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暮色之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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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的脑袋……
我把眼眉耷拉成一个倒八字,嘴唇往下敝成弯月亮,目光下垂,坐老僧入定状。
“啊,没关系。”顾少爷倒是很客气,“呆会儿叫人打扫就可以。”说完他轻轻张开嘴,露出两个闪闪发亮的小虎牙,“可以对我说了吗?”
“说、说!”我心里一块石头稍微落地,瞬间大脑空白——我该说啥?
“该怎么做好呢?”
“呃……”
“马帮那里啊!”
“喔!”灵台一道闪亮的光线飞过,我想起顾少爷要问我什么来了!他是想问有什么好的对付马帮的对策没。
额头又一道漆黑的黑线划过……
我犹犹豫豫地抬起脸,目光极尽忧郁,我在想,我是不是该告诉他,其实刚才我都是对一条随口乱掰来?
“别拘束,有什么话,都可以尽情对我讲出来。”顾少爷摆出一个请的姿势。
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挺起不大的胸膛,准备一不做二不休,再乱掰一次!
“关于对付马帮那边的事啊……其实在说出我的想法之前,我更想从您的口中听听关于他们的事迹呢。之前怎样,怎样发展、膨胀,到现在的不听管制。”
顾少爷轻皱眉头,本来摊开的手掌重新叉起,搁置在桌上,手背托着下巴,思考一会儿,才告诉我马帮的事迹。
马帮的头人叫作马先,江湖上送他外号马仙。和许多暮城土生土长的势力不同,马仙的势力都来自外地涌入,从最开始便与暮城格格不入。但他向来低调,只是围在暮城势力范围边缘赚点糊口钱。
马帮势力突然膨胀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仿佛一夜间就完成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变得财大气粗,广纳新人。
短短半年时间,就似乎有了跟河东顾家叫板的能耐。
“顾少爷,您是否了解马仙这个人?”兵法有云,知己知彼嘛。反正这样问决不会问错,我随口问道。
顾少爷点点头,“见过两次面,感觉均不相同。第一面是数年之前,那时我刚接手家里的事情,马帮与黄帮结下梁子,就由我出面调停,做和事先生。那年大家都是小角色,我还是小辈,顶个面子罪,三言两语就也就把它揭过去。第二次是三月之前,马帮吞并黄帮,就要对新的势力范围进行化分。我们顾家是河东当头的,自然需要出面谈谈这件事情。再次见到马仙,已经跟数年之前有所不同……”
“嚣张跋扈?”
“对。”
我逐渐缕清思路,右手食指关节在侧脸轻按,“是个记仇的人啊!而且忍耐不住,势力小就做孙子,大了就想当爷。恩……”
顾少爷双目一亮,绽开一抹笑容,“继续说下去。”
我前世写过一本宫廷内斗的书,找了好一阵子古代政治斗争的书来看。
斗争这回事,古今相同:政争与商战,又或者黑社会火拼都大同小异。而我所要做的,就是把它们与顾家目前的情况求同存异一下,找到最好的切入点。
没怎么太注意顾少爷此时的表情,我一边揉脸一边皱眉苦思。
忽然,我把眼睛瞪开,手指敲到桌面,发出轻响:已经有啦!
“猪嘛,要养肥再杀!”
和顾少爷这样的聪明人讲话,点点就够了,说多了就显不出他聪明来了(其实是我自己想莫测高深……)。
顾少爷摆出个针锋相对的姿态,“可这只猪现在还不够肥。大家吃了半年的素,现在都想沾沾荤腥。”
“催化剂。虽然不健康一点,但燃眉之急嘛!”
