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误入梁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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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看着他,除了苦涩,万念俱灰。
罢了,什么都不再想,只凭感官去主宰,身体的空虚被填满,心也不再寂寞。
在祝英台只身赴江州期间,朝中发生了几件事,马文才筹集了大批粮草接济灾民,圣上对他大
加赞赏,官晋两级,封五品寺书曹郞,准予御前行走。
皇帝的病加深了,脸色愈益苍白,而朝中的势力悄悄开始划分,皇帝病重,而四皇子年轻有为
,朝中许多官员都是他一手提拔,许多大
65、惊变 。。。
臣也都向皇帝进言立四皇子为储君。
皇帝震怒。
此事不了了之了。
半月后,英台带着江州百姓的请命书上京,与她一同来的人倒让人意想不到。
66、山伯之案 。。。
一个意外的人,梁凉怔了怔,自尼山一别,已隔数月,却不想……在万里之遥的京城得见。这个人倒没什么变化,依然是旧时模样,依然痞气十足,不知他被那个人带走后发生了什么事?
未等他回神,这人风一般扑过来就抱人,“小凉儿,可让我见着你了。”
梁凉顿觉头痛,推开他,“王蓝田,你怎么来了?”
王蓝田痞痞一笑,执起他的手上下打量,“你瘦了不少,可是不顺利?见到我有没有很开心?”
梁凉不理他,径直同王蓝田身后的人打招呼,“尹大人,别来无恙?”
尹子灏点点头。
王蓝田不满撇着嘴,“小凉儿现在是今非昔比了,做了皇子就不认人了,我这么一大活人就让你晾一边了,别光顾着小舅舅啊。”
他这话里透着一股子酸味,他道,“我听了你的事可连夜赶来了,你就这么对我?”
梁凉差点要翻白眼,对于王蓝田的纠缠见怪不怪,直接看向尹子灏。
尹子灏道,“正是,蓝田听闻殿下有难事,便要赶来,正巧遇见祝姑娘,便同她一起上路。”
他又道,“我这侄儿虽然油嘴滑舌,心地倒不坏。”他伸手将王蓝田带到身边,顺手摸摸他的头发以示安抚。
王蓝田舒服的眯了眼,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们神情亲密,动作自然,与刚离开尼山时王蓝田不情愿的样子全然不同。
梁凉大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一眼。
祝英台插嘴,“此次江州之行全要仰仗尹大人,若非他出手相助,以我一人之力怕很难说服全城百姓,即使成事也要拖些时候,更遑论短短三天内写成万民之书。”
“祝姑娘客气了,子灏一向看重梁山伯的为人,为他做些事是应该的。”
祝英台从包袱中取出一个卷轴,红绳解开后,长长的卷轴散了开去,大约有十米的样子,遍布了红色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成排,大多数字写的并不美观,但排列得很整齐,远远看去红色的一片字眼,瞬间夺去人的视线。
梁凉点头,马文才不会放过梁山伯,只能从皇子入手,皇帝爱民如子,见了这个不会不动容,只要他松动,便有机会。
奏折连夜着人呈上,次日,皇帝上早朝,朝堂上站了黑压压一片人,梁凉立在左首,垂手而立。他隐隐感觉到一道视线投注在他身上,悄悄回头却对上一双熟悉的眸子。
竟是马文才,他也在殿上?
按说他现在的品级还不够资格,莫非因为四皇子?
来不及细想,匆匆收回视线,凝神于殿上。
皇帝沉吟了一阵,发问,“江州水患之事,众爱卿可有耳闻,昨日有人上折子言明梁山伯之冤,并呈上这个。”
皇帝说完,咳了一阵子,捂住嘴,脸色苍白。
他挥手示
66、山伯之案 。。。
意小太监,小太监捧着卷轴走到大殿上并展开。
“众爱卿认为如何?”
殿下一阵沉静。
半响后有人出声。
“陛下,此中怕有冤情。”
“何以见得?”四皇子笑吟吟问那出列的官员,“张大人,梁山伯之事摆在眼前了,有何冤屈,所谓的万民书不过是百姓受了妖人蛊惑的愚蠢行为,当不得真,朝廷大事怎可儿戏?”
底下马上有人附和,“四殿下说的对,万民书作不得数,谁知道是不是伪造的?梁山伯守粮失利是事实,请陛下下旨处死他,以泄民愤。”
“这位大人言辞未免过激,”梁凉拂袖出列,“万民书是否伪造,一查便知,若然不信,可传唤江州百姓公堂对证,我朝以民为本,圣上爱民如子,若视百姓不顾,何以治国?”
有官员点头附和。
官员们各持己见,闹得纷纷扰扰,朝堂嘈杂如同街市。
最后皇帝一锤定音,下旨将此案移交太常寺卿,由太常寺审理。
尹子灏闻之摇头,“此案悬了,太常寺卿沈青沈大人与四皇子交好,怕是对山伯大大不利。”
祝英台急红了眼,“陛下应知山伯是无辜的,他可以直接下旨赦免山伯的,为何要交予他人?”
尹子灏道,“陛下有他的不得已,眼下四皇子气焰正旺,朝廷上多是四皇子的人,陛下多少要顾虑他们。”
“尹大人你也说了,太常寺卿与四皇子交好,陛下把山伯的性命交给他,岂不是存心叫山伯死?”
