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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醉花阴-第20部分

小说: 醉花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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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天彧一听,笑意更甚,“这个好说,等皇上同意了,可以派任何人来谈。”
  百里明月点点头,这事儿说到底得皇上点头才行,不必将细节在今儿一一谈妥。
  “至于你说的第二点——粮草,你有什么把握?从那些老狐狸手中夺肉,除非有足够的理由说服皇上,让皇上来使他们松口。”
  苏天彧拿食指扣了扣太师椅的扶手,侧过身子,道:“如今国库里一向只有银钱,每逢洪涝干旱或大战之际,总要向商人征粮,一时间洛阳纸贵,朝廷出大把银两,一来买不到多少粮食,一来有数不清的金银流入贪官污吏腰包,故而每有天灾人祸,朝廷都是一派兵荒马乱。宣王殿下可曾想过解决之法?比如……建立国家粮仓。”
  “国家粮仓?”
  “宣王殿下可知平素米价几何,秋收之后纳税之时米价几何?”
  百里明月皱了皱眉,苏天彧继续说道:“供过于求则价廉,供不应求则物贵。每年纳税之时,百姓纷纷卖粮,收购粮食的商人则趁机压低米价,百姓卖米的价格甚至可低达平时米价的一半。而每逢天灾人祸,商人高价抛售米粮,价格则可高达平时米价的两倍至五倍不等。”
  苏天彧继续说下去,百里明月的眉头已经越蹙越紧。
  “你的意思是国家建造粮仓,使种粮百姓直接缴纳粮食,从而省去商人环节,使国库省下一大笔银子?”
  苏天彧笑眯眯地点头。
  “你也是商人,献如此一计,你图什么?”
  “我当然是要陈粮的销售权了。”商人重利,苏天彧并不对百里明月掩饰自己的所求。毕竟是双方皆有利的事,而且对方是百里明月,那些虚以委蛇的事完全不必要。
  “陈粮?”
  “百姓年年缴税纳粮可不见得就年年都有天灾人祸。粮仓里的粮食当然是要定期更新的,将百姓缴纳的新粮存入粮仓,以前的陈粮不就得处理了?我要这批陈粮的处理权。”
  苏天彧当真精明,许多商人时常屯粮,就存着在天灾人祸之际高价抛售以大赚一笔的心思,委实缺德,而且天灾人祸不见得年年有,这实在并非长久赚钱之计。倘若真如苏天彧建议,建造国家粮仓且由苏家来处理粮仓陈粮,苏家则相当于获得了一个长久的赚钱之计,而且等于是苏家垄断了整个粮食市场。而对于朝廷而言,也确实有大利。
  百里明月思量再三,抬起头郑重道:“本王定当尽全力说服皇上。”
  “那苏某就备好粮草恭候宣王殿下好消息了。”苏天彧笑眯眯地端起一边的茶盏,看了红一眼,后者从怀中取出一卷卷轴递到苏天彧手中,正是妖拿来跟他换非斩的那卷布兵图。
  百里明月自他手中接过来打开一看,神色骤变。
  “偶然得之,不辨真假,”苏天彧淡淡说道,“有用你就留着,没用就扔了罢。”
  北夷与天朝相峙多年,布兵方式从未改变过,因为天险之故也从未被攻破过,对于双方将领而言这张布兵图算不上什么秘密,但……究竟是什么人给了苏天彧这张图?
  百里明月望向苏天彧,后者神色淡然,百里明月不便多问,便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聊起来。
