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时光回溯全-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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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树木后几道令旗闪过、呼哨响起,一群身手矫捷,满身尘土的官兵们若隐若现的冒出,绊马锁、弓箭、连弩、火枪,有条不乱的将夔东十三家军的人马包围起来,努达海到底是战场杀出来的,一见来了援军,又立刻恢复清醒,一条腿动不了,身上又添了个洞,就只好把新月护在身后,挥刀削向那些马蹄,也造成几个战绩。
待轮流射击完成之后,夔东十三家军已经倒下了不少,这是海兰察一身盔甲,抢先而攻,弃长枪不用,反而拿着短刀,几下挥舞,地上已经倒了七八人,这时他的那四名护卫也出来了,三个凑份子的左躲右闪,海兰察战斗中还要顾着他们,福尔康身手倒是不错。
可惜爱卖弄花俏,出手又轻,根本没致命伤,其他的将士们可都红了眼睛,他们将军可是说了,此次征战,不论别的,就以人头论军功,所以人人出手狠辣,典型的就要你的命,就在清军大占上风,各自战斗的时候,骥远的身影径自向努达海身边杀了过来。
边打边看着努达海的情况,见努达海全身是血,心里又急又慌,也没时间体会第一次杀人的罪恶感,一路向努达海身边杀过去,骥远的身手是努达海教导出来的,最适合战场上用,一时间比身手相对要好的福尔康强多了
血流满冰冷的地面,努达海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就在这时,一声急呼声传来:“阿玛,小心。”“噗!”血贱在他的脸上,努达海努力睁开眼睛,他身前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继续战斗着,背上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正在淌血。
“快来人,快来人救救我的儿子。”即使感情荒唐,即使在没有面临危机时对儿子满不在乎,但是当儿子在身前为他挡刀,当儿子为了保护他撑着身子继续战斗着,努达海真的着急了,没发觉自己放开了对新月的守护,拖着不听使唤的腿,要去帮骥远战斗。
骥远将对手从马上挑下来,边打边问,即使在生他阿玛的气,甚至是憎恨他,在知道他有危险,在看到他伤的那么重,仍旧想要保护他,为他着急时,骥远心里就不由软下来,即那次争执后,第一次问候努达海:“阿玛,我没事,你的伤怎么样?”
“是努达海将军吗?军医快过来救人。”一个认识努达海的侍卫听到努达海的呼喊,看了过去,忙喊军医救人,骥远依旧守护在努达海身边,努达海那一声呼喊,仿佛用尽了力气,终于昏了过去。
而新月格格没了努达海的保护,还在呕吐着时,刀枪无眼,总是有种将要刺到她的危险,她不由高声尖叫起来,熟悉的声音引起福尔康的注意,向声音处望了过去,见到他思念的人儿身着男装,狼狈的在地上翻滚,躲避刀枪,不由大声惊呼道:“啊!那不是新呜”
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海兰察踢了一块石子过去,正好打掉福尔康几颗牙齿,阻止他把话说出口后,翻身一个全扫,将五六个人打到马下,嘴里变换呼哨声,又一翻身落到新月格格身前,抓起她后衣襟,用力一抖,将人摔在树后。