“好!”顾少爷轻拍手掌,右手向我伸来。我下意识地迎上去握起。
“以后没人时,可以叫我北辰。我叫顾北辰。”
回到住的地方,我一股脑儿脱倒鞋子,跳到那张木床上。沾沾自喜的劲儿估计得持续好一阵子。
哎呀真是苦恼,我是想把这股沾沾自喜持续到下一次沾沾自喜的。
顾少爷,顾北辰……好棒的名字啊!原来他叫顾北辰。我盘腿坐在床中央,顺手抱起一个枕头,对着窗户继续发我的花痴呆。
“这个计划先不要告诉任何人。”顾北辰说。
“好。”
“那,我先走一步。”
“您慢走。”这已经是我最后的理智了。
“我们两个的秘密。”
“恩!”
顾北辰站起来转身走人。幸好他走的快,要是再慢点,肯定能看到我眼睛里那两颗娇嫩鲜艳的红桃子,还有我嘴边透明粘稠的哈喇子。
当时我几乎是捂着胸口从旅行社逃出来——注意这里,是逃出来。我这辈子经历的最惊心,最桃色的事情呀!可能……大概……我今后的YY对象,除了华震,要再多一个了……
时间回到现在,我依旧抱着枕头胡思乱想。
住的地方是我苏醒的那间房间,目前是我一个人住。我用最强硬的姿态把大家伙都逼走了,谁也不许再来打麻将!
窗外阳光媚得叫人又愉快又惆怅。
不行,我坐不住。我得出去走走。
我就这样,碰到什么打心眼儿里高兴的事情就坐不住。我得去找个人飞享我的喜悦。
当然不是秘密。那可是我和顾北辰两个人的秘密啊!
我走到街边,打到辆车去一条他们的据点:星火酒吧。
这个酒吧并非属于顾家管理范围之内,而是由一条单独收取保护费用。顾家手下重要头人都享有这份特权。
我捂着耳朵,走过乱糟糟的舞池。又吵又闹,把我的好心情倾刻都破坏没了。
真不该来啊!我恶狠狠地诅咒。看来,好心情还是自己独享的好,哪怕窝家里蹦蹦高呢?
我走到走廊尽头,敲开门。
一条带着十来个小弟正围坐在沙发上议事,神情严肃。看到我来,大家纷纷点头致意。我则暗暗得意:我的影响力渐涨嘛。
看来杀掉马老二,以及毫发无伤的出现,都让我获得了更多认同。
一条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我坐到那里。我依言走去,每走一步,心都往嗓子眼提上一提。当终于坐定的时候,那颗蠢蠢欲动的心终于提到顶点:这意味着,我已经成为一条手下第二号人物!
即使是一条有意,但大家却都没有反对意见。
所以,他们对于我忽然被提拔还是认可的!
“哈!刚想给你打电话,叫你过来。”一条重重拍我肩膀,“这么重要的事情,少了你参加怎么行!”
“……”我尴尬地笑笑,不置可否。也没主动问究竟是什么事,因为我知道肯定会有人自发性地告诉我。如果主动问的话,对于二号人物我来说,就太掉价了。
果然,坐在我旁边的年轻人凑到我耳边对我讲明情况。原来一条在计划对马帮的报复行动。这也在我意料之中。
我不能让一条去违背顾北辰的意志行事。而让我矛盾的是:做为新的二号头人,我更不能挫他们的锐气,还要鼓励。
天……为什么坏心情总在好心情过去之后杀个回马枪?
快乐快乐,还真是够快啊。我心里与目下气氛不搭地对中国字创始人心生景仰。
“事情啊,大家都已经了解的很。咱们的兄弟被马帮伤到三个,除了秋瑶,阿三的伤也不重。我已经把他找来。”一条拍拍手,守在门边的看门人就走出去,不一会儿就把脑袋缠着绷带的阿三领来。
看到阿三的脸,我直接倒在桌子上。
这家伙……
他竟然在额头缠的绷带上写了个大红的“仇”字!
接着,就像个过鸭绿江的解放军战士,昂步挺胸,仿佛身旁四周全都是他的仇人。他跟他们不共戴天!
