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忘-第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初见,过来见过上官城主。”玉老爷接过大帖,还没打开,便打算让初见过来给上官晖行礼。
初见脸色白,紧咬下唇,小手微抖着,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她气愤!这玉云生当真是要羞辱她个彻底才满意么!
“初见,过去给上官城主行礼。”玉夫人温柔拍着初见手臂,鼓励她走过去。
初见错愕看着母亲,又看看含笑望着她的两位舅父,太诡异了!她很清楚母亲和舅父是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这个什么上官城主当妾室,但人家聘书都拿来了,怎么母亲还这么淡定?舅父还能笑着恭喜人家?
“上官城主,初见是我们的外甥女,比较怕生,您千万别见怪。”见初见不肯过来,齐殷笑呵呵地给上官晖赔礼。
“哈哈哈,不敢不敢,这将来我们上官家也算是和你们齐家有点亲戚关系了,您二位的外甥女是在下的小姨子,这关系该不该攀上?”上官晖大笑出声,目光触及初见的时候淡淡扫过,最后停留在玉雪苓面上,小眼睛攸地一亮。
初见听到上官晖的话,更是愕然,什么意思?她是……她是上官晖小姨子?那……不就是?初见转头,看向玉雪苓,却见玉雪苓已经脸色死白,眼睛瞠大瞪着她。
“上官城主,您……您搞错了,初见并非您小姨子,而是……”玉老爷急忙开口解释,声音却被打断。
“玉老爷,我纳了您的大姑娘为妾室,怎么您的二姑娘就不能当我小姨子么?”上官晖八字眉一皱,有些不悦看着玉老爷。
玉老爷只觉得背脊冷汗直迸,“大……大姑娘?上官沉住,您当初说要娶的是……是我的长女。”
“难道大姑娘不是您的长女?”上官晖又问。
“大姑娘是妾室所出,怎能算是长女?”玉老爷看到齐家兄弟二人含笑站在玉夫人身旁,又看见陈贞惠和玉雪苓脸色难看之极,他心中一阵慌乱,冷汗从鬓角沁了出来。
“可你也说过,大姑娘虽是妾室所出,但知书达理,比嫡女更得你的心,在你心中并无嫡庶之分,难道你不是把大姑娘当是长女?”上官晖又再提声问道,问得玉老爷忍不住后退几步。
“这……可是,这聘书……”玉老爷慌忙打开聘书,眼睛一看上面名字,脸色更加死白,“是……玉雪苓?”
“自然是玉雪苓,玉老爷,难道名字有错?”上官晖小眼一瞪,竟教人有些惊惧。
玉雪苓闻言,尖叫一声,冲上来抢过玉老爷手中聘书,一看上面果然是她的名字,她瞠大眼,“不可能不可能,不是我不是我,父亲,我不嫁,我不嫁,我不要当人家的妾室,我决不当妾!”
“上官城主,这其中有误会,我以为您要娶的是初见……”玉老爷喃喃问着,看到雪苓几欲疯狂的模样,他心中感到无比惊慌。
“玉老爷这不是折煞我么?别说二姑娘是你的嫡女,她还是忠王府的外孙女,就凭我们上官家,怎敢要二姑娘过去当妾呢!”上官晖嘿嘿冷笑,对玉云生的反应一点也不觉惊奇。
轻笑忘·
第四十章 难悔信 (一)
玉老爷看着上官晖,又望向脸色死白双目含泪祈求地看着自己的玉雪苓,事情怎么会这样子?他当初确实以为上官晖所说的长女是初见,怎么如今却成了雪苓?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没有悔口的机会了。
“父亲,我不要,您不能让我去当妾,父亲……”玉雪苓眼眸通红,瞪着手中聘书,尖叫一声,上官晖眼快见到她想撕烂聘书,快手抢回,玉雪苓全身颤抖,脸色死白,双手紧抓玉老爷衣袖,撕心裂肺地叫道。
“玉老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你没事先告知家里一声么?”上官晖睨了玉雪苓一眼,紧皱眉头看着玉老爷。
玉老爷满头大汗,他不知如何应付上官晖,要他反扣拒绝婚事已经来不及,他不能让自己失去信用,他们商贾最注重的便是讲口齿,答应他人事情决不能无信,可一旦他今日收下聘礼,这接下来,他要如何安慰雪苓?