  苏天彧不是没有看到百里明月的神情,自然猜得到这份布兵图是真的。然而妖给他这东西却是在一个多月以前,莫不是他那时便料到了会由百里明月率兵征战北夷?
  ——妖,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御书房里百里熹昭提着朱笔批阅奏折,师行陌一袭青衫站在下面。半晌,百里熹昭才将笔置于笔枕上,抬起头望向师行陌。
  “出兵之事,师相有何见解?”
  “……圣旨都已经颁下去了,不是么?”
  没有人敢用这种语气反问这个年轻的帝王,然而听了师行陌这样的话,百里熹昭却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怒意,反而轻声一笑,略带几分无奈地说:“也就只有你敢跟朕这样说话。”顿了顿,他又继续说道,“明月自小聪慧,甚得先皇喜爱,长得乖巧,而且为人没有什么架子,就连太监宫女们也都是极喜欢他的,当年在宫里,说起三皇子明月,没有一个人不称好的。可是朕却不怎么喜欢他,师相可知为何?”
  师行陌低头站着,一副恭顺模样,回答的话也是中规中矩,“天家之事,臣不敢妄议。”
  百里熹昭看着他,轻轻呼了一口气,在寂静的御书房里倒像是一声叹息,“因为他对别人的好都是刻意为之。说是刻意……也许有些过了,这么说罢,人们对别人好,要么是喜欢这个人,希望他好;要么是对对方有所求,所以对他好;再者,就是无心,举手之劳而已。百里明月对别人的好却不同于我说的任何一种。”
  听百里熹昭这么说,师行陌不禁想起这些日子来百里明月对待自己的种种。亲自披到肩头一件带体温的衣裳;偏向自己这边的一把伞和那被雪濡湿的半边肩膀……
  “百里明月仿佛能看穿别人的伪装,轻易而准确地抓到别人的欲望,然后轻而易举地满足对方。他对别人好,却不放在心上,说起来,这就像是他的一种游戏。将人玩弄于鼓掌还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别人的感激,很讨厌,对罢?”
  师行陌没有说话,百里熹昭自嘲的笑了一声,“后来,皇宫里连着死了几个皇子,都是颇受父皇喜爱的,朕也曾被刺客挟持过。没过多久,百里明月母妃被指证谋害皇子,真真假假谁也说不清,可巧就在那当里,白里明月就中了毒,病好了之后就昏昏傻傻的了,混到十五岁出宫建了王府也是个纨绔子弟。如今他突然勤勉起来……”
  百里熹昭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抬头望向师行陌,后者一言不发地站在下面,好似在走神。百里熹昭轻叹了一声,将案上的奏折推到一边,支起胳膊反手托着下巴,居高临下般地望着他,突然命令道:“过来。”
  师行陌微不可见地沉了沉眉头,却还是乖顺地走了过去。
  “衣服,脱了。”
  师行陌闻言一僵,缓缓抬起头来,盯着百里熹昭,一动不动。
  百里熹昭见他如此,恶意地不解释,直接起身,一把拉过他。
  师行陌未曾料到他会这样做,冷不防被他一拽险些趴到两人之间的案几上,慌忙用手肘支住才没有趴下,而案上的奏折却被这一番大动作给扫乱了。师行陌余惊未定地仰头望着眼前微微笑着的百里熹昭,御书房里一片寂静,凌乱的奏折从案几滑落到地上,发出“啪”的声音。
  百里熹昭坐在案后的椅子上,但比起半伏在案上的师行陌还是高了几分,俯视着面前这个素来冷清的人,唇边缓缓地勾起一抹笑意来。
  “师相想什么呢。”
  低沉而暧昧的声音从耳畔传来,百里熹昭微凉的手探进衣襟,衣内的 
 27、断肠移破秦筝柱(三) 。。。 
 
