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劫:换颜重生-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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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奇怪郡主的手为什么一直握着嫁纱的一角,直到现在她的手松开,她才见,原来那被拉开了一道长约两三寸的口子。
嫁衣破,婚姻错!
那声合着不详的撕破声与燕如雪的到来,在锦瑟的心中早已激起了层层寒凉。
第七十八话洞房花烛夜(二)
第七十八话 洞房花烛夜(二)
可儿缓过神来,手忙脚乱的捧起嫁衣的一角,叠声问道:“这可怎么办啊?这可怎么办啊。:奴婢可听人说了,这嫁衣是不能破的。都是那些绣娘,这怎么弄的啊,下次让王府封了她们的坊子。”
在那一连串的声音中,锦瑟反而冷静了下来,“可儿,快找针线来。”
两主仆拿出针线开始忙碌起来。
锦瑟微微一笑,还好,在董家时,常常拿针线活打发时间,只是外人不知道,董家小姐的绣工也是一绝。
嫁衣放下来,仍然毫无瑕疵的样子,可儿满意的笑了,继而想起什么,慌忙找了起来。寻找了半天,才在黄梨木的梳妆镜边看到了一颗突起的钉子。
“郡主,呆会奴婢就找人把这颗钉子拔起来,扔进火里。
锦瑟微微一笑,点了头。
她不信命,可今日,她宁愿相信有神佛,她宁愿去乞求他们,只想自己的婚礼有顺顺当当的。
喜婆来催:该上花轿了。由外而来的王妃不禁眼角含泪,紧握住自己女儿的手,久久不舍得丢。
“母妃,烟儿明天就会回来。”
“原本以为你会嫁给恪儿,没想到……”
“王妃,今儿是大喜的日子。”喜婆在一边不停的陪着笑脸。
王妃这才擦干了眼泪,强笑着为锦瑟盖上了锦帕。
王城七殿十八府邸俱连,锦瑟花轿要去的仅与王府百步之遥,因怜新盖府邸人丁单薄,王府之人大部分在锦瑟花轿起的时候,已经到了新姑爷的府邸。
花轿颠簸中,锦瑟的手又触到那微微的缝记。嫁衣有道口子,虽然一点瑕疵也看不出来,可是……看不出来就代表没有了吗?
破痕被绣工给掩饰了,破痕就不存在了吗?
心忧有变,锦瑟只恨婚嫁队偏偏要绕城而行,慢之又慢!
终于,轿子停到了府前,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孔雀羽毛织绣而成的轿帘,停在了锦瑟的面前。
透过一片暗淡的红色,她只能隐隐地看见他也是同样鲜红的身影。
不过,锦瑟仍然是清晰的听到了周围不少人的抽气声。
锦瑟搭住了新郎的手,款款迈进了门槛,盛大而而奢靡的婚礼自此拉开了序幕。
她看不见他的容颜相貌,奇异的是,她似乎能摒开纷杂的礼仪,清晰闻到他均匀温和的气息;垂下眼睑,能看见他流光溢彩的衣袂。
“请王妃进门。”司仪官的高声唱喝未落,又激起一片议论之声。
锦瑟弯起了嘴角,略沉思绪时,竟然忘记了前踏。
猝不及防伸出一只手来,一把握住了她的左手。这是礼仪中没有的!
她听见司仪官的声音有些打结,仿佛半空鸣箭,但不过瞬息间的事,很快一切恢复如常。这手温厚如玉,又强劲有力,被他稍稍一带,竟轻轻松松踏过了火盆,“有我,别怕!”