“父亲,求求您……”玉雪苓抖声叫着玉老爷,她不能嫁到榈城,绝对不能,一旦去了榈城,她的一生便毁了。
“老爷,老爷,您不能答应,明明要嫁的是二姑娘,怎么会变成雪苓,老爷,您不能把雪苓嫁去当妾,求求您……”陈贞惠尖锐哭叫出来,跪倒在地,双手抱着玉老爷的大腿,丝因为动作过大而有些凌乱,看起来有些疯癫。
“还真是可笑了,要玉老爷嫁二姑娘难道就舍得了?怎么嫁个庶出的女儿就这么婆妈,难不成玉老爷你只当大姑娘是女儿,而嫡生的二姑娘便不是女儿了?”上官晖冷哼一声,把鲜艳大红色的聘书大力一按在桌面上,斜睨着玉老爷。
玉老爷支支吾吾,求助看向玉夫人。
玉夫人嘴边噙着一丝淡笑,柔声开口:“上官城主说笑了,我们老爷对雪苓和初见都是一视同仁,绝无偏私,您放心,雪苓出嫁之时,我们玉家绝对会以嫁嫡女形式办得风风光光、妥妥当当!”
“夫人……”玉老爷错愕,瞠大眼看着玉夫人,却觉得她的笑容还是如以往那般从容淡定,他深呼吸,感觉好像快要窒息,难道……难道齐娈之所以从一开始就如此淡定,是因为她早知道要嫁出去之人不是初见,而是雪苓?
“老爷,难道妾身说错了?”玉夫人眼缘一挑,柔柔望向玉老爷。
玉老爷一滞,僵硬摇了摇头,“夫人说的是……”他不能说玉夫人错了,因为如果他说错了那便是告诉别人他偏私庶女、宠妾灭妻,到时候不止他要遭他人议论负心无义,忠王府和族里的人更是不会放过他,事到如今,他除了收下聘礼,已经别无他法了。
“你这个贱女人,都是你……不许你把雪苓嫁出去,这是我女儿,轮不到你来管,齐娈,你休想把我女儿嫁出去,你休想!”陈贞惠尖叫出来,跳了起来往玉夫人扑去——
玉夫人防备不及,被陈贞惠双手死抓着肩膀,指甲深深嵌入肉里,她面无表情看着陈贞惠哭得花容失色、仪态全失,轻声道,“陈姨娘,请你自重。”
“自重?你这个贱人,凭什么要我的女儿代替你女儿去当妾,凭什么?!”陈贞惠尖叫道。
“放开我母亲!”初见走了过来,用力拉开陈贞惠的手。
“你的女儿怎么就不能当妾?上官家是名望贵族,雪苓嫁过去是她的福分,你该知足了!”玉夫人似乎完全不觉肩膀疼痛,仍是淡然浅笑。
突然,陈贞惠双手被反手一抓,脱离玉夫人的肩膀,整个人被推倒在地,出手之人正是紫瑶,她站在玉夫人面前,冷漠看着陈贞惠,“陈姨娘,请您自重自己的身份。夫人是当家主母,您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成何体统?”
“玉老爷,这就是你的家教?”上官晖冷笑摇头,小眼睛闪着鄙夷之色看着玉老爷。
齐铮和齐殷默默站在一旁,他们今日只需安静看戏,这玉家家事齐娈早已经交代不许他们插手,所以他们也就气定神闲地眯眼看着玉老爷。
“陈姨娘,不许放肆!”玉老爷脸色难看,轻喝了陈贞惠一声,然后对上官晖尴尬地笑了笑。
“家中侍妾放肆无礼真是让上官城主看笑话了,老爷,近日陈姨娘之所以失礼都是妾身管教无方,今后妾身一定会好好调教,教陈姨娘知道什么是规矩。”玉夫人自责地对玉老爷低头。
“陈姨娘,还不带着雪苓回怀春院!”玉老爷深深望了玉夫人一眼,然后转头对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的陈姨娘叫道。
玉夫人含笑看了搀扶在一起却没有离开大厅的陈贞惠和玉雪苓,低声问向上官晖,“上官城主,不知婚期是定在哪一日?”
