张分明是动了恻隐之心绝美的脸,“那晚,我见太子不忍杀一个女子,便知太子气度不比一般人。而今前来,也是用我的贱命来赌太子对我的不忍。”
我惊吓地不知该怎么办,真怕这个美人当场就把我杀了。半晌,太子扶起了我,换了一副温柔的语气:“你凭何认为我会对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不忍?”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莫非,你已知……算了,不说也罢。”
嘿嘿,他在我面前已不自称“本宫”,而是“我”,我在心里给自己竖起一个“v”的手势。我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起了效果,看来还要趁热打铁,进一步取得他的信任。“只有在太子殿下您的羽翼之下,民女才不会继续被萧家兄弟迫害,太子救我啊。”我第二次欲跪下,太子又赶忙扶起我。
“你一介女流之辈,不可上战场杀敌,你怎么投靠我,又怎么实现你的复仇计划。”
“太子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萧何起义,忤逆朝廷,必会被太子诛之,只是时间问题罢了。太子杀他之时,也是我大仇报完之日。我便不会忘记您的大恩大德,做牛做马都侍奉追随主子……”
“那眼下你只是想找一安全之地了……”他若有所思,翦水秋瞳漾起一波涟漪,半晌继续道,“这样好办!奉天侯潘翎飞与我乃至交,他府上正需一婢女,不知这个身份可委屈了姑娘?”
耶,我终于成功了。我第三次欲下跪,又被太子第三次扶起。“太子殿下,民女还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萧何已被太子抓住,必定死罪。民女只是希望太子能赏我三鞭,在他被正法以前我要用这三鞭来偿还他欠我奶奶的血债。”我故意狠狠地说。其实说此话,我是希望在萧何被杀头之前知道他身在何处,也好去救他。
“这个……我先暂时答应你。”
“民女墨汶嫣谢过太子殿下。”
之后,太子把我安排在书房歇息,说了一些委屈墨姑娘,礼数不周的话,像我这样的“刺客”还能在书房睡,没在柴房睡我都已经很开心了。兴许这几日赶路太累,趴在文案上就睡着了。
迷糊中,朦胧的思绪铺展开……我这是在哪?是在家中那松软的大床上,还是太子的书房?这是梦,还是……我到了别的地方……算了,不要想了,若是梦,就让我做着有萧何的梦吧……若又穿越,就让我在过一把穿越瘾。
翌日起来,惺忪睡眼正对着流光飞舞的狭长凤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