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暮色之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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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怎么办……?我已经不敢再与一条对视,紧张地把视线锁定在眼前一亩三分地里。
“哈哈,会害羞吗?我可是不会跟任何人分享你的秘密哟!”一条笑着拍拍大腿,“因为啊,我可是很喜欢现在的你,比以前还要喜欢。你没注意到吧?不只是我,所有人都认可你了呢!”
“啊!哈哈……哈哈!”我笑得尴尬,还好还好,看来我的魅力就算是在别人的身体上也能够发挥的淋漓尽致啊!
顾北辰走后第一天,整个河东安静得不像话。
马帮那边仿佛一夜间沉寂下去,没有什么进一步动作。而一条告诉自己手下顾少爷的决定,又电话通知其他头人,所以顾家这边也没什么挑衅的征兆。
治安良好,社会和谐。一派太平盛世的好景。
傍晚,太阳已经落山。
落日余辉在西方天际连成火红色一片,蔓延铺展开去,犹如一条巨大火龙,喷着红色云彩。
我独自一人站在暮城街头,感受每个真实的人和物在身边走过。我环视四周,却出奇地感到危险。
事情决不会如此简单就偃旗息鼓,马帮那边肯定还有进一步动作,现在的平静,只是为一些重要的反击作下铺垫。
而我,这个重生的小生命,即将迎来新生后,自己曾经所未见识过的社会的一场旋风。
我默默握起双拳,抬起脸来面向天空:
我会安全地活下去,在与华震再次相见之前!我,要把华震争回来!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生活好像步入正轨,我每天除去睡觉,就是跟着一条四处鬼混。喝酒打牌,另加收保护费。
看来流氓的生活也还蛮有规律的嘛!
也许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下去,也不失为另一种别具格调的生活方式。
刺激又有趣的生活谁不喜欢呢?
一条的意志日渐消沉,每天都要喝酒,每天都是大醉而归。但这回我学乖了,不陪他们傻喝。谁敬我酒我都交给一条来挡。
没办法,谁叫他这么爱喝呢?君子不夺人所爱。女人也可以做君子嘛!
我总是问起一条他是怎么跟顾北辰俩人打天下的问题,八卦是女人天性,就算我这么超凡入胜也还是不能免俗。不过一条这厮,每次我问他都守口如瓶,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跟本不搭理我!
气愤!
越是不想让我知道我就越想要知道,于是,在一条喝醉酒的间隙,我还是把口供逼问出来。
得到的答案让我狂笑不止,差点就倒在桌子下面再来回不醒人世:
原来,一条是顾北辰初中时期的老大啊!哈哈。
我最大限度地发挥自己YY本色,每当想到一条被当年自己小弟收服的屎样都乐不可支。
一条也醒酒了,脸红脖子粗,除了接着装醉,就是一通狂喝。
不过除去觉得可笑,我还有点小感动。毕竟一条与顾北辰是那么多年的兄弟嘛,而且一条接受地位的转变还能够如此忠心……
嗯,是有感人的资本。
顾北辰已经离开暮城五天,暮城也安静了五天。
我甚至被这种安静麻痹了,以为马帮是因上次失败而缚手缚脚,没有再冲击顾家地位的胆量。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是毫不留情地向我证明两条原理:
第一是:暴雨前总是会安静一阵子。
第二是:注定悲哀的、没脑子的马仙同志,也总是那么悲哀,那么没脑子。
喔……多么拉风又烂漫的没脑子啊!
竟然再次派人攻击一条的场子:星火酒吧。
是在晚上,我们玩乐回来之后。星火酒吧已经被砸的不像样子。一条一蹦三尺高,指天骂地,还连带着辱骂马仙户口本上的所有女性同志。
我听得刺耳,踹他一脚,“喂,够啦!”
“不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这一踹,一条蹦得更高了。拿起电话就是一通乱打,越打就越有气。
“马帮太放肆啦!”这句话就是一条无数个电话打完之后的结论。
“喔?”我指挥酒吧里的服务生把被砸烂的桌椅挪走,毕竟在没什么更有目的的事情要做之前,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才是硬道理。
要给大家处变不惊的印像嘛。
一条骂骂咧咧地说出他打这些电话得到的情报,原来不只是一条的场子,顾家其他几家头人的场子都遭受到同等待遇。
我听后冷汗渗满整个后背,妈妈哟,这个马仙还真是……傻也该有个限度嘛,这下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收场了啊!
起码……安乐死是不用想了。
一条在原地转会儿圈,看得我眼花缭乱。最后实在忍不住,找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来。一条的小弟们都在一旁眼巴巴看着,只有头缠绷带的阿三敢上去搭话。
“条哥……”阿三战战柯柯地说,“咱们再忍下去,人家就该在咱们脑袋顶上撒尿啦!”
一条几乎是用吼得说出“我知道”这三个字,吼得地动山摇,灯晃火息。
“那……那我们……?”阿三继续不识趣地往下说。
我一边喝水,一边看一条的反应,准备在他遏制不住自己的愤怒时过去劝阻。其实心里还是有担心的,怕我也遏制不住……
今晚马帮的全面进攻只是一个试探,而如果顾家的人没有快速反应的话,他们就会变本加利。而且,慢慢掉进顾北辰精心设计好的陷井里。
想到这里,我笑出来。敲起二郎腿,就好像运筹帷幄的不是顾北辰,而我一样。
再看一条反应,我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到地上:只见一条在地上快速绕两圈,蹦两下,最后猛地蹲到地上,两只手扼住脑袋,歇斯底里地对阿三吼:
“我们?我们怎么办?!忍!都他妈的给老子忍!”