阿三走到沙发围起来的空地上,抑扬顿挫地讲述上午发生的事情。唾沫横飞,双手乱指,还带着指天骂地,就差哭爹抢娘了。
在所有人都义愤填膺的时候,一条果断伸手制止,然后站起来走到阿三身边,握着他的手,先看了会天花板。我想他是在酝酿眼泪,但最后还是眨眨干涩的眼睛,叹口气,“事情起末大家都听明白了,这是阿三,你们都认识啊!你们有没有看到他身子上的伤?就这样的伤,在他们三兄弟里,还是轻伤!你们说,对马帮,咱们能不能饶?!”
“不能!”一帮人张牙舞爪,呼声震天。
“秋瑶!”一条看向我。
来了!我心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走到一条身边。现在,该我这个倒霉的二当家对他们做战前总动员了。
要不要再从长计议一下呢?我张开手,有片刻迟疑。
如果这样的话说出去,那么我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威望必将倾刻挥之一空。
而鼓励的话,却与顾北辰的计划相冲。
我陷入矛盾里苦苦挣扎,接着又开始深深地自责:妈的,我就不该来!
“砰!”,门忽然被推开,打断我的胡思乱想。
冲进来的人浑身是血,扑到一条脚下就大呼:“条哥,是马帮的人!”
第八章
星火酒吧的包间里陷入片刻死寂,与门外乱哄哄的桌椅碰撞声显得格格不入。那个冲进来的人已经昏去。一条慢慢蹲下身子,手指触碰到他的鼻头,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后站起来,带头向外走。
“跟我来。”他顺手从腰间掏出手枪,声音倒是意外地没有冲动。
不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我却知道一条是被真的激怒了。
身旁的众人呼啦啦全都追随一条的脚步而去,参加进酒吧的战斗。我却愣愣地站在原地,搞不清楚如何应对马帮突然发难。
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是顾北辰,他会怎样做?我开始沉思。
投之以木桃,报我以琼瑶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我所处的这种暗面社会。而战略性撤退应该是此时最好选择。
但以我目前的声望根本没有办法阻止。
简单来说,我除了在这儿瞎操心,也就只有望洋兴叹的份儿。
门口忽然探出个白脑袋,吓我一跳。再一看却是阿三傻不愣登地站那儿瞅我,“秋瑶姐,人都走啦!”
我嗯嗯应付,从包间里拿起随时准备的家伙往外冲。阿三早已冲在我前面,走廊里的背影晃晃悠悠。我估计一阵风都能把他吹摇曳了,立马拉住他,“小子,给姐屋里边呆着去,不着急上战场表忠心!”
阿三挣开我的手就嗷嗷叫,手里的大刀舞得比谁都欢实。
我跺跺脚,冲吧,事成定局,多一个人,多一分胜算。
我倒是对自己的安全没什么危机感。也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哀莫大于心死,危莫大于身死。
我给自己下条狠的:拼了性命不要,也得争回面子!
一边骂大街的撸袖子,我一边朝前跑。跑到酒吧舞池时,客人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池里混战一片,旁边的休息区桌歪倚倒。
闪光灯光线一团乱闪,跟本分不清谁是谁。我二五八万似的举把破刀站在战圈外发愣。俗话就叫干瞪眼。
打谁呀?!总不能闭上眼睛一顿乱砍,那不是我这种文明人干的事。
瞅准时机,我绕路跑到灯光开关那里去,借着闪烁不停的光芒找到白炽吊灯的开关,刚想按下去,看到电源开关旁的手电筒,手指就停下了。
我邪恶地笑了笑。真是老天眷顾,一道灵光再一次恰如其分地出现在我脑袋里。我左顾右盼,在DJ处拿出一个话筒,走回电源处。
接着,我按下灯光电源的开关。
“啪!”酒吧里黑暗一片。这回好,别说敌友分不清了,老妈子来了也得照样砍!