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玛丽的悲剧 一粒米饭-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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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也许她就是如此肯定,无论在何种场合,这个男人绝对不会真正伤害自己。在决定动手之前,她就认真思考过手握重权相关者的反应,要不是对卡谬有着百分之百得把握,她不会冒冒失失的动手。
不置一词,何欣慢慢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您太失礼了,侯爵。这个问题刚才我在外面已经回答过一次,这是最后一次重复答案……我没有必要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行为。不管做了什么,那都是有正当的理由。”
卡谬的嘴角竟然浮现出了一丝冷笑:“面对着皇帝陛下,您也能这么说?”
“没错,即使皇帝陛下在,我也能这么说。”何欣一把甩开他的手,“别把您的皇帝陛下抬出来压我,肯定的告诉您,不是每一个人都像您一 样畏惧他臣服于他。”
卡谬脸色煞白,肩膀不停的发着抖,像是在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愤怒:“好吧,暂且我不和您讨论这个话题。枢机主教和第一皇位继承人有权力这么做,到底是对是错,我们可以等到皇帝陛下回来再说。但是……”他一指还留在地毯上的那滩血迹,“即使您是教团的枢机主教,拥有最高的赦免权和审判权,也不能私下对一个女官动用那种手段吧!这样一来,您和那些任意欺压民众的贵族还有什么区别?荣耀的皇室成员已经堕落到那种地步了?”
他痛心疾首的摇着头:“最开始接到消息说您正在皇宫大肆抓捕反对派的大臣,纵容卡兰索伯爵在帝都任意闯入别人家中抄查搜捕,我还不肯相信。也许您是脾气暴躁了一些,但我认识的那个玛格丽特不是这样的人。您是想利用欧林主教和皇帝陛下都不在的时机趁机把他们的势力一扫而空,是吧?那些明争暗斗我已经不想去管也没有办法管,只要您不要伤害到陛下,不要在民众之间造成混乱,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好了。”
“难道我不知道您和罗伯特。冯。维尔私下的事情?难道我不知道您在暗地里监视帝都的每一个人?我都知道,只是不愿意明白而已!是的,您很聪明,深深的清楚我对您充满了愧疚之情,只要不越过那条最后的线,我不会做您的敌人,永远不会……”卡谬再次抓住了何欣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为什么?我以为已经把自己的态度表明得很清楚!这个皇位迟早也是属于您的东西,陛下也好,欧林主教也好,他们都不可能永远阻挡在您的面前。您是怎么了,连最后的时间也不愿意忍耐了吗?”
几乎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平时显得儒雅又沉静的卡谬眼睛中似乎有两团烈火在燃烧,蓝色的瞳孔呈现出近似乌黑的色彩,就像是盘旋着的乌云,随时都要爆发出可怕的雷电。下巴被捏得很痛,骨头都要裂开似的疼痛,这一刻,何欣深深的相信,他不愧为背负着“大陆最强”称号的男人。只是那种惊人的气势,就可以想象在战场上是如何的可怕。原来力量和一个人的外表不能等同,里昂的阴冷,卡兰索伯爵的暴虐,和他一比,简直什么都不算。
真是奇怪,明明是被他这样的苛责着,何欣却从心底深处感到一丝扭曲的幸福。隔着厚厚的衣物也能感觉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炙热温度。她心神荡漾的想着,原来总是冷冷淡淡的卡谬,也会有如此滚烫的体温,不是为了别人,而是为了自己。
“卡谬,您是在对我生气吗?”何欣吃吃的笑起来,没有理会被抓得生痛的下巴和紧紧扣住的腰,好整以暇的伸出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呵呵呵,真难得,口口声声说着什么地位忠诚的您,也会对宣誓效忠的对象怒吼?我觉得好荣幸呢。”
卡谬僵硬的躲开了她的手,侧开脸,胸膛剧烈起伏着。何欣不以为意,干脆趴在他的身上,轻轻摆弄他的纽扣。
“您终于愿意说出口了?那个所谓皇帝陛下的秘密。。。。。。。。哼哼哼哼,因为皇位迟早有一天是我的,所以我就必须应该忍耐?所以我就必须去教团做什么见鬼的枢机主教来帮助自己的弟弟把皇位做得更稳?所以。。。。。。。我只能忍耐着抛弃作为一个女人的幸福,不能结婚,不能生孩子,战战兢兢的周旋在一堆肮脏的男人里面,和他们勾心斗角花天酒地,让自己脏到不能再脏。而我的弟弟呢?他过得真是不错啊,结婚了,还准备生孩子了。”
何欣紧紧的抓住卡谬的衣领,面孔扭曲,声音狰狞:“然后呢?他生下继承人之后呢?是不是就准备把我这个名声狼藉满手血腥的姐姐一脚踢开,也许还可以抓到广场上公开处刑换来一个英明的好名声?”