第十章
马帮更加全面性的攻势发生在顾北辰走后第二天傍晚。
而且不只是顾家遭受马帮暴风雨式的袭击,还包括顾家下属的潮帮、青竹帮,等十数个河东帮派。
这一天我和一条他们并没有如往常般四处玩乐,而是窝居在我那个小房子里。说得缥缈含蓄一点,我们是在等待着什么。说得直接一点,我们是熊在家里不敢动弹。
用一条原话来说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我不知道他这是骂谁,不过我敢肯定他骂的圈里肯定有顾北辰的位置。
但是由于养猪之计我同样有份参谋,所以一条这句话我听得也份外刺耳。
唉……忍吧。忍辱才能负重啊!
一条派手下一个小弟去外面探风,起初还是处在不屑于状态,摩拳擦掌,随时准备外出一战。但听到后来那几个小帮派同样遭遇袭击的消息,一条就沉默了。我想,他应该是在心里对马帮的实力重新做一番评估。
马帮的实力究竟从何而来?
对于河东的事情,无论是原来还是现在,我都了解得不深入。但就凭这点不深入的了解,我也完全可以认定马帮此时的实力来得蹊跷。也就是说,在马帮背后,肯定有人为他们撑腰!
我的屋子里挤了很多人。大概是呆得无聊,于是都自发性地组织各种赌博运动。好在当年打麻将的工具还老实巴交地躺在我床底下,扑克什么的也一应俱全。
最后,就我和一条俩人闲在床上,大眼瞪小眼。
一条脱下鞋子,蹿到床角,斜倚在墙上,两只手抱住脑袋,看着木门的方向呆呆出神。
我看他一会儿,其实一条不说话绷着个脸,完全符合中国神话中的门神形象。大鬼回避小鬼逃。可以归为凶神或者恶煞之类。
我一脚蹬一脚,也把脚子脱到地上。在床上爬了两爬,爬到距离一条两步远的位置,抱紧膝盖坐在那里。
我们对视一眼,又很有默契的齐齐别过头去。他继续当门神,我则右耳听风,左耳出风,目光呆滞,头脑混乱。
——不。
我在想,仅仅在心里说出一个不字。
又摇摇头。
不,我们不是窝藏。我们确确实实是在等待什么。等待一个人归来的消息。等待一个能够挽狂澜于既倒的人归来的消息。
我掐手算算,顾北辰已经离开暮城六天。如果照那天前台小姐告诉我们的时间,他明天就会回来。
我的自我觉悟一向很高,所以我忽然发现一种不应该在我脑海中出现的情况:
似乎,我已经把顾北辰当成救世主般的人物。
这是个错误的观念。我摇头否定。
人最终还是要靠自己,除了自己,还有别人的肩膀可以踩。
华震一月之前突然带给我的打击让我隐隐明白一个道理:对于我们女人,男人的肩膀,只能踩,不能靠!
就在一片三饼二万声中,一条的电话猛然响起。把我俩的精神都提起来。
最有可能是一条派出去放风的兄弟打来电话。那么,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一条先看看来电显示的号码,略略露出惊讶的表情。嗯啊两句,很快就把电话挂断。
我问是谁?
他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总堂,顾氏社团的总堂!”
总堂?我听说整天呆在总堂里的都是顾家元老级人物。这是说好听的,说不好听,就是一帮无所事事的老年人养老的地方。像打打牌,下下棋之类。很少有人在我面前提起总堂的事情,所以让我一度认为总堂实在是个可有可无的地方。算是精神层面上的机构。
“总堂叫我们去干吗……?”我一边打哈欠,一边泪眼汪汪地问一条,“那帮老头子。”
“不是他们。”
“那是谁?”
“顾氏社团的各个头人,还有河东那些小帮派的首领。”
“他们……”我的哈欠立马打住,眼角含泪,张开嘴巴说出这两个字就顿住,哑口无言。
一条一个旱地拔葱站起身子,“腾腾腾”把床踩得乱叫,接着蹦到床下,一边穿鞋子,一边说,“啊,没错。总堂那边,看来也出乱子了啊!”
面包车在马路上飞驰,见红灯就闯。我坐在副驾驶坐上,不停地冲一条吼:
“瓜瓜的,慢一点慢一点!一百迈啦!”
“一百一啦!”
“一……一百二啦!”
我脑门仿佛有无数乌鸦飞过,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哦,亲爱的玛丽亚,你听说过有人把一辆有五年车龄的面包车开到一百二吗?
我总算明白一条开车是什么样子,就算是在人潮再汹涌的街头,他都是个敢把油门踩到底的主!
我该庆幸,庆幸这辆车年代久远,如果是辆新车的话,我大概能够体会到人类史上第一次驱车飞翔。
由于目无红灯的关系,十五分钟之后一条就带我们到达位于河东的慕公湖边。
慕公湖岸盖起一片豪华别墅,在无数豪车面前,一条这辆面包车分外扎眼。他把车停到停车处,叫其他人在这里静候,就带我走进别墅区。
一边走一边拿着车钥匙转圈。
忽然他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对我说,“为什么……我有种想拿这把钥匙在这些车上都刮一圈的冲动?”
我双掌一并,猛推他后背,“快走啦!”
总堂位于别墅区内置游泳池旁边,红白色墙面,三层建筑。我和一条拾级而上,心里却在暗暗打鼓——
必竟,我是头一次深入顾家的权力中心(虽然是名义上的)。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第一个走进这里的女人,但我相信,我肯定会与这里面的所有人格格不入。
果然,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