树后几个消瘦的身影闪过,动作快速的塞了新月格格的嘴,用毡子卷起人就走,海兰察也不阻拦,任他们把人带走,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战场内,而福尔康真是有苦说不出,被不知道哪打来的石头砸掉了门牙,伤了舌头,短时间内是什么话都说不了了。
更可惜的是那个被他看到很像新月格格的人也不见了,别人都打杀了几个,这一趟算是没百来,而他现在一个还没打死呢,在福尔康心里都是那些兵油子们拣便宜,他用高强的武功把人打倒了,那些兵油子就上前抢先割脑袋,实在是欺人太甚。
海兰察不管那些,指挥好众将士后,就大开大合的杀起来,刀刀毙命,砍树树倒,砍石石裂,让众人见识到了什么叫天生神力,什么叫勇武过人,连敌军几个类似头头的人物看了后都躲着他打过,那三个后门护卫更紧跟在海兰察身后,感觉那里异常有安全感。
海兰察勇武的带头作用,让将士们士气大震,个顶个的精神,没过一会,阿山整理好溃散的众兵士,也赶到这里,战场一时间呈现出一面倒的情景,夔东十三家军喽罗们所剩无几,头头们也开始突围,就在这时,树林中一阵箫声响起。
林外射来一片箭雨,海兰察早有准备,埋伏在一边的官兵们站出身型,组成盾甲阵,将那一面封锁,而那几个头头似的人物呼喝几声,打马从另一方向逃走,将士们要追,海兰察忙阻拦下来,目光打量着方才射箭来的地方。
山石间人影晃动,其中身影最轻最快的一个头戴斗笠,腰配长剑,手握翠箫,海兰察直觉的感应到,这个人应该就是给夔东十三家军出谋划策的人,是他这场战斗的主要对手,眼睛闪过亮光,又沉着的说道:“马上清点此役结果,整理情报,还有细细查看这些人有什么值得注意的特征,这些马匹可再用的收缴,伤残的送到驿站,由驿站发卖,马上探索适合安营扎寨之处,军医!他他拉将军怎么样了?”
“是”负责各自任务的四散而去。
军医还在为努达海收拾伤口,听到海兰察的问话,回道:“禀将军,他他拉将军,伤势严重,不容乐观,小腹处枪伤洞穿身体,腿部一刀几乎割断筋脉,就算日后好了,也不能快步行走,而且小腹那一枪,卸了元气,他他拉将军的这身功夫,怕是废了,日后也会凭添气短之症。”
“能活过来就好,军医你要尽心诊治,战场上没有他他拉大将军,我相信日后也会增添一位他他拉小将军,你是努达海将军的儿子?为什么不来找我?反而混在士兵里?”海兰察看着骥远问道。
骥远已经在皇宫当侍卫,混了不少经验,而且在他决定当侍卫时起,他就决定日后不靠阿玛,踏踏实实从头做起,所以回答的很真诚:“回将军,属下的阿玛虽然是将军,但属下从未来过战场,这一次也是担忧阿玛安危,才应召而来,属下没有经验,自然要从头做起。”
“哦!这样吧!从今日起你先入先锋营试试身手,我相信大将军的儿子绝不是草包。”海兰察年轻微黑的面孔十分严肃,口气很郑重。
骥远也似模似样的行了一礼,恭敬的说道:“属下遵命。”
其后海兰察安营扎寨之事切不提,再说新月格格刚到战场圆了一宵美梦,就恰逢战事,又被海兰察和乾隆派来的太监,抓了回去,这一来一回就出了正月,和硕格格私奔,乾隆不欲闹的人尽皆知,人带回来之后直接软禁起来。
新月格格这才恐慌起来,先前的天不怕,地不怕,要命一条的气势不知道在哪里?她也不明白,明明她已经计划好了,同努达海远走高飞,结果却因为努达海受伤,一切又回到原点,新月没有留意到,这一路上她只为回宫后如何担心。
而对受伤那么重的努达海没有几分挂碍,也许是已经得到了吧!待回到宫中,她本打算拼命一博,没想到太后也好,皇上也罢!都只软禁着她,却不理会,而云娃也不如从前贴心了,别说为她打探消息,平日里都躲着她走,新月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每日苦思着如何应对,如此又过了半个多月,已经到了二月下半旬。