“不,陛下不会这么做!就算他想这么做,我也绝对不会允许!”
何欣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您不允许?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卡谬。曼维尔。格奥弗雷德,高洁的圣骑士,一心效忠皇室的世代大贵族。您曾经说过会永远保护我,您也曾经发誓说过会为我背负一切罪恶。我真的相信了!那么,我问您!在我被教团的那群老头子牵制得无法呼吸的时候,在我不得不被迫和一个又一个男人睡觉好换取他们支持的时候,您在哪里?您的保护呢?”她越说越激动,疯狂的撕扯着自己的衣领,啪的一声,衣扣乱飞,露出一大块胸口雪白的肌肤。卡谬想转开脸,却被她抓住头发硬拉回来。
“看啊,您快看啊!看到这些伤痕没有?知道它们是怎么留下的吗?哼,都是那个您说暂时忍耐的欧林主教,他非常喜欢用小刀在我身上一刀一刀慢慢的划呢。每一次看到我痛得直冒冷汗又硬撑着不求饶的样子,他都开心得哈哈大笑。您听过那种笑声没有?我可以学给您听一听。直到现在一想到他兴奋的样子,我都恶心得随时要吐出来,他就是这么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感到放在他脸上的手指湿湿的,何欣停下了可怕的笑声,好奇的扳过他的头一看,卡谬竟然哭了。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两道泪痕从洁白的脸上滑下,在下巴处聚集成晶莹的水珠。阴暗的房间里,那水珠似乎被折射出了水晶一样的纯净光芒。
那一瞬间何欣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美丽,又纯净又脆弱的美丽。明明他比自己强大,拥有无上 的力量,可是却因为自己的话而流下了泪水。应该谴责他的装聋作哑,应该鄙视他的自以为是,但何欣只是感到一阵阵喜悦。
这个世界上总还是有一个人愿意为自己哭泣。
着魔似的慢慢靠近,她伸出舌头轻轻舔去了那滴眼泪,苦涩又酸楚的味道,却让她觉得有一种悲伤的甜蜜,以及,眩晕似的幸福。以为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有感觉身体渐渐发热。她迫切的渴望能够得到这个男人。只是触摸和亲吻还不够,她需要更多,更多。最好是死死的纠缠在一起,牢牢抓住不要放开。
“您是个懦弱的人呢,侯爵。”
喃喃的低语着,何欣的手臂犹如两条蛇一般,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又狡猾,又胆小。以为只要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就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自己一身纯白却来指责在污泥里苦苦挣扎的我,这种人最讨厌了。。。。。。。。”
她缓缓的把自己的嘴唇印上他的,微笑着说:“不过,我还是会原谅您,因为我就是喜欢您这种样子。”
卡谬震了一下,企图推开她,何欣低声笑着一口咬在他的耳朵上。
“要是您现在推开,我就认为您是在讨厌我,讨厌我这个肮脏又污浊的身体。那么,我就会很伤心很伤心,伤心到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情的地步。”
“玛格丽特。。。。。。。”
“让我感到自己还活着吧,侯爵。别无情的推开我的手。我很害怕,孤独又寂寞。。。。。。。。”露出一个小孩子似的天真笑容,已经分不清是何欣还是玛格丽特,她把卡谬推倒在地上,两只手从他拉开的衣襟处探进去。
“我一直很喜欢您呢,侯爵。”
“。。。。。。。。。您就是个魔鬼,玛格丽特。”卡谬僵硬的侧过头。
“嗯,也许吧。即便是魔鬼,也是被您一手造成的魔鬼,所以,您必须得对我负责才行。”何欣低笑着吻上他的嘴唇。
这一次他没有躲开。也许一开始是出于自己的诱惑和主动,不过当他翻过来把自己压在身下时,何欣紧紧的抱住他的肩膀,没有人看见那张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的脸。
……终于抓住你了,我的白骑士。
第六十章
“殿下,您似乎。。。。。。心情很好?”