 
  系带就这样被轻而易举地拉开了。衣襟敞开,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御书房盈荡着熏香的空气中,那道伤痕依旧怵目惊心。
  百里熹昭的手上有着习武留下的薄茧,指尖上沾了批折子用的朱砂,猩红一点,在修长而有力的手指上竟是分外妖艳。染了朱砂的手指在师行陌胸前的伤疤上轻轻滑下,师行陌微微颤抖了一下,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敛起衣服。百里熹昭笑了笑,收回突然落空的手。
  “不早了,师相留下来用膳罢。”
  “不……”
  “嗯?”
  “臣……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吾乃标题党……
2010年最后一天了,考试期间忙里偷闲上来更新一章,7号考完数学建模就回家了,届时恢复更新。
么一个,新年快乐哈。




28

28、断肠移破秦筝柱(四) 。。。 
 
 
  百里明月顺利出征了。
  皇城之外白雪皑皑,七千精甲伫立城门下,百里明月一身银色铠甲跨坐马上,眉宇凝肃,身姿挺拔。
  祭祀已罢。一身黑色帝王正服的百里熹昭凝望城下从小一同长大的胞弟,长久无言,只是默默转身从身边神司手中端过酒碗,一饮而尽。
  “天佑我朝。”
  微微低哑的声音在寒风中格外硬朗,百里熹昭将酒碗砸碎在城墙上,有暗红色的碎片从城墙上掉落下来,落在城下的白雪上,发出细微却干脆的声音。百里明月看了一眼那插进积雪中的碎片,提缰,策马转身,将手中长鞭朝着北方遥遥一指。
  “出师!”
  铿然之声落地,足可溅起三尺白雪。
  百里熹昭看着那一骑银甲扬起身后万千尘雪,扬鞭疾驰到军队最前方,率七千众如乌云一般踏雪而去,直到化为一点墨色渐隐在辽源上。风鼓入那一身凝重的帝王正服之中,华丽的衣衫变得冰冷,长长的束带嫳屑,百里熹昭依旧凝视远方,岿然不动。
  一身朝服的师行陌终于出声提醒:“陛下,该回了。”
  百里熹昭意味深长地看了那早已看不见的身影一眼,转身下城楼。
  鉴玉轩后面苏天彧常在的宅子里,一人正与苏天彧细细地说着宣王出征的情形,软榻之上,苏天彧枕在红的腿上侧卧着,一袭墨蓝色修身锦袖长袍勾勒出秾纤得衷的身材,与身下雪白的狐皮相映衬着,竟透出些许妖娆的意味来。
  苏天彧端着一只长柄直把翡翠烟斗,低垂着眼帘听着,看不出丝毫情愫。
  
  宣王的出征在皇都里热闹了一阵子,随后也就平息了下去,到底是与己无关的事,再大也不过都是谈资,过了新鲜劲儿,就连谈资都论不上了。老百姓大抵如此,能够吃饱穿暖,便也无求了。
  看着毫无变化的皇都,百里微小爷蓦地产生了一丝名为伤感的玩意儿。
  “啧,爷我怎得就觉得这么不舒爽呢?”
  负责侍奉百里微的侍女溪云已经深谙这位小爷的秉性,听着这话赶忙地低下头掩了抽搐的嘴角——感情世子爷您是没人管着,皮子痒了。
  于是皮痒欠抽的百里微晃悠晃悠就晃到了妖的店里。
  外面白雪皑皑,室内却是暖如阳春,妖一袭红衣散乱在榻上,长发缱绻,越发衬得红衣胜火,肌肤如雪。小几上一盏白瓷碟,冰片翡翠般的碟子里几颗蜜渍青梅青翠欲滴,百里微只瞧了一眼就觉得牙根酸得不得了。环视四周不见休言,百里微就要转身离去——出于本能地,他就不想跟妖同处一室。
  然而榻上的人却悠悠地睁开眼叫住了他。
  “叫小爷作甚?”百里微面对着妖总是如炸了毛的猫儿一样,心里就算害怕也要竖起毛来自振声势。
  “百里明月走了?”
  “嗯?啊……嗯。”
  妖缓缓闭上眼,没有再说话。而百里微看了一眼这样的妖,竟鬼使神差地放下刚刚撩起的羽帘,退了回来。
  在妖身边坐下,百里微迟疑了一下,终于问出口:“妖,你……到底是什么人?”
  休言走到门外正要开门,就听到了这一句。妖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笑了一声,而后才道:“妖……只是个卖酒的啊。”
  不消看休言也知道,此刻的妖定然是挑着一双剪水秋瞳,唇边勾着微妙的弧度,似笑非笑。
  百里微白了妖一眼,没有骨头一般地把整个上半身都趴在榻上小几上,脸埋在双臂之间,有些闷闷地说:“妖,你说,王叔他……该怎么办?”
  妖眼神一闪,敛了嬉笑之色,“何出此言?”
  “你知道的,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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