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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轻喜剧:回溯之旅(全文)-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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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岳子姝淡淡一笑,接过话头:“林四姑娘,大师乃性情中人,不拘常礼,平日里行事一贯如此,你不必放在心上。”
  “哼,要你假装贤淑。”林四姑娘低下头,轻声嘟囔了一句。只是她的声音虽轻,却足够让亭内诸人听得一清二楚。
  清和那位银衫少女俱是一楞,同时歉意地对着岳子姝笑了笑。岳子姝咬着唇摇了摇头,委屈地低下了脑袋,心中却有丝好笑,林四姑娘如此不避人的骄纵跋扈,对自己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只是不知道这位银衫少女和清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正低着头琢磨着,只听得清特有的温柔嗓音又再次响起:“安,这就是我曾对你提起过的岳姑娘。岳姑娘,这是安。”
  岳子姝又等了等,期待清介绍下他同这位安姑娘的关系,却见他不再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那位安姑娘。略带失望的岳子姝刚准备施礼,却见安伸出手来,与自己右手一握,又上下摇了摇,笑道:“岳姑娘,很高兴认识你。”
  “呃……”岳子姝被她这奇异的举动惊呆了,只是看她的模样,这显然是一种礼节,虽然很是突兀,岳子姝却不得不承认,由她使来,却是别有一番洒脱的气度。于是也学着她的样子道:“我,我也很高兴。”
  于小安刚才同制琴大师讨论得投入,现在一放松,就觉得精神有些不济起来。清见她脸色苍白,有些担忧:“安,刚才和大师说了半天话,很累了吧。坐回去休息下,好么?”还未等岳子姝和安进一步攀谈,清已牵着于小安的手,扶着她回到堆有软垫子的位子上坐好了。
  清将于小安安顿好后,不放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端起一小碗汤羹,试了试温度送到她面前。见她皱起了眉,清柔声哄慰道:“我知道你不爱这个味道,不过多少也喝一点,好么?”
  于小安到底拗不过清的坚持,苦着脸喝完了那熬了半天的补血养气汤。虽说普通的药物对她这样的身体是没有什么效用的,但是在没有找灵丹妙药恢复元气之前,这些凡间的珍贵药材所熬制的汤药,也聊胜于无了。将碗倒过来递给清示意自己都喝完了,清才略为放心地替她拭了拭嘴角,笑着轻轻拍了拍她:“乖了,休息下呵。我弹琴给你听,可好?”
  岳子姝见清对那安姑娘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一言一行无不体贴到极致,不觉暗暗心惊,莫非,这位安姑娘是清的心上之人?只是她看到到那林四姑娘的表情后,却又有些不甚确定,因为林四姑娘只有满脸的羡慕,却不见嫉妒。按这位姑娘一贯的骄横,如果安是清的爱侣的话,不会表现得如此平静。难道他们只是兄妹情深?只是自家的兄长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照顾过。
  百思不得其解的她,便暗暗多留了个心眼细心观察。此时正听清说到拂琴,想起此行的目的,便吩咐雁采取出携带的古琴,微微起身,细声道:“清大哥,此乃家父所藏之‘焦尾琴’。相传两千年前仙人大战,神兽凤凰引出天火前来助阵,火焰所到之处,无不成立成焦炭,唯有一株桐树依然青翠欲滴。便有制匠大师取来,制成琴瑟各一,所发之音色空蒙悠远,流转回肠。这,就是其中的琴了。”
  见岳子姝说得有根有据,于小安也起了好奇心,轻声问清:“看到这个琴你有什么感觉?有没有觉得特别蠢蠢欲动?”
  “呃……”知道于小安又想起了她的人琴合一的理论,清立刻摇了摇头,“没感觉。”这虽是实话,倒也不排除他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让安起了什么古怪的念头,毕竟,这“焦尾琴”是别人的家传宝物。
  “清大哥。”岳子姝走上几步,将“焦尾琴”摆在几上,“清大哥不妨一试?”