“恪。”她轻声喃呢。
听在他的耳中却异常清晰。他握着她的手却紧了紧,轻声答道:“是我。”
一切的繁复程序后,她像这世间所有新娘一样坐在房间内,头上盖着罗帕,端坐等侯着。杏色的流苏从头上四只角淌下来,垂在她百鸟朝凤的缂裙之上,她的唇在罗盖下弯弯挑起。
自此后终是蒂常相依、鸳鸯浓情、深情不俦的相依相守。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她的母亲为何在神志不清时仍然手捧自己亲手缝制的嫁衣伤心落泪,这是女人一生追求的极至,作为自己心爱人的妻,就算不被他所爱,从此后便也名正言顺地伴在他的身边。
而他心中美艳无双的人,此后再也不会出现。
端坐了不知道多久,如云的秀发上赤金累丝凤冠沉沉地压着,腕上戴着的龙凤金镯,沉甸甸的重量,压着了她的身子,也压着她的心。
目光所及,全是耀眼夺目的红。
黄昏遣嫁,此时已近深夜,新房的雕花小窗半开着,莹亮的月光融融入室,两尊硕大的龙凤宝烛,烁烁的映著火焰,房外,远处,依稀的笑闹声、酒令、奴仆侍从由房外穿行而过的脚步。
夜渐次深沉,喧闹声愈来愈淡,一名女婢竟然忍耐不住,暗地里打了个哈欠。雕花的木门被轻轻地推开,她提紧了心,来的却是送晚膳的丫鬟。
喜悦中还掺杂着焦虑的等待,一种几乎是遥遥无期的等待,一种几乎等同于酷刑的等待,只是新郎仍然没有出现。
第七十八话洞房花烛夜(三)
第七十八话 洞房花烛夜(三)
窗外的角度只能看到锦瑟的一个剪影,一身火红的衣裙在灯下如暮色里的一簇花绽开至地,他看不到她的容颜,却能想象到她的甜美,他心中心一紧,一时甘甜辛辣交织而过,周身血脉奔涌,仿佛似是醉了。*
定定地看着,再也无法满足这样窥视,他几步上前,手一推,合着的木门应声而开。
“你们都下去吧。”
应声的奴婢中规中矩的福身行礼,依次而退。
室内的几盏烛火的明晃晃的燃着,仿佛灼人的风吹过了满室,在这样的声音中,锦瑟猝然站起的身影就深陷在这一片如昼的红色中,她手一抖,便掀开了绣着龙凤呈祥的盖头。
“怎么这么急着掀盖头。”段宇走到桌边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怎么会是你?”锦瑟望着他,惊诧的眼睫扑闪了几下,过了一阵子,才想起什么似的,隐隐含着怒气问道。
许是坐得太久,惊中起身,浑身虚弱,摇摇晃晃中差点软到在地。
段宇放下酒杯,一步上前,抓住她的肩,低头凝视着她:“洞房花烛夜,还真是*****苦短啊,这么早就急着投怀送抱。”说话时血雾一样的火光闪烁在段宇的脸上,眼眸和笑容都是一片清澈,而他的手却是那样凶狠的气力,几乎要将她寸寸捏碎。
“放开我,你别忘了,今天和我拜天地,相守白头的是恪,不是你。”那一瞬间,锦瑟的心里涌起了腥热的甘甜。
“那你的恪在哪呢?我早说了,你只能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在我前面得到你,你忘记了吗?”他平静的看着锦瑟,平静的可怕,平静的胜券在握,平静的隐藏了噬人的地狱般的火焰。
锦瑟轻轻战栗着,蓦然的就觉出什么一片温软贴了过来,触在唇间。
那温软却如刀子扎在了她的心里,整个人打了个寒颤。想推开他,却丝毫使不出力来,锦瑟的心中渐起更深的恐怖,那种溺水般的无奈和绝望再次涌了上来。更像在睡梦中,窒息时却无力反抗的折磨。
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段宇放开了她。
“我没有想到,你竟然能查出我是轩辕王的私生子,你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也给了轩辕王一个惊喜,为了得到轩辕恪,你甚至不惜损害他的利益,我真是小看你了。我想,他现在还在震惊中吧。你看,他现在连自己的新娘都忘了。你说,他该有多恨你。”
锦瑟虚软的往后退了一步,段宇上前逼上一步,她缓缓的摇头。“他不会恨我的,不会。”
“这些现在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只有你我洞房后,我这个做儿子的血才能做药引,你忘了吗?”
锦瑟头中嗡嗡作响,眼前的段宇已如地狱归来的修罗。
锦瑟已经顾不得许多,扬声向外,“来人啊。来人!”
