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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重生之黎明 耽美-第49部分

小说: 重生之黎明 耽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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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日子越久,心里却越来越不安定,齐郁真的在一步一步地走远,远到快要挣脱他身上的这根线,这样的想法让人没由来的恐惧,孙澈握着杯子,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
    “病好了就回去吧。”齐郁揉了揉额头,他忙了一天,晚上又被齐桓一个电话吵起来,怕孙澈出事,被齐桓赶着大半夜到了酒店,结果进门的时候,这个人就躺在沙发上,呼吸急促,一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齐郁不愿意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是茫然的。
    曾经他多爱这个男人,后来又多恨这个男人,可当他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的时候,他心里竟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没有痛没有酸涩,只剩下冰冷。
    这个男人勾连着他过去的记忆,仅此而已。
    “你知道我为什么来?”孙澈的声音意外地平静。
    “我不想知道。”
    孙澈难得地弯了弯唇,却有几分自嘲,“是啊,就算你知道,也这样过了两年,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我在想我过去是不是做错了很多事情,以至于你那么恨我。风娱也好,孙家也好,到底怎么伤害你齐郁了,要说错,错的也只有孙澈,可齐郁,就算现在让我去说,我也只能讲,那十年我确实没把你放在情人的位置上,不爱就是不爱。至于后来,真的上心了,你做什么我也认了,可风娱呢?孙家呢?哪里挡到你齐郁的路了,让你费尽心机去做那些事情。”
    孙澈喘了口气,他的脸色差的要命,依然继续道,“这些事情我一直放在心里,想了很久都想不明白,现在却不想问了。”他嘲讽地笑笑,“真不知道孙澈有一天也会落到这样的地步,你真的站在面前了,什么答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问一句,齐郁,你愿不愿意重新开始?”
    齐郁面无表情地听他说完,孙澈每说一句话,他的表情就怪一分,直到最后孙澈问出那句话,他竟然笑了起来,满面的苍白,满眼的酸涩,落到最后,变成一片空茫茫的。
    “孙澈,晚了。”真是晚了。
    要是二十年前那个齐郁听到这样的话,该有多高兴。
    这个男人愿意什么都不顾不理了,只想重新开始,可手腕上的那道疤痕算什么?齐桓又算什么?所有的过去,曾经发生的未来都存在一个人的记忆里,孙澈问为什么恨他,齐郁答不出来,因为孙澈什么也不知道。
    不知道,所以能坦然地说,‘我们重新开始’。
    可他真的不想再为之纠缠,对爱恨的倦意太浓,对这两年日子眷念太深,即使心底知道不可能就这么一直平静地过下去,也不想由自己来打破,接到齐桓邮件的那一刻,齐郁的心底除了欣慰之外总有些不能言明的复杂。
    两年的流浪和放逐,清晰切断地过去。
    这样不可调和的东西是不会一直存在的。
    齐郁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又是一片沉静,过往的痛还会时不时地造访,可人在磨砺下也会越来越习惯抵御和释怀。
    孙澈看着他,看着齐郁一瞬间的痛苦,之后又变成现在的模样,他伸手捂住胸口,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抽痛之后空落落的感觉。他沙哑着嗓子开口道,“只要你愿意往前走,从来就不会晚。”齐郁心里那些不愿开口的东西,就让他暂时存着吧,再深的伤口也有结痂的日子,他等了两年,也不在乎等到齐郁愈合,所有的这些只有一个前提。
    他要确信,这个人属于他。
    无论他走得多远,走得多久,他的家都依然在这里。
    齐郁缓缓摇了摇头,“孙澈,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也许齐郁这个人是在你过去的生命里占据了一部分的时间,可未来还有很长,忘了吧。”他淡淡地说着,不知道是说给孙澈听亦或是说给自己。
    孙澈紧紧地握着玻璃杯,脸上平静地过分,“有时候我真恨你。”即使是两年之后,孙澈也能记得当初齐郁说分手时的痛,麻木孤单冰冷。“可再恨,我也不会放手。”他不喜欢空落落的屋子,不喜欢单只的牙刷,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不喜欢身边的冰凉。
    两个人,是孙澈,是齐郁,不是其他任何一个人。
    对于现在的孙澈,唯独齐郁是无法取替。
    齐郁不说话了,也不看他。他那样站了多久,心里早已静了下来,除了淡淡的惘然还有什么?
    经历一场撕心裂肺的爱情,然后分开。后来不懂爱的人慢慢懂了。懂爱的人,却不敢在爱了,不管你爱过多少人,不管你爱得多么痛苦或快乐,最后,你不是学会了怎样恋爱,而是学会了怎样爱自己。