  “也好。”即使原本非好琴之人,经过这些年的浸淫,看着这把名琴,清也忍不住见猎心喜,当下也不再推辞,坐到几旁,提气凝神,一曲“仓庚喈喈”自指间流淌出来。
  于小安轻轻闭上了眼,仿佛看见阳春三月,冰雪初融,山涧小溪流水潺潺,夹杂着薄冰的清脆撞击声,叮咚作响,嫩草在悄悄发芽展露头角,柳条抽长摇曳生姿,林间的小小动物纷纷外出觅食、嬉戏、滚爬打闹,鸟鸣唧啾,一派生机昂然……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中,于小安依然沉醉在那美景之中,良久,才回过神来。睁开眼睛,见屋内诸人,无不心醉神迷,廊外有几人隔帘驻足,虽乐渺仍不肯离去。
  于小安忍不住鼓了一下掌,立刻,不同的掌声自厅内和廊外响起。有一人隔帘扬声道:“生平未曾听过如此美妙之乐,如蒙不弃,可否入阁一见。”
  清为人一贯谦和,此地的民风也并不限制男女相间,征得岳子姝和林四姑娘的同意后,清出言邀道:“兄台谬赞,请进。”
  那说话之人得到清的同意,立刻掀起纱帘,走了进来。一见来人,清和于小安俱都一楞。原来,此人并非陌生人,乃是先散布于小安为仙灵之身的假传闻,后又将她掳去的杜问越的大哥。清自他的手中将于小安救下,因此三人也算是旧识。
  只是这十年不见,杜问越的这位大哥似乎苍老憔悴很多,原先同杜问越颇为相似的如玉脸庞,现在却瘦了整整一圈,整个人看来干瘪枯槁,形容惨淡,如果不是于小安和清所识之人甚少,恐怕一时还不能认将出来。
  三人此时一见,都有些尴尬,一时六目相接,不知说什么才好。
  于小安想起自己曾答应杜问越照顾他的家人,只是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心事重重,都未及顾暇。这位大哥当日的行经虽然恶劣,却是出于对杜问越的爱护和对自己的误解,故而事后也并未对他特别记恨。此时见他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向自己和清,不觉心中微晒,向他点了点头,招呼道:“杜大哥,一向可好?”
  “托,托福,还好,好好。问越他……”
  “杜问越修炼进程颇快,目前留在山内清修,暂时不便下山。”于小安搬出了和杜问越在山洞内商量好的托词。
  “啊?那我问的……呃,也好,也好……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行告退了。遇到问越,麻烦替我问个好,再顺便问他……”杜大哥神态似乎有些扭捏,支吾了几句,才慨然道,“也不用问了,让他有空回家看看就成。”
  “啊?哦!”看着杜大哥匆匆离去的背影,于小安询问地向清看去,岂料清也回了一个不解的眼神,她便只能作罢了。
  “清公子刚才那一曲真是仙乐飘飘,想来当日仙人大战时的凤凰就是被这样的曲调召唤而来的吧。”一旁的雁采自小同岳子姝一同长大,常年的耳濡目染,也有几分品位,对清的琴艺自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只是她对自家姑娘的才能也是颇为自信,在雁采想来,清这样的人应当是注重才学的,因此也有意让岳子姝一出风头,加重自家姑娘在清心中的地位。当下便提议道,“我家姑娘出来时,还曾携带‘绿绮’一把,不若与公子同奏一曲,也可以让我们这些凡人,沾点仙气。”
  清不置可否,瞧了瞧于小安,见她兴致倒还昂然,唇也不若先前那样毫无血色,不论是那碗药汤的功效,还是自己琴艺又有了进展,只要她高兴便成了。当下依足礼节,向岳子姝询问道:“不知岳姑娘平日里擅长何曲?”
