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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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忍着心中痛苦,关上房门,到桌前点上蜡烛,烛光刚一放亮,努达海就抓紧雁姬的手,不管她疼不疼,带着如同困兽般的情绪,烦恼的说道:“为什么你没有事?你是不是在太后、皇上或者是娘娘那里有情面?为什么不帮帮新月,你没看到她根本就不想去福家吗?”
“帮她?我为什么要帮她,福家不好吗?虽然是个奴才家,但是也是皇家的奴才,养着和硕格格不正合适吗?别说我没有那么大的情面,就是有,我也不会帮的。”雁姬看着努达海,手腕的痛又怎么比的上心痛。
“为什么不帮她?新月她已经和咱们家溶为一体了,福家只是个包衣奴才,新月被他们抚养才会失了身份,和体面。”努达海痛苦的看着雁姬,眼中都是责备。
“坦白说,我迫不及待的送新月离开,如果没有今天这道圣旨,我也会去求一道。”雁姬头一抬,不去管努达海几乎捏断了她的手腕。
“你是什么意思?新月失去父母、已经够可怜了,你为何容她不下,再说她是和硕格格,岂是你想赶就赶的。”努达海甩开雁姬,心里满满都是他的月牙儿流泪不肯走的样子。
雁姬揉着手腕,怪异的看着努达海,冷笑着说道:“她可怜,她若不可怜,那就是我可怜了,她在待几天,我是不是就要失去结发二十余年的丈夫了?她是格格又怎么样?让她离开将军府有的是办法。”
努达海有些心虚,又很生气,强装镇定压下心中的火气,回视着雁姬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能不知道吗?本来你不提我也不想说了,可是人都走了,你还不甘休,你以为你跟她那点龌龊事情能瞒的了谁,花园中、饭桌上、望月小筑你都恨不得跟她粘在一起了。”雁姬悲愤的说道,那些情景都刺痛了她的心。
“龌龊,你就用这个词来形容吗?我跟月牙儿她发呼情、止呼礼,尽管互相惦念,却也努力约束着自己,我跟她都不想让这个情况发生的,但是它就是发生了,我们也矛盾痛苦啊!不由自主,你却竟然用龌龊这个词来形容,月牙儿她那么善良高贵、清灵如诗似水,你怎么能这么说她。”努达海用愤怒压下心虚。
雁姬看着老脸发红的努达海,咬着牙齿喊道:“止呼礼,我问过了,你根本就没得过伤寒,那一个月,你们在里面真是为了克善吗?你敢对天发誓你不是跟新月在里面勾搭成,你为了什么冒着让我们失去你的危险,去照顾那个根本用不着你照顾的克善,那时你想过额娘、想过你的一上儿女、想过我吗?”
“勾搭成,你就这样想我?这样想月牙儿吗?成婚这么多年,你几时见我贪恋过女色,当时月牙儿那么脆弱,我只想尽我的力量给她一点支持,你懂吗?我也很痛苦,我想放却放不下她。”努达海带着一丝愤怒、一丝羞恼,却又有些甜蜜、痛苦的样子。
雁姬看着努达海的样子,怒火在难压制,愤怒喊道:“你还记的自己已经成婚多年,我以为你早已经忘记了,是谁曾经说只要我一个就够了?现在想自毁诺言?你知道我有多痛苦?你了解吗?当我看到你跟她视线甜蜜纠缠,我的心就跟被刀在割一样,痛的我无法呼吸。”
“雁姬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真的是情不自禁,她那么脆弱、那么哀伤,夜空下连月光也喜欢多给她撒一些光辉,看着那样的她,我无法自拔,即使知道不该发生,也控制不了了。”努达海看着痛苦接近疯狂的雁姬,尽管厌恶,还是低声解释,因为他知道他有错。
雁姬却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略带嘲讽的说道:“情不自禁,她脆弱、她哀伤、她是月宫仙子,那又如何,她若不离开将军府,当额娘发现那位高贵的月宫仙子被你所侵占,当珞琳发现她视同姐妹的新月是你的情人,当骥远发现他最崇拜的阿玛居然是他的情敌,当皇上和皇太后知道你奉旨抚孤,竟把忠臣遗孤抚成了你的禁脔,那时候,你才会知道什么叫情不自禁的后果,到那时候,承受天家怒火的还不是你一个人,是全家老小,上上下下,包括你的月牙儿,都会知道什么叫天发杀机。”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我跟她到如今都是清白的,我们只是情动难以自制,我们都知道这样是错的,可是谁又能控制的了自己的心呢?”雁姬义正辞严的话,把努达海给彻底击垮了,他踉跄的后退,额上冷汗涔涔,手扶着桌子大声吼道。
雁姬看着这样的努达海,心中一痛,用更平静柔和的声音说道:“你知道吗?今天皇上旨意来之前,珞琳还在鼓动我撮合新月跟骥远,若我什么都不知道,等新月一除服,就去求太后指婚,想想看,当她成为了你的儿媳妇,你要怎么办?在以后的漫漫岁月中,你要怎么面对她和骥远?