海兰察战报详情已经传回京城之中,三战连捷,共绞匪万余人,除逃脱三个头目,一名军师外,全部落网,即日回京,乾隆真是高兴极了,不是是剿灭了这群马匪,更高兴的是朝廷多一位将才,上朝同大臣们商议如何奖赏此次出征的将士后,这才头痛的想该如何处置新月。
乾隆是个容易动感情,却又往往变无情的人,对新月格格的遭遇心有同情,为了他心目中的大局又不得不装糊涂,委屈了她,但是新月格格的私奔又把他那一点廉价的愧疚消磨的一干二净,不过看了新月格格那文情并貌的信,乾隆又觉得其情可悯。
马上就要入三月了,礼部定的婚期就要到来,没有一个格格怎么行,乾隆终于决定趁着今日好心情,把这件事解决了,新月格格之事毕竟是女眷,乾隆决定在一旁看看皇后如何处理,若是皇后太严厉了,他也好讲几句情,乾隆没有想过,若不严厉的话,冥婚就要没有格格了。
因为要瞒着太后,当天坤宁宫内乾隆皇帝、那拉皇后在大殿就坐,吩咐人把新月格格带上来后,命人关了大门,由那拉皇后主持此事,新月准备了快一个半月,心底底气也足了些,规规矩矩的行完礼,跪到了地上。
对乾隆和那拉皇后说道:“皇上、皇后娘娘,新月今天带着一颗充满歉意的心,跪在这儿请你们原谅,对不起,真的是有几千几万个对不起!我知道,我的所作所为,有诸多的不是和不妥,使皇上、皇后娘娘很为难,甚至会使皇家觉得难堪,可是,新月出此下策,实在是身不由主,无可奈何,当听到努达海兵败在即的消息,我就再无法在宫里安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见努达海,和他同生共死,去巫山以前,新月留过一封信给皇上,相信皇上能够看明白新月的心意,总而言之,我对努达海已是一往情深,不能自拔,皇上、皇后娘娘,新月自知罪孽深重,愿以死谢罪。
那拉皇后冷笑一声,听说新月一大串有理有矩的话,心中更瞧她不起,一个丧伦败德之人,还有什么好问的,等大婚礼仪完成后,就拘在格格府里好了,见不了人也说不了胡话,真不知道皇上要问个什么劲,忍着气性,那拉皇后严肃的问道:“那你知道罪在哪里吗?跟谁谢罪?跟皇上谢罪,还是跟被你丢尽脸面的端王爷夫妇谢罪?”
“皇后娘娘,新月自知对不起阿玛、额娘的教导,对不起皇上的恩典,破格赐封的和硕格格称号,可是皇上,新月从来没有想要过这个格格的名号,甚至觉得还不如做个庶人,对努达海将军情深几许也许只有新月自己明白,求皇上、皇后娘娘开恩吧!扁为庶人也好,赐死也罢!奴才不想自己死都要冠上不相干人的名字。”新月眼泪不间断,哭的楚楚可怜。
乾隆被新月这份固执的深情所震撼,一时无语,那拉皇后却更觉厌烦,她最恨的就是这种狐媚子,当下毫不留情面的说道:“不相干?人家一家同你阿玛死守荆州,你做过些什么?你打骂克善,念在你刚失去父母,本宫也就睁之眼、闭之眼,当没有听到克善的奶嬷嬷回过这事,不想当格格,想当庶人,是不是还想改了你的姓氏才好?先是福家之事,又做出私奔丑事来,你就真以为自己都是对的吗?你一个格格去喜欢个奴才,他他拉将军,妻子、儿女双全,你想去给人家当妾吗?还嫌不够丢皇家的脸面,信上写的好听,你不是要跟他他拉将军同生共死吗?怎么现在还好好活着。”
“皇后。”乾隆听那拉皇后越说越严厉,甚至有些尖刻了,忙喊了一声,这才口气和缓的问道:“新月,朕知道之前你受了些委屈,但是圣旨以下,礼部已经议定三月完成大婚,到时不可能没有格格,你与努达海之事,绝对没有可能,要知道你这次出宫若不是看在你过逝的阿玛份上,朕早就按规矩处置了你,这次好在海兰察处理妥当,没有闹出什么事情来,看在你其情可悯的份上,朕也就不追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