  岳子姝心下念头转了几转,面色晕红地道:“前日里大哥自南面归国,带回一些当地的民俗小曲,虽然异于中原曲风,却也别有风味。我正思量着一个人恐怕拂不出那样的韵律,清大哥见多识广,不如一起商议看看如何?”说着,示意雁采拿出了准备好的乐谱,递给了清。
  清接过乐谱,细细看着,指节轻叩几案,同她商议了几句,两人便分别在琴上试了起来。初时合作还颇有些不顺,只是两人俱都技艺高超,渐渐的曲调和谐起来,琴音也益发空灵。
  于小安在一旁闭目聆听,只觉这一曲同先前清所奏的风格大相径庭。此曲曲风委婉,幽怨缠绵,颇有柔情缱绻之意。再细听那抹指转承的韵律,于小安心中一个咯楞,这,似乎是楚地的民谣。正楞神间又听得岳子姝轻声唱道:“沅有芷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媛;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歌词甫一入耳,于小安如遭雷击,这样的词、这样的曲,的的确确是南楚所特有的。听得这乐曲间的情意,和姬非影一起时的种种情景逐一浮上心头,他的笑容、他的温柔、他言语都无须特意回想,便那么清晰的齐齐出现在脑海中。一时她心中大恸,这些时日来强行压下的思念和伤痛,如同喷泉般汹涌而出,不能自己地伏在榻上,嘤嘤失声。
  “岑”地一声,琴声曳然而止,清自几上跃步而出,将于小安轻轻揽入怀里,柔声安慰道:“安,没事,没事,不哭了……”说着,对屋内诸人留了个歉意的眼神,抱着于小安出了亭去。
  岳子姝呆呆地看着突然空了一半的几案,兀自不敢相信刚才所见,耳边突然传来一声不无恶意的低语:“看见了吧,清大哥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看上你的,他心里只有小安姐姐一个人。”
  岳子姝抬眼望去,正是那林四姑娘,此时略带挑衅地站在面前望着她。自刚才的情景中回过神来,又听见林四姑娘的话,岳子姝心中震惊又酸涩,表面却不动声色,对着林四姑娘笑了笑,道:“那我们不是应该联手,而不是互相拆脚吗?”
  看着林四姑娘吃惊地望着她,岳子姝心底泛过一丝报复的快感,想袖手旁观,看她的好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当下笑意更浓,望着林四姑娘,问道:“如何,林四姑娘是否要考虑下呢?”
  见林四姑娘陷入沉吟,她心中冷笑,这样的傻丫头,拉拢过来,也不过是为了多了解些清和安姑娘的情况而已。具体该如何,还是需要回去细细斟酌一番。突然,一阵针刺般的锐痛自左脸传来,岳子姝心中一突,立刻伸手摸去,却不见有任何伤痕。疑惑地向左望去,恰见那奇怪的车夫移开眼去。岳子姝心里思量着,这车夫果然古怪,只是,他是什么时候从扶栏那里到了亭阁中间的?
  亭内众人都陷入沉思,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不知道是继续留着还是该各自打道回府。正踌躇间,纱帘一掀,清走了进来。
  还未等岳子姝和林四姑娘开口,那车夫突然冷声道:“你回来做什么?留她一人在客栈?”
  岳子姝和林四姑娘都是一惊。这车夫身形矮小,相貌毫不惊人,没想到嗓音却是好听到极点,仿佛上好的丝绸般,深沉而有质感。岳子姝倒是因为雁采的唠叨和刚才的异样留意过他一眼,林四姑娘却是进入亭内那么久,都未发现过还有这样一个人。此时他贸然开口,整个人突然看起来都与先前截然不同,虽然依然面容普通,浑身上下却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气势,语调语气完全不象身为下人同主人说话该有的样子,只是由他说来,却偏偏让人不觉突兀,似乎他天生就是该受万众瞩目,而不是伏小作低的人。
  清苦笑了一下,看着那车夫:“她执意赶我出来,说是有客人在,招呼不周。”
  “随便你。”那车夫轻哼了一声,又看了岳子姝一眼,足尖轻飘飘一点,向亭外翻了出去。
  “小心。”雁采忍不住掩口轻呼,那亭外就是“十里平湖”,湖水虽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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