上官晖对着玉夫人的时候,态度却很是温和,“定在下个月十五。”
“哦?听说上官城主是打算以妻礼赢取大姑娘,这定在十五的话,怕有些紧迫了,大姑娘要学的礼节还有许多呢。”玉夫人笑盈盈地道。
“当初答应会以妻礼迎娶大姑娘,是因听玉老爷盛赞此女知书达理,一般前进难以比拟,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若还是以妻礼迎娶,怕会遭族人话柄,夫人您看……”上官晖一看玉夫人眼色,心里马上明白一二,为难看向玉老爷,他决然不会因为一个小妾而得罪忠王府。
玉老爷脸色未变,“上官城主,您这不是出尔反尔么?”
上官晖冷笑,“难道不是因为玉老爷的言过其实在先?”
玉老爷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却不出来,“那也是因为雪苓不知近日要出嫁,所以才如此失态,此事我之前并没有与雪苓商量过。”
一旁初见闻言,心里冷笑,怎么到了玉雪苓那里婚事就能有商有量了?
“婚姻大事难道不是父母之命?”上官晖反问。
“这……”玉老爷张了张口,苦笑摇头,“上官城主说如何便是如何。”
“如此,那这聘书也就不必准备了,下个月十五,玉老爷派个人把大姑娘送到榈城吧,今日就不打搅了!”话毕,上官晖一手丢了聘书,合手已经准备要离去。
“上官城主请留步,难得到宁城,今日我们两兄弟做东,走,到盛会楼喝几杯?”齐铮留住上官晖,摆手想要请他一同去喝酒。
上官晖哈哈大笑,“求之不得!”
待上官晖和齐铮兄弟二人告辞离去之后,偌大的正厅,便只留下表情各异的玉家各人,还有一箱箱刺眼可笑的聘礼。
玉老爷深叹一口气,踉跄跌坐在太师椅上,双手无力下垂,目光可怖地瞪着玉夫人。
陈贞惠啜泣地跪倒他脚边,哭得无比肝肠寸断欲生欲死,玉雪苓却是表情木讷,脸色死白站在一旁。
“齐娈!”玉老爷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二字。
玉夫人轻轻一笑,“老爷唤妾身何事?”
“你好!好得很!”玉老爷冷冷笑着,眼里有深刻的恨意,今日竟是齐娈这样落他脸面,完全不给他面子,让他当着上官家和忠王府的彻彻底底没了尊严,这教往后他如何再面对府里下人?更别说经过今日一事,雪苓要在上官家立足,更是难上加难。
“老爷不是一向知道妾身的好么?”玉夫人温和浅笑,坐到玉老爷对面的太师椅上,与他遥遥相望。
“今日之事,你早已知情?”玉老爷面有颓丧之意,整个人看起来似乎老了十几岁。
“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难道能改变事情一二?老爷不是决心已定,谁也左右不了么?”玉夫人轻声问着。
玉老爷哈一声笑出来,不住点头,“难怪你一直这样平静,原来早已经知道要嫁的不是初见!”
玉夫人默默看着玉老爷,看了许久许久,似乎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个人,“老爷,您当真这样讨厌初见?还是因为怨恨妾身,所以连带地恨了初见,巴不得她赶紧嫁出去?”
“我……”玉老爷语滞,他的确不喜初见,因为她的出生差点害死了齐娈,又让齐娈从此不孕,在他心中,初见就是个不详之人,他自然恨不得赶紧把这个不祥之人嫁出去,可是这样的话如何对齐娈说?
“老爷,今日你也累了,还是先回去歇息吧。”玉夫人站了起来,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