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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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时,于小安也盘算过,既然自己要呆那么长的日子,天天发呆也未免太过无聊,之前自己也想过学武功,如今虽然没有武功,可是宁每次修炼时的法力运转、施灵诀时的口诀,她却都能感觉得到,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放过的话也太过可惜了。于是,她便跟着宁开始过起日出盘膝打坐,日落自由活动的日子,看着日升月落,渐渐的倒也沉静下来。
这一日,做完早课,于小安惊奇地发现,小小清居然没有敲门进来觅食。呃,说觅食也许有些过分,可是她实在没见过那么好养活的孩子,不吵不闹,整日修炼,简直比当年的小甜甜还乖巧百倍。
只是没有见到小小清,宁似乎一点不放在心上,喝了点水后,又继续她的修炼了。直至日落西山,小小清依然没有出现,宁却一点探望的意思都没有,自顾自的洗漱完毕,上床歇息了。
等宁睡着了,于小安踌躇着,是不是要去小小清的房间看一看。只是自从知道了这个小男孩就是清之后,她本着“不破坏现状”的原则,再也没有在晚上自由活动时去看过他。那今天是不是要打破这个保持了两年的习惯呢?想了想,于小安还是摇了摇头,也许,这个孩子修炼累了,睡死了错过时辰,不敢来见他师傅了吧,她如此开解着自己。
第二天,小小清依然没有出现,到晚上看见宁依然我行我素地洗漱上床后,于小安有些按捺不住了。才五岁的孩子,两天不吃东西,岂不是要饿死?从柜子上取下蜂蜜罐,于小安向池塘对面的竹屋走去,心里对自己说着,只看一眼,给他吃些东西就走。宁想必也不想这唯一的徒弟是被她不小心遗忘了,饿死那么惨。
推开竹屋的门,点上蜡烛,屋内的情形让于小安差点摔破了蜂蜜瓮。小小清躺在床上,小脸通红,呼吸急促,小小的身躯还在不停颤抖。
于小安赶紧冲到床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一探之下,果然滚烫。手忙脚乱地替小小清盖上被子,又打来冷水替他敷额头,努力回忆自己两年来学得的粗浅法术,借用宁充沛的灵力输入他体内替他散热驱病。
一阵忙乱下来,见小小清的脸色终于平静下来,于小安才稍稍松了口气,心中充满自责。他才不过五岁,修炼尚未入门,哪个孩子没有个头疼脑热的,偏偏他遇上了个一心求道的师傅,还有自己这个想要撇清关系的冷血之人,居然在自己的房间里病了两天都没人知晓。如果不是今天她没有忍住,他一定还要吃更多的苦头,说不定还会……一时,于小安心中大痛,替他擦拭着冷汗,不停道着歉:“对不起啊,清,对不起。”
“师傅。”不知过了多旧,小小清醒了过来,轻声问道,“师傅,真的是你哦?”这两年,小小清长大了些,虽然依然还是圆滚滚的样子,口齿却清晰了很多,再也不会把“师傅”叫成“四扑”了。
“恩,是啊,你病了怎么不知道来叫师傅呢?”于小安替他换了块浸过凉水的手巾,问道。
“唔,师傅,我……”见小小清支支吾吾的样子,眼神闪烁,于小安心里暗叹了口气,知道他是不愿意给宁添麻烦,也不愿意被瞧低了。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如此乖巧,会让人从心底觉得酸楚。
调了碗蜂蜜,喂他喝下,于小安叮嘱道:“以后如果再生病,都不要一个人死撑了,告诉师傅,好吗?”
小小清哦了一声,高兴地点着头。
于小安见他喝下蜜蜂,眼皮就开始一搭一搭的下垂,却始终隔一会就睁开瞧自己一眼,坚持着不睡觉,不觉心下大奇:“生病就好好休息,怎么不睡呢?”
“我想看看,师傅是不是真的在这里。”小小清涨红了脸,期期艾艾道。
唉,于小安又暗叹了口气,握住他的小手,柔声道:“师傅在的,你放心睡吧。”仔细回想着电视里看来的哄孩子的套路,可惜她不知道催眠曲该怎么唱,便哼起了居尔特民谣,然后轻轻拍着他的小小身子。果然,电视有时候也不是骗人的,才哼了小半段歌曲,小小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小小清拖着歪歪扭扭的身体,绽着大大的笑容到了宁的房间,一看见宁就高兴地道:“师傅。”
不料宁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只说了两个字:“练功。”
小小清一下子楞在那里,见宁已自顾自地盘膝坐下了,也只好坐在她的身边运起功法来。只是他毕竟生了两天的病,虽然休息了一个晚上,烧却仍未退,来的时候不过是凭着一股高兴劲,结果被宁兜头一盆凉水,他已气势全无,不一会儿,就东倒西歪起来。
“干什么?”宁突然冷声问道。原来小小清头晕眼花时,不小心将脑袋搁到了宁的手臂上。被宁这么一喝,他吓得往后一缩,重心一个不稳,后脑勺结结实实和地面来了个亲吻。
看着宁冷凝的目光,小小清着实糊涂起来,为什么师傅和昨天晚上相差那么多,难道,昨天是自己在做梦吗?想起昨天于小安对他说以后再生病不要一个人死撑,便怯生生地试探道:“师傅,我,不大舒服。”
宁伸手在小小清的腕间搭了会,自架子上取出几粒药丸递给他:“一日一粒,和蜂蜜同服。你先回房,这几日不必过来了。”
小小清楞楞地接过药丸,楞楞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又坐在床上发了半天楞,最后,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他惊喜地发现,师傅居然又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而且和昨天一样,用冰凉的手巾放在自己的额头给自己降温,还很温柔地看着自己,替自己揉着后脑,轻声问着:“白天有没有摔疼?”。
“师傅。”小小清偷偷捏了捏自己,确认不是在做梦,才伸出手去,试探地握住于小安的手。
“恩,是我。这几天你生病就先不用练功了,师傅每天晚上来陪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小清高兴得笑了起来,握住于小安的手再不肯放开。
之后几天,于小安白天跟着宁一起修炼,晚上则到小小清的房间里照顾他,喂他吃药,给他唱歌,哄他入睡,看着小小清一天比一天晶亮的眼神和欢乐的笑容,于小安既欣慰又难过。明明想好了,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解决和清的瓜葛,和他的联系越少越好,可是看见小小清那么小一个孩子,发着高烧独自一人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她就无法狠下心来不闻不问。只是这样下去,岂不是牵袢更深?