努达海额上的冷汗更多了,手脚握的紧紧的,像是牢笼里的困兽,痛苦、疯狂、难看、愤恨的看着雁姬,咆哮着说道:“为什么?为什么她人已经走了?你还要说穿这一切,看着我痛苦、受着感情的折磨你就好过了。
“我宁愿让你恨我,也不忍心让她毁了你,毁了咱们的儿女,毁了这个家,她是忠臣之后,就算犯了错,皇上看在已经过逝的端王爷,也会从轻发落,但是咱们却没有这个情面,如今她已经走了,你就当成一场梦,汉人不是说有庄公梦蝶吗?你也把她当成一个美丽凄凉的梦,以后对她要三思而行啊!额娘、骥远、珞琳、我的命可都在你手里攥着呢。”雁姬看着他,面容和声音也更柔和、体贴,只是她的心谁又能知道呢。
努达海手微微颤抖,要放弃月牙儿吗?为了这个家,为了儿女。
雁姬看着犹豫不决的努达海,她的心已经疼到麻木了,她用最完美的柔和笑容看着他说道:“你已经到了不惑之年,人生的阅历何等丰富?经过的考验又何其多?该明白像新月这样高贵的女子只配的上王孙公子,你动了真心,她又能把端亲王的声誉,和硕格格的荣光,克善的将来放弃,将她自己交给你吗?注定没有结果的感情值的让你如此执拙吗?”
“月牙儿她不是那种爱慕名利的人,她说过甘愿做妾,她那么真?那么纯,我又怎么能够放手?雁姬我该怎么办?一面是将军府老老少少,一面是她如海真情,我该怎么办?为什么我不是一个人?那样我就可以陪她生、陪她死,我们是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啊!”
雁姬脸色一僵,几乎将牙齿咬碎,努力维持柔和的笑脸,看着怒达海近四十岁的人了,竟然落泪,忍着心里揪痛愤怒,更柔和的说道:“就算你和她都不在乎声望、地位,那你也可以不在乎额娘、儿女、和我的死活吗?”
她边说边为他擦去脸上的泪,加深伤感说道:“咱们结缡二十来年,看过多少高官厚爵因获罪家破人亡,有的就此上了断头台,有的充军发配,可是那些家亲女眷们呢?有的发配给披甲人为奴,有年轻的管家小姐就卖如教纺院之中,这些事都数不胜数,如今你官居一品,名门高弟,不
知多少人羡慕你儿女双全,父慈子孝,你真的舍得或是准备好了,将来有一天你去跟新月同生共死,让额娘那么大年纪去给别人做奴才,让骥远给人随便打骂侮辱,连个平民百姓都不如,让珞琳到那种见不得人的去处去吗?”