“也不一定,”梁凉眨眨眼,“这是一个转机,父皇只说交予他审理,没说不准我们干涉啊。”
“没错,正是那句话,结果如何,各凭本事,只看你们敢不敢做。”
“尹大人的意思是……”祝英台眼睛一亮。
“笨啦,”王蓝田跃跃欲试,“当然是下毒,威胁,绑架云云各施手段。”
“这么说……”
“没错,时不我待,今夜行动。”
月黑风高夜,正是打家劫舍的好时候,有一人蹲在墙角,抱怨个不停。
“该死的梁书呆,为了你的小命,本大爷可受了不少苦,等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呜呜,死书呆,笨呆子,可苦了小爷我,依小爷看,你这种呆子又傻又笨,救了也是祸害人间,让你自生自灭算了。”
“那可不成,梁山伯若死了,可有人殉情。”
“谁?”呜呜,谁敲我头呢。
王蓝田大怒,猛的抬头。
梁凉笑道,“王蓝田,你嘀咕什么,叫你视察敌情,情况如何了?可有人从府里出来?”
王蓝田满脸怨愤,“小爷我蹲了一宿,什么人,连只鸟都别想飞出去。”
“这就好,尹兄那边已经搞定,保管叫那位沈大人眼泪汪汪无从辩解。”
王蓝田好奇心被勾起,“
66、山伯之案 。。。
动作这么快?你们做了什么?”
“没什么,下了一点点药,顺带绑了个人塞进他的被窝,他沈青自恃高洁,出了这事,我看他有无面目见人?”
“沈大人操劳,怕是三天之内都下不了床。”身后一人接道。
“小舅舅!”王蓝田听出他的声音,明白过来,“你们……你们居然用这种手段,真是……”
“怎么?”
“真是……太高明了。这下姓沈的栽了,他可没心力对付梁书呆了。”王蓝田顿时幸灾乐祸起来,“不知哪位有幸能沾上他,嘿嘿,听说那姓沈长的不赖啊。”
“那人是位将军,暗恋沈青已久,只是沈青为人高傲,家教甚严,曾多番拒绝他,还出言威胁,托我们的福,那位将军可要得偿所愿了。”
“如此,我们也算促成一桩美好姻缘。”策划者洋洋得意。
听了这话,王蓝田打个颤,摸摸鼻子,蹲了一夜感冒了,心想还好他没得罪眼前这两位,没被他们卖了。他那位小舅舅,看着是挺牢靠挺像一回事的,想不到为人这么阴毒,完全赶超他王蓝田,他王蓝田甘拜下风,只求他们别算计到他头上去。
惯于幸灾乐祸的某人忽然有了某种觉悟。
过了不久,民间流传出这样各种版本,关于太常寺卿与将军不为人道的爱情故事。为说书人所津津乐道。
龙阳在本朝并不罕见,贵族子弟中甚有此道中人,是以此事不算离经叛道,只人们多了饭后谈资,一笑哂之罢了。
梁山伯的案子耽搁下来,他仍被关在狱中,但待遇较原先好上许多,眼尖的狱卒见他有咸鱼翻身之势,又有皇子相帮,便对他殷勤起来,所求无不答应的。
某日上完早朝,抽身不及被人拦个正着,梁凉知道,他这才躲不过了。
“殿下为何见了文才便躲,文才有这么可怕?”
“马公子误会了,我宫中有事罢了。”
“殿下何必说违心话,知道吗?你并不适合撒谎。”他挨近一步,一步步靠近,直将他逼到墙角,“殿下,你为何要同我作对?”
离得近了,梁凉发现马文才的气息带着浓浓的酒味,他显然有些醉了。
“七殿下,我给过他一次机会,是他自己不醒悟,不珍惜,殿下,我们不是讲好了吗?你为何要插手,你为何要与我为敌?”
“不是我同你作对,是你不放过他。”梁凉深深叹息,莫名觉得疲惫。
他认真盯着他迷离的眸子,“马文才,你听我说,你这样针对梁山伯没有用的,祝英台爱的是梁山伯,不管你怎么做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她对你无意,你何必执着于她,勉强得到也不会幸福。”
“不,不,殿下你骗我,英台对我并非无情,若非无情,一开始为什么不拒绝我?笑
66、山伯之案 。。。
话,分明是梁山伯夺人所爱,是他抢走了英台,是他让我失去了英台。”他激动起来,手掌无意识加了力道。
“马文才你先放手,”梁凉疼的皱眉,“你听我说……”
“放手?不,不放手,英台是我的,我不放手,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梁山伯有什么好?你们都帮着他?我马文才做什么都是错的?我不服,我哪点比不上他?他可以得到幸福,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我不行?英台,英台……”
“马文才,你醉了。”
马文才越抓越紧,抓的他很疼,梁凉无奈,只得趁其不备将他打晕。
人是打晕了,现在要怎么处理?送回府?他住在何处?
想了一会,但觉茫然,若随便交付一人,马文才现在这个状况他实在放心不下,罢了,便算他倒霉吧。
67
67、爱恨恢恢 。。。
“马文才,小心……”扶着个醉鬼吃力不讨好,醉酒的人完全没有方向感,也没有酒品可言,七歪八倒的,走个路要整个身体靠过来支撑,眼下情形丢人的很,梁凉不便找人帮忙,只撑着头皮将人扶进寝宫,将人安置在床上,简单打了水洗脸擦脚,掖上被角,便不去理会。
大床被人霸占,闲了无事只得对着窗外的明月发呆。对月果然容易伤怀,他不免想起那一晚的月光,也是这样美好,这样的情境,那时正是浓情蜜意,他同马文才相偎着赏月,世事总多变,情仇爱恨转眼成空,叫人措手不及,老天爱开凡人玩笑,他只是凡人,所以难以幸免。正惆怅着,听见一丝微弱的叫唤。
“水,水……”
原是床上的人。
他忙扶起人盛了水喂他。
那人喝了水,舔舔唇,安静下来。
将人重新放倒,继续惆怅。
“冷,冷……”那人随即蜷缩成一团。
“不冷,不冷,”他搬来两床被子,全盖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