61、回国

    两个人终究讲到无话可说,一个安静,一个沉默。
    可再怎么窒闷的气氛也比一个人好,孙澈靠在病床上,他仍然觉得头疼、胸口疼,浑身都不舒服,可心里却是安定的,因为靠墙的位置站着一个人,他可以什么话都不说,可以什么动作都不去做,只要这个空间里有这个人,就足够了。
    他想起找到齐郁的那一年,发了疯一般不顾所有人的劝阻出了国,沿着齐郁走的那些地方一一走过,直到追上他的脚步,看到他的时候有多高兴,走上前就有多艰难,无论用多大的力气都始终无法站到他的面前。
    孙澈只有一路地跟着他,看着他登山下海,住过高级酒店,也在郊外的路边搭过帐篷,有时随便吃点东西就是一天,下雨下雪,什么日子都过过。
    他想,这个人从来就没有一个人走得那么远,他也是养尊处优长大的,怎么就受得了这些呢?
    可齐郁硬是这么走了一年,晒黑了一些,沧桑了一些,眼睛里的东西却彻底沉淀了下来。
    他看着那个叫岑立的男人一步一步地接近他,看着他能淡淡地微笑了,心里却不断地发涩,有时候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回过神的时候手却搭在胸口的位置。
    直到齐郁终于停了下来,他才在找到一家酒店,站在房间的窗户边就可以看到齐郁屋子的阳台。那阳台很漂亮,不记得什么时候齐郁说起过,若是有自己的家,一定要做一个漂亮的阳台,要有明亮的玻璃窗户。他的想法终于实现了,每次看到他弯着腰给花草浇水的样子,孙澈才会觉得淡淡地安慰,那一天也能过得很好。
    总有不得不回国的日子,离开的时间他会忍不住想,那个人有没有累了,有没有按时吃饭,会不会又在寒冬穿的很少。
    他明明是个成年的男人了,明明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可挂念总是少不了,更是不经意的。
    也许在没意识到担心的时候,已经开始想起远在异国的那个人。
    原来,感情就是这样的。
    孙澈从前一直觉得,什么东西都有个期限,在保质期内,这东西可能甜美迷人让人烧坏脑子般地沉迷,一旦过期,就食之无味,干涩地难以下咽,就像他他曾经交往过的那些男男女女,得不到的时候想去征服,一起之后反而没了激情,只想抛掉。
    曾经有一任女友在分手后泄愤般地朝他吼,“孙澈,你一定会有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也得走这么一遭。”
    当时他是怎么表现的?嗤之以鼻,不屑地甩给女人一张支票?
    他是伤了很多人,也许这就是报应。
    他自私,他贪念,所以更不想放手。他不爱的凭什么向他索取?他爱的,自然甘心忍受。
    人就是这么个东西。
    如果他真像那些书上说的一样,若爱他就给他自由,那就不是孙澈了。
    那样的男人,孙澈不认识,也不会承认。
    所以无论如何,他得把齐郁留在身边,他想证明,有些东西永远不会过期。
    小心翼翼也好,耐心等待也好,要的不过是最终那一个结局。
    齐郁在病房站了很久,直到那些凌乱的情绪都平静下来,他很久没安静地用一段时间去想事情了,存放着的东西一旦重新翻出来,只会觉得累,连自己都会生出厌恶的心思。所以只偶尔写些东西,不用想的太多。
    路要一直走下去,总有避无可避的时候。
    孙澈来了,一块手表,一张门票,一束花。
    他果然还是从前那个孙澈,外在变得再多,内里也依然是那个霸道又自私的男人。
    “你怎么才肯放开?”明明知道不会有答案,还是固执地问了出来,就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可笑地以为只要得到答案,就能真的放手。
    “你明知道我不会放。”床上的人果然出声了,休息了一会儿,他的嗓子明显好了不少。声音却一如既往地沉,“我没有逼你,你也不要来逼我,我只是告诉你我的想法,你不需要马上给出什么回应,顺其自然就好。”
    齐郁摇着头笑了笑,“我也这么想过。”过去的齐郁何尝不是这样做的,安静地等待,却无形地逼迫了这个男人。今天,孙澈躺在病床上,居然也说出了类似的话。“我这么想过才知道,这种想法有多天真。”
    男人沉吟了,“那你想要怎么样?你知道我根本不可能完全退出你的生活。”十几年的纠缠又岂是说分就分得开的。
    “我在这边过得很好。”
    是,他当然知道,知道的比谁都清楚。
    “孙澈,回去吧,不要再守在这里了。”
    孙澈怔了怔,接着竟然恍然笑了起来,只眉宇间带着讽刺,“你早就知道。”知道他像个傻瓜一样在他的背后看了这么久。
    齐郁没说话,他的眼睛凝着些漠然,淡淡地病房墙上的一副画上。
    田园绿水,惬意暖融。
    人心若也能这样,何尝会有那么多的爱恨痛憎。
    他不是傻瓜,也不是毫无知觉,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男人一直等在背后,即使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发现,可正对着阳台的那扇窗户,那样显眼的地方,他怎么可能毫无所觉,更何况他从来就对他人视线敏感,孙澈不曾费心掩藏,难道让他走上前说他已经发现了么?
    再长再深的感情也有枯萎的时候,孙澈那样一个害怕寂寞的人,身边又怎么能长时间缺了陪伴的人,看久了,厌了,也就放弃了。
    这一次,齐郁错了。
    他差点忘了孙澈是多喜欢挑战的类型。
    孙澈看着点滴一点一点地落到血管里,有些冰凉,凉的渗人,“齐桓下个星期结婚,跟我一起回去。”他不再提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反而说起归国的计划。
    “我订了后天的机票。”
    孙澈果然皱起眉,“改签。”
    “不可能。”
    “齐郁!”孙澈抬高了声音,又止不住咳嗽起来。
    “你既然病了就多休息两天,我后天就走。”
    齐郁这次没等他说完,直接出了门。
    病房里传来孙澈的剧烈地咳嗽声,齐郁脚步顿了顿,依旧甩上了门。
    两天后,一辆由A国起航的飞机安稳降落在B市。
    机场出口处人满为患,一群粉丝更是带着横幅海报,浩浩荡荡霸占着过道旁最显眼的位置。 齐郁刚一只脚踏出检票口,耳边就炸开了无数欢呼,蜂拥而至的人群拥堵在出口处。
    一瞬间有些愕然,好在人群涌动的方向并不是朝着他的,齐郁心里便稍稍安定了一些,只有闪光灯闪得眼睛有些难受。
    走出过道之后,就看见不远的地方站着的那个男人。
    利落的发型,一身黑色的西装,身后还站着两个人,即使在人潮涌动的机场大厅也足够地显眼。不是惯常地那种带着笑的表情,一时间竟然有些陌生。
    岑立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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