“够了,不要在说了,你让我冷静冷静,好好想一想。”努达海推开雁姬的手,脸色灰白的向外走去,连门都不肯关上。
雁姬却冷冷一笑,就用指甲拨了拨灯心,冷笑一声,你终于也知道痛苦、难过、伤心、矛盾种种纠结痛苦了吗?额娘的孩子们,你们放心,额娘绝不允许,别人毁了你们。
正文 明天再更吧
正文 揽月居
努达海独自坐在书房内,想着雁姬的一言一语,这时的他还是有点理智的,他没有完全把雁姬的话当耳旁风,他想着新月的年轻高贵,是啊!那样好的女子只有王孙公子才配的上,他不过是个没有根基的武将,已经年近不惑,有妻有子,又能给她什么。
“不,月牙儿根本不是在乎名利的人,他们还是有一丝希望的。”他想到出来前雁姬的话,想象着依照皇上、太后的脾气,若传扬出去,甚至去恳求成全,努达海不由打了个冷颤,他虽然长期在外征战,也知道这并不是个好提议。
太后、皇后是最重规矩的人,皇上又很重视太后的意见,除非有个能够说的上话的人,努达海想起今天接旨后,雁姬所说的话,新月是被令妃给她外甥求去了,若令妃能帮他们,那么他们还是有机会的,只是万一失败呢?
新月那么高贵,怎能被自己毁了,他额娘那么大年纪,儿子还未成家立业,女儿亦没有亲事,雁姬、雁姬,努达海脸上一红,刚才光忧心了,现在才想起来,雁姬已经知道他跟月牙儿两情相悦的事情了,她会不会跟额娘他们说,努达海起身望了望自己的卧室,见灯已经熄灭,想来雁姬也睡了吧!努达海松了一口气,雁姬她不会说出去吧!努达海不怎么肯定的说道。
星宿转空,东方发白,努达海在书房里坐了一夜,脑袋糨糊成一片,仍然没有想出个结果来,红着眼睛去吃早饭,看着儿子、女儿又展开笑颜,说笑打闹,也不看雁姬难看的脸色,径自在饭桌上讨论着一会去看望新月,珞琳一个劲的鼓动着骥远,说什么圣旨未下,即使搬了地方也不算,只要你能让新月格格主动点头,一切都好办了,听的骥远一个劲的点头。
努达海心里却又酸又痛,他也发现自己在知道骥远对新月的那个念头后,心里竟然在妒忌着,他他拉老夫人笑言以对,也没有说反对的话,看来还存着一分奢望,只有雁姬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忍不住说道:“食不言,饭桌上不要说话,还有骥远、珞琳你们两个,哪也不许去,你们以为福家、宫里那位是吃素的吗?若是你们抱着破坏的目的前去,可知道要为家里带来多大的灾祸,那位可是把皇后娘娘都压的抬不起来头的人。”
“额娘天天说这个烦不烦啊!权势、地位、名利,除了这个还有别的吗?”珞琳还存着对昨天的不满的,一说话就带着刻意的口气。
雁姬心口一闷,她的女儿以前活泼、开朗、善良、热心,这才跟那个相处两个多月,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以前珞琳对她可没有顶撞过,更没有说过这样的糊涂话,不过今日他他拉老夫人倒说了句明白话:“若没有权势、地位、名利这个东西,你们别想在京城活的自在,以后不可以在说这糊涂话了。”
雁姬感激的对老夫人一笑,尽管知道她是为了教育孙儿孙女,却依然感激,珞琳撇撇嘴,偷偷的对骥远眨眨眼,使了个眼色,不在说话,骥远也埋头吃饭,一会儿驹饱了,离开饭桌,这一切被努达海都收入眼底,却没有说话,但是雁姬与他他拉老夫人不知道的是一会儿偷偷去福家的人里面又多了一个人。
骥远、珞琳对阿玛肯支持他们可是很欢喜,珞琳更叫嚷着:“就说嘛!没有额娘说的那么严重,都是额娘吓唬人的。”三人说说笑笑的来到福家,也赶巧福家就只有福尔康与福伦夫人在,福伦夫人可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