早上起床坐在镜子前安波塔娜伯爵夫人为何欣梳头,小心翼翼的问。平时她的态度没有这么谨慎,也许是因为昨天皇宫和帝都都被何欣整个的翻过来筛了一遍,用来关押重犯的特里亚农修道院都塞满了。现在人人自危,走路说话都透露出一股心有余悸的味道来。即使作为何欣的贴身女官,也变得更加的低声下气。
“哦,是吗,我心情很好?”何欣无意识的把玩着一个钻石胸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知道算不算错觉,为什么感到气色特别好,眼睛发亮,嘴唇简直鲜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从刚才起您就一直在哼歌,脸色也带着笑,和前几天老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完全不一样。”见她并没有不愉快的表情,安波塔娜伯爵夫人也稍微放松了一点,壮着胆子说。
何欣没有回答,努力的回响刚才自己是不是真的在唱歌。想了半天也没有印象,不过她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生气,看着安波塔娜伯爵夫人梳好头,没有带那顶必须带的冠冕,整理了下衣服站起来:“走吧,陪我去看看,护送拉克西斯公主的事情准备得怎么样了。”
才走出卧室,正好遇到塞西尔和卡兰索伯爵结伴而来。忙碌了一整天抄了无数家的卡兰索伯爵看起来一点疲态都没有,同样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何欣不无讽刺的想着他还真是喜欢做这种事:“伯爵,您还有很多事情要忙,不用过来。”
他躬身一礼,托起何欣的手吻了吻:“实际上这里还有很多相关的文件需要您过目。不管是审判还是查抄被扣押的宅邸和家产,都需要您的印章和签名。”
皱着眉头看了看他身后随从手里那一叠厚厚的文件,何欣有点不高兴的挥挥手:“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我去做,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等我回来再说。反正审判什么的也没多大意义。”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塞西尔:“说起来,昨天您还好吧?到处都闹哄哄的,希望没有给您带来太多困扰。”
塞西尔只是默默的行了个礼,什么也没说。
“您千万别因为这件事而不愉快,我只是希望不要将您和令尊牵涉进来。”何欣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因为还有其他人在,就没有再多提。塞西尔是聪明人,应该不需要她太多的提醒。
“请主教阁下无须多心,我并没有。。。。。。。。”塞西尔低声的回答。
“那就好,哦,对了,今天下午我就要和拉克西斯公主一起去教廷一趟,您上次不是说很想去瞻仰一下女神的金像吗?和我一起去一次好了。”带着一大堆人急匆匆的往前走,何欣若无其事的说。
塞西尔小小的愣了一下:“是。”
“伯爵,您就不用去了,留在帝都继续把手上的事情做完。教团的骑士。。。。。。。我就不带去,您务必要全程警戒,随时注意各方面的动静。”
卡兰索伯爵惊讶的问:“您不带教团的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