心情极度矛盾中,小小清的病终于好了起来,于小安也算松了口气。这日,趁小小清入睡之前,于小安正色道:“你的病好了,明天继续去师傅处修炼吧。”
“那师傅晚上还来陪清吗?”
“当然不来了,这几天是意外,以后你仍然要用心修炼,知道吗?”可以的话,最好把这几天都忘掉才好,于小安心里又补充了一句。她倒不怕小小清和宁遇上了,自己照顾他的事情会穿帮,宁的淡漠下,再呱噪的人都无法多说一句,不要说一个小小的孩子了。
之后几天,小小清都乖乖地到宁的房间继续他的修炼之旅,在宁的无敌无视下,他的眼神由热烈期盼到暗淡无光,于小安看在眼里,却也无能为力。毕竟,这才是他们师徒的真正相处之道,她的到来,只是意外而已。
只是好景不长,三天之后,小小清又病倒了。这一次的病来势汹汹,咳嗽、发烧、说着胡话,连宁都去看了他一次,之后又去藏书阁里捣鼓了半天,弄了些新的药丸出来。只是这新药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小小清的病情一直处于反复中,往往前一日稍稍好些了,第二日却又更加重了。
于小安忧心忡忡,整夜整夜地陪着他,不敢离开半步。将他小小的身躯抱在怀里,替他输着灵气,防止病情的恶化。想想以前都是清抱着自己给自己输送灵气,看着这样的角色调换,于小安有时也会觉得好笑,心中喃喃自语:“清,原来你小时候居然是如此磨人。”
这几日,宁也被小小清的病情反复弄得有些头疼,泡在藏书阁的时间越来越长,却始终没有找到根治的良药。加上于小安夜以继日的使用灵气,这一日,宁终于觉得累到不行,未及天黑便睡着了。
于小安看看天色,今天取得自由活动权的时间比往日足足早了两个时辰。轻巧地跳下床,活动着手脚,她脑海里冒出一个邪恶的想法:也许,的确该让宁更劳累些。
心里转着这个不厚道的念头,脚下已有意识似地向门外走去。今日可以早些去陪小小清,希望他能好一些。只是才打开门,她就楞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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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俺又有长评啦?抱住淡淡啃一口,再啃一口,再一口,哈哈……
放心啦,我不虐的,谁敢说我虐?(抱头,不许PIA,含泪:俺真的8素后娘的说)小安回去不就是为了让清表死嘛,至于时间出了差错,回到了N年前,这个,那个,纯属意外啊……我也没办法,谁让小影半吊子法力还在那晃荡呢,这孩子,就是太不实诚了。
众亲怒:归根究底,还是因为你太折腾他们了。浅泪汪汪:俺不折腾他们,你们看啥咧?
师徒情谊(下)
云雾山四季如春,早晚却是最凉的时候,此时小小清正脱得精光,浸泡在门外的池塘里,双目紧闭,小脸煞白,浑身发着抖。
“你在干什么?”于小安大惊失色,一个飞身掠到池边,将他自池塘里拉了出来,那小小的身体入手如冰,看着他发紫的嘴唇,于小安吓得赶紧脱下外衫,将他包起来,抱回房内。
快速替小小清擦干身体,又将他塞入软和的棉被里,于小安怒道:“你刚才在做什么?”
小小清自被于小安从池塘拎起,便一直一言不发,此时听见她的问话,眼睛闭得更紧,缩在被窝里,一声不吭,嘴唇抿成一条线。
见小小清一副明显拒绝对话的样子,于小安也无计可施,只好语重心长地道:“好,你不说就算了。既然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说着,她站了起来,头疼地揉了揉眉头,心中感叹:“为什么清小时候和长大了差那么多啊?为什么小孩子都要那么古怪啊?”看看柜子里的药已不多了,想起宁临睡前似乎做过一种新药,她决定去偷拿一颗来试试效用。
才刚推开门跨了一只脚出去,背后就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于小安吓得惊跳起来,转过头去,只见小小清张着嘴,正哭得泪水四溅、伤心之极。
什么情况?于小安推门的手凝固了,冷汗涔涔而下。小小清这两年一直表现得乖巧懂事,让她几乎忘了号啕大哭是小孩子的专利了,看着那眼泪有飞流直下三千尺,超过黄河追长江的趋势,她心里惨叫一声:“这下完了。”
虽然家里她最小,偶尔也见过邻居家的小霸王哭起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知道这下子跟捅了马蜂窝没什么差别,当下一步冲回床边,手忙脚乱地替小小清擦着眼泪,抹着鼻涕,嘴里叨叨着乱七八糟的安慰话。同时心里再次哀叹,果然出来混的,迟早要还,这不,风水轮流转,她以前哭给清的,小小清一下子就还以颜色了。
好容易哄得他收了泪,拍着他抽噎的小身子,于小安放软声音,问道:“怎么啦?小小清不是一向很乖吗?怎么一下子那么伤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