“没人的。”他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锦瑟整个人都被他拖着前行。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头在微微昏眩中,锦瑟心中渐渐的清明。
“现在才知道,是不是太后知后觉了。”他将她扔到了床上,“你对九公主和燕如雪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她和你的二姨娘只是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你和她们一起害我?”锦瑟的眼顿时瞪得浑圆欲裂,声音都已经有些凄厉了。
“害,我怎么舍得,只是给你一点惩罚罢了,这盘棋,我怎么也要挽回一些吧。”
下一刻,她整个人都落在了他的怀里。
他的手臂用力收紧,把她紧紧地拥在了怀里,仿佛要把她溶入自己的骨血一般。
怀中这个温暖的玲珑有致的躯体,他在无数个梦里都紧紧地拥抱住,而现在,他终于如愿了,就在这瞬间,他觉得自己连血液都在兴奋地疼痛。
锦瑟只觉整个人越来越昏沉,,脊背的衣衫已都叫汗湿透了,狼狈地贴在肌肤上,她的心也被狼狈的纠成一团,脑子里昏昏沉沉,只茫然睁着无神的眼,望着不远处已由内锁上的门。
段宇的手指在她的腰间缓缓滑动,随即用力一扯,“嗤!”的一声,腰间的精致结花飘纱已经自他的手中落下,飘落在了地上。
第八十话洞房花烛夜(四)
第八十话 洞房花烛夜(四)
那声轻响如同寂寂墨夜中的一道闪电,骤然击入锦瑟的脑海,她清楚的明白将要发生什么。
那犹带着吻凉的唇和火热的唇正不断在她颈边肌肤上的舔摩,一只手也已经覆盖到了她的胸前。
她狠狠咬住自己唇,眉峰高挑,面上渐渐显出一种凄厉神色。
她的手缓缓抬起覆在胸前的手背上,可虚软的手指丝毫也用不上力。
仿佛知道了锦瑟的无力,段宇面上露出愉快的微笑,有些孩子气,却同样透着孩子般肆无忌惮的残酷。
红烛都已然过半,一汪泪珠滚滚而出,凝满了高高的脚台,满眼皆红。
锦瑟只觉得漫天漫眼,都蒙了一层血雾,朦胧艳色里只看到段宇眼中笑意更炫烂,她则似飞入火中即成灰烬的蝶,振翅不能。
段宇的呼吸愈来愈沉,压在锦瑟的身上,仿佛两个人都要窒息了。
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地滑过她的肌肤,温柔的抚弄,把她整个人都缠绕住。最后的一点衣服被撕去,她只觉得自己似一条鱼,在他的指下剥骨去皮。
他的膝盖撑开了她的双腿。
锦瑟带着耻辱的颤抖着,隐忍不落的泪模糊了眼眸,什么也看不见。
猛然的挺刺终是的戳穿了她,体内如同被粗糙的砂寸寸磨过。
锦瑟清醒地感受着这撕心裂肺般的剧痛,只觉五脏六腑撕裂了一般,冷汗涔涔,身体几乎痛得无意识地颤抖起来,双手因疼痛用力地绞扭着……
一瞬间她几乎觉得喘不过气来,只是无声的张著嘴努力呼吸。
仿佛有尖尖的刺,扎入了心口,绝望痛苦蔓延骨髓。
他仍在猛裂的顶着,在他的身下,锦瑟四肢都无力的瘫软了,只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就响的要破碎……
再也无力反抗。
“烟儿……烟儿……”
他在她的耳边一次次迷醉的低喃,那样温柔而悲哀的声调,一遍又一遍。
可锦瑟这一刻却清晰的听到自己母亲的声音: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她不由的一声声颤抖的轻吟出来,那破碎的细小的声音缓缓的飘到门外,阻止了另一个人正欲推门的手。
手一刹那换成拳紧紧的握住,应付了太久的宾客,他的头在昏眩中清醒过来。刚刚,轩辕王叫了他去,告诉他,段宇才是真正的小王爷,他也明白了,为何锦瑟在皇宫那日会说那番话。
只是,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他是欣喜的,那就意味着那样仓促的被推上新郎的位置不是梦